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文字|| “哦。你说的是小少爷啊。小少爷可聪明了。学习很棒。听说还当班长了呢。夫人对小少爷可好了。请了专门的老师教他功课。小少爷一放学回來。夫人就一步不离的陪着他。小少爷想要什么夫人都给他…”小叶边想边说。把小新和黎君一起生活的点点滴滴一丝不漏的说给唐糖听。
听了一阵后。唐糖心中已然明了。黎君这是想把曾经在阎寒错失的亲情。全部都弥补到小新的⾝上了。既然她沒有恶意。那么事情就这样吧。就让小新留在黎君⾝边吧。
和小叶闲聊了一阵后。唐糖感觉有些困了。于是重新找了另一间卧室打算睡一会儿。她打算和他分房睡。免得他的伤势再恶劣。
如此平静的过了一个多星期。阎寒的枪伤好得七七八八的了。不过在唐糖的強烈要求下。不能出门。只能在家里办公。
十一月初的这天。沉静的御苑龙庭來了客人。随着客人的到來。偌大的庭院变得有些热闹。客厅里面。唐糖让小叶倒茶水摆果盘。对顾禹说:“禹少真是稀客。今天是什么风把你给吹來了。”
沒错。今天來的客人不是别人。正是顾禹和吕仪。顾禹在客厅的沙发上坐着。靠在松软的沙发背上。和唐糖开玩笑说:“阎太太还真就不一般。瞧瞧这⾝行头。一般人还真不敢往外戴。”
唐糖知道顾禹说的是她手上的大巨钻石的结婚戒指。于是开口对顾禹说:“禹少是买不起钻戒还是怎么地。改天给你老婆买一个不就成了。偏要來挤兑我。太不厚道了。”
唐糖和顾禹一來一去的开着玩笑。旁边的吕仪端正的坐着。只是微笑也不说话。突然吕仪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唐糖顺着吕仪的目光看去。便看到阎寒穿着松散的家居服。从楼上走下來。
有时候。一个人的一个不经意的表情便能说明许多问題。吕仪大概还是沒能够对阎寒忘情吧。阎寒下了楼來。也在沙发上坐了下來。问顾禹:“你小子无事不登三宝殿。有什么事直接说就好。美得趁着我不在挤兑我老婆。”
“阎大少爷。你这可是冤枉我了。我不过是和嫂子开几句玩笑。”顾禹一面说着一面朝着吕仪使了个眼⾊。吕仪会意。立刻从随⾝挎着的包里拿出两张请柬來。放到沙发前的茶几上。
顾禹笑着对阎寒说:“我们可是千里迢迢的亲自來送结婚喜帖的。想请寒少你赏脸去喝杯喜酒。还真不容易。”
阎寒欠⾝自茶几上拿起一张请柬來打开看了一眼。点头说:“商界贵女和政界英才联姻。这么好的喜事我怎能错过。放心吧。你不跑这一趟我也要去喝喜酒的。”
顾禹扭头对坐在⾝边的吕仪说:“你去和嫂子一起玩去。我和寒少有些话要说。”
吕仪的脸上略微有些尴尬。她对于唐糖的看法很复杂。曾经的情敌。竞争对手。反正不可能是朋友。
唐糖⾝为主人家。对待客人自然不能失了礼数。于是主动上前來拉着吕仪的手说:“吕姐小。我前几天买了盆花菊种在了花园里。今天天气不错。要不你和我一起去看看花去。”
吕仪沒有反对。被唐糖來着离开了客厅。一直走到花园里面。花园中的一片空地上。果然种了几株白⾊的花菊。花枝的端顶有几个花骨朵。水灵灵的。可见是经过精心侍弄的。
唐糖见吕仪看着花菊。也不说话。便主动开口说:“吕姐小打算将婚期定在几月几号。提前祝福你们白头偕老。百年好合了。”
吕仪抬起头來。看着花园里面的花树。淡淡地笑着:“有什么好祝福的。豪门世家的联姻不就是这么回事么。门当户对。各取所需。如此而已。”
唐糖叹了口气说:“人呐。总是想要得到许多的东西。眼睛里看到的都是得不到的。对于⾝边拥有的却总不放在眼里。禹少其实是个挺不错的人。你们结婚以后可以过得很好的。”
“呵呵。你这是在说教我。”吕仪不屑地笑了一下。“我过得好还是不好。不用你來评论。我好歹也是哈佛商院里面出來的。我爸爸已经给了我一家公司。我就是自己一个人也可以过得很好。你以为你嫁给了他就有资格來说我。真搞不懂阎寒他到底看上了你哪里。不过我可以告诉你。男人的心思深着呢。今天对你好。明天就说不定又看上了谁。你还是顾好你自己吧。”
“吕姐小说得极是。我受教了。不过我还是觉得人生苦短。把握好今天的幸福已经足够了。犯不着去为明天犯愁。吕姐小。你说呢。”唐糖回应说。
吕仪不想和唐糖再说什么。她看着这个美丽大巨的花园。曾经她以为她将会是这里的女主人。沒想到。事与愿违。心里有遗憾。有不甘。很不是个味。虽然很小的时候她就知道自己⾝为家中独女的责任。为了家族利益。很有可能要走联姻这一步。可是当认识了阎寒的时候。她真的庆幸过。庆幸自己因为家族背景可以和他站在一起。
可是事情总是一而再再而三的违背她的心愿。吕仪不由想起家中父⺟的劝告。顾家也不错。你这样的被人家阎家拒婚了的人能找到顾家这样的人家。已经很好了。这一次婚礼一定要一切顺利。不能再出什么岔子。是啊。老一辈人的眼睛里能看到的只有利益。那么她心底的爱情要怎么办。要安放在哪个位置呢。
唐糖也沒有说话。也许她真的无法理解吕仪这样商界贵女的难处。再说了。哪个人的心里沒有那么一两桩憾事呢。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劫难。大家谁都在劫难逃。唯一的救赎就是自己。
就这样唐糖蹲着⾝子为她无聊的时候种的花菊浇水施肥。而吕仪则是愣神地看着这个花园里面的一花一草。默不作声。这样的沉默并沒有维持多久。顾禹笑着从门厅走了出來。阎寒跟着走了出來。他们的事情已经都说完了。
顾禹走到吕仪的⾝边。揽着她的肩膀说:“媳妇儿。走吧。回家去。”吕仪推开顾禹的⾝子和他保持距离:“谁是你媳妇。别忘了。还沒有结婚呢。顶多就是你的未婚妻。”
唐糖站起⾝看着顾禹和吕仪打闹着离去的⾝影。也忍不住微微地笑了。阎寒几步走上前來抱起唐糖说:“媳妇。走吧。回家去。”
“放下我。仔细你的伤口又开了。”唐糖推着阎寒的⾝子。阎寒却极不以为然:“你当小爷是玻璃做的。那些小伤早就好了。今天你必须回房睡。再给我提分房睡。看我不好好惩罚你。”
阎寒抱着唐糖一口气來到卧室。连房门都沒來及得及关上直接将唐糖庒在⾝下。今天说什么他都要把她给吃了。唐糖动扭着⾝子反抗说:“大白天的你⼲嘛呢。”
“宝贝儿。你就从了我吧。前些曰子我都听你的了。你难道不知道男人是需要解火的么。你真想让我做和尚啊。”阎寒一面说着一面來扯唐糖的服衣。
唐糖被⾝上这么一大块头的男人庒着很不舒服。刚要说话。突然感觉胃里一阵翻腾。她一把掀开阎寒朝浴室里面冲去。趴在马桶上吐得胆汁都快要出來了。前几天虽然也会有这样恶心反胃的感觉。但是也沒有这么严重啊。唐糖吐完了以后漱了好几遍口才感觉舒服一些。
刚要走出浴室就看到门口堵着一个人。阎寒已经趁着她吐得稀里哗啦的时候换了服衣。见她收拾好了。一把拉住她的胳膊朝外走去。唐糖的胃刚刚倒完东西。这一会儿正想休息呢。不想再被他腾折。于是对他说:“你拉我⼲嘛。我想休息一下。”
“现在就去医院。回來了再休息。”阎寒已经换了休闲夹克和商务休闲西裤。拉着唐糖朝楼下走去。见她磨磨蹭蹭的不肯配合便一把将她抱起。直接将她抱到车里。然后开了车子朝医者医院开去。
医者医院的人私医疗区。检查结果很快就出來。唐糖孕怀了。一个多月的时间。算了一下时间。刚好是十月初结婚的那天晚上一举中奖的。
开车回來御苑龙庭的路上。阎寒几乎是不自主的笑了起來。还刻意的放慢了车速。一副很是小心的样子。唐糖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在阎寒的⾝上拍了一下说:“笑。笑什么笑。我先和你说清楚了。现在我有孕在⾝。以后还是继续分房睡吧。”
这下阎寒笑不出來了。他扭头瞥了唐糖一眼:“你是不是早有预谋。看见我吃瘪你很开心。”
“是啊。你现在的样子好可爱。像个沒有糖吃的小孩儿一样。”唐糖忍不住笑了起來。
阎寒沒有说话。猛地加快车速朝御苑龙庭开去。她竟然敢用可爱來形容他。还说他像小孩子。真是沒天理了。小爷他可是鬼见愁。从來沒有人敢这么和他说话。忽然意识到自己和这个女人在家里腻歪的时间太久了。也许该到公司里去转一转了。
唐糖记好全安带。这一刻她的心里洋溢着淡淡的甜藌。这是她和阎寒的第二个孩子。而且还是在婚礼当天有的。无论如何。这都是一件天大的喜事。她开始想象。这一次是男孩还是女孩。这个孩子到底会像谁多一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