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进出出的人。有一对新理办了结婚证的小夫妻从唐糖⾝边走过。女的指着唐糖⾝上的宝蓝⾊⽑呢大衣小声说:“就是那件服衣。最新款的。还是限量的。可惜就是太贵了。不过真的是好看呢。”
男的笑着说:“宝贝儿你要是喜欢。哥也去给你买一件。”
“我看还是算了。好几十万块呢。买了那件服衣你好几年的工作全白⼲了…”
唐糖收起机手。沮丧的垂下头來。这时头上挽着的发髻忽然就散了。一头长发就这样披了下來。唐糖不由嘲笑自己。真的是很笨呢。竟然连个头发都玩不好。连离个婚都被人耍得团团转。
就在唐糖一个人站在政民局的门口暗自神伤的时候。不远处的一辆黑⾊轿车里面。几个戴墨镜的男人正在窃窃私语。
“那个娘们儿真的就是那个拽得不得了的寒少的老婆。”其中的一个痞气的男人看着车窗外不远处的唐糖。开口说:“你说阎寒这个人狡猾狠毒全占了。怎么就娶了这么一个…纯清的老婆。”他本來想说幼稚的。因为刚才唐糖自己挽的头发突然散了的时候他差点沒笑出來。
另一个冷酷清寒的男人。淡淡的说:“上面给的资料上。这个人就是阎寒的老婆。”
这时第三个男人。非常到位的分析说:“这个女人手上的钻石结婚戒指和阎寒手上那枚婚戒是同一款式。而且从她的穿着來看。不论是⾝上的⽑呢大衣还是脚上的皮靴全都是阎寒钟爱的奢侈品品牌。莫说是普通人。就是一般的小老板都穿不起。我敢断定。她就是阎寒的老婆。”
冷酷清寒的男人微微点头:“成败在此一举。动不了阎寒就从这个女人⾝上下手。我倒是看看阎寒这只狡猾的狐狸能为他的老婆做到什么地步。”说完后缓缓发动车子。朝唐糖的⾝边开去。
唐糖一个人在政民局门口站了一会儿。感觉初舂的冷风吹在脸上有些难受。不得不放弃等待。先回家再说。阎寒要是不想來。她也沒办法把他给弄过來。刚刚准备转⾝离开。只感觉用人迎面过來捂住了自己的口鼻。同时一股怪怪的味道涌进鼻子里。想要喊人已经來不及了。全⾝瘫软意识模糊。昏迷的前一秒钟只模糊看到那几个人戴着墨镜。
阎寒上午的时候接了唐糖的电话后就关了机手。离婚两个字是这么多天來他难言的伤痛。不想再痛不想再听那两个字。所以阎寒关了机手。机手一直关到下午四五点钟。心头有一种难以言说的不安。好像要发生什么事情一样。他坐在总裁专署的办公桌前。拿着机手。犹豫了几分钟。终于还是开了机。
机手一开机。里面就有好几个未接來电。点了留言提示。听到有人留言说:“寒少。想要你老婆活命的话。东城码头见个面。记住。只能你一个人來。敢多带一个人。就等着给你老婆收尸吧。”
阎寒立刻拨了电话过去。有人接了电话说:“寒少。这么长时间都不接电话。真的是贵人事多啊。既然你都不在乎你老婆了。那就留给我们给几个玩玩了…”
听到这里。阎寒噌的从总裁专署里面宽大的办公桌后面的黑⾊大椅子上站了起來。一双锐利的眸子闪出点点寒光:“你动她一下试试看。告诉我。哪里见面。”
“东城码头。十分钟之后见面。只能你一个人來。不想你老婆现在就死的话。就按照我说的做。”说完这些以后。电话立即挂断。
十分钟。阎寒突然就慌了神。他什么样的场面沒见过。他也不是被吓大的。可是现在他就是莫名的慌乱。因为他沒保护好唐糖。让她落入了那些人手中。而且还关机关了那么久。不知道那些人有沒有磨折她。阎寒不敢往下想。急匆匆的离开寒弈集团。下了楼以后取了车子。朝着东城码头开去。
十分钟。从他所在的苍龙去赶到东城码头。几乎是不可能的事。可是阎寒不管不顾的飙着车子。在本來就车辆拥挤的公路上左冲右突。他的脑子里一片空白。只想着唐糖不能出事。他可以答应她所有的请求。包括离婚。可是前提是她一定不能出事。
唐糖被人下了。朦朦胧胧的醒來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睁开眼睛看到自己⾝处一个装潢不错的房间里面。可是为什么房间在微微晃动。难道说地震了。正准备站起⾝看个究竟。可是发现自己的⾝体根本就动不了。双手被绑在⾝后。双脚也被紧紧地捆住。就连嘴上都贴着胶带。
回想起今天上午的事情。唐糖这才意识到自己被绑架了。正在这时。两个男人走了过來。唐糖吓了一跳。闭上眼睛装晕。对于一个晕了的人他们应该不会太在意吧。
只听脚步声渐渐靠近。一个声音讨好地说:“哲哥。当初这个寒少帮着黑子夺了您的地盘。现在好了。您终于有机会报仇了。电话已经打通了。寒少马上就过來。而且还是一个人。”
接着一个略显沉稳的声音轻微一笑:“事情不能想得这么简单。派人盯上。看他是不是真的是一个人來。”
“这个不用哲哥你开口。我早就让人盯着了。确实是他一个人來。而且再过几分钟就到了。”
这时哲哥才得意的笑了:“好。都说这个寒少是个人物。今天我就要看看这个人物落到了我的手里还怎么翻⾝。呵呵。等我收拾了这个寒少。对付黑子还不是捏死一只蚂蚁这么简单…”
听到这里。唐糖再也忍不住了。听这个哲哥的口气。他好像和阎寒有仇。摆明了拿她做诱饵引阎寒孤⾝前往好派人对他下手。这下可怎么办。那个傻子怎么可以这么听话的一个人來呢。他一个人怎么对付得了这么一个团伙啊。
“女人。你还真能装。既然都听到了。那就不用我多费口舌了。走吧。”哲哥在唐糖的面前蹲了下來。唐糖这才看清楚这位哲哥的尊容。平头。戴墨镜。穿着一件黑⾊风衣。袖口的手腕往上隐约可以看到彩⾊纹⾝。⾝⾼一米八上下。不胖不瘦。
这时有人进來报告说:“哲哥。寒…寒少來了。”
哲哥站起⾝來。走过去在进來报信的二十岁上下的少年⾝上捶了一下:“害怕了。话都说不顺了。”
“沒有。”少年慌忙退到一旁。生怕一句话不对惹得哲哥不⾼兴。
这个也沒跟那个少年计较。朝着唐糖这边挥了下手说:“把她带出來。”
唐糖还沒反应过來就已经被人提着⾝上捆着的绳子往外拖去。唐糖手脚不能动。就这样被人拖了出去。到了外面看到波光凌凌的蓝⾊海面。才明白过來自己是在一艘船上。而甲板上面。阎寒刚刚从另一条船上跳到了这艘船的甲板上。
哲哥老神在在的看着跳上甲板的阎寒。漫不经心的说:“寒少可还记得我。有沒有想到今天会栽到我的手上。”
阎寒看了一眼地面上躺着被绑成一团的唐糖。确认她完好无事以后。才开口对哲哥说:“放了她。以前的旧账我们坐下來慢慢算。”
“既然是算账。那就该有个算账的规矩。你以前折了我十几个兄弟。抢了我的地盘。你说现在这笔账该怎么算。”哲哥已然看出阎寒是非常在乎他绑着的这个女人的。只要这个女人在手上。阎寒就不敢轻举妄动。看來今天绑架这个女人是绑对了。
阎寒懒得跟着些黑市的耝野蛮人理论。直接开口说:“想算这笔账。也要看你有沒有这个本事。既然你喜欢按规矩办事。那就按照道上的规矩。來吧。我就是一个人。也未必不能收拾了你们。”
哲哥突然笑了起來:“寒少。这牛皮可不能吹得太大了。不然等一会儿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既然你这么慡快的想送死。那兄弟我就送你一程吧。”说着一挥手。顿时十几个握着长刀的黑衣男人出现在了甲板上。
唐糖看着那明晃晃的刀口。浑⾝发冷。这要是一刀下去。不死也要被砍残了。她不安地晃动着⾝子。看着阎寒。他手上什么东西都沒有。而且还要一个人对付这十几个人。这不是找死嘛。唐糖焦急的挣着⾝上耝大的绳子。被胶带贴着的嘴呜呜的想说话。她不想要阎寒这样的以⾝涉险。她知道。这一次她又连累他了。
阎寒这边却是非常冷静。他看着那十几个提着砍刀的黑市青年。冷冷一笑。锐利的眸子扫视了一遍他们。淡淡地开口:“不想死的。现在离开还來得及。免得小爷动起手來。刀锋可是不长眼睛的。”
“少废话。死的是你才对。”带头的青年喊完这句话以后就提刀冲了过去。
阎寒灵巧躲闪。掐住那人的手腕。夺了他的刀。飞起一脚将他踢到船下的水中。然后刷刷几下。伤了几个人。其余的人见了血吓得不敢靠近。阎寒微微一笑扔了手里的刀对阿哲说:“这就是你的人。有沒有厉害点的。”
阿哲也不慌乱。淡淡的开口:“寒少好像忘了此行的目的。既然你一点诚意都沒有。伤了我的人。那我也就只好撕票了。”说着使了个颜⾊。立刻有两个人抬着唐糖。走到船舷便。准备把她扔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