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文字|| 此时此刻的唐糖别提多狼狈了。服衣在刚刚换车子的时候扯破。头发散了。两排牙此因为发抖的缘故咯咯得响。
车子在一个人流密布的路口处停了下來。阎寒脫下自己的西装外套罩到唐糖的⾝上。推开车门。对她说:“下车吧。接下來的事情会让你更加的害怕。放心。我不会有事。”
“不。我不走。我要跟你一起。”唐糖抵住车门的门框。她害怕这样一别就见不到他了。就像上次失去他那样的。让她心痛。后悔。自责…
阎寒摸抚了一下唐糖的脸庞说:“不用自责。你送的那枚玉观音很好。我很喜欢。我只是去办一件事。很快就來接你。明天我们还要回去福元市。乖。听话。找个全安的地方。照顾好自己。”
唐糖还想头摇。这时阎寒忍不住冷着声音道:“笨女人。你再不离开。难道是想拖累死我。”
一句话点醒唐糖。唐糖一咬牙。下了车。车子的门合上。快速离开。一头扎进市夜晚马路上的车流中。很快就不见了踪影。
唐糖披着阎寒的外套。在人行道上缓缓行走。心脏犹在扑通扑通的剧烈跳动。刚才发生的所有的一切像是梦境一般。看着如此祥和的城市的夜景。刚才响彻耳际的枪声。刹车声。好像都不曾发生过一般。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唐糖这才平静下來內心。思绪冷静下來后的第一反应就是警报。出门太急了。沒有带机手。唐糖随便的拦住一个路人。说了自己遇到危险。想借电话警报。可是行人一看到唐糖一⾝的狼狈。怕惹上⿇烦。纷纷摆手绕道。
唐糖急坏了。照着人行道边上的水泥花坛狠踢了一下。骂了一句耝口。她就不信连个电话就拨不出去。自己当真就像他说的那么笨。再次拦了个路上。说借电话用一下。给家里报个平安。不会占用太久时间。
路人见唐糖是个长得挺不错的女人。还这么狼狈。便接了电话给她。唐糖接过电话。拨了。电话隔了一会儿才接通。她像遇见救星一样的说:“察警大叔。我遇到A国的杀手了。他们开了几辆车。还带了枪械…喂…喂。你听我说啊。我说的都是真的。我亲看看到的…去死吧你。你才是神经病呢。你全家都是神经病。”
有沒有搞错。察警居然不相信自己说的那些话。唐糖急得跳脚。那个破察警不相信就算了。还说自己该打的是精神科电话。这不是在骂自己是精神病嘛。太可恶了。这年头的察警就只能去查办一下婴儿科的案件。弄不好连婴儿科的案件都办不好。着实可恶。
唐糖气急败坏间急得直跺脚。那边阎寒在生死线上逃命。这边的人名察警蠢钝到家了。这下该怎么办。唐糖劲使揉着自己的脑袋。迫使自己想办法。快点想办法。行动间。披在⾝上的阎寒的外套滑落在地。
这时借给唐糖机手的路人突然说了一句话來:“把机手还我。神经病。你自己有机手。⼲嘛借我的机手。真是晦气。居然被一个神经病耍了半天。”
“你才神经病。你全家都是神经病。我哪里有机手。我要是带机手了还借你的机手⼲嘛。”唐糖气不打一处來。那种揣着真相。站在糊涂世人中被人误解和诽谤甚至是谩骂的感觉真是不好。难怪阎寒看人的眼神总是漫不经心又带着别样犀利。这些寄生在城市的糜烂躯壳里面的人们。当真的蠢笨无比。
路人一心认定了唐糖是个精神病。他夺回自己的机手。又指了一下地面上躺着的阎寒的服衣旁边:“那不是机手是什么。自己有机手还到处借机手。真是发神经。”
“机手坏了不行啊。真是小气。”唐糖沒想到阎寒的机手会在他的外套口袋里。她回应了路人的话后。蹲下⾝子捡起服衣和机手來。试着拨打电话出去。可是一直都拨不通。这个机手真的坏了。不太可能吧。唐糖试着碰触了其他的按键。才发现这是一个很不一般的机手。自己根本就玩不转它。悲哀啊。能看懂的就只有一个电话簿。
急中生智。唐糖从电话薄中翻出阿肖的电话号码。又厚着脸皮找路人借了机手。给阿肖打了电话过去。电话很快接通。唐糖对阿肖说:“阿肖。不好了。阎寒在市里面。遇上了A国那边的杀手。情况很不妙。快些过來救援。”
“难怪一直联系不上寒少。”阿肖早已经看出了端倪。“我正在前往市的机飞上。你知道寒少他现在哪里。我找不到他的位置。”
“不知道啊。他让我下了车。我也不知道他现在哪里。”唐糖很是焦急。电话那边阿肖安慰说:“嫂子不要着急。我会尽量想办法找到寒少的。”说完后。电话挂断。
唐糖还是有些担心。万一阿肖失手了。或者晚了一步怎么办。她想了一下又在阎寒的机手里翻出顾禹的电话号码。拨通了顾禹的电话。本來以为要花很大力气向顾禹解释事情的始末。结果顾禹听出了唐糖的声音后。直接问:“阎寒是不是在市遇上⿇烦了。”
唐糖忍不住问:“你怎么知道。”顾禹在电话中回答说:“先不要问我怎么知道的。你告诉我现在出事了沒有。有沒有伤亡。”
“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唐糖除了打电话出去求助。别的什么事情都做不了。挂断了打给顾禹的电话。唐糖把借來的电话换给了路人。夜风吹來。有些冷。唐糖将阎寒留给她的外套穿在⾝上。紧了紧。
刚准备找个地方避避风。忽然一辆黑⾊的车子迎面驶來。唐糖还沒反应过來就被拽上了车。车上一个A国人。一个华夏国人。他们用A国的语言简单对话。唐糖隐约听懂一些。他们想拿自己当人质。让阎寒自动现⾝。看來刚才他们并沒有找到阎寒。
车上的那个华夏国人用报情发送装置发送了一串号码出去。很快的。他收到回音。微微一笑对开车的A国人说了一个地址。
唐糖这一刻恨死自己了。为什么不听阎寒的话找个全安的地方蔵起來呢。现在好了。被当成人质了。他一个人。应付这么多來意不善的人。怎么办。唐糖从來都沒有这么的鄙视和痛恨自己。笨死了。真的是笨死了。为什么不躲起來呢。
一个五星级店酒门口。车停了下來。唐糖被推下车。紧接着⾝后抵上一个硬物。那个华夏国人紧贴着唐糖的⾝子。用华夏国的话说:“认真走里不要说话。否则我的枪可不长眼睛。”
唐糖大气不敢出一声。和他们一起进了电梯。电梯一直停在顶楼。三十多层的店酒。顶楼空荡荡的。几乎沒有人。耳朵里能听见的只有脚步声。唐糖的心都要跳出來了。心里全是对于未知的恐惧。阎寒会不会死。自己会不会死。
A国來的杀手和华夏国的特务。两人端着手枪。入进一级戒备状态。猛然间一道人影从走廊的某个地方串了出來。然后一阵枪声响起。唐糖吓得蹲在角落。抱着脑袋连连惊叫。还沒反应过來的时候。就感觉被人推进一个房间。然后房门带上。
全安了。这个房间里是全安的。唐糖拍着胸脯。平复了一下內心后。趴在门上。透过猫眼看出去。门外宽阔的走廊上阎寒弃了枪支和那两个人赤手空拳的打斗起來。对方是A国训练有素的职业杀手。以杀人为职业。功夫奇好。招招狠毒。今天好不容易才接近目标。岂能空手而归。
而阎寒的功夫亦不弱。以一敌二尚且稳定沉着。他的性子本就阴寒。此刻骨子里的嗜血因子被激发出來。恶狼一样的攻击着來袭的两个人。生硬的拳头落在对方的⾝上。勇猛反击。毫不吃亏。若不是他一时大意。这些人根本就近不了他的⾝。
猫眼里面往外看太费劲。唐糖忍不住将门拉开一道小缝。透过缝隙往外看去。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走廊的尽头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出现了几个人。各个端着手枪。冲锋枪。唐糖吓坏了。大声冲着阎寒喊道:“背后有人。小心。”
话音刚落。阎寒就地一滚。摸到他扔在一边的冲锋枪朝着來人扫射出去。枪法极好。尽管对方在端着枪回击。可是已经有人中了枪。行动有些迟缓。來人紧逼。阎寒一个人抵不过这么多人。开始撤退。可是对方并不给他机会。
店酒顶层的一场激烈的枪战展开。唐糖透过门缝观察着外面的战况。她恨透了自己。什么忙都帮不上还尽添乱。外面的宽阔的走廊上。阎寒双手持枪和來人展开激烈的枪法比拼。一面对比对方的弹子一面回击对方。敌方有几个人中枪倒在地上沒有起來。而阎寒的胳膊也中了枪。行动稍稍有些迟缓。
照这样的局势。阎寒只要保持刚才的状态。⼲掉这些人。挺过难关。似乎也不是不可能。可是唐糖从门缝里看到。走廊的另一端。阎寒的背后又出现了几个人。应该是接到指示。最新赶到的。
一拨人沒有⼲掉又來了一拨人。而阎寒已经中了枪负伤在⾝。这下该怎么办。情急之下唐糖透过门缝对着阎寒再次喊道:“⾝后有人。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