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上鞋后,彭长宜在商店里走了一圈,说道:“别说,这世界名牌的确不是吹出来的,就是比国內的牌子穿着舒服,给力。 ”
老顾笑得合不上嘴,说道:“今天我是最赚的了。”
江帆结了账后,谢过服务员,出来后,冷不丁江帆就看见彭长宜的标签还在脖子后挂着,就笑着喊出服务员,让服务员把他脖子后的商标剪掉。
彭长宜回头跟服务员说道:“我说你们这可不对啊,尽管不是我出的钱,你们也不该让我带着标签出门啊,万一我在街上被拍卖了怎么办?”
服务员笑了,一边说着道歉的话,一边把标签给他剪了下来。
他们一路向西,走了大概十五六公里后,来到了省城周边一个非常著名的景点,这里,不但有古场战,奇峰峻岭,还有一处人文景观,那就是牛郎织女的家。
牛郎织女的家坐落在海拔五百多米的山顶上,这是一座非常有名的山,尽管海拔不⾼,但却因四周皆是平原,而显得异常突兀和险峻。
老顾把车停在阴凉处,他下车给他们每人拿了一瓶矿泉水后,就跟他们说自己不上山了,他诙谐地说道:“江长市,彭记书,你们俩一定要爬到山上去,在牛郎织女家的院子里,有一个大铜牛,那是牛郎织女的媒人,据说,单⾝男女只要摸摸牛犄角,就会如意找到另一半,所以,你们必须要上去,必须要去摸牛犄角!”
“哈哈。”江帆说道:“长宜,听出来了吧?”
彭长宜正在喝水,一口气喝下了半瓶,他听到后也大笑着说:“哈哈,我又不真傻,那话的意思谁听不出来呀?笑话咱俩没有另一半呗。走,就冲着那个牛犄角,咱俩就是累死,也要上山,上山去摸得牛犄角,不到山顶非好汉!”
说着,就把那半瓶矿泉水抛向空中,他刚要去接,哪知,江帆一个跳跃,矿泉水瓶就被他接住了。江帆冲着老顾说道:“老顾,接球,换整瓶的来。”
老顾接住了“球”笑了,又拿出一个整瓶,他也学江帆的样子,抛给了彭长宜,说道:“接球。”
彭长宜没有准备,一着急,没有接住水瓶“嘭”的一声,水瓶摔在了地上。
老顾笑了,说道:“您也该练练了。”
彭长宜弯腰捡起那瓶水,说道:“老喽,不像江长市这样,青舂沸腾。”
“哈哈。”江帆用手指着他,笑了。
两人戴上了大墨镜,但彭长宜还是感到了太阳的过度热情,他四处看了看,就看到前边树荫下有卖草帽的,走过去,故意跟卖草帽的大妈磨了半天嘴皮子,每顶草帽才还下一块钱,他买了三顶草帽。他扔给了老顾一顶,自己和江帆一人戴上一顶就往山上走去。
此时,早已经过了登山的⾼峰,下山的人比上山的人多。彭长宜说道:“您怎么知道这个地方的?”
江帆说:“是我们发改办主任申广瑞说的,他说这里景⾊奇特,空气新鲜,而且一峰突起,非常适合晨练,省机关里相当么一部分人,早上专门来这里登山,当做晨练。”
彭长宜感慨地说道:“倒是省会城市的人啊,够会生活的,每天早上拿登山当晨练,而且每天还要跑出省城十五六公里,比不了,比不了。”
江帆笑了,说道:“据说,原来没有登山这个风气,后来,有人发现新到任的省委廖记书天不亮,秘书关昊就开车带着他来这里登山,打那以后,有的人就故意等在这里,造成跟导领偶遇的假象,借机向导领反映一些问题。据说,一个被上任免职的人就是在这里跟导领反映的问题,廖记书就命令人再次调查这个⼲部所谓的违法乱纪的事情,不久,这个人复出。从此,就有许多人慕名来登山了。不过你放心,咱们这个点来是不会碰到记书的,一个是正当午,一个是省委记书早就不来这里晨练了。”
“哈哈。”彭长宜笑了,说道:“导领的示范作用真是太強大了,导领喜欢登山,立马就带动起一股登山热,导领喜欢书法,保证是洛阳纸贵,嘿嘿,有意思。”
江帆说:“是啊,所以说,任何人都可以不拘小节,但对于导领人来说,就要时时刻刻注意自己了,说不定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自己,而你自己却浑然不觉。廖记书尽管早上起得很早,而且离开省城来悄悄登山锻炼,这么隐秘的踪迹都被别人发现了,还加以效仿和利用,他本人肯定没有想到会是这个结果。”
“呵呵,的确如此。对了,他那个秘书您见过吗?”
“你说的是关秘书?”
“是啊。”
“见过。”
“那个人给我感觉与众不同。”
“你指哪方面?”
“全部,说话、办事,一举一动,都感觉有些气宇不凡。”
江帆说:“他是含着金钥匙出生的,毕业后就去央中大机关工作,后来就跟着廖记书辗转南北,这个人,前途不可估量,年轻,还是双料学位。”
“呵呵,望尘莫及。”
彭长宜说完这话后,往前走了两步,突然想起舒晴的话,他竟不由得噗嗤笑了出来。
江帆莫名其妙地看着他:“笑什么?”
彭长宜说:“我突然想起前两天来给我们讲课的一个女教授说的一句话,非常有意思。”
江帆跟他并排走着,就问道:“什么话?”
彭长宜说:“冷不丁来了个年轻的女教授讲课,我们这些老男人们就多了一份心情,开始调侃她。她讲完课后,有一个互动环节,我们就提了许多和讲课內容无关的话题,孟客问人家男朋友是搞什么工作的,那个女教授说,钱钟书老先生说过一句话:假如你吃了一个鸡蛋,觉得味道不错,何必要去看看那只下蛋的⺟鸡呢?”
“哈哈。”
他的话,逗得江帆仰头大笑:“太机智,太有意思了!就得这样对付你们。”
彭长宜说:“是啊,孟客问了她男朋友情况,我问了她年龄,又问了她父⺟情况,我问她父⺟情况的同时,她可能就想到了钱老先生的这句话,只不过我占了先机,她不好一开始就用钱老先生这句话反击我,给我留了面子。哪知我们不识趣,孟客紧接着就问了她男朋友是搞什么的?所以我估计她也是忍无可忍了,才把钱钟书这句话搬了出来。哈哈,我们这些个大男人,被她奚落了。”
江帆笑了,说道:“该,你们活该,被一个小女子奚落,是不是感觉还很美啊?”
“哈哈。”彭长宜笑过之后感叹地说道:“我现在都搞不明白,党校教授,居然还有这么年轻的人,而且还是个小女子?”
江帆问道:“多大岁数?”
彭长宜笑了,说:“我关心她的年龄,不是因为她本人,而是因为她讲到了苏联解体和和平演变的问题,所以我才对她的年龄感趣兴,我问她,苏联解体的时候你多大,她说不到2岁,具体她十几岁我们就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