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长宜说着,他想给舒晴打个电话,想问问她什么时候回单位上班,但是当着娜娜听不好给她打,就飞快地给舒晴发了一条信息:你什么时候去单位?
舒晴很快就回答:明天。
彭长宜又发到:行,我明天早点走,然后让老顾捎着你,送你到单位。
舒晴:不用,太⿇烦了。我明天坐火车走。
彭长宜:不⿇烦了,正格的了,给亢州做了那么大的事,别说还不是特地送你,就是特地送你也应该。
舒晴笑了,发到:娜娜给我打电话着,我以为是你,还好,没有说出什么不得体的话。
彭长宜:留着那些不得体的话,悄悄说给我。
舒晴没再回信。
彭长宜见她迟迟不回,又发过去一条:怎么了?
舒晴:没事。
彭长宜:还以为你生气了呢?
舒晴:我是那么容易生气的人吗?
彭长宜笑了:不是。
舒晴说:好了,赶紧忙去吧,明天我等你电话。
彭长宜:遵命!
第二天天不亮,彭长宜老早就起来,他必须确保不能迟到,在党校用早餐。接着老顾后就向京北赶去。多少个曰子,他已经习惯这样跟舒晴交替着用车了。
他在党校大门口的不远处下车了,老顾坐进了驾驶室,他要开车去接舒晴,然后将舒晴送到省机关后返回。
彭长宜看着老顾系上全安带后,嘱咐他,路上注意全安,到后必须给自己报平安。
老顾笑了,他知道他服务多年的市委记书,跟舒晴已经入进了热恋状态,他由衷地为他们感到⾼兴…
彭长宜见老顾不说话,只是笑,就说道:“别光笑,到了后,不管她告不告诉我,你都要告诉我,不然我不放心。”
老顾笑了,这才说道:“好嘞,您放心吧——”说完,一脚油门下去后,车子就向前驶了出去。
彭长宜看着老顾开车走了以后,才向党校门口走去,到了门口,他向岗楼亮了一下件证后就进去了。边走边给舒晴发了一条信息:我已到,老顾去接你了。
很快,舒晴回道:好,我在等。
彭长宜:等什么?
舒晴:等你的电话。
彭长宜:明白,回去后,如果实在无聊的话,想着和我联系联系。
舒晴笑了:没问题。
彭长宜:吻你。
彭长宜一边走,一边低头发信息,这时,就听后面有人叫了他一声:彭长宜。
彭长宜急忙停住,回头一看,是班里的组织员、中组部⼲教局驻班的工作人员,大家习惯跟她称呼赵主任,因为组织员相当于班主任,具体她在⼲部教育局的职位是什么,彭长宜没有打听过,因为这里有一条不成文的规定,不许胡乱打听任何消息。
赵主任今年有四十五岁,是一位非常和善的老大姐,尽管这里比她级别⾼的人很多,但是她的工作能力非常強,有着丰富的跟班经验,班里经常搞些有益的文娱活动,那些比她岁数大、级别比她的⾼的人,都被她“管”得服服帖帖。
彭长宜赶紧站住,说道:“赵主任,您也刚来?”
赵主任笑着说:“是啊,你今天怎么回来的这么早?”
彭长宜说:“家里没人给做饭,我惦记着学校的营养早餐,所以怕误了吃饭。”
赵主任笑了,说道:“⼲嘛让别人给做饭,自己不会做啊?”
“这个…”彭长宜一下子不知说什么好了。
赵主任边走边说道:“彭长宜,七一咱们班要搞一次文体活动,你好好准备一下,这次可是不能在后边缩着了。”
彭长宜笑了,说道:“赵主任,您看,我这个人天生就没有文艺细胞,除去喝酒,除去有把子力气外,我是没有任何称得上特长的地方,喝酒,党校不让,拔河比赛,他们排斥我,不让我参加,我如果参加也行,一个人顶两个人,您说,除去给大家伙儿做好后勤服务外,我什么都做不了。对了,还有一双眼睛和手,我负责观看,负责鼓掌。”
赵主任歪头看了彭长宜一眼,说道:“你今天怎么这么能说?”
彭长宜笑了,说道:“没有,我是在为我自己进行正当的申辩。”
赵主任笑了,说道:“咱们班的学员年龄比较大,拔河赛中,你的力气一个顶他们俩,盟军喜欢你上,敌军肯定不喜欢你上,你到哪个队,哪个队赢。至于你的另一个特长吧,等有机会你再发挥吧,你别以为你喝酒不醉,我告诉你,咱们这里酒量大的有好几个人呢。”
“您怎么知道?”
赵主任一听,就说道:“我当然知道,平时听他们吃饭的时候炫耀的。”
彭长宜说:“吓我一跳,我以为您偷偷带着他们出去喝酒了,心想要那样的话,我也太伤心了。”
赵主任说:“你可真敢想啊?”
“那是,您要是带着他们去k,我一点都不眼馋。”
赵主任笑了,说道:“七一晚上允许你们喝酒,但可不是随便喝。”
“呵呵。那天我们都有什么活动?”
赵主任说:“初步定的是一天时间,上午是我们班自己搞的趣味运动会,下午是北方昆曲剧院在学校礼堂专门给我们表演整场昆曲牡丹亭,晚上放假,不再安排其它活动。学员中,你年龄最小,⾝体最棒,到时要积极参加。”
彭长宜说:“只要他们不排斥我就行。”
赵主任说:“据我所知,只有拔河这一项他们不希望你出现在对手的队伍里,其它项目我还是没发现他们排斥你啊?”
“呵呵,那倒是。”
“你是不是在为自己逃脫找理由?”
“没有没有,我哪敢呀?”
彭长宜说的这些情况的确是实真存在的,拔河比赛是导领们比较喜欢参加的一项活动,但因为彭长宜力气大,年轻,所以许多人都有过反对他上场的经历。平时这些来自五湖四海的严肃有余、活泼不足、整天板着面孔的导领们,到了文娱活动的时候,个个都表现出了极強的参与意识,暴露出活泼好动的天性。他们会不停地呐喊,并且不时报以掌声、笑声、喇叭声,异常开心,甚至有些放纵。一时间,学员们忘记了导领的⾝份,忘记了老大不小的年龄,忘记了工作庒力带来的疲劳,转而恢复了童年的趣情和乐娱搞笑的天性,而且对比分斤斤计较,往往为了一分两分都会争得面红耳赤,但活动结束后,绝对是“相逢一笑泯恩仇”非常可爱。
十点下课的时候,彭长宜打开机手,他收到了舒晴发过来的两条信短,这个两条信短都是同一个內容:报告,我们还未到达目的地。时间分别是九点一次,十点一次。很显然,这是舒晴和老顾商量后的结果。
他笑笑,没有回信,因为,他们马上要赶往学校礼堂,去聆听国內顶级红学大师讲红楼梦与国中文化的课程。
来到礼堂,找好座位坐下后,他还是忙里偷闲,给舒晴发了一条信息:报告要有重点,过程可以省去。
很快,舒晴就发了过来:还有一个小时,就到了,你在⼲嘛?
彭长宜:我们刚到礼堂,红学大师要来讲红楼梦
舒晴:是周…
彭长宜:是的。
舒晴:太了不起了,你能亲自聆听他的讲课!
彭长宜:是啊,的确很荣幸,只是我不明白,一个大名鼎鼎的专家,学者,却热衷于研究那些丫鬟、姐小的宮闱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