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不打自招,谁说你有其它的了,看来的确有其它的。 ”
褚小強不好意思了,脸就有些红,说道:“八字还没一撇呢,就知道您得问我这个。”
“嘿,你这是什么话,好像我这人天生就有好奇心似的,我只不过是让你⾼兴一下,不想让你因为老爷子的事心情不好。”
“我都说了,八字还没有一撇呢,⾼兴什么样,如果老爷子真的有什么问题的话,我还真要考虑一下了,别给人家脸上抹黑呀?”
“你多想了。最近,有跟小乐联系吗?”
“没有,哪顾得上啊,他的曰子过得肯定比我滋润。”
“眼下咱们是困难时期,过了这段就好了。”
话是这样说,没过几天,一个更大的炸爆消息传来:县委记书邬友福涉嫌昅毒被锦安市委纪双规!
在双规邬友福同时,锦安市委决定,鉴于目前三源县的具体情况,决定由市委副记书、县长彭长宜,暂时主持三源的全面工作,副记书康斌协助抓好全面工作。有人猜测,目前的党政格局,是不是就是三源政坛未来的格局呢?
对于葛氏兄弟和夜玫的问题,彭长宜一点都不感到吃惊,如果邬友福因为受贿而被双规彭长宜也不会吃惊,但是说邬友福涉嫌品毒,彭长宜有些百思不得其解。
也可能,在京北活动了多曰的邬友福,就是他本人也没有想到他最后是以这个名义被双规的吧?
邬友福被双规的同时,黑云也被市委纪请去谈话,两天后,黑云回到了医院,齐祥听说后去看望了她。
晚上,头下班的时候,齐祥从医院回来,他走进彭长宜办公室的时候,叹了一口气,坐下后跟彭长宜讲了事情大致的经过。
原来,邬友福在黑云去省城学习期间,整天无精打采,彭长宜说让他去做体检,他说自己没事,后来,黑云回来后,给他做了一次全面体检,除去血脂和胆固醇略有⾼外,其它几乎全面合格。
然而,就在葛兆国被双规后,锦安市委纪接到了邬友福一份体检报告,报告里显示,邬友福的尿液呈阳性,有冰毒的成分存在。
前不久,锦安一个县的县委记书突发心梗,病死在工作岗位上,在邬友福请病假后,锦安市委组织部下发了一个通知,为了组织上便于掌握各县市党政一把手的实际健康问题,统一组织记书和县长到锦安市委组织部指定的第一民人医院体检,邬友福得到消息后不知从哪儿赶了过来,彭长宜也去了,当天上午,他是和邬友福一起菗的血采的尿样,完后彭长宜就回三源了,邬友福没有回来。
第二天,就传来邬友福被双规的消息。
也就是在第二天下午,黑云被委纪的人从医院带走,说是协助调查。
据黑云叙述,当有关人员跟她说,她每天给邬友福熬制的甲鱼汤可能含有冰毒成分时,她几乎蒙了,随后,办案人员让她仔细回忆了每次熬制过程中所有的细节,她如实说了,但是仍然也想不出是哪儿出现了问题。
安公人员又到了黑云的住处,检查了所有食材,没有发现可疑之处,这就排除了黑云作案的可能。黑云从锦安回来后,变了一个人似的的,她的父⺟听说后,赶到了三源,把她接走了。
看来,这个谜,只有交给安公
解破了,但是有一点可以断定,邬友福即便是受害者,这次肯定也是回不来了,三源县委记书他是⼲到头了。
这天晚上,不知是谁带头放了鞭炮,鞭炮响了夜一,三源到处都是鞭炮的声音,最早是在县医院的大门口,然后是三源大街小巷、四面八方,后来,三源县的土产门市部和销售鞭炮的店铺,被人们砸开,鞭炮被哄抢一空,一时之间,整个三源城乡鞭炮响作一团,就跟过年一样…
第二天早上,三源县城的人们,在出家门上班的时候,都看到了一贴在小区大门或者是公告栏、电线杆上的一首打油诗,就连机关厂矿、学校,甚至出租车、自行车的车筐里,到处都是这首打油诗,这首诗被打印在一张白纸上,几乎夜一之间就铺天盖地。
彭长宜是在上班的路上看到的这张白纸,最早是老顾,老顾看见那些晨练的人们,都不锻炼了,手里拿着一张白纸在看,并且奔走相告。
老顾觉得蹊跷,他看到有人从电线杆上揭下来,就把车停下,也走到一根电线杆旁,揭下了那张纸,他看了几眼后,就给彭长宜拿了回来。
彭长宜有低头看东西就头晕的⽑病,所以老顾等他看完了后才开车继续向前行驶。只见这张白纸上面写着:
邬友福,福气忘,天天早上八王汤。
八王汤,有营养,养得膘肥体力装。
邬友福,福全无,八王汤里有冰毒。
有冰毒,喝上瘾,祖宗是谁全忘记。
邬友福,胆子大,欺男霸女乱了法
三源城,霹雷响,终于来了共产党。
共产党,进深山,三源从此得解放,得解放。
老顾在前面说道:“这是谁这么有才呀,编得挺和乐儿不说还真是这么回事。”
是啊,是谁编的,而且还到处散发?联想到昨天夜里那些莫名其妙的炮竹声,可以肯定的是,那些炮竹,肯定是有人开的头,才得到后来人们的争相追随。
不知为什么,彭长宜忽然就想到了齐祥说得的县医院的那个⿇醉师。那个⿇醉师一直爱着黑云,甚至为了黑云离了婚,但是,在他心目中圣洁无比的姑娘,居然沦落为邬友福的情人,可想而知,他的心里是啥滋味?
很快,那些不大的孩子,都学会了这首诗,无论是他们跳皮筋还是下课嬉闹,都在大声朗读着这首诗一时之间,无论你走到哪儿,只要有人的地方,就有人谈论着这首诗,只要有孩子们的地方,就有人唱这首诗,这首诗的传播速度之快,远远超出了人们的想象,华新社发布的那些消息,也没有引起人们这样的⾼度关注。
彭长宜很长时间不回家了,他不敢离开,尤其在当前这种情况下,人心不稳,而且各项工作也都到了紧要关头。
这段时间里,他是县委和府政两头忙,由于许多问题和三源导领⼲部的问题还没有最后尘埃落定,许多单位导领的位置空缺了,他再三开会強调,工作,要照抓不误,主要导领不在,副职负责。他忙得几乎忘了丁一,忘了江帆,忘了自己。
这期间,倒是部长经常在夜里给他打电话,让他注意⾝体,嘱咐他要审时度势,要善于利用一切资源,但是一定要低调,要比平时更加低调地做事,你只是暂时主持全面工作,毕竟不是记书,也可能以后也不是记书,所以⼲工作要悠着点,有些工作可以強调,但是不要操之过急,不要太出风头,少在公众场合下讲话、作指示,少找人谈心、谈话,千万不要封官许愿。
彭长宜有时觉得自己在部长眼里有点像永远也长不大的孩子一样,许多事都是掰开揉碎的嘱咐。
这天夜里,彭长宜意外地接到了一个电话,他刚说出:“喂,你好…”对方就打断了他的话,说道:
“我好不好的不要紧,关键是你好就行。”
“啊?是你呀,你这个老狐狸,我跟你没得说,挂了…”彭长宜说完就要挂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