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帆看了一眼丁一,措着词说道:“嗯,据小林回来说从那个女人⾝体上看,的确有这迹象。”江帆又说道:“无论这件事真假,我这个时候进去都不好处理。所以才临时决定来这里了。”
彭长宜点点头,江帆说的很实在,周林毕竟是他的前任,怎么处理都不能避嫌。
“但是,一会儿樊记书和王部长就要到的?还有上级的客人?”彭长宜有些担心。
“是啊,所以我把小林留下就是做这事的。让他交代宾馆经理,无论这件事结果如何,都要先把当事人父⺟稳住,劝离大厅。如果在这件事之前你说他作风严谨我还是同意的,但现在我不这样认为了。”
“也许,他们是想讹周长市吧?”彭长宜有些不相信周林会和宾馆服务员之间发生什么。从平时的言行举止来看,周林不是一个轻浮的人。他一直都很欣赏周林的实⼲精神。”
江帆说:“我并没有断言这事已经成为事实。但是无论真假,都不应该发生。作为周林同志,就不应该用什么女服务员,一个县级导领,有必要这么摆谱吗?尽管我也不大相信这件事。”
彭长宜沉默了,他想到了自己送出去的那几封信。如果那几封信真的和选举有关的话,那么安排一个小服务员“孕怀”也就不足为奇了。亢州的这些老政客们,给周林一个迎头炮把他赶出亢州的同时,是否还会因为某种原因,在他的背后再踹上一脚?
他突然为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
自己这是怎么了?
怎么能这么想呢?
要知道,周林已经走了两个多月了,目前还在锦安组织部待命,对亢州的人和事已经构不成任何的威胁,亢州不会这么小肚鸡肠穷追猛打吧?再说也没有这个必要,这个手段太小儿科了,是真是假安公一审就明白了。
难道,周林真有这方面的问题?
经过大脑的一番分析,彭长宜似乎认定了这事和周林有关了,无论跟女服务员是否发生那方面的关系,他惹上这事就说明跟他有关系。
想到这里,他感慨地说道:“看来还要自⾝过硬啊,这样别人才能打不倒你。”
“这话我赞同。打败你的人不是别人,而是你自己。”江帆说道。
丁一觉得两个年轻的导领很有些理想主义⾊彩,他们的话题昅引了她。
彭长宜说道:“有人说,西方家国的员官是因丑闻而落水,国中
员官是因落水才有丑闻,也许,这就是国中特⾊吧…”
“长宜,你说的太对了。比如水门事件中的国美总统尼克松。”江帆说道:“其实,东西方的员官都有丑闻,丑闻,是官场的通病,国人洋人概莫能外。你说的国中的员官大多是因落水了才丑,西方的员官是因丑了才落水。”
“是啊,您说的太对了。”
这时,服务员开始给他们上菜。
江帆看了看说道:“我失算了,野味主要以⾁类为主,丁一,你吃的惯吗?”
丁一喜欢素食,但是听江长市这样问自己,就说:“可以。”
江帆笑了,说道:“口气有点勉強。按我的理解,‘可以’应该不是‘好’,也不是‘不好’,而是好的最低档,不好的最⾼档。不是‘行,’也不是‘不行,’而是行的最低档,不行的最⾼档,总之是勉強。”
彭长宜也附和着说:“对,这种勉強在尺度之上,接近于底线,所幸的,还算在底线之上,几乎是否定的态度。但是人家丁一比较善解人意,人家说‘可以’就不错了,没给您用‘可以吧’,或者‘还可以吧’就不错了。您呀,也就别抠字眼了。”
丁一“咯咯”的笑出了声,她知道自己辩不过他们,就说道:“两位导领的思辨能力真是让我叹为观止,让我望尘莫及!”
丁一的俏皮把江帆和彭长宜逗得哈哈大笑。
江帆继续跟彭长宜说道:“长宜啊,你在适当的时候也该考虑一下自己的问题了。”
彭长宜知道江帆指的是什么,就笑着说道:“我资历不够,顺其自然吧。”
江帆笑着说道:“凡事都要努力,像我这样天上掉馅饼的机会可是不多的。”
彭长宜给江帆満上了酒,说道:“您总是这样说,有句俗话说的好:吃食看来往,穿衣看家当。还是有,不然那么多人怎么就偏偏砸中您了。”
江帆说道:“长宜,我客观的分析过,的确是运气。你想,我有什么?不像周林,有政绩,有资历。但是周林太骄傲,骄傲太过了就是自负。我跟他不同是没有任何骄傲的资本,甘当小生学。这话不是冠冕堂皇,是事实。有的时候心里一点底都没有,只能多听、少说。我为什么喜欢和你谈论周林,就是想借此时常给自己敲敲警钟,要在小节上注意,许多时候细节决定输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