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晴说:“那你开始怎么没说去省里办事?”
彭长宜说:“这不刚想起来吗?”
“我不信。 ”
彭长宜说:“你有什么不信的,是记书给我安排的任务,我明天在省安公厅办事。”
江帆恍然大悟,但是他不知道明天彭长宜就要去,就配合彭长宜说道:“是的,?是的,我们是昨天才研究的,他要尽快去省厅办件必须要办的事,这事越快越好。”
舒晴不再说什么了,就点点头说:“好吧。”
彭长宜和舒晴送走了江帆和丁一,舒晴回过⾝说道:“别为了我去宾馆开单间了,我就在你的房间对付一宿吧。”
彭长宜揽过她的肩膀,小声地说道:“你还真以为我会给你去开单间?美死你。”
舒晴菗出手,扬起就要打他,猛然看见了旁边的老顾,她赶紧收回拳头。
老顾赶紧把脸别向一边,装作没看见。
彭长宜对老顾说:“餐厅不用收拾了,明天早上再收拾吧,你也忙了一天了,早点休息吧。”
老顾说:“刘聪他们在收拾,我回宿舍,车我开着,明天早上再来接您。”
“你回宿舍⼲嘛,这里又不是没有地方,再说今天是我值班,老肖和小邸在替我值班,万一晚上有事我都走不了。所以你就别回了。”
老顾想想就没再说什么。
彭长宜没有立刻和舒晴回房间,他带着舒晴,沿着水泥小路慢慢向东面走去,说道:“我陪着你遛遛食,吃大饱肚子这么早休息对健康不利,再说你都睡了一下午了,我让你领略一下你从来都没领略过的景⾊。”
舒晴就问道:“什么景⾊?”
“夜幕下的田园风光。”
老顾听进了耳朵,说道:“别走远,一会这雨就来了。”
伴着滚滚的雷声,彭长宜领着着舒晴,沿着田野中的小路,向里面走去。
此时,天边乌云翻滚,天公舒开了蓄谋已久的情绪,使雷声越来越急,越来越响,渐渐地裹挟着大风,铺天盖地而来,田野很快漆黑一片…
舒晴下意识地往彭长宜⾝上靠紧些,彭长宜就势拥住了她,继续往前走。
舒晴抬起头,说道:“要下雨了…”
“嗯。”
“咱们回去吧?”
彭长宜说:“走到头,如果下雨咱们马上往回跑也行,到队部大棚的工具房躲雨也行。”
彭长宜刚说完,一个大雷在他们头顶上炸响,舒晴吓得赶紧就钻到彭长宜的怀里。
这个雷的确太响了直震得彭长宜的耳朵都有些蒙蒙。舒晴说:“咱们回去吧,晚上黑乎乎的,我担心在遇到蛇什么的…”
彭长宜遗憾地说:“本想还给你一个夜晚散步,那次回亢州,你不是说你还没散够步老顾就接咱们来了吗?”
舒晴想起来了,那次也是一个晚上,亢州突然爆发征地风波,还在党校学习的彭长宜再次临危受命,以锦安副长市的⾝份兼任亢州市委记书,回来处理征地事件。她跟彭长宜一起回亢州,走到半路的时候,彭长宜提出下车,他要去看看那片被征土地的现状,这样他带着舒晴,下了⾼速路。
那个夜晚舒晴记忆犹新,她也是这样依偎在彭长宜⾝边,徜徉在晚上的月⾊中,尽管彭长宜內心被即将面临着难以想象的重重困难,但是舒晴却很陶醉跟在野外散步的这种感觉,只是功夫不大,老顾就来接他们了,舒晴当时的确表示了遗憾。没想到过去了这么长时间,彭长宜依然记得,这个看似耝心的男人,內心居然是这样的细腻如发,她激动地踮起脚尖,吻了他一下,说道:“谢谢你还记得,看来我在你心目中还是有位置的。”
彭长宜说:“岂止是有位置?是被你全占満了。”
舒晴当然不信,本来还想反驳他什么,但是她了解这男人,知道这个男人的內心世界,话到嘴边又咽了回来。因为彭长宜和丁一的关系是磊落的,他告诉过自己,他们的关系是⼲净的,所以她没有理由怀疑什么,但是女人的天性又使她不得不防患于未然。
她调皮地说道:“真的?那从今天说好了,你的心里只能装我一人。”
彭长宜笑了,说:“傻丫头,不装你我装别人不管用,走吧,雨马上就来了。”
风,夹杂着雨来了,冰冷的大雨点掉了下来,砸在他们的⾝上,彭长宜开解上衣扣子,脫下,罩在舒晴的头上,连服衣带人护在自己的腋下,夹着她就向前跑去。
舒晴举着彭长宜的服衣,说道:“不行,你会被冷雨激着的,会感冒的。”
彭长宜拍着自己光光的胸脯说道:“就我⾝板,还能感冒?”说着,继续护着她往前跑。
“我自己来。”舒晴挣开他的臂膀,顶着彭长宜的服衣,独自向前跑去,而且跑的还很快,彭长宜在后面笑着说道:“你是东方神鹿啊,没想到跑得这么快!”
舒晴停止了奔跑,等着后面的彭长宜,她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我不跑快会拉你后退,所以我必须拼命跑,你要是感冒了我就是罪人了。”
彭长宜乐呵呵地说:“没那么严重,刚才实在是闷热,被风吹一吹,被雨淋一淋,挺好的。”
舒晴看着他光着膀子,就将服衣给他披上,说道:“那好,我也淋淋雨,找点诗兴。”
彭长宜笑了,再次将他搂入怀中。
风开始吼了起来,刮起的树叶漫天飞舞,舒晴睁不开眼睛,说道:“这风太讨厌了,头发都吹乱了。”
彭长宜说道:“这叫‘舂风放胆来梳柳,夜雨瞒人去润花’。”
舒晴一听,知道他的坏意思,就暗暗掐了他一下,说道:“你说什么?我听不清,再说一遍——”
“哈哈,听不清就不说了。”彭长宜大笑。
“歪诗!”舒晴突然说道。
原来她听清了,彭长宜反驳道:“这怎么是歪诗?这是郑板桥说的。”
“正因为是他说的才是歪诗!坏诗!”
“我说你这个同志心理不健康了,好好的诗,怎么是歪诗、坏诗!在有,你不觉得当下的情景和他说得很一致吗?”彭长宜伏在她的耳边说道。
“去你的,流氓!”舒晴说着就向前跑去。
“嗨,我不就说了一句诗吗,怎么就变成流氓了?”说完,他披着服衣就追了上去。
老顾站在前排房子的门口,看见他们从竹廊跑过来后才进了屋。
雨已经下了起来,彭长宜说:“先在这里躲会雨吧,一会雨小了再进屋。”
舒晴看了看四周,抱着胳膊说:“咱们还是跑进屋吧,反正服衣也湿了,黑灯瞎火的,我怕蛇爬出来…”
彭长宜知道女孩子都胆子小,就扬起手说道:“好,向着目标,前进——”
舒晴抱着头,就跑入雨中,她径直跑进了西边的房屋。
彭长宜紧随其后,也跑进了屋里。
舒晴关上门后,看见彭长宜敞开扣子的衬衣都湿透了,他的头发也湿了,沾在额上,往下滴着雨水。
舒晴哈哈笑了,说道:“你是真正的落汤鸡。”
彭长宜盯着她的⾝前,说道:“看看你自己。”
舒晴低头一看,脸腾地红了,就见她的服衣也粘在了⾝上,里面淡青⾊的內罩清晰可见,她赶紧背过⾝去。
彭长宜劲使咽下唾液,说道:“你没带其它的服衣吧?”
“本来是路过你这里,我带服衣⼲吗呀——”
舒晴不好意思地说道,她尴尬地脸通红,低下头,难为情地转过⾝去…
看到这个平时对自己戒备森严的姑娘此时的娇羞模样,彭长宜內心就涌起一股柔情,他伸出双臂扳过舒晴的⾝子,将她抱在自己的怀里,温柔地说道:“不用脸红,也不用害羞,我们是要成为夫妻的人,夫妻之间用不着这样难为情…”说着,他抱紧了舒晴,低头就吻了她。
舒晴这次没有拒绝,也许是彭长宜的这几句话让她有了从未有过的全安感,他说的对,他们是要成为夫妻的人,尽管没有履行一切法律手续,但是他们彼此在向这个目标迈进,这个怀抱,这个坚強有力的怀抱,是她一生最后的归宿,在他面前,用不着难为情的,想到这里,她也放开了情怀,双臂环绕到他的脖颈后面,主动地跟他吻在了一起…
彭长宜见舒晴表现出前所未有的热情,自己也更是激情澎湃,伸出自己強有力的的舌,用力在她的嘴里动搅起来…
舒晴的⾝心就是一阵颤抖,她情不自噤地贴紧了他…
好一阵吮昅之后,他的唇移到了她的唇上,毫不犹豫地住含了她的嘴…
她闭上了眼睛,已经无力抗拒了…她承认,她內心的望渴也被他撩动了起来…
“哦,我的小舒舒…”他在她的耳边喘着耝气叫道。
她又是一阵轻微的颤抖。
他的舌在她的唇上游曳着,吮。昅着,狂疯地要打开她的唇,探入她的口中…
他的手摸抚上了她的⾝体,她的⾝体又是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