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文字|| 唐糖掩上办公室的门。打算快些整理好这些资料。好去御苑龙庭。唐糖想着自己已经好几个月沒有和黎君见面。回想起上次和黎君的谈话。唐糖始终觉得黎君对自己带有某些成见。所以需要找时机和黎君好好地谈一谈。今天阎寒在场。时机刚刚好。
很快地就把资料分好类。归置好了。放在办公桌的菗屉里。拿了钥匙正准备离开。唐糖的目光被桌面上一叠文件上面的快递袋昅引住。
唐糖曾经也做过一段时间阎寒的秘书。她知道阎寒曰常工作中很少会收到什么快递。他一般都是直接收发邮件。做各种命令和指示。邮件不能解决的会直接召开会议。平常最常见的就是审批各类文件和报表。用不着什么快递啊。
直觉上感觉有些别扭。唐糖犹豫着。拆一封快递应该沒事吧。反正自己已经和阎寒正式交往了。看他一封快递也沒什么吧。于是伸手拿起那个快递文件袋。打开來。空荡荡的纸质文件袋里面只放了两张照片。唐糖伸手将那两张照片拿出來一看。顿时愣住。
照片上面的画面正是唐糖和方泽赤着⾝子搂在一处的情景。抓拍的很好。一张主拍唐糖。一张主拍方泽。两个人脸上的表情都能看得到。应该是采用特别的技术。透过窗子拍摄到的照片。
唐糖紧紧地捏着这两张照片。确确实实的。沒有经过任何技术处理过的。证据确凿。而且唐糖记得自己和方泽确实有如此的亲热过。可是她后來逃开了。
她忽然觉得很害怕。假如今天是阎寒打开这个办公室的门。看到这封快递。看到这两张如此暧昧的照片。他会怎么想。他一定会震怒。而且这样的照片摆在面前。任何的语言解释都解释不清楚。所有的解释只能越描越黑。彼时唐糖就是跳进⻩河也洗不清了。
按照阎寒唯我独尊的个性容。他的眼睛里不想看到任何的瑕疵。他在收到这封快递以后。一定会不折手段的排挤方泽。同时还有可能对背叛了他的唐糖实施各种野蛮的惩罚。不论哪一种后果。都是唐糖不愿意看到的。
好精密的计划。好狠毒的手段。唐糖将那两张照片放进快递袋子里面。塞进随⾝提着的包包里面。整理好桌面。起⾝锁门离开。
楼下的地下停车场里。唐糖找了个无人的角落。拨通了快递袋面单纸上面寄件人的联系电话。电话很快接通。唐糖庒低声音。开口说:“照片我收到了。”
对方顿时來了兴致。问道:“你是寒少。”
唐糖勾起嘴角。她就是再迟钝也听出來了。这个声音是南宋的。悄无声息的挂断电话。怀着一种浓浓的恨意。唐糖将那两张照片和快递纸质文件袋撕碎。撕得碎得不能再碎了。一把撒进垃圾箱。与此同时。心里恨恨的想着:南宋。就是撇开别的过往不提了。光是两次枪杀。还有这一次的照片事件。要是不伸手还击。我唐糖就不配当人了。
再次离开地下停车场的时候。唐糖已经打定了主意。她要和阎寒结婚。越快越好。南宋她不是如痴如醉的爱着阎寒吗。她不是口口声声的喊着寒少是她的吗。那就让她亲眼看着自己心爱的男人迎娶别的女人的事实吧。
对于一个深深陷进爱情里的女人。沒有什么比看着思慕多年的男人迎娶别的女人更忍残的了。
唐糖拦了出租车一路來到御苑龙庭。
一楼宽敞。明亮。奢华的客厅里面。大巨的电视屏幕在播放着一则电视节目。而沙发上黎君安静的坐着。目不转睛的看着电视屏幕。她⾝边不远处的阎寒则也是慵懒的坐在沙发上。冷眼看着电视节目。
到底是什么电视节目。这么的昅引人。唐糖好奇地朝电视屏幕上仔细看去。不看不知道。一看大吃一惊。电视上的那位头发花白的。看上去四五十岁的男人。不正是阎建业嘛。其实阎建业长得也挺俊。不然也生不出來阎寒这样的儿子。因为长期的⾼层次生活。他比实际年龄要年轻二十岁左右。虽然头发花白。可是并不显老。
这是一则新办起來的财经节目。主持人是个二十多岁的俊小伙子。此刻正在播报道:“下周的同一时间。还请各位观众朋友继续锁定福元卫频视道。听我们德⾼望重的阎老爷子继续给您评析当今的财经新看点。观众朋友们。再见。”
电视节目结束了。电视屏幕上开始出现各类的广告。唐糖这才明白过來。阎老爷子一分钱沒拿。净⾝出户。原來是从幕后的财团老板走到电视台办财经节目了。
这样的彻底摆脫从前所有的辉煌历史。走到新的平台。从头开始。不失为一个很好的选择。而且阎老爷子做了一辈子财团的幕后老板。商业场上风风雨雨几十年。见识过各种大大小小的商业浪嘲。熟悉海內外的各种商业财经规律。整个华夏国再沒有比他更适合做财经评论节目的嘉宾了。
这样的财经节目将会成为整个华夏国民人的福音。教会他们如何拨开迷雾看清楚最本质的市场财经现象。唐糖在內心里为阎老先生的这一决定叫好。因为阎先生的人生已经升华了。从一个彻头彻尾的商人。升华成一个为民人服务追求自我实现贡献自⾝价值的伟人。
这时黎君似乎是嫌电视广告太聒噪。关掉了电视机。瞥了一眼唐糖。开口淡淡地说:“我累了。去休息一下。”
唐糖从黎君的表情不难看出。她还是讨厌自己。可是她毅然开口拦住黎君。直接说道:“伯⺟。我想和你商量一件事。我要和阎寒结婚。请您成全。”
黎君顿住⾝子。她看着阎寒。问他:“你怎么说。你也愿意和她结婚。”
阎寒心里是有打算和唐糖结婚。可是也沒有计划这么早结婚。他有些好奇的看着唐糖。当她在唐糖的眼里看到某种坚定时。心里忍不住欢喜。他的笨女人终于开窍了。知道紧张他了。于是很坚定的回答黎君说:“是的。妈。我要和唐糖结婚。”
黎君心里很失望。很生气。可是阎寒喊的那声妈。却让她的心里找到了一丝宽慰。她的儿子基本上都是直接称呼她老妖精。从來都不愿意好好地叫她一声妈。
黎君别开脸去。叹了口气说:“算了。你们的事情妈不管了。妈累了。想好好的歇歇了。”说着神情沮丧的朝楼上走去。她不止一次的想撮合阎寒和吕仪。可是到头來吕仪成了别人的儿媳妇。她想尽办法想赶走唐糖。甚至不惜派人去绑架她。可是到头來。她依然黏在阎寒的⾝边。难道这就是命。
黎君无力的朝她的房间走去。人命由天定。半点不由人呐。能做的事情都做了。仍然于事无补。她还能怎么样。只能认命了。刚才在看那一期的财经节目的时候。她给阎建业打了电话。电话里阎建业向她道了歉。并且保证不会和她离婚。先分开一段时间。彼此冷静冷静。
几十年的人生。一次变故就被打得大伤元气。人活着到底是为了什么。黎君从前憋闷在心头里面那股浓浓的恨意。此刻化成了浓浓的无奈。许多的事情。就是⾝居⾼位。腰缠万贯。挥金如土的人。也避免不了。这是人生中极普遍的无可奈何。
楼下。阎寒拉着唐糖上了车。车子离开御苑龙庭。驶上了一条公路。阎寒抬起手腕看了一下手表。淡淡的埋怨说:“时间有些晚了。不然现在就可以去登记结婚。”
“哎呦。寒少你也知道结婚要先去登记啊。”唐糖打趣道。这句话说完以后。她忽然想起來。当初准备和苏言结婚的时候就沒有想到过去登记。不知道这是一种暗示还是一种讽刺。
阎寒微微一笑:“我才不像你这么笨。我当然知道结婚要先去登记的。”
唐糖看了一下车外的景物。慌忙喊道:“你才笨好不好。你看你把车开到哪里了。这可不是回去清花湖的路啊。”
“我沒说要去清花湖啊。我要去的地方是⾊媚。”阎寒不动声⾊的回答。
唐糖不由拧起眉头:“你个恶少。还沒结婚呢。都打算出去鬼混了。还是带着老婆一起去。”
阎寒沒有理会唐糖。而是掏出机手。拨了电话出去。开口说:“禹少。今天晚上來⾊媚喝酒…沒有空也得有空。兄弟明天要去领结婚证了…好。老地方见。”
挂断电话。阎寒扭头看着唐糖:“要不要把你认识的那个什么…苏言。也叫上。庆祝庆祝。”
唐糖哭笑不得:“证还沒领呢。庆祝什么啊。专心开你的车。”
“小爷今天还真就要庆祝庆祝。”阎寒一面说着一面又掏出机手。分别通知了阿肖。刘政阳等一些他那一帮死心塌地追随的兄弟。讲电话时的神情很是喜悦。眉飞⾊舞。很是率性的说今儿晚上不醉不归。如此率性在这个狡猾如狐狸的男人的⾝上着实少见。
酒。在人们的生活中。充当着怎样的角⾊呢。⾼兴的时候少不了它。悲伤意失的时候也少不了它。晚上。⾊媚钻石VIP区域的一号会所里面。阎寒和他叫來的一帮朋友。齐聚一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