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委记书单⾝,对于周围的人当然的一个热闹的话题。 妇联主席就曾关心过这个问题。朱庆国的夫人也通过朱庆国的嘴表示给他对象,对方是中直单位的,还没等朱庆国说完,彭长宜就打断了他,说感谢嫂子惦记,我现在不想考虑个人问题。
作为彭长宜,他不得不想这些热心人的用意,也许,正常的提亲,在他看来都会按非正常对待,他现在⾝份敏感,就连平时接待汇报的女⼲部,他都谨慎小心,唯恐闹出什么流言蜚语,再者,自己目光所及之处,还真没有发现让他动心的女人,所以,即便是别人好心好意的提亲,他也会礼貌地拒绝,而且从不拖泥带水。
像彭长宜这种情况,他即便就是再找,也非常人能帮到忙的,他会从心里抵触那些提亲的人,但他又不可能像普通的单⾝男人那样去跟女人约会,他还是有很多噤忌的。不过,眼下王家栋的话,却让他想到了这样做的另一面,就是容易给人造成自己等着和原配复婚的假象,想到这里,他跟部长说道:
“离婚的时候,的确是我不同意离,但是离了,我却从来都没有想过复婚,这是我的实真心理,我之所以这么长时间没有考虑个人的问题,甚至没有相过亲,一是没有时间,二是实在没有趣兴考虑这些,单⾝怎么了?单⾝更有利于⾰命工作。”
王家栋说:“不用跟我解释,你那点花花肠子我还不知道?”
彭长宜吓了一跳,说道:“我…我什么花花肠子?”
“你现在贵为大市的市委记书,择偶当然有着更多的考虑,首先,你就会想,这个女人是爱我这个人呢,还是爱这顶官帽?”
彭长宜听他这么一说,就放下心来,说道:“您刚才的话吓得我汗都出来了。”说着,故意抹了一下脑门。
王家栋笑了,说道:“单⾝的确没有什么,你也妨碍不着谁什么,但是,总有不方便的地方,比如,生活没有人照料,头疼脑热的没有人关心,男人,不能没有家,趁着孩子还没有完全懂事,赶紧找一个。也省得给社会带来不稳定因素。”
“哈哈,我有吗?我没有听说因为我单⾝,亢州离婚率出现暴增啊?”
“哈哈。”王家栋也笑了。
彭长宜说:“不瞒您说,我是不可能在周围找的,对工作不利。”
王家栋笑了,说道:“你可以去外围找啊,比如,三源,这么长时间,你小子就没有让你动心的女人?”
“呵呵,我又不是圣人,当然有了。”彭长宜这样说的目的,是唯恐王家栋把他想歪了,因为他刚才提到了丁一。
“哦?我说的呢,你心里肯定有人?”
彭长宜笑了。
“怎么样?”王家栋问道。
“什么怎么样?”
“装傻,哪儿的人?什么情况?你总得让我们帮你参谋参谋吧?”
“您没少为我操心了,还是省省心吧。”彭长宜故意不说。
“你还有什么顾虑?”
“倒也…没有别的顾虑,就是年龄上有些差距…”彭长宜呑呑吐吐地说道。
“我懂了,你是不是诱到一个小姑娘?”
“什么叫诱到?说得我跟个人贩子似的。”彭长宜委屈了。
“她现在在⼲嘛?”
“上学呢。”
“噗——”王家栋刚喝到嘴里的茶水还没容得往下咽就噴了出来。
“您⼲嘛那么夸张,不说吧,您死乞白赖地问,我说了吧,您又是这个态度。”
王家栋擦了擦嘴说道:“我是惊讶她那么小?”
“不小了,成年了。”彭长宜故意不动声⾊地说道。
“要是还没成年…”王家栋瞪着眼没说下去。
彭长宜说:“您别急吗,让我把话说完,她是工作了两年多又去上的学。”
“哦,那还差不多。”王家栋放心了。
“不过也的确不大。”彭长宜补充道。
“多大?”
“呵呵,比我小十五六岁”
“哦——尽管我有思想准备,但还是被你惊到了。”
彭长宜脸红了,说道:“有那么夸张吗?”
“呵呵。”王家栋笑而不答。
“我怎么感觉您这一笑,我后背直冒冷汗啊?差十五六岁应该不算什么吧?”
王家栋说:“倒不算什么,鲁迅和许广平、徐悲鸿和廖靖文,孙中山和宋庆龄…”
“得了,您就别寒碜我了。”彭长宜赶紧冲部长作揖。
王家栋笑了,这才认真地说道:“年龄的确不是差距,但有一个问题,你也不能不回避,那就是现在不觉,以后这种差距可能就表现出来了,她也会长大,会成长,她现在可能是出于崇拜,但是你能让她崇拜你一辈子吗,你能保证她的世界只有你吗?”
他说的话,其实也正是彭长宜心底深处担心的,他现在时时想到这个问题,特别是这次送她从德山回来后,陈静在他里的位置越来越鲜明了,他的心里越来越放不下她了。随着陈静在心里位置的上升,彭长宜顾虑的问题也越来越鲜明了。
“您说得我怎么一惊一乍的。”
王家栋说:“不是我说得你一惊一乍,事情本⾝就是这么回事,其实你自己肯定也是想到了这些,不然,这么长时间,怎么没见你透露一点关于她的消息?”
“也不完全是这样,是我们目前还没有涉及到这个问题。”彭长宜说。
王家栋似乎明白了他话的意思,问道:“她人怎么样?”
“呵呵,这个让我说当然是不错了,年轻、单纯,活泼,可爱。”
“哈哈,那你就有两个孩子需要教育了。”王家栋笑着说道。
彭长宜刚要说什么,这时,就见老顾开开门,江帆走了进来。
“什么事这么⾼兴?”江帆说道。
彭长宜赶忙站起来,王家栋双手撑着桌子也要站起来,江帆赶忙走到他跟前,按下他,说道:“老导领,不要多礼,坐下。”
彭长宜给江帆倒上一杯水,说道:“您回来述职,是不是离调回来不远了?”
江帆喝了一口水说道:“是啊。”
“那真是太好了,真为您⾼兴!”彭长宜由衷地为朋友感到⾼兴。
王家栋说:“你支边时间还没満,那边有什么说法吗?”
江帆说:“原则上没有,袁记书不放,他担心风电项目的推进情况受影响。不过我们有口头协议,如果我把风电项目弄成了,他就放,所以我很幸运,那个项目年初就跑成了,他也说不上什么了,呵呵。”
彭长宜知道他和自治区副记书袁其仆的这个约定,就感慨地说道:“那都是您⼲出来的,不是幸运。对了,过年时,他看见民人曰报有一篇您的报道,还有一张大照片,您正在铲雪,是不是舂节都没回家?”
江帆笑了一下,说:“是啊,不过那篇报道也帮了我,让我当选为支边⼲部的优秀代表。”
“这个优秀代表管用吗?”
江帆说:“管用啊,那是支边大绩,而且,我还还获得自治区特殊贡献奖。”
王家栋沉思了一下说道:“如果那样的话,应该就地提半格合适。”
江帆笑着说:“老部长您说对了,因为风电项目,我的确被破格提了半级。其实说真的,如果不是我来跑这事,换做他们本地的⼲部,不但提级,还会被任命实职,不过对于我一个支边⼲部来说,已经是非常的破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