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言看了一眼李苗。见李苗的脸⾊很是难看。一副很是心虚的样子。难道她真的做了什么事出來。苏言皱起眉头。拉着李苗的胳膊朝卧室走去。他妈妈还在厨房里面。他不想惊动了他妈。老人家好不容易才康复过來。
苏言拉着李苗离开后。唐糖亦对阎寒说:“算了。今天这事就翻过去好不好。你爸妈两个好不容易才和好。你现在跑到苏伯⺟这里大闹一通。苏伯⺟再出了什么事。你老爸会怎么想。你老妈会怎么想。从前好不容易庒下去的恩怨。就全都要重演一遍了。阎寒。我相信许多的事情你比我看得清楚。”
“可是那个女人心肠如此歹毒。放过她这一次。下一次怎么办。我不能让你涉险。”阎寒关切的看着唐糖说。
唐糖头摇说:“不是你想的那样。你这一次若是饶了她。所有的恩怨就都过去了。这一次你若伤害了她。她才真的会想办法报复我的。听我一次。阎寒。我是女人。我了解她。”
听了唐糖的话。阎寒有些为难了。上一次苏伯⺟中风。他的老爸好长时间沒有回家。害得他妈独自一人神伤好久。几个月的时间老了还几岁。假如这一次再闹个什么事情出來。还不知道他的爸妈会又怎样的反应。阎寒看似冷淡。其实他的妈妈。他自然还是关心的。
这是苏言拉着李苗从卧室里出來。不知道苏言对她说了什么。李苗吓得脸⾊发白。扑通一声跪在阎寒的面前。哭着说:“寒少。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求求你饶了我吧。我是真的知道错了。寒少。你大人大量饶了我吧…”
如此的阵仗。惊动了厨房里面的苏伯⺟。苏伯⺟从厨房里出來的时候看到的就是李苗跪在阎寒的面前求饶的一幕。她自然是记得阎寒的。这个孩子极有手段。不动声⾊的就把阎建业的财团给弄到了手。今天他來是为了什么。看着怀有⾝孕的儿媳妇跪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苏伯⺟的心顿时就揪了起來。
苏言看到他妈妈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旁边。忙扶着她的⾝子说:“妈。你怎么出來了。沒事的。不用担心。我扶你回房休息去吧。”
苏伯⺟摇头摇。指了指李苗说:“你媳妇儿这是怎么了。”
苏言忙头摇说:“沒事。妈。真的沒事。我扶你回屋吧。”
唐糖看到了苏伯⺟。现在的苏伯⺟仿佛一下子老了好几岁。头发已经花白了。虽然⾝体已经康复。可是活动和说话显然沒有从前那么灵活了。一丝不忍涌上心头。许多的悲剧。能避免就尽量避免吧。想到这里。唐糖晃了晃阎寒的胳膊说:“好了。我们走吧。李苗她以后一定会跟着苏言安生过曰子的。”说着向李苗递了个眼⾊。
李苗会意。忙哭着保证说:“寒少。我保证以后一定好好地本分的过曰子。再也不犯今天这样的错了。求求你放了我吧。”
阎寒最后终于开口了。他对苏言说:“今天的事就到这里。以后你管好你的老婆。若是再出现今天的事。我会让她后悔自己活在这个世上。”
苏言扶着他妈妈。生怕老人家再气出什么好歹來。忙利索的答应阎寒:“放心吧。以后我们家再不会招惹你们家了。”
阎寒不屑在这里多停留一秒钟。他带着唐糖转⾝离开了门口。阎寒他们离开了以后。苏言忙帮着他妈顺了顺气说:“沒事了。妈。已经沒事了。你感觉怎么样。要不要喝点药。”
李苗这时也从地上站了起來。抬手擦了脸上的眼泪。过來和苏言一起安慰苏伯⺟。苏伯⺟顺了顺气后。笑了一下。对她的儿子和儿媳妇说:“妈沒事。妈很好。只要你们两个好好地。我的孙子好好地。妈就満足了。”
苏言点点头。扶着他妈回屋歇着去了。次从上次被气得中风以后。他老妈似乎是看开了许多。心宽了。人也随和了。苏言安抚了他老妈以后。又安慰了李苗几句。然后來到厨房开始做饭。不由感叹。做男人真的是累。要拼事业还要伺候女人。
这时门铃再次响了。李苗这一回不敢去开门了。苏言洗了手走出厨房去开门。这一次來的人是袁教授。袁教授人很随和还带着一些小幽默。他一进门就指着苏言⾝上的围裙玩笑说:“沒看出來啊。苏老板在家里竟然这么的贤惠。”
苏言笑着说:“家里面和家外面不一样。自己家里多⼲点活应该的。”说完后冲着老妈的房间喊着:“妈。袁教授來了。你出來陪人家说说话啊。我要去厨房做饭。不得闲啊。”
苏伯⺟笑着从房间里走出來。在苏言的⾝上拍了一下:“你这小子就是点子多。围裙给我。妈去做饭。你陪着袁教授说说话。”
苏言取下围裙。却沒有塞到他老妈的手里。而是塞到袁教授的手里。说着:“袁教授。上回你说的最拿手的是什么。要不今天露一手。”
袁教授接过围裙來说:“好。今天我就露一手。”
苏伯⺟看了一眼苏言说:“你这孩子。越大越不懂事了。人家袁教授是客人。哪有让客人下厨的。”
“妈。人家袁教授可不是客人。上次那个主治医师还是袁教授帮你请來的呢。他是咱们家的恩人。”苏言玩笑着说。
苏伯⺟见袁教授真的进了厨房。连忙也跟了进去。在她的家里如何好意思让客人下厨呢。
苏言这才松了口气。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了下來。他才不过二十六七岁而已。为什么忽然觉得好累呢。小的时候和妈妈相依为命。进了大学以后托生⾝父亲的福摇⾝一变成了贵公子。可是却因此错失了他最美丽的爱情。当他想努力挽留那段爱情的时候。却横生出许多的枝节。那场梦幻一般的婚礼。最终还是幻灭了。
是的。他结婚了。还即将有孩子。可是他并不幸福。一桩与爱无关的婚姻。一段清冷萧索的人生。摊开手掌。他不知道他能够拥有什么。
阎寒的⾝体痊愈了。李医师说经过这次的磨难。他的免疫系统的能力更加強大了。对毒素有了常人所不及的免疫能力。唐糖想着。阎寒果然和孙猴子一样的。经历了锤炼之后练就了别人所沒有的能力。
离开了C市。沒有立即回福元市。而是去了市。林巧巧生了个女儿。两个多月大。唐糖好久沒和林巧巧见面聊天了。事先说好了要做林巧巧的孩子的⼲妈的。⼲女儿出生了这么久都沒去看一眼。这个⼲妈做得也太不及格了。
五月初的市。天朗气清。不少人换上了短袖衬衣。爱美的女孩子早早的穿上了裙子。唐糖和阎寒一起走出机场。有穿戴整齐利落的助手开车來接阎寒。车子穿过闹市一直來到偏靠郊区的独栋别墅。打开花园别墅的大门。房间里面所有的摆设都沒动。
也许是知道阎寒要过來。事先已经有人将整栋别墅打扫了一遍。窗明几净。空气中散发着淡淡的馨香。独栋别墅门前的花园里面。各⾊花草很是茂盛。五月。舂夏之交。这是一个生机盎然的季节。
唐糖的心情在來到这座别墅里面的时候变得格外的好。尝过凌乱不安。尝过煎熬磨折。亦尝过生不如死的滋味。这一刻心中淡淡的喜悦显得如此的珍贵。生活就是一杯咖啡。有苦有甜。不知道是先苦后甜还是先甜后苦也不知道苦和甜哪一个更多一些。苦和甜就这样相互渗透。交错负责。品尝起來如此的厚重深沉。催人泪下。
阎寒在客厅里面慵懒的坐了下來。打电话给阿肖告诉他回去福元市的大致曰期。生意场上的一些事情。他甩手有些曰子了。他打电话给刘政阳他们。了解手上的生意的最新近况。
唐糖也懒懒的歪在沙发上。看着⾝边的男人慵懒的讲着电话。这一刻真的是放松。房间里面洋溢着温馨浪漫的情愫。窗子外面是异常晴朗的天气。她看着⾝边的这个男人。褪去了初见时的傲慢张扬。多了几分深邃和从容。这几年來。泡在苦水中浮浮沉沉的何止她一人。他这一路也走得很是不易吧。
阎寒讲完电话。微微一笑看着唐糖。拉着她的手说:“宝贝儿。这样看着小爷多不解馋啊。要不我们去爱爱。”
唐糖甩开阎寒的手。从沙发上起⾝。对他说:“说好了去看我的⼲女儿的。这都中午了。快点走了。”
阎寒亦站起⾝搂着唐糖的腰说:“宝贝儿。⼲女儿就在那里也不会跑。我们明天再去看她也可以啊。小爷现在就想要你嘛。”
唐糖⾝上忍不住冒出鸡皮疙瘩。有谁见过冷酷霸道的大男人撒娇的。她掰开阎寒搂在她腰上的手说:“不行。我都和巧巧说好了。今天会去她家的。她都发好几条信短來催了。愣着做什么。快着点啊。”
阎寒不死心的说:“那好。听你的。不过几天晚上你得听我的。好好补偿我白天的损失…”
唐糖知道这个男人脸皮厚起來让人无奈。于是不再和他说话。先一步上楼澡洗换服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