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长宜笑了,说道:“我对书法和画画真的是一窍不通,更不会鉴赏了。”彭长宜说到这里,突然想起丁一曾经用了八个字来形容樊记书书法的特点,是:方劲古朴,蔵锋逆入。但是在翟炳德面前,显然不能说这八个字的,他就说道:“我的确不懂书法,稍微变换一下字形我就认不得了。”
翟炳德笑笑,说道:“的确如此,外行人很少有认得书法家写的字的,有人说只要把国中字写的让人认不出就是书法,这话不全对。有点时候书法是意到手到,有书写者的率性而为,他不是让人故意认不出。”
彭长宜见他不再说樊记书的书法了,就赶快说道:“是啊,您说得的太对了。原来我们组织部来过一个女生学,我就认得她写的书法作品,工整,一笔一划,就跟印刷体一样,好认。给我拿来齐白石的字,我这水平还真欣赏不了,反而我看她的字,到觉得很好。呵呵,您刚才说得对,以后我也要加強这方面素质的培养。”
翟炳德说:“哦?女生学写书法?她写的怎么样?”
“呵呵,尽管她自己说这不是书法,是抄书匠的印刷字体,但是她写的书法能让我认得,我就认为不错。”
“哦?抄书匠?印刷体?”
“是啊,就是蝇头小楷。”彭长宜补充道。
“蝇头小楷?这个女生学有多大?”翟炳德问道。
“来的那年有二十二三岁吧。”彭长宜估计想着说道。
“这么年轻?”
“是啊。”
“那真不简单,蝇头小楷几乎失传了。”
“您说得太对了,当初她爸爸让她学写这个体,就是这么跟她说的。”彭长宜⾼兴地说,他似乎又觉得自己过于欣喜,就赶忙说道:“当然,她写的无法和您这样大气磅礴的书法作品相比。她最大的特点,我认为,就是整齐划一。能把每笔都写的一模一样,这一点很不简单…”彭长宜不敢往下说了,本来是说翟记书作品,怎样跑到丁一⾝上去了,有喧宾夺主的意思,他的脸就有些微红。
好在翟炳德并没有注意到彭长宜的心绪变化,说道:“有时间把她的作品拿来,我看一下。”
“好的,下次我一定带来,请您给指导一下。”
“小彭,你看你在樊文良⾝边呆了那么长时间,你都没见过他练书法,你我只见过几次面,就看见我写的书法作品了,我们是不是有缘?”
“当然,当然,长宜能够得到翟记书的栽培,的确是三生有幸。”
翟炳德说:“所以,对于有缘人来说…”他突然就停住了话头,因为这时见到秘书急匆匆地进来了,他便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看着他的秘书。
秘书也因为打断了记书的话而不知如何是好,这会看到记书望着自己,就说道:“翟记书,申记书他们到了,已经安排他们坐在了苏州间。”
“呵呵,好啊,长宜,知道为什么把你叫回来吗?”
彭长宜看着翟记书,故意不解地眨着眼睛。
“哈哈,你饭也吃了,要好好发挥发挥,阆诸的申记书来了,还有一个你认识,京州曰报社的总编叶天扬,你给我好好陪陪他们,尤其是老叶,几次跟我提起过你,我接到他们的电话就过来了,后来才听说你刚走,就把你叫回来了。”
彭长宜心里悬着的一块石头落了地,他站起来,腰板一挺说道:“没问题,保证做到他们喝一杯我喝两杯。”
翟炳德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跟导领喝酒有你这胆量就行,你就把老申陪好,叶总编喝不了酒,咱们过去吧。”说着就往出走。
彭长宜跟在翟炳德⾝后下了楼,他们走出小院,从另一个偏门进了美食城的里面,第一个门口就是“苏州”雅间。秘书紧走了几步,抢先开开门,翟炳德就走了进去,彭长宜没有立刻跟着进去,他停顿了一下,向翟炳德的秘书伸出手,意思是请他先进去,翟炳德的秘书瞄了他一眼,不耐烦地冲他挥手示意,意思是让他先进去。彭长宜一看他的表情,就不再客气,冲他点头说道:“谢谢。”就昂头走了进去。
翟炳德的秘书没有跟进来。
里面果然坐着叶天扬和阆诸市委的申记书,叶天扬看见彭长宜愣了一下,彭长宜连忙走过去跟他们握手打招呼,说道:“申记书好,叶总编好。”
叶天扬看看彭长宜又看看翟炳德,说道:“长宜,你怎么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