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芳的弟弟沈⾰,由于卫生局导领积极筹款,分三期归还款贷,所以沈⾰从留拘所被放了出来,不久,他的第二任妻子,给他生下一个八斤重的男婴。⺟以子贵,这名始终不被沈家接受的媳妇,却因为生了男孩,破例被接回了家,沈芳妈妈特意请假在家伺候儿媳的月子,沈芳也是三天两头跑回娘家帮忙。
几天后的一个晚上,江帆给丁一打通了电话,丁一正好要上床觉睡,听到铃声后,她意识到是他的电话,就接了过来。刚“喂”了一声,就传来江帆的声音。
“真不简单,电话终于通了。”
丁一笑了,说道:“前段雅娟跟我住着,不方便,就把电话线拨了。”
“嗯,我知道了。”
丁一说:“祝贺啊。”
“祝贺什么?”
“祝贺你主持工作呀。”
“这有什么好祝贺的,我只是代管一段,我又没当上记书,你祝贺什么?”
丁一笑了,她忽然好奇地问道:“对了,我有个问题始终不太明白,一直想向你请示。”
“哦,什么问题?”
“雅娟的小洋楼已经是她名下的产权了,为什么还会被没收?”
江帆说道:“当然要没收,因为任小亮已经供出了小洋楼的问题,无论转到谁的名下,性质已经定了。”
“那还有那么多的小洋楼,为什么别人没事?”
“别的尽管也有严重的违纪现象,但是因为涉及到了方方面面的人,所以追究起来难度大。”
“那为什么不追究?”
“这个…这个你不太懂,有时间再跟你说。”
“嗯,我能知道一些,是不是里面有大人物?”
江帆笑了,说道:“别问那么多了,你知道这些没用。”
“嗯。可是,邢雅娟名下的财产可以充公,为什么任小亮妻子的财产不充公?”
江帆笑了,说道:“我刚才已经说了,那个小洋楼的性质已定,是非法所得,他送给任何人只要事实清楚,都会被追回的。他妻子的财产是属于他妻子的,他们已经离婚,而且早在俄罗斯女人事件出来后就离婚了,现在的法律还不能对这部分财产进行处置,除非证明他们是假离婚。但是你知道,他这个案子一直在有人关照,结果自然会不同。雅娟就不同了,尽管钟鸣义也舍不得让他搬出来,但是事实清楚,他的权力再大,也不好抹掉这一事实的。”其实,还有许多话江帆不便跟他说,比如,任小亮供出了小洋楼,尽管和钟鸣义没有关系,但也是给钟鸣义敲了警钟,让他不得下大力气保自己,因为钟鸣义不傻,小洋楼和他没有关系,但是许多事是和他有关系,只有钟鸣义拼命洗刷任小亮的问题,才保住了自己。
“哦,我明白了。”丁一说道。
“明白了?”
“也就是说钟鸣义都可以保护任小亮却不敢公然保护雅娟。”
“不是这个问题,你没有明白。”
“我明白,他是怕雅娟牵连了他。”
“不是,这里面有许多司法方面的问题,我一时半会跟你说不清。”
江帆知道雅娟是事让丁一想多了,但是一时半会还真跟她解释不清。
十一月底,王圆和卢雯雯举行了婚礼,尽管他们的婚礼很低调,但是亢州城还是有许多人知道了这一喜讯。
王家栋把知情范围控制在很小的范围內,他知道眼下是非常时期,钟鸣义刚刚去学习,他要尽可能地低调办事,尽管如此,还是有许多人后来得到消息,悄悄塞了红包。
早已经成为关岛市委记书的樊文良,在江帆的陪同下,在婚礼的前一天晚上来了,许多第二天不便在婚礼上露面的人,都在头一天来到王家,悄悄表示了意思后,就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