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你说的有道理,行,就那么地吧,我们明天再开会专门研究,现在,我要回去觉睡了,估计今晚有人会睡不着呦!”说着,起⾝走了出去。
江帆说:“长宜,基金会就要***,北城的事,你多留意。”
彭长宜明白江帆的意思,就点点头。
走出大院后,彭长宜遇到了部长,部长说道:“怎么样小子,我没说错吧?”
彭长宜小声说道:“这招够毒的,把咱们都拴在基金会上了,看来,想不蹚浑水都难。”
“照章办事,这是基本原则,他谁也不拴不住!”王家栋果断地说道。
照章办事,听似简单,实则很⾼明。
这天,居民焦大爷一大早就来到基金会的门前,等着基金会开门,他要取钱,给老伴儿看病,可是谁知,左等也不开门,右等也不开门,这时,有人三三两两的来基金会办业务,早过了看门的时间了,还不见基金会开门,还是一个小伙子眼尖,看见了防盗门右侧贴着一张白纸,纸张和字迹都不大,所以没有引起人们的注意,上面写道:
“奉上级要求,基金会停业整顿,储户们的存款等基金会清算完毕后兑付,何时开始兑付,等待通知。北城区基金会。”
立刻就有人说:“这下狼是真的来了!”
“我们的钱完了,支不出来了!”
“府政说话不算数。”
“就是,说话不算数,前几天长市还辟谣,这么几天的功夫就变成现实了。”
“…”一时之间,人们议论纷纷,说什么的都有。这位焦大爷一听,大张着嘴,半天说不话来,眼一黑“扑通”一声就栽倒在地,周围的人赶快又是掐人中又是挲摩他胸脯,好歹焦大爷恢复了知觉,随后他大囔了一声:“还叫人活不活啊——”说完,爬起来就拼命敲基金会的大门。
基金会没人开门。那个年轻的小伙子愤怒地说:“里面有没有,出来解释一声,就一张白纸就把我们打发了吗?”
仍然没有人肯出来,人们愤怒了,对着防盗门乱踢乱踹。
消息一经传出,立刻引起了人们极大的恐慌,基金会门口,人们越聚越多,亢州城里的男男女女、老老少少都拿着基金会的存单,围堵在基金会的大门前,然而,基金会里,所有的账目全部在一大早转移到了清算地点,里面分文不剩,只有两个看门的人。
那个年轻的小伙子说道:“基金会里面没钱也没人,我们的钱不能打了水漂,走,我们去北城区府政,找他们理论去。”
人群就开始往区府政涌去。
基金会办公的地方离北城区府政只有一百多米,中间隔着古街,很快,人们就涌向了区府政,挤破了大门,来到了院子里。那个年轻的小伙子带头喊道:“我们要取钱,还我们的钱,不能侵呑我们的血汗钱。”
人们都在振臂⾼喊,早上那些上班的、做小买卖的、遛弯的,知道这一消息后都放下了手里的事,跑回家拿出存单,加入到了讨要存款的人群中…
司法科的孙其等人,早就领着几个人站在楼门口,维护治安秩序,虽然知道这是苦差事,但是职责所在,无法推脫。这时,出派所来了十多个民警,开始和机关⼲部站成一排,防止人们冲进办公楼。
当时在选择基金会办公地点的时候,任小亮想将北城办公楼的一层腾出,让给基金会当营业场所,得到了彭长宜坚决反对,他说无论怎样,北城也是一级府政,怎么能沦为营业场所,显得太不严肃,刘忠和田冲几个人也都拥护彭长宜的说法,这样,基金会才没有跟党委府政一个楼里办公,而是租赁了原来综合社的二层小楼,作为办公和营业场所。现在觉得彭长宜的坚持是正确的。
人们从各个地方涌来,把北城大院挤得水怈不通。不知是谁⾼呼一声:“任小亮你出来,东方公司坑了我们,基金会又昅⼲了我们最后一点血汗钱,还让人活不?还是共产党的天下不?”
他的话立刻得到了许多人的响应。不知是谁说了一句:“任小亮自己恐怕都要进班房了,他给不了你解释了!”
于是,人们七嘴八舌开来。那个带头闯进区府政大院的小伙子说:“前几天张长市刚刚做了讲话,再三保证基金会是府政的,不会倒闭的,怎么过了十几天就变了,基金会就被封了呢?现在这府政还让人信不让人信?”
他的疑虑,也是大家想不通的,人们挤在大院里,议论纷纷,一片嘈杂声。
此时的林岩可是焦头烂额,任小亮被贾东方走私案专案组传去问话,到现在都没有回来,贾东方公司被查封,老百姓哄抢,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这件事还没抹和平,另一件事又发生了,就在这个节骨眼上,又开始清理整顿基金会,对于基金会,他什么情况都不掌握,任小亮根本就不让他过问基金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