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舒晴调皮的样子,彭长宜拉住了她的手,转头跟司机说道:“师傅,开车,积水潭医院。 。。”
舒晴见彭长宜把自己拉住,小声说道:“我跟你去合适吗?”
彭长宜说:“那有什么不合适的?别忘了你曾经是那里的副记书,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舒晴没有把手菗出来,而是任凭他握着自己,说道:“大难当前,你还有心思开玩笑?”
彭长宜说:“这不是玩笑,我让你跟着我是有目的的,想让你给我说说,省里对这件事是怎么看的?尤其是省导领是怎么看的?”
舒晴笑了,说道:“你还真不低估我。你知道,我不跟省导领一栋楼办公,而且我平常也见不到他们,你要的消息我没法打听到。”
彭长宜笑了,说道:“我知道,我没指望你做这些,我是指你道听途说的那些消息。”
舒晴说:“我现在知道的就是道听途说来的,听说后,就给你打电话,你关机,发信息也不回,我想你肯定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然早就开机手了,就想尽快告诉你,所以,连宿舍都没来得及回去,蹬上车就跑回来了,哪知,你已经知道发生的一切,我充其量是通风报信未遂。”
“哈哈。”彭长宜开心地笑了,舒晴的到来,冲谈了他心头的沉重,他用力握了一下她的手,说道:“你坐火车回来的?”
“火车来不及,是⾼客。”
“又是⾼客,我不是让你少坐⾼客吗?”
不知为什么,彭长宜总是认为⾼客不太全安,他几次跟舒晴说了这个意思。
“我坐的是省运输公司的车,没事的。”舒晴又说:“老吕的意思是不想让你去医院,怕你遭到围攻。”
彭长宜收住笑,表情凝重起来,他松开了舒晴的手,说:“必须去,这是一个态度问题,再说,他们不会为难我的,这一点我心里有数。”
舒晴说:“老吕担心的也是这个。”
彭长宜说:“放心,这件事和我没有关系,都希望解决问题,他们一开始也不是就想来京北告状,就想撞首长的汽车,就想点火自…烧,他们也想过平静的生活,想得到该得到的补偿,府政只要拿出诚意,他们会配合府政工作的,之所以发生这样的事,也是他们绝望了,是弱者对強者最后的一击。”
“你真这么看?”舒晴看着彭长宜。
彭长宜将手竖在自己的嘴边,说道:“我这是在你面前这么说。”
舒晴小声说:“那个人撞了首长的汽车后,央中有关部门的导领直接给省委打来电话,据说很生气,这件事影响太大了,估计那些境外报纸又抓住攻击咱们家国的把柄了。”
彭长宜点点头,没吭声。
这时,前面那个司机说道:“两位说的可是上午在门发生的上坊者撞车的事件吗?”
舒晴立刻说道:“你也听说了?”
那位司机说:“嗨,你们可真是问对了人了,当时我就在场。”
舒晴说:“你正在现场?”
“是的,的确太巧了,我今天都憋闷一天了,总想找个人说说这事,可上来下去的人谁都不知道这事,我真希望我能碰上个记者,上车就问我这事,哪知记者没碰上,倒碰上了你们两位导领。”
舒晴看了一眼彭长宜,彭长宜冲她点点头,意思是暗示她问下去。舒晴说道:“我们倒不是什么导领,只是和受伤的人有些关系,师傅,请你把看到的向我们客观地描述一下好吗?”
京北的出租车司机都是见多识广,他听舒晴这么说,就更加判断这两位是当地的导领了,但他不想纠结他们的⾝份,这和他没有关系,他只想那些告状的人鸣不平,只想让他们分赏他亲眼所见的事情,就说道:“他们当时有好几个人,似乎想进去,但是刚一下车,就从旁边冲出十来个人,上去就把他们围住了,然后两人控制一个,架着就往旁边的一辆面包车里塞…”
舒晴知道,这些人有可能是地方府政特地安排在那里蹲守拦截群众上坊的专门工作人员,问道:“你是怎么看到的?”显然,她没有忘记考证他说的话的实真性。
司机说:“我是正好送两客人在附件下车,正停在路边找钱,就碰巧看到了。不瞒您说,这样的事我碰见多次了,早就见怪不怪了。”
舒晴又问道:“撞车的时候你看见了吗?”
“看得一清二楚,当时我已经找完顾客的钱,正好要往前并线,这时,刚被驾到面包车的一个人脫⾝就往出跑,几个人撒丫子就追,面包车里好像也发生了搏斗,又有两个人跑了出来,第一个跑出去的人眼看快被抓住了,正好有一辆警车开过来,后面跟着一辆红旗轿车,显然是央中首长们坐的车,那个人肯定是不想被后面的人抓住,急中生智,就一头撞向了那辆红旗车。算他聪明,撞了首长的车,无论是死是活,他的事都会有人管了,后面那两个追他的人一见这情景,就不敢继续追了,你想,在这个城市,有警车开道的车,里面坐着的人官能小了吗?而且还是去门的,他们就不敢再追了,站在了原地。这时,那两个从面包车逃跑的人也顾不上被撞的同伴了,就往相反的方向跑,这两个人又开始跟同伴合围去追他们。跑在前头的那位兄弟岁数不大,跑得很快,径直朝我跑来,我一看他快被他们捉住了,马上把车门打开,他刚坐进来,我一加油就窜了出去,但是跟他一同跑出来的那个人被捉住了,这时就听被捉住的那个人大声冲我们喊道,告不下来别回家呀…那个上了车的人,的确年岁不大,也就是十七八岁,他上了车就傻了,过了好大一会突然失声痛哭…唉,常在这个地方跑出租,这样的事见过许多,每个人都有一肚子的委屈,甚至是怨情,如果不是走投无路,谁来告状啊!后来,我把他拉到了全安地带后,他就哭着下了车,我一看他还是个孩子,不但没有要他的车费,还给了他5块钱,经过就是这样的。”
彭长宜听到这里,低头打开自己的背包,从里面默默掏出5元钱,说道:“师傅,谢谢你告诉我们这些,这5元,是我替那个孩子给你的。”
司机师傅说:“钱我不要了,如果你们是他们的导领,我只想替那跑掉的孩子求个请,放过他,放过他的同伴,如果他们的要求不太过分的话,两位导领就満足他们的要求吧,老百姓,不容易!”
听司机这样说,舒晴就伸过手,主动握住了彭长宜的手,然后看着他。
彭长宜知道舒晴目光里的含义,他跟司机说又像是跟舒晴说:“放心,我们会调查清楚的,也会给他们一个公正的答案。”
司机将彭长宜递过来的5元钱又递给彭长宜,彭长宜往回推了一下司机的胳膊,说道:“我替那个孩子谢谢你,你也不容易,这钱,就不要来回推了。”
果然,司机没再坚持,收下了钱。
到了医院大门口,彭长宜和舒晴下了车。
吕华已经等在了门口,他见到舒晴跟彭长宜一起来了,跟舒晴打过招呼后,将情况简单地介绍了一下,然后就前头带路,领着彭长宜和舒晴走进了医院。
京北的病房是不许有家属陪护的,但病人正在抢救期,是允许家属在旁边的。彭长宜刚走出电梯,就见电梯门口站着七八个人,有乡⼲部、村⼲部和家属。几名家属看见彭长宜后,齐刷刷地跪在了地上。
彭长宜一下子慌了,他有些不知所措,忙说:“你们这是⼲嘛?快起来,快起来!”
其中一个汉子眼睛里含着泪,说:“彭记书,我们知道您最体贴老百姓,希望您给我们做主!”
另外两个妇女早就嗡嗡哭出了声。
彭长宜严肃但却很真诚地说:“如果你们信得过我,就请快点起来,我数三个数,如果你们不起来,那我马上转⾝就走!”
彭长宜之所以这样说,是他已经看见四周的人们开始往这边聚拢,他唯恐这里面有记者,报道出去就会被动。
吕华也严肃地跟他们说:“你们快点起来,难道还要彭长市一个一个拉你们吗?”
几名家属这才站起来。
彭长宜说:“我先进去看望一下伤员,一会咱们找地方谈。”
彭长宜一边说着,一边继续往里走,温庆轩、钱程迎了过来,彭长宜跟他们一一握手。
病房他是进不去的,那都是无菌病房,彭长宜只能隔着大玻璃窗看看。
朱庆国和叫马树的被烧伤的村民分别在两间病房里,他们的头上、脸上,都被纱布包裹得严严实实,⾝上揷満了各自管子。
彭长宜又跟大夫了解了一下情况,表示,要不惜一切代价抢救伤者,两个人用相同的药,相同的医疗手段。他特别強调了这一点,让在场的家属感到了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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