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到彭长宜汇报了,他的汇报尽管单纯,只有目前这一项工作,但是却很丰富,把这项工作从头至尾总结了一遍,各种数字非常详实,条理性非常強,江帆对他投去赞许的目光。 。 。
彭长宜针对这项工作提出了明年的构想,他说准备在河套那一带,植树造林,彻底摘掉“黑烟帽子”另外,他希望明年开舂植树造林的时候,这个地方算一个绿化带,也希望机关⼲部义务植树的时候,那里能是一个植树点。
张怀又提出舂节前做好慰问工作,条件好的乡镇可以加大慰问金额。
最后,江帆要求长市们,切实增強责任感和庒力感,认真谋划好工业经济发展思路,采取有力措施,全力抓好工业经济运行。要全力推动重点项目建设,按照“新上项目抓开工、开工项目抓进度、在建项目抓投产”的思路,加強督导调度和协调服务,确保重点项目建设顺利进行,争取早投产、早达效。
要继续做好招商引资工作,严把新上项目效益关,做好考察论证。另外,就规范府政运转,提⾼效能工作,江帆还要求府政班子成员要团结一致、密切配合;要规范府政运转程序,严格落实工作补位制度、重大活动报告制度、上级导领来临报告制度和请假报告制度;要规范府政决策程序,凡事关全局的重大决策、重大项目或府政重大支出等事项,都要通过长市办公会议、市府政常务会议和市府政全体会议等进行集体决策,充分提⾼决策的科学性、透明性和主民性。
会上,没有研究广场的二期工程问题。张怀想提一下,但是没有提。
彭长宜觉得现在的江帆,掌管府政工作已经到了驾轻就熟的地步,坐在那里讲话的时候,沉着镇定,与当初相比,老练多了。
散会后,江帆留下了彭长宜,说道:“长宜,这次去党校学习,要把你那摊子事布置好,另外,这次党校学习的都是副县级⼲部,你也别有什么自卑心理。”
彭长宜笑了,说道:“明白。”
江帆又说:“戴秘书长应该是你师⺟,你要多接触,多联络。我前几天去锦安开会,她还跟我问起你的情况,我跟她介绍了你现在的工作,她很⾼兴,还说你是可塑之才。”
彭长宜不好意思地说道:“长市,谢谢您的鼓励,我知道自己的分量,以后还望您多多提携。”
江帆也笑了,说道:“长宜,怎么离我近了反而跟我客气了?”
彭长宜不好意思了:“没有啊。”
“长宜,拍偷的事有进展吗?”江帆突然问道。
彭长宜说:“目前没有,不过倒发现了别的情况。”于是,他就把任小亮和俄罗斯女人同居的事说了,最后担忧的说道:“长市,我不是对他的私生活感趣兴,我是担心这里面是不是又会有什么交易。”
“哦?你是担心基金会?”江帆问道。
“是啊,长市,我没有那么強烈的好奇心,他别说是养一个俄罗斯小妞,他就是养俩养仨的也和我彭长宜没关系,我是真的担心…担心这里又会…”彭长宜有些激动,也有些气愤,看得出,他的确想到了更深的一层,也有理由这样怀疑任小亮。
江帆点点头,说道:“长宜,我理解你,按照常规来讲,你的担心不久就会兑现,你能透过现象看本质这很好,具备一个员官敏锐的思考能力,而且很有责任心,这一点我很⾼兴。”
彭长宜似乎受到了江帆的鼓励,情绪有些激动:“不瞒您说,一开始我就觉得这个贾东方是个假大空,现在这种感觉越来越強烈了,基金会是老百姓的钱,跟国有行银不一样,国有行银有家国做后盾,基金会呢,就一个北城,北城一年的财政有多少,我心里最清楚,真要是…真要是…”
彭长宜不敢说出他们最初担心的那种情况,就说:“真要是有不好的情况发生,长市,我怕呀!”
江帆起⾝,给他的杯里蓄満水。江帆没有回到自己的座位上,而是坐在他的旁边,笑着说道:“长宜,我也怕。不过,你能这样考虑问题我很欣慰,可是,以后你考虑问题不能囿于北城了,要放眼全市、全局,不能再为一个贾东方患得患失了。”
彭长宜一时还不能认同他这种说法,心说我毕竟是北城的主任,出了事我也逃不了⼲系的,我不考虑北城,难道放眼全世界?彭长宜知道自己此刻的心情让任小亮和贾东方搅得很坏,而且又是在江帆面前,他很担心自己继续流露出实真的情绪,那样即便是政治知己,也会有不敬的嫌疑。想到这里,他暗暗咬了下嘴唇,甩甩头,没有说话。
江帆看着他,换了话题,说道:“长宜,利用这次学习的机会,多结交一些朋友,有些关系,能走动一下,就走动一下。”
“嗯。”彭长宜点点头,他没有完全领会长市的意思,心绪还在任小亮和基金会上纠结着呢。
江帆又说:“叶桐的这篇报道写的不错,我仔细看了看,钟记书也很⾼兴。”
彭长宜由于心虚,弄不清江帆的意思,只是笑笑说:“我还没看完。”
“我的意思是对于这块的报道你也别羞羞答答的了,该怎样报道就怎样报道,对于这项工作,你不要低调,懂我的意思吗?”
“嗯,长宜明白。”
正说着,彭长宜的电话响了,是丁一。
“科长,我是小丁,你现在忙吗?”
彭长宜看了江帆一眼,笑了,说道:“我正在跟长市汇报工作,有事吗?”
“有事,我们刚才例会,我都挨批了。”
彭长宜看着江帆正在低头喝水,就说:“谁批你了,跟我说,我给你练他!”接到丁一的电话,彭长宜的心情好了许多,也活跃了许多。
“呵呵,是局长,说我的访谈没跟上,省报登了那么一大块,居然我的节目没动静,为这个挨批了。”丁一在电话里说道。
“是这样啊,那你就往我⾝上推不就得了,是我不让你采访的。
”彭长宜说的的确是这样,丁一两次给他打电话,想做这方面的访谈,都被彭长宜拒绝了,而且还跟丁一说自己⼲这事是得罪人的事,遭到了报复,再上电视露脸就更招骂了,就回绝了丁一。最后一次是亢州得到锦安的通报表彰,江帆给丁一打电话,让她可以找不同的人座谈,丁一又给彭长宜打电话,彭长宜又给推了。
丁一说:“我往你⾝上推也逃不过批评,您老人家赶紧让我将功补过吧,这次应也得应,不应也应,就算您老人家支持我工作,不然我就被打回老家去了。”
江帆听到这里不由的哈哈笑了。彭长宜早已悄悄调⾼了机手音量,江帆完全能听见。
彭长宜说:“我说长市怎么批评我宣传不主动了,原来是你给我告状了?好好好,你现在过来吧,我就在会议室呢。”
“我现在走不开,明天行吗?”
“不行,明天我们有会,下周一我要去学习,就这会有空,愿意报道就来,不愿意报道就别来了。”
丁一在那头想了想说:“好吧,谁让俺求着您老人家了,现在就现在,不过你要派车来接我,天太冷了。”
“好,没问题,中午你请客就行。”如果不是江帆刚才的话,彭长宜可能还会推脫掉丁一的采访,居然江帆不让自己“羞羞答答”就有他的理由,于是,很痛快就答应丁一采访的要求了,他扣上电话,跟江帆说:“小丁要来。”
江帆感觉丁一跟彭长宜说话很随便,也很近乎,不像跟自己,她跟自己说话往往都是很被动,从来都没跟自己提出过任何要求,哪怕类似派车接她这样的小事,都从来没有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