佘文秀本来就觉着殷家实这样安排有些不妥,有什么必要党政一把手都出来拜年,难道他这个市委记书还不能代表府政吗?还算江帆懂事,主动退出,就故意叹了口气,说道:“江长市啊,你算把我推出去了,那好吧。”
挂了电话,江帆没再跟殷家实打去,他跟肖爱国说:“好了,你可以放我假了吧?”
肖爱国苦笑了一下,说道:“为了您出镜这事,家实记书特地给我打过电话,说您年底事情多,让我想着提醒您,所以…”
江帆笑了一下,看似漫不经心地说了句:“这样安排不合套数,以后类似这样的关你要把好,人家是出于尊敬,不得不让你,这个时候你一定要知道自己是谁,千万不能蹬鼻子上脸,那样就不知轻重了。”
江帆心里非常清楚,这是一个坑,尽管事情不大,也会造成跟佘文秀对自己的误解。这样的坑殷家实都敢挖,而且还明目张胆的让他往里跳,以后的路还长着呢,指不定还会有什么坑呢?
就这样,江帆也放了司机的假,他一个人回到家,事先拉了一个舂节购物清单,想和丁一去置办舂节物品,哪知,他兴致勃勃地回来后,家里并没有丁一,他就拨了丁一的电话,处于关机状态,他只好开车去了大学家属院,这个家里没有丁一,他又来到了她西城的家,他笃定地认为她应该是回到了这里。
果然,院门虚掩着,她居然忘记了关大门,他故意放轻了脚步,推开屋门进来,从看见丁一躺在沙发上睡着了,地板上,有她摘下来准备清洗的窗帘,他叹了一口气,轻轻俯下⾝,刚要吻她,就发现她的呼昅急促起来,嘴嗡动着不知在喊什么,一会功夫额头就冒出了汗,直到她坐起…
江帆陪丁一在这里收拾了一天,她洗,他负责登⾼挂,丁一又将楼上楼下两个床的被罩床单洗完,晾上,两个人倒在床上休息一会,这时已经到了下午,眼看天快黑了,江帆说道:“好了,该回家了。”
丁一歪头看着躺在⾝边的江帆,说道:“这里就是家。”
江帆也歪头看着她,说道:“没错,有你在的地方都是我的家。”
他站了起来,又检查了一下楼上的窗户,摸了摸窗帘,说道:“窗帘已经⼲了,你这个主意不错,洗完就挂上,自然就会⼲了。”
屋里很暖和,凉在阳台上的床单也快⼲了,丁一懒懒地说道:“江帆,我累了,不想回去了,咱们今天就在这里睡吧。”
“不行!”江帆的态度非常坚决,他要听从彭长宜的建议,让她尽可能少地呆在这里。
“为什么?”丁一感觉出江帆少有的強硬。
“因为你已经有家了。”
“呵呵,哪儿是我的家?”
江帆重新走回来,双手撑在床上,俯⾝看着她,说道:“你的夫君在哪里,哪里就是你的家,你还有什么怀疑的吗?”
丁一伸出双手,环抱着他的脖子上,说道:“是,夫君——”说着,双手一用力,就把他拉倒在她的⾝上。
江帆没有丝毫的准备,⾝子就重重地庒在了她的⾝上。
丁一呲了一下牙。
“庒疼你了吧?”
丁一继续抱着他的脖子,冲他笑笑,说道:“还好,你没有二百斤。”说着,抬起头,在他的唇上吻了一下。
江帆突然来了兴致,低头就吻上了她,双手就不老实了。
丁一赶忙滚动一边,说道:“不来了,不来了。”
江帆说:“你把我的欲火勾出来想不来了,没门…”
两人就在床上嬉闹了起来,江帆再次将她收拢在自己的臂中,俯⾝看着她的眼睛说道:“宝贝,我想…”
丁一的脸红了,伸出小手摸着他的脸和耳朵,说道:“不行,还不到一个月…”
“那是骗人的,只要恢复好了,不到一个月也行。”
“不行,我的长市大人——”
“哦,真受磨折…”
江帆沮丧地从她⾝上下来,躺在她的旁边。
丁一歪过头,看着他,嗤嗤地笑了。
江帆睁开眼,白了她一眼,说道:“⼲嘛,看笑话?”
丁一捏着他的耳朵,说道:“不敢啦——”
江帆伸出双臂,把她抱在怀里,俩人拥抱了一会,他抬手看了看表,说道:“你说你回来拿东西,收拾出来了吗?”
“还没有。”
“要紧的不⼲,不要紧的倒⼲起来没完没了。快去收拾,我肚子都饿了。”
“你中午可是吃了两碗汤面呐?”
“连汤带水的,早就没影儿。”江帆捂着肚子说道。
丁一郭果真听到了他肚子在叫,就笑了,说道:“我给你做饭去。”
江帆说:“你这里除了挂面就是挂面,你快点去收拾东西吧。”
丁一说道:“今天真的不在我家住?”
“不但我不住,你也不许在这里住了,回来这么会就做梦,伤感了半天,要是长久住下去,还不得憋闷出⽑病?”
丁一看着他,半天从说道:“你不在时候,我几乎天天都住在这里…”
江帆侧目,发现她垂下眼眉,就赶紧说道:“那是我不在,我现在在了,我们以后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在一起了,过了年你也不要回这里住了。”
丁一说道:“长市同志,我们现在在一起也不是名正言顺,你要注意喽——”
江帆说:“只要我们在一起,就是名正言顺。除非…”说道这里,他停住不说了。
“除非什么?”
“除非你跟我有二心。”
丁一抬眼看着他,不说话。
江帆见丁一不说话,就歪头看向丁一,就见丁一的鼻头红了,他赶忙说道:“⼲嘛⼲嘛,大过年的,怎么又…好了好了,我自罚,我去给你收拾东西。”说着,就要起来。
丁一抱住他,不让他动。
江帆笑了,说道:“怎么了?你要知道不让起来后果是很严重的。”
丁一听他这么一说,赶紧松开了他。
江帆大笑,从床上起来,打开她的衣柜,看了半天说道:“你要是不起来,我可开始给你拿服衣了。”
丁一说道:“好吧,那我继续躺会而。”
她说完,就翻了个⾝,背向外面,倒躺踏实了。
江帆知道她在跟自己撒娇,就说道:“唉,命苦啊,看来以后我有好曰子过喽——”
丁一听了他的话,暗暗地笑了。尽管她是不出声的笑,但江帆还是从她颤动的肩膀看出她笑了。
江帆给她简单挑了几样换洗的服衣、鞋子和围巾等,又从柜顶拿下行李箱,用抹布擦⼲净后,将衣物叠好,放进行李箱,然后冲着她说道:“好了,我已经给你收拾完毕,请导领过目。”
丁一不说话,装睡。
江帆笑了,没理她,拎起箱子就下了楼。
丁一就听见他开门出去了,又听见院门的关门声,知道他是先把箱子装到车上。她睁开眼,看了看表,现在外面基本天黑了,不会有人认出他了。
但转念一想,她已经不怕他被大家认出了,她已经没有选举前的那种担心了,反正他们迟早是要走向婚姻的,她再也不怕别人说三道四的了。
想到这里,她竟然有些伤感,为了能和他在阳光下牵手,他们经历了太多太多…
“起床,懒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