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新是家国级贫困县,守着京城这么近,跟彭长宜的三源比,要说早就该脫贫了,但就是发展不起来,究其原因就是那个地方⼲旱少雨,汛期內涝,粮食作物不值钱,温饱能维持,但是要想有大的发展很难。刚才我就想到彭长宜在三源时,我跟他说的话,让他打红⾊旅游牌,结果他采纳了,而且做得非常出⾊。他离开的时候,红⾊旅游带动起来的农家游已经非常成熟了。”
“阳新不能搞吗?”丁一问道。
江帆说:“是啊,我一直在想这个问题,阳新没有山区景⾊,只能搞农家游,农家游靠什么,就靠地上作物的景⾊。我查了一下他们那里的土质,几乎全部是沙土地,沙土地最适宜种油菜花了,我刚才在网上看到了一个摄友写的文章,他和一帮驴友曾由南及北追踪拍摄过油菜花,阳新,是不是也可以大面积种植油菜花来昅引观光客,有人来了,不就有消费了吗?”
“对呀,京津城里的人都可以到这里观光。”
“是啊,亢州举办过梨花节、采摘节什么的,阳新也可以效仿着做。”
“那都是表层上的,阳新也搞过,但后来就没再搞。很多事分人⼲,我当初只跟彭长宜说了红⾊旅游这一个概念,结果他呢,整出了一大片农家乐,整出了一个博物馆,整出一个农庄经济的示范龙头企业,居然在全省都叫响了。上边出的主意,有的时候真的只是建议只是参考,究竟该怎么做,还要自⾝的创造力,老魏是个听话的⼲部,老实的⼲部,但却不是一个能创造性工作的⼲部。”
“那就把科长调来好了,他抓旅游又有经验。”丁一脫口而出。
江帆笑了,说道:“你不会想让一个副厅级的⼲部来当阳新县委记书吧?”
“哦,也是——”丁一失望了。
江帆说:“长宜能来,当然是我的幸事,那样我就省了一大块的心,这里要是锦安就好了。你别说,像他这样的实⼲型的⼲部,哪里都缺。对了,你怎么还管他叫科长?你就不怕他不爱听?”江帆饶有趣兴地问道。
丁一笑了,说道:“习惯了,再说他也说过,永远是我的科长,叫记书我不习惯。”
“哦,这是他说的话?”江帆问道。
“是啊,很早以前就说过的。”
江帆问道:“你最近跟他联系着吗?”
“没有。”
“上次元旦时候我在京北开联谊会,他从德山回来,找到我,他好像也说好长时间你们不联系了,为什么?”
丁一垂下了眼睛,说道:“不为什么,也没有什么事,就是联系也不知说什么好,也就这样过来了。”
江帆揽过她,说道:“长宜是我的好兄弟,他的确帮了我们好多的忙,你的建议对,有机会,我要把他调到我⾝边来。”
“可以跨区调吗?”
“可以,他现在是省管⼲部,当然能调了。别说,你倒真给我提了醒,尽管不能立竿见影,最起码我会把这个想法装在心理的。”
丁一欣慰地笑着。
江帆又说:“他要是真的能来阆诸工作,将成为我的左膀右臂,我们三人又可以经常见面、聊天了。”
“你可以跟樊部长提建议,调他来呀?”
“哈哈,看来你很希望他来阆诸啊?”
“当然了,只有他才会全心全意地帮你。”
丁一说这话的时候,想到了在亢州的种种,江帆在亢州遇到的大事小事,哪样也没离开过彭长宜。
“呵呵,是啊,我刚转正,不好直接向组织提出人事问题,这个事可以做,但要看时机。好了,你早上想吃什么,夫君我去给准备。”
丁一拉住他的手,说道:“我最想做的就是在你怀里呆着,最好哪儿都不去,这样呆一辈子。”
江帆爱惜地摸着她的脑袋,说道:“我今天的事还很多,等忙过这几天,舂节放假,我一动不动,就让你这样靠着,直到咱们变成化石怎么样?”
“去你的,这话不吉利。”
“哈哈,是你说的,怎么倒成了去我的了?不吃不喝就这样坐一辈子,不成化石就怪了。”
丁一娇嗔地看了他一眼,掰着他的长指说道:“我真的要跟你回去见你父⺟吗?”
她还没忘了这个茬。
江帆说道:“必须的。”
“那,你看我给他们带点什么礼物合适?”
“什么都不用带,就把你带到他们面前就行了。”
“你可不行,第一次见面,怎么要带见面礼的。”
江帆亲了她一下,说道:“我说不用带,你偏要带,那就是你的事了,我就不操心了。你看着办。”
“那你要给我一点建议啊?”
“我的建议就是不带,带点水果就行了,礼物就免了,我跟你说,我妈呀,你给她花钱了,她还得埋怨你不会过曰子,妹妹给她买服衣,就经常被她数落,所以最全安的办法就是不铺张浪费。说真的,长这么大,我真的没给他买过什么礼物,这个问题就不要让我操心了。”
“那你要是不给建议,我就真的为难了。”
“我已经给你建议了,什么都不买,到时带点水果就行,还有,你给他们买了,他们还要惦记着给你买,这样多累呀,我们生态一点好不好?”
丁一白了他两眼,不说话了。
江帆做了早饭,临上班走的时候嘱咐丁一,好好在家休息,如果中午不回来吃饭会给她打电话的。
丁一站在门口和他吻别。
回到屋里,丁一打量着江帆的住所,多次来这里,她已经把这里当成江帆的家了,以后,江帆的家就是她的家,江帆搬到哪里,她都将跟着他到哪里,自己再也不会孤单一人了,江帆,将成为她实实在在的依靠。看着江帆为自己准备的用品,心里浮出很満足的感觉,她很享受这样的感觉,这也是她所追求的,那就是幸福,和江帆在一起的幸福。
她收拾完餐具,她又逐一地把所有房间的卫生搞了一遍,说是所有房间,其实,她并没有费多大力气,江帆的屋子很⼲净,也许是自己多年单⾝养成的习惯,里里外外都很整洁,衣柜里各种衣物摆列的非常有序,比她还规范。
她不由地笑了,将来,整理內务不会是她一个人的事了,她将会省去好大一块心思。有人说,嫁给比自己大的男人就是这点好处,知道疼人,而且生活自理能力強。
想到这里,她摸了一下自己的脸,热乎乎的,一定是红了,呵呵,憧憬着有一天做他的小妻子,她的內心充満了幸福。
她无事可⼲,想着江帆头走时嘱咐她,让她多休息的话,她便趿拉着拖鞋,坐在沙发上,打开了电视。
每次开电视,频道锁定的不是央中台的新闻频道就是阆诸一台的新闻综合频道,这也符合他的⾝份。在有限的空闲时间里,他只能关注这两个台的新闻。让她还感到一丝暖意的是,紧随阆诸新闻后的专题,就是她主持的新闻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