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虎表现的非常乖,回到家后,写完家庭作业,自己去洗脚,还不忘问候姑姑。然后自己回屋觉睡。丁一热好了牛奶,给他端进卧室的时候,他正在悄悄给妈妈打电话。告诉妈妈,姑姑病了。
丁一一见,急忙拿过电话,对着话筒说道:“嫂子,我没事,就是有点感冒,兴许是你儿子传染给我的。你放心吧,我和小虎我们俩互相照顾,你就好好伺候哥哥就是了。”
杜蕾说:“小虎说你今天早上去医院了?是贺鹏飞叔叔送的他?”
“是啊,我去医院输了两瓶液就回来了,我怕这感冒闹起来。”丁一尽量让语气变得漫不经心。
杜蕾说:“今天咱们那里人代会开幕吧,你不去看看某些人做府政工作报告的风采?却在家里生病,没劲。”
这是杜蕾第一次这么公开地开自己的玩笑。
丁一笑了,说道:“都孩儿他娘了,怎么好奇心还这么重?你赶快照顾我哥去吧,我和小虎目前都是有小恙的人,没工夫跟你逗嘴,我挂了。”说着,就挂了电话。
小虎一边喝奶,一边说道:“咕咕,妈妈他们什么时候能回来?”
“这个,要看爸爸的情况,不过,我想等你考完试,他们就差不多回来了,你要考个好成绩,当做礼物送给他们,让他们惊喜一下,怎么样?”
“没问题,我如果考好了,江叔叔说带我去京北的航模商店。”小虎念念不忘。
丁一笑了,摸着他的脑袋说,:“没问题,江叔叔说话算数,所以,你要努力呀。”
“嗯。”小虎点点头:“贺鹏飞叔叔说,明天他还接我上学。还说不让你给我做早饭了,我们去外面吃”
丁一笑着,说道:“好。”
“姑姑,我长大了,也想像贺鹏飞叔叔那样出国。”小虎看着她说道。
“好啊,我们小虎真有志向。那你更要好好学习了,尤其是学好英语。”
“嗯,没问题。”
“没问题?”丁一笑了,说道:“眼下,咱们俩都要努力,姑姑有点感冒,小虎也有点感冒,小虎还要上学,复习,试考,姑姑歇两天也要上班,要工作,所以,咱们要照顾好自己,让爸爸和妈妈们放心,你说怎么样?”
“没问题。”小虎表现得像个小大人
丁一笑了,说道:“好孩子,你真可爱。”
“江叔叔也说让我听姑姑的话,贺鹏飞叔叔也说让我听姑姑的话,妈妈也这么说,所以,姑姑才可爱。”小虎仰着小脸看着她。
“哈哈。”丁一开心地笑了。
晚上,丁一把电话拿到了自己的房间。江帆白天在会上没看到她,半夜肯定会打电话来的,她担心铃声吵醒小虎。
果然不出所料,江帆给她打电话的时候,都快12点了。
挂了江帆的电话,她的眼泪又流了出来,晚上,岳素芬又来过,告诫她说,一定要注意⾝体,这个时候最容易落下病根的。
其实凭心来说,丁一真的没有做好要当⺟亲的准备,对于这个孩子的痛惜,她更多的是出于对江帆对孩子的盼望,想想他一个大男人,出去给她买试纸,逼着她天天检测,渐渐地,丁一也就对腹中的那个未知的小生命有了喜爱…
也许贺鹏飞说得对,这个胎儿可能不太健康,毕竟自己吃了那么多的药…想到这里,她就有些难受。
为了转移注意力,她的脑袋里,开始又一遍地回放着昨天的情景。
关于小字报的事,汪军什么也没说,只是重申自己有保守秘密的责任。
丁一预感到,这个和江帆作对的人,应该不会是普通的⾝份,但是他为什么又撤回小字报呢?
这个问题丁一一直想不明白。
不过她预感到,这个幕后的人,很可能就在江帆的周围,肯定是江帆影响到了他什么。等开完两会后,她要告诉江帆,让他多加小心,相信凭江帆的睿智和灵敏,他会知道这个人是谁的。
丁一在家休养了三天,到第四天的时候,她有些不放心江帆,想去上班。
岳素芬说:“你上班也没用,即便上班,也不会派你去会上了,因为,已经有别的记者顶替你了,所以,你还是在家安生休息吧。”
岳素芬说得有道理,丁一就没再要求上班。
按照会议议程,今天上午,将举行主席团第四次会议。
大会秘书处汇报酝酿和代表联名提出的市府政
长市和一名市检察院检察长的候选人情况,这名检察长是和江帆前后脚一起调入阆诸市的,同样要经过人代会代表们的投票选举。
市府政
长市和市检察院检察长的候选人确立后,随后即刻就会召开第四次全体会议,通过总监票员、总计票员、监票员、计票员名单后,将正式入进投票选举选举市府政
长市、市检察院检察长的环节。
通过当场公开计票后,大会主席团将把选举结果现场公布。由此,阆诸市才会正式产生长市和市检察院检察长。
这个议程,丁一其实早就烂熟于心了,那张会议议程表格,她不知看了多少遍了,每天小虎走后,丁一就会拿着那章表格,看着今天大会所要进行的议程,还要打开电视,密切关注会议的报道。
她的心,已经飞到了会场,飞到了江帆的⾝边,她比江帆本人还要紧张。
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时钟终于指到了十点整,阆诸新闻综合频道开始直播投票情况。
在运动员进行曲的伴奏下,首先是主席台上的开始投票,然后是各位代表。
接下来就是计票过程了。
丁一关了电视,她不想看了,等待的过程是揪心的。
这时,岳素芬来了。
她给丁一买了一只乌鸡,说是给她补补⾝子。她⿇利地在厨房收拾好乌鸡后,放进了汤煲中,告诉丁一要小火煨制。要煲上两个小时的时间。大概中午饭时,就吃了。
丁一笑了,说道:“岳姐,我没那么严重,又不是产妇。”这话说完后,脸就先红了。
岳素芬白了她一眼,说:“你呀,情况比产妇还要严重,更要格外当心才是。”
她尴尬地坐在沙发上,不说话了。
岳素芬洗完手,也坐在沙发上,拿起遥控器,说道:“今天上午大会投票,你怎么不看直播?”
丁一老实地说道:“我刚关了。”
岳素芬看着她,就放下了遥控器。
她告诉丁一,昨天下午朗法迁回去审大会新闻,他把岳素芬叫到办公室,问岳素芬,丁一病得怎么样了?
岳素芬只告诉他是重感冒。
因为岳素芬已经和汪军商量好了,丁一的事,绝对不能往外说,如果怈露出去,对大家都不好。知情范围,仅控制在他们俩个和贺鹏飞之间。这也是贺鹏飞为什么绕道把丁一送到队部医院的原因所在。
朗法迁沉思了一下说:“看来是病得不轻,不然小丁不会临阵来不了的。”
岳素芬点头称是。
朗法迁又说:“我听小道消息说,小丁和江长市的确有关系。”
岳素芬警惕起来,说道:“台长,你听到了什么?”
朗法迁说:“唉,是导领们话里话外带出来的。”
岳素芬没再说什么,因为,她没有给丁一和江帆往外公布这种关系的权力,再说,本⾝小丁对跟江帆的关系就讳忌莫深,他们俩个一个是自己多年的好姐妹,一个是长市,而且自己的丈夫也在政界上混,无论如何,在对待这件事上,她跟外界一直是守口如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