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项链?这个我不知道。”
王圆吃了一惊。
“她有一条和雯雯一模一样的项链,说是你同时买了两条,一条给了雯雯,一条给她。”
王圆皱着眉,想了半天说道:“我以前给她买过礼物,哄女孩子开心吗,但是我给雯雯买了项链应该是独一无二的,更没有同时买两条。”
丁一没有揷话,她也在给王圆考虑的时间。
“这样吧丁一,你给我回公司,我很快就会搞清项链的问题。”说着,就拿起茶几上的机手,拨了一个号,说道:“让⻩美英在公司等我。”然后站起来,跟丁一说道:“走吧,你当个见证人吧?”
丁一面露难⾊,说:“王总,我去不合适,你该让雯雯来。”
王圆说:“她根本就不理我,索性你就见证一下,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丁一说:“王总,我去真的不合适,我是真心希望你们能冰释前嫌,和好如初。”
王圆说:“唉,我真的很累,再为这些事伤神就会更累。”
丁一看着王圆疲惫的神情,就站起来,说道:“那你快去吧,再伤神也要解决。雯雯真得很爱你,她很痛苦,我非常理解她,理解她的痛苦,可能你觉得有些事不该让她知道,但是她会担心,担心你的一切。”
王圆一手搭在沙发的扶手上,一手往上推了一下眼镜,说道:“丁一,谢谢你,跟你说,我从来都没有在女孩子⾝上费过什么心思,所以女孩子的心理我还真摸不太清,要不是你,我还真不知道雯雯因为什么不理我,我回来这好几天,把我愁坏了,不知怎么得罪她了,所以才找到你,不然,我还蒙在鼓里不知情呢,雯雯那里希望你多做工作。”
丁一笑了,说:“我真心希望你们幸福,放心,我会给雯雯做工作的,但是,还需要你自己出头,你的角⾊我代替不了,谁也代替不了。”
王圆笑了,转⾝,走到桌边,从菗屉里拿出一个纸盒,说道:“丁一,为了表示我的感激心情,我贿赂贿赂你,为我们的事没少操心费力,这是我这次出差带回来的礼物,不值钱,是当地特产,送给你。”说着,打开盒子,看了一眼,递到她面前。
丁一一看,尽管他说是当地特产,但是分明不是旅游纪念物,而是一条上好的珍珠项链,就说道:“王总,你太客气了,这是我应该做的,我不要。”说着,就往出推了一下。
王圆合上首饰盒,说道:“我去外地出差,那里到处都是珍珠产品,这个不值钱,我买回许多,你别客气。”说着,拉过她的手,就把首饰盒塞到她手上,丁一正想进一步推辞,这时,传来了敲门声,紧接着,门就被推开了,彭长宜出现在门口。
丁一一慌,手里的首饰盒差点没掉下来,王圆赶紧弯腰接住了。
彭长宜愣了一下,随即笑着说道:“你们俩在⼲嘛,变戏法哪?”
王圆说:“嗨,我第一次贿赂女孩子还让彭叔儿看见了,真是丢人。我出差带回点小玩意,专门哄女孩子⾼兴用的,不想被您老看见了,既然如此,就见一面分一半吧。”说着,又从菗屉里拿出一个小一点的首饰盒,递给了彭长宜,说道:“给娜娜戴着玩吧。”
彭长宜打开,里面是一串珍珠手链,他笑了,说:“难怪你这么讨女孩子喜欢,原来会讨女孩子欢心,你说我年轻的时候怎么就不知道这么做呢?”
王圆哈哈大笑,说:“这叫术业有专攻,您琢磨的都是大事,我琢磨的都是旁门左道。”
“呵呵,看你说的,这么年轻,事业做这么大,光靠旁门左道是做不起来的。我就不客气了,替娜娜收下,谢谢你。”说着,就装进兜里,看了看丁一,说:“你手里的那个东西要是不要的话就给我,我要。”
丁一镇静了下来,笑着说道:“不给。这是王总贿赂我,让我在雯雯姐面前多多美言,那我也不客气了,谢谢王总。你们有事接着谈,我走了。”
王圆说:“丁一,别走了,彭叔儿来了,要不你把雯雯叫来,咱们一起吃个饭吧?”
彭长宜说:“不行,我下边有人,看见你车在,就上来找你说点事。”
丁一听科长说有事,就说道:“那你们忙,王总,改天再请我。再见。”说着,就走了出去。
王圆送他到门口,然后才回过⾝,关上门,说道:“下边都谁在?”
“我请了一部分生产石棉的大户吃饭,也是被他们哄的,这些人比那些熬油的人好做工作,请一顿就请一顿吧,他们管这叫‘歇业饭’。”
“呵呵,歇业饭,这个说法很准确,我听说锦安市委来考察您了,有希望进一大步?”
“听你老爸说的?”彭长宜笑了。
“他?我到家除去教训我之外,工作上的事他从来都不说,我是听别人说的。”
“你爸是真心为你好,这一点无须质疑。他可能不懂你生意上的事,但是他说的话绝对错不了。”
王圆说:“您跟他一个腔调。”说着,给彭长宜沏了一杯水,放到他面前,说:“彭叔儿,这次有把握吗?”
“一点都没有,我是陪榜的。”
“呵呵,社会上的人还说任小亮是陪榜的呢?”
“别跟着他们一块瞎起哄。”
“我从不参与议论政界的话题,这一点你放心。”王圆又说道:“彭叔儿,您找我什么事?”
“哦,是这样,你在基金会有款贷吗?”
王圆想了想说:“怎么了?”
彭长宜说:“你到底有没有吧?”
“有,南城的,六十万。”
彭长宜说:“什么时候贷的?”
“您还记得有一次我到北城去找您,就是您在东方公司坐了冷板凳那次,您和我爸爸都说,不让我用基金会的款贷,但是,您知道做生意,都有资金周转不过来的时候,曰后我就去了南城,贷了了六十万。怎么了?”
彭长宜想起来了,他一直对王圆当时那么快就知道他坐冷板凳的事心存疑虑,就说:“是那个时候贷的吗?”
“对,就是那个时候。”
“嗯,能还就还上吧。”
“呵呵,彭叔儿,南城基金会您也管?”王圆笑了。
彭长宜知道王圆在奚落他,就说道:“呵呵,别说南城了,就是北城我都管不了了,我是担心你到时措手不及,才跟你说这话的。”
“怎么了?”王圆收住了笑,认真地问。
彭长宜说:“是这样,基金会有可能会出事,如果真到了那个时候,清贷工作也会是很无情的。”
“哦,我也听说南方有的省份已经开始清理了,不过北方尤其是咱们省,刚刚成立两年多的时间,有可能这么快就取缔吗?”
“你还是⼲部弟子呢,这点常识都没有,咱们的工作向来都是一刀切,如果取缔,会是一个都不留。”
“嗯,我懂,您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早做准备,能还就先还上,真到了那个时候,不会给你们留下太多的时间,免得到时抓瞎,措手不及。”
王圆说:“您说的我懂,但是彭叔儿,您知道,做生意,永远都是手头紧,有钱了就想还接着投入进去,我现在还贷的确有困难。”
彭长宜说:“实在不行的话你就从行银
款贷还吧。”
“如果能从行银
款贷,谁还跑基金会贷呀?您知道,我能抵押的,都抵给行银了,没有抵押,现在行银也不好放款,我总不能老是依仗着爸爸的关系去款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