// “你说的是李丽。”唐糖记得以前和李丽去逛精品店的时候是有这么说过的。突然唐糖开口埋怨:“阎寒。你怎么喂的。都撒到枕头上了。”真是个笨手笨脚的男人。
阎寒微微一笑:“够胆识。敢如此題名道姓的喊我的人。还真不多。谁让你喝得这么慢。”
“你走开。我不要喝水了。”唐糖很是无奈。
阎寒不依不挠:“不喝也得喝。小爷难得伺候一回人。你不能不给面子。”
正在这个时候。病房的门口一阵清脆的敲门声。然后顾禹的声音响起:“不错啊。挺热闹的。”
唐糖朝着门口看过去。便看到穿着休闲夹克衫的顾禹。还有他⾝边站着的吕仪。吕仪穿着玫瑰红的风衣。梳成中分的披肩的长发。美丽的妆容。此时正礼节性的微笑着看向这边來。
阎寒转过⾝。看了一眼顾禹。问道:“昨天的订婚典礼顺利吗。改天给你们补红包。”
顾禹毫不客气的在病房里面的沙发上坐了下來。翘着腿说:“我可就等着你的红包了。别人送的一百个红包也抵不过寒少你一个人的红包啊。”
阎寒戏谑地笑着说:“那还真不好说。我就只给一块钱的红包。”
顾禹挑了下眉⽑。看了一眼病床上的唐糖:“你还真当我想占你的便宜。你那红包到时候不还得还到你的手里。真不愧是生意人。真能算计。”
唐糖听着他们一言一语的玩笑。有些疑惑。顾禹什么时候订婚的。吕仪又为什么和顾禹一起出现。这中间到底是怎么回事。
吕仪看出唐糖眼中的疑惑。走上前來。按了按钮。调整病床的床头。让唐糖可以舒适的坐着靠着床头。吕仪在唐糖的病床边坐了下來。对她说:“年初六的时候。我被人算计了。多亏禹少出手帮了我。后來我爸妈知道了。到他们家登门拜谢。然后…然后两家觉得很合适。就在昨天。年初八的时候办了订婚典礼。”
唐糖微微点头:“原來是这样。可是你…你不是…”
吕仪勉強的笑了一下。开口说:“寒少他不喜欢我。我去年年底的时候想尽了办法跟着他去A国。可是一路上都对我淡淡的。与其跟着他让大家都难堪。还不如早些放手去过自己的生活。”
唐糖听到这里。知道去年看到阎寒和吕仪一起出现在机场。是真的误会了阎寒。
她转动目光看着坐在沙发上聊着天的两个男人。顾禹说着昨天订婚宴上记者问得刁钻的问題。比如说问为什么宣传的是寒少订婚。为何临时换了新郎官。顾禹均聪明机智四两拨千斤的给予回应。为此他沾沾自喜。玩笑称自己比外交部的人还机智。
阎寒则是一言不发的静静的听着。他知道这次顾禹是帮他解决了一个大⿇烦了。否则他哪里能够如此安心的呆在医院里面。
吕仪问唐糖:“你现在好些了吗。那一天可把寒少吓坏了。”
唐糖点头说:“好多了。我自己都觉得自己是属小強的。命大的很。养一些曰子就能好了。”
“那就好。等你康复了。可以多多联系我。我们可以交个朋友。”吕仪淡淡的笑着。
唐糖点头说:“顾禹是个好人。你们一定能够过得幸福的。”
吕仪垂首看着唐糖盖在⾝上的被子上的褶皱。轻轻地说:“什么幸福不幸福的。不过是不让父⺟太丢脸。按照世俗的规矩去完成自己该完成的事情而已。”
唐糖知道吕仪的心里还是惦念着阎寒的。可是这世界上哪里是每个人的心意都能够如愿的。生命中总免不了各种各样的遗憾。
按照阎寒的性子。他若是不想订婚。谁的逼迫都沒有用。订婚的消息已经发布了。假如订婚礼上沒有男主角。吕家这一次不仅会颜面扫地。而且曰后吕仪的名誉也会太好听。所以吕家二老很是精明的借着顾禹帮助了吕仪脫险的事情。上门去道谢。实际上则是想快速的促成另一桩好事。
顾禹的家世虽然比阎寒的要差一些。可是却是⾼官政要的家世。和吕家相配。绰绰有余。顾禹早前为了唐糖推掉了一大堆相亲的女伴。顾妈妈早就为了顾禹的婚事操碎了心。现在送上门來一门好亲事。如此美事。可遇不可求。当下极力劝说顾禹。顾禹本人为了帮着唐糖解决难題。便点头答应了父⺟的意见。
于是短短一天的时间里。顾家和吕家双方达成一致意见。结成亲家。年初八这天。当着所有來宾和记者的面举行了订婚典礼。
顾禹和吕仪在病房里面坐着闲聊了一会儿就离开了。
唐糖醒來以后。按时吃药。换药。加上舂天里面天气温暖。很适合伤口的愈合。一天天的好转起來。
阎寒见唐糖逐渐的好了起來。便也沒有每天往医院跑了。让家里的保姆小叶來医院照顾唐糖。
四月份的时候。唐糖的伤口基本上已经痊愈。住在病房里面的时候会感觉憋闷。于是闲暇的时候会在医院楼下的花园里面闲逛。晒晒太阳。看花园里面木兰树上开出大朵大朵的白雪的木兰花。看医院里面。年龄不一的病人。努力坚強的同疾病抗争。乐观生活。
住在医院里面的时候。才知道拥有一个健康的⾝体是多么难能可贵的事情。
这一天。唐糖在医院花园里面的长椅上坐着。和往常一样的晒着太阳看杂志。忽然一道人影。投映到自己的⾝上。她蓦然抬起头來的时候。便看到南宋坐在一张轮椅上。转动轮椅的车轮。缓缓靠近。
终于还是见面了。那场持续了多年的仇恨。尽管唐糖不想再去想它。可是不代表它自己不会找上门來。唐糖随手丢开手中的杂志。看向轮椅上面的南宋。淡淡地问:“南宋。今天來找我有什么事。我想一定不会是什么好事吧。”唐糖恢复了记忆。她用从前和南宋争锋相对的口吻开口说着这句话。
南宋一听便知道她已经记起了从前的事情。于是勉強的微笑说:“你的命太硬。我还能怎么样。两次都沒能让你消失。老天太不公平。凭什么你可以拥有那么多。而我却什么都沒有。我已经被寒少从阎氏里面踢出來了。就连这条腿。也废了。呵呵。你満意了。”
唐糖头摇说:“我沒有想把你怎么样。从头到尾都是因为你。因为你的出现。害得我爸妈吵架我妈一气之下离家出走出了车祸。还是因为你。我两次都差点死去。这些还不够让你嫉妒的心恢复平静吗。”
“沒错。我就是嫉妒。我恨不得你去死。你死了。就什么都公平了。同样是一个父亲生的。凭什么你可以进贵族学校。而我却要和我妈一起去做工才能勉強的赚够学费。凭什么你和你妈妈可以住着那么漂亮的房子。开着那么漂亮的车子。而我和我妈只能风里來雨里去的为了每月的房租奔波。我就是嫉妒你。凭什么你可以拥有那么多。。”南宋大声的喊着。脸⾊因为气恼而变得通红。
激烈的争吵。顿时引來周围许多人的围观。人们纷纷猜测这两个女子的关系。是正妻与小三还是什么。
唐糖顾不得那些围观的人指点。她对南宋说:“你有什么资格指点我。我被你一手逼到绝路上的时候。我走投无路任人践踏的时候。你在做什么。你在著名的外企里面做你的⾼级白领。拿着丰厚的报酬。开着豪车。南宋。这些你难道看不到吗。一个人不可以那么自私。只想要自己好。看不得别人过得好。”
“那些是我自己凭本事换來的。你有什么资格说我。我比你⾼尚。永远都学不会像你那样靠着和男人上床换取所有的好处。”南宋说完这些后。周围围观的人顿时开始朝着唐糖指指点点。
唐糖生气的站起⾝。不想再继续这样无聊的谈话。可是心里一团怒火越烧越旺。怎么都庒不下去。她看着南宋说:“南宋。随便你怎么说。我不想再和你计较下去。我的妈妈已经因为那些纷争死掉了。我不想再去想那些伤心的往事。从今往后。我们不要再见面了。”
“怎么。这就要逃跑了。还以为你现在多出息了吗。原來还是和从前一样的窝囊。吵不过我就想要逃跑。你以为你还是那个娇生惯养的小公主吗。呵呵。你妈她活该啊。活该被车撞死。”南宋以一个胜利者的姿态。哂笑着说。
唐糖听到这里。所有的理智被气愤取代掉。她心里埋蔵最深的伤疤就样被南宋轻描淡写的给揭了。还是在这么多围观的人的注视下。给揭开的。唐糖又是悲伤又是愤怒。她咬着嘴唇。看着南宋。一字一句的说:“很好笑吗。你记住。总有一天我让你笑不出來。总有一天我要让你哭着为你今天所说的这句话跪着向我道歉。”
南宋不屑的说:“是吗。那我等着好了。”
唐糖很是气恼的离开花园。回到自己的病房里。当下决定办出院手续。她再也不要在看到那个可恶的南宋。那是她所有痛苦的根源。
从医院里面出來。回到清花湖边的花园别墅里面住。有保姆小叶跟着伺候着。曰子总算回到了安静中來。黎君沒有出面找⿇烦。小新已经开始上学。一家很是出名的双语私立学校。直接从小学一年级下学期开始。秋天的时候升二年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