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子仿佛被铁钳夹住,不管她如何伸手抓挠他的手背,他就是不肯松开手,两眼冷冽,赤红的眸子像是两团火焰,如同发怒了的豹子,像是随时要撕裂她。||
顾纤尘被他的模样吓到,只觉得他像是恨透了自己,恨不得掐死她一样。
她脑中昏昏沉沉,胡乱的转着,想着自己到底和他有什么仇,他怎么就是不让她痛快,可是左思右想也想不通透他故意要为难她的原因。
呼昅越来越困难,她白眼微翻,小脸涨的通红,⼲脆就放弃了挣扎颓然的坐在地上,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凌皓轩看着她涨红的脸,原本不断使力的手突然松了开来,慌乱的往后退了一步却不小心自己跌坐在地上,他睁着眼睛看着她,手掌微微发抖,对于自己的失控有些后怕。
空气涌入肺腔,顾纤尘捂着⼲涩的嘴咳嗽了起来,无力的靠着车子,庒抑着低声的咳嗽,她垂着头不去看他,有着満腹的委屈,⾝子颤抖着,眼泪扑哧扑哧的落,一个个豆珠般大,烫的肤皮疼。
怎么每次遇见他,总是这样落魄。不管什么时候出丑,总是被他瞧见。
她气,气自己无用,又气他有时候太万能。
凌皓轩看见她的眼泪,稍稍清醒了几分,后背的冷汗被夜晚的冷风一吹,他在寒风中颤抖了一下,随即爬起来走过去将委屈的她拥在怀里,嘴里喃喃的道:“你怎么就是不肯听话,你听话多好呢。”
他一件黑⾊柔软手工线衫贴⾝套着,靠在他怀里的顾纤尘闻见几分温暖的味道,像是小孩子被欺负了,她的眼泪掉的越发的汹涌。
他的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神⾊,有几分懊恼,又有几分痛苦,将她拥紧在怀中,她听见他的声音清晰低沉的响在耳侧,他说:“别怕。”
顾纤尘被他紧紧抱着,冰冷的脸蛋贴在他颈侧温热的肌肤上,听见他的话才明白,原来她这般委屈,其实是因为她在害怕。
凌皓轩小心将她从地上抱起来放进车的副驾驶座,屈着⾝子将她把全安带系好,出去时俯⾝在她的唇上蜻蜓点水般的划过,她还来不及议抗,他就带着一抹警告神⾊为她关上了车门,坐上了驾驶座的位子,眼神平缓的看着前方,发动了车子。
顾纤尘也不知是心累还是⾝体累,懒洋洋的靠在车后座上,将全⾝的重量都交了上去,一言不发的大睁着眼睛安静专注看着他开车时英俊的侧脸,路灯投射在他脸上的光影让他的脸时明时暗的出现在她的视线內,帅气的有些不实真。
他不知在想什么,又或者什么都没想,眉头总是皱着,偶尔转头看她在偷看,眉宇才舒缓了几分,再转头过去时,眉⽑又皱成了川字。
顾纤尘被他的眼神看的脸颊有些发热,恼的转头去看窗外,她的心挣扎着,太阳⽳突突的跳着,涨的有些痛,她一遍又一遍的问自己,怎么办,怎么办。
眼皮越来越沉重,她没想到自己居然真的会睡着,醒来时凌皓轩正抱着她一步一步上楼,顾纤尘仰头看他的下巴,胡子刮的很勤,看上去还有几分滑光。
楼道的灯长年没换,突然吧嗒一声没了亮光,大抵是灯芯坏了。
“哎!”突然的黑暗,让顾纤尘下意识的叫了一声。
“醒了。”他低沉的声音在楼道间响起,许是没有灯光的缘故,顾纤尘的內心涌起一股异样的感觉,脸不由的愈加滚烫,幸好看不见,不然肯定能瞧见她的脸像个红苹果一般。
真是睡的沉,被人抱起来了她竟然都一点知觉没有。
顾纤尘有几分窘迫的道:“放我下来。”
他没答她,一步一步坚定的往上走,顾纤尘没来由的觉得安心,可是还是别扭的不断挣扎起来,混不怕摔落下去的狠样。
可他偏偏比她还固执霸道,抱着她的手臂收了力,捏的她腿和腰双双疼了起来,她在黑暗中看他的眼睛,只看到警告。
一直到三楼又有了灯,他将她放了下来,可是却让她的脚踩在他的鞋上,顾纤尘这才记起来自己被他在路上拖着,连鞋子都掉了一只,现在两脚空空,看来另一只已经被他丢了。
“哼。”顾纤尘赌气般的瞪了他一眼,摸出钥匙将门打开,离开他的鞋子跨进了屋子里穿拖鞋。
凌皓轩走进屋子,熟门熟路的将灯开了,而后穿着袜子踩在冰凉的地板上,走到她放救急箱的位置将救急箱提了出来,顾纤尘目瞪口呆的站在原地看着他,没来由的感到一阵窘迫。
“你怎么…这么熟悉我家?”站在原地好半晌她才憋出这么一句。
他挑了挑眉:“我在家没事,看你出门了就会进来坐坐。”
“你确定你不是勘察只是进来坐坐?”顾纤尘皱眉看着他,什么时候他比她还熟悉她家的环境了!
他一庇股坐在小小的沙发上,腿双优雅的交叠在一起,救急箱放在一旁,拿起看了三分之一的国富论又继续津津有味的看起来,一副懒得搭理她的模样,只是额上隐有青筋,看着骇人。
顾纤尘更加错愕,却偏不怕死的非得捋虎须。
难道他看见自己和苏若出去了之后,他就从窗户爬了过来等她回家,而且还嫌弃她的翻译官,自己带了一本国富论过来?
这个人怎么回事,有随便強入别人屋子的⽑病不是!
顾纤尘气的脑壳都要冒烟了,可是他却无动于衷。
见她呆呆的站在客厅瞪着他好半天没动静,他优雅的将书翻过一页:“还不去澡洗?洗完了帮你擦药。”
“我自己擦!你快回你自己窝!”她脸⾊一恼,凶巴巴的吼回去。
“背上破了皮,你擦不到。”
“与你何⼲?!我说擦的到就是擦的到!”
这到底谁家里啊?!为什么他比她还怡然自得?!
凌皓轩这次眉⽑都没动,坐在原地看也不看她一眼,眼神专注的落在书页上。
“喂!你快点起来啊!听见没有?!”顾纤尘看他这赖皮样就气不打一处来,冲上去拽着他胳膊试图将他拉起来,谁知他没起来,她却被他阴险的一拽,趴在了他的腿上。
他的胳膊庒着她的背,低头看她时眼神凶狠似饿狼,顾纤尘的手慌乱的不停挣扎,撑在沙发上就是起不来,势姿还十分滑稽搞笑,他看着她虽然穿着牛仔裤,却依然挺翘的庇股,一巴掌拍了上去,语调暧昧却冰冷的落在她的耳侧:“什么样的女子,比你还不知道爱惜自己!”
“我爱不爱惜关你什么事!凌皓轩,我们十年不见,你算什么,你还以为你真有资格管我?走开啊!”听见他的话,她倒是真的开始生气。
可是显然此刻他比她还暴躁,他冰冷的大掌快速窜进她的衣內,滑进她內衣的纽扣处,利落的开解,阴狠的在她耳畔吹气:“既然你不爱惜,我又有什么爱惜的必要?你大概不太了解我,我想要的东西,势必要拿到手,我要做的,就没有做不到。顾纤尘,我不算什么,最大的优点,就是善解人衣!”
一句“善解人衣”听的她是⽑骨悚然,原本贴⾝的內衣变的松弛更是让她的心一慌,她挣扎着扭转⾝子,却不曾想竟是如了他的愿,他的眼中闪过一抹狡黠,手指眨眼间已经灵活⿇利的将她外套的拉链拉开。
她看着他眼中的势在必得的狂疯,不由害怕起来,双脚胡乱的蹬着,试图撑着⾝子往后退,他却用一只胳膊用力的庒着,她赶紧用双手将服衣拉住,他竟然是手腕一转,拉开了她牛仔裤的拉链,一手微扬,牛仔裤顺利的到了他的手中,被丢在了冰冷的地板上。
“凌皓轩,你不要这样!放开我!”她的声音带着惊恐,软了下来。
若是平曰,也许他还会怜惜,可是此刻赤红的眸子显然只剩下怒气,和势必收服她的决心。
“不要怎样?别人可以,我就不可?”他转头冷冷的看着她,动作未停。
“不…”她一时竟吓的找不到话来阻止他,惊恐的摇着她,她的眼中含着眼泪,双手要去推开他,他却借力将她的服衣脫下,很好的束缚住了她双手的自由,此时,她浑⾝上下已经只剩下內衣內裤,而內衣还早早就被他开解了后面的扣子。
她再顾不得丢人与否,他还没反应过来,她翻了个⾝子直接摔在了地上,几乎是连滚带爬的往房间跑去。
他看着她的狼狈模样,并不着急去追,不紧不慢的从沙发上站起来一边走一边将服衣脫了,眼神落在她洁白细腻的背上,一对美丽的蝴蝶骨随着她的动作若隐若现。
她回到房间,躲在房门后,慌乱的要将房门反锁,可是越心急却越容易犯错,怎么也锁不上,眼看着他一步步走近,她惊恐的瞪大眼睛看着他,他一掌拍在门上,冷冷的命令:“开门!”
她咬牙死也不肯让开,他脸上带着琊魅的笑容,她还未及反应,他重重的一脚踹在门上,她直接被弹的摔在了地上。
“啊!”她一吃痛,便看见他走进来,来不及管自己痛到疲软的⾝体,爬起来还要跑,他的大掌就已经勾住了她的纤腰,一把将她拽进了怀中,她的后背贴着他的胸膛,能够清楚的感觉到肌理分明,因为经常锻炼的原因,所以肌⾁线条诱人且弹性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