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阎寒愣了一下。回答说:“顾禹今天中午喝⾼了。下午的时候发酒疯非拉着去⾊媚。我已经给你打电话报备了啊。不要恼了。我们觉睡吧。”
唐糖越想越不对劲:“今天是顾禹大喜的曰子。他晚上不和他媳妇洞房花烛。跑去⾊媚做什么。就算是去喝酒。喝到十点。十二点。也该喝完了啊。”
唐糖见识过阎寒的胆识。面对A国的杀手的时候都沒胆怯过。刚才见到她沒睡竟然会被吓一跳。这不是心里有鬼又是什么。就是因为心虚。所以才害怕。
阎寒上前抱住唐糖的⾝子。哄着她说:“宝贝儿。就是顾禹和他媳妇儿一起去了⾊媚我才不好推辞去了⾊媚。我错了。我都招了还不行么。我晚上喝多了。在那里睡了一小会儿。睡了一半忽然想到我太太还在家里等着我呢。于是就立刻赶了回來。我保证明天我哪里也不去了。就在家陪着宝贝儿你。努力改正今天的错误。”
唐糖忍不住扑哧一笑。沒想到一向清冷的阎寒还能说出这样的哄人的话來。上次领结婚证的前天晚上。见识过他喝醉的样子。一挨到床就睡得沉沉的。既然他都主动认错了。她也不能太不讲理。于是说:“好了。大半夜的。觉睡吧。”
这一会儿把老公等回來了。唐糖还是睡不着。因为错过了觉睡的时间。生物钟打乱了。躺了一会儿还是一点睡意都沒有。而且还有些想上厕所了。⾝边的男人虽然洗了澡。可是还是一⾝的酒气。一沾到床上就睡得昏天暗地的。唐糖小心地下了床。朝浴室走去。
浴室比较宽大。內设浴缸马桶花洒等卫浴设备。唐糖在马桶上解决完內急。又洗了个脸。正准备离开。忽然看到浴缸旁边的架子上七零八乱挂着的白⾊衬衣上面一个东西有些惹眼。她拿⽑巾擦⼲了脸上的水滴。朝浴缸边走去。伸出两根手指从架子上面挂着的那件白⾊衬衣上捏下一根头发。长长地。还染成非常夸张的酒红⾊。
很显然的。这是一根女人的头发。联想到刚才阎寒心虚的模样。唐糖顿时产生了一些不好的联想。该不会那些无聊杂志上面的狗血片段在她⾝上发生了吧。孕怀期间。老公出轨了。
唐糖就这样提着这根染成酒红⾊的长发呆呆地站在那里。脑子里面却是电光火石地想象着各种各样的情景。这根头发是不小心掉上去的。还是两人苟且的时候沾上去的。是陪酒的小妹蹭上去的还是他重新寻找的新欢留下的。看似轻飘飘的一根头发。此刻唐糖拈在指间却觉得它重若千斤。
嫁一个寻常的男人倒还罢了。因为他要忙着挣钱养家还房贷养孩子。根本就沒有时间心思和精力去找女人。可是嫁给阎寒这样阔气公子哥。遇上这样的事情。还真的有些防不胜防。他就是在外面养了小三又能怎样。而且他就是养个十个八个的也不是问題。他有那个实力。
唐糖不记得自己那天晚上是如何从浴室回到床上的。只记得那天晚上夜一沒睡。前半夜独守空房。毫无睡意。后半夜躺在自家男人的⾝边揣测着他在外面的小三的模样。毫无睡意。
第二天。阎寒确实如他所说。哪里都不去。就呆家里陪着唐糖。可是唐糖却不想和他说话。在那个微小的物证面前。他所有的笑容和甜言藌语都是讽刺。她觉得那是他装出來了。也许那些话他早就对其他的女人说过无数遍了。
早上阎寒起床后张罗着安排唐糖这一天的內容。看电影。种花。做孕妇该做的运动…可是唐糖一点都不给他面子的睡着了。夜一沒睡着。天亮的时候反倒觉得困了。于是就睡着了。而且一睡就睡了一整天。其实中间有醒來过。可是唐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阎寒。现在她一看到他就來气。可是又不能泼妇一样的去质问他。你昨天晚上和谁觉睡了。或者问他昨天晚上哪个女人替你败了。
她做不出來这样的事。而且事情都已经发生了。问那么清楚有什么用。只能速加这段婚姻的破裂。放在从前还好。现在她可是有孕在⾝。她可不想自己的第二个孩子出生以后还沒有爸爸。
就这样怀着非常复杂的心情。唐糖在床上躺了一整天。傍晚的时候阎寒穿着运动衣从楼上下來。浑⾝都是汗水。连头发都被汗水浸湿。他走进卧室。喊着唐糖:“宝贝儿。起床了啊。小爷都锻炼了一下午了啊。你也该起來走动走动了。我可不想我的儿子一生下來就像个小猪一样。”
“你才像小猪呢。”唐糖其实早就醒了。听见阎寒这么一说。就接了一句。
“你醒了。醒了就不要躺着了。快起來。”阎寒走到床边。⾝手拉住唐糖的胳膊。拽着她起床。唐糖被他刚从健⾝房里出來的温热的大手拉住胳膊。本能的反抗了一下。她才不要被这个花花公子碰触。自己坐起⾝來。穿鞋。起床。
浴室被阎寒占用。门虚掩着。透过门缝可以看到他洗浴中的光洁结实的⾝躯。唐糖等着用浴室。便站在卧室的窗子边等待。⻩昏的天空。光线逐渐变淡。花园里面的树木有些开始落叶了。不知道她种的花菊开了沒有。
唐糖看着窗外花园的景物正看得出神。忽然⾝子被一个温热的结实的怀抱抱住。阎寒的声音低声说:“刚才一⾝的汗。不方便抱你。你该不会是在生小爷的气吧。瞧瞧这眉头都挤到一起了。真是丑。”
“行了。你省省吧。我可不喜欢这样的卿卿我我。你留着去哄别的女人吧。”唐糖一把推开阎寒。走到卧室里洗脸刷牙梳头。收拾完从浴室出來。刚好听到小叶在喊:“寒少爷。太太。吃晚饭了。”
唐糖应了一声。朝楼下走去。來到餐厅里。开始吃饭。阎寒紧跟着下了楼。吃饭的时候他几次和唐糖说话。唐糖都只顾吃饭不理他。因为小叶在场。阎寒还要顾全面子。不好很过分的把唐糖抱在怀里哄她。
好不容易一顿晚饭吃完。小叶在厨房洗碗。阎寒终于找到机会问问他的阎太太到底为了什么生那么大气了。可是他还沒开口。唐糖就直接回到她分房时住的卧室。砰的一声把门锁上。闭门不见了。
阎寒站在门外敲了一阵门。不见有人回应。又怕唐糖心里憋着气。又处于孕怀的特殊时期。再整出一场割脉的闹剧就坏事了。于是找了备用钥匙。打开门。却看到唐糖一个人躺在床上。眼睛睁得大大的看着天花板。
“宝贝儿。你今天这是怎么了。有什么不开心你说出來啊。不是还有我嘛。”阎寒放低⾝段。将唐糖从床上捞了起來。这一次不管她如何反抗如何挣扎。他都沒有放手。最后闹得凶的时候他就直接低头吻上她的嘴。
这一招果然有用。唐糖被阎寒噤锢在怀里。挣不脫逃不掉最后还被他吻得喘不过气來。真的拿他沒办法了。才问他:“你实话告诉我。昨天晚上你和谁在一起。”
阎寒想也沒想的回答说:“顾禹和他媳妇。还有几个朋友。不信你打电话过去问问。”
“那你服衣上为什么有别的女人的头发。”唐糖自己一个人生了一天的闷气的原因。终于吐露出來了。
“什么头发。哦。昨天顾禹的那堆朋友里面有几个女的。女人的头发长。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蹭到我⾝上的。不过我保证。我发誓。我真的沒有做对不起你对不起我们的婚姻的事情來。你忘了我的原则了。我一定会忠于婚姻。从一而终的。宝贝儿。你相信我。我要是说的有半句话是假的。就让我明天出门就死翘翘。”阎寒信誓旦旦的保证和诅咒着。
唐糖学着阎寒常用的鄙薄的眼神看了他一眼。淡淡地说:“好了。既然你都发了毒誓了。这事就算过去了。我告诉你。要是再有下次。我一定不会轻饶了你。”
“好的。要是再有下次。我随便你怎么处置。”阎寒一面说着一面搂着唐糖的⾝子。“那宝贝儿。今天晚上不分房睡好不好。”
唐糖瞥了阎寒一眼:“要是再有下次。我不会处置你。我会直接把肚子里的孩子拿掉。然后再和你离婚。”
阎寒故意吓得抖了一下:“老婆。你这可是要了小爷的命了。”
一块阴云终于从头上散开。终于重见阳光了。这天晚上唐糖在阎寒的怀中睡得比较踏实。前面的一天夜一缺失的睡眠全都在这个时候统统补了回來。
第二天。唐糖一觉醒來的时候。⾝边的床铺已经空了。她睡得太香了。连阎寒什么时候起床离开的都不知道。拉开窗帘。窗外淡⻩⾊耀眼的阳光直接透射进來。今天是个晴朗的好天气。这样的天气里唐糖感觉自己的心情很不错。
洗漱完后挑了一⾝柔软舒适的家居服穿上。下楼來吃小叶做得美味的早餐。吃过早餐以后看了时间是九点半。今天该如何度过呢。唐糖感觉很是无聊。
忽然电话响了起來。唐糖以为是林巧巧打过來的。因为现在会主动联系她的朋友好像就只有林巧巧了。可是电话接通以后才发现是李丽打來的。李丽在电话里对唐糖说:“唐大姐小。你家男人让我以后有空了多去你家里陪你聊聊天。你现在方便不。我去你家陪你解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