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晴拿着羊⽑衫给部长比划了一下,说道:“嗯,我当时就想部长穿这个颜⾊的好,您就平时穿,⼲嘛非要去哪儿才穿?去哪儿的时候是穿给别人看,您平时穿是给我们看的。”
丁一说:“我拥护小舒的话,您不需要给任何人看,只需给我们看就行。”
部长笑了,他欣慰地说:“事实上,现在我周围也就是你们几个人。”部长说着,摸了摸羊⽑衫,说道:“这服衣一摸就是好东西,上次樊部长来的时候我看他也穿了这样一个颜⾊的羊⽑衫,别说,人老了,穿这个颜⾊还真是挺显年轻的。”
舒晴故意跟丁一说道:“小丁,看到了吧,以后给部长买服衣还真不能含糊,刚才还没上手鉴定的时候就知道是⾼档的东西。”
丁一头一歪,说道:“当然,部长当年穿的用的都是最好的,打火机都是进口的。”
“好了好了,你们俩就取笑我吧,不过你们俩取笑我,我还真没辙。”王家栋又说:“小舒啊,说好了,就这一次,下不为例。”
舒晴调皮地说:“您这话只是对我说的,只是针对羊⽑衫说的。”她说着,又掏出另一袋子里一件桃粉⾊的羊⽑衫,展开,说道:“这个是古阿姨的,古姨,这个颜⾊您喜欢吗?”
不容古卓回答,王家栋就抢先说道:“喜欢,就喜欢鲜艳的颜⾊。”
古卓娇嗔地看了一眼王家栋,接过服衣,说道:“喜欢是喜欢,只是太让你破费了,部长说的对,下不为例。”
丁一和舒晴惊喜地对望了一眼,这种话,古卓以前是不会说的,她们就都看向部长。
部长故意不解释古卓的变化,说道:“小卓,既然小舒给你买了,又大老远给咱们送来了,咱们收下就是了,你就去屋里试试,让她们看看好看不?”
古卓接了过来,从兜里掏出钥匙,开房开门,进了北屋。
王家栋说:“就喜欢新服衣,刚来的那几天,我给她买了几件新服衣,自从柜子里有了新服衣后,她的门户观念特别強,出门就上锁,唯恐她的新服衣没了,我跟她说过好几次了,我说,生人来不了这里,你这一锁,倒有可能把长宜他们锁在外头,果不其然,就把你们俩锁外面了。”
王家栋的话逗得两个女孩子都笑了。
王家栋看看表,说道:“中午你们俩都别走了,我估计江记书和长宜中午肯定不会回家吃饭。”
丁一看着舒晴,说道:“我没问题,不管他中午回不回来我也不走了,我最喜欢吃部长做得的饭了,你呐?”
舒晴说:“我也没问题,尽管我没吃过部长亲手做的饭菜,但我对部长的厨艺早就有所耳闻。”
王家栋说:“别听长宜的,那小子,有酒就行,我给他上盘咸菜他也吃着香。”
“不光是听他说的,我在亢州挂职的时候,也听您儿媳说过。”
王家栋说:“那是她瞎起哄,与其夸我的厨艺好,不如说是她懒不想做饭,巧使拙奴罢了。”
“哈哈哈。”丁一说道:“要是换做我,我也不想做饭,有您这么好的手艺不用不是浪费吗?”
王家栋说:“我也是闲来无事瞎琢磨,年轻人,有几个耐得住寂寞钻研厨艺的?”
舒晴听彭长宜说过,王家栋开始研究厨艺的时候,是樊文良调走后,钟鸣义故意冷落他,王家栋无所事事才开始研究厨艺,此时听他的话里有无奈的情绪,就转移了话题,故意神秘地说:“部长,我今天看到古阿姨的精神和气⾊,我就更加相信他们说您厨艺好的话是事实了。”
“哈哈。”丁一又笑了,说:“小舒教授太会说话了,我今天也感觉到了,古姨的脸红润白皙,⾝体结实多了,一看就是您这个厨师的功劳。”
王家栋看着她们说:“你们俩就拿我这老头开玩笑吧?”
这时,古卓穿着新服衣出来了,中午的阳光照在她的⾝上,红粉⾊的服衣映衬得她的脸白里透红,分外妖娆,人也显得格外的精神,说不出的媚妩动人。
尽管上了些年纪,但古卓只要稍加打扮,依然是个大美人。
古卓有些腼腆地站在门口,见他们谁都不说话,就问道:“好看吗?”
丁一和舒晴冲她鼓起了掌,连连夸她漂亮。
舒晴歪头看着王家栋,就见王家栋的眼神里有了一抹柔情,舒晴故意问道:“部长,好看吗?”
王家栋笑了,说道:“你买的,怎么会不好看?”
丁一也笑了,调皮地说道:“小舒,你是问部长服衣好看还是问人好看?”
舒晴一听,不由得“咯咯”笑了,说道:“部长,两个问题,您分别回答。”
王家栋不好意思地笑了。
古卓走下来,轻轻打了丁一一下,说道:“调皮!”随后,她又冲舒晴说道:“小舒,谢谢你,我很喜欢这颜⾊,我自己都感到这件服衣给我带来生气和活力。”
听了古卓的话,丁一和舒晴更加惊讶,她说的这话,完全是正常人说的话。
舒晴赶忙说道:“您太客气了,喜欢的话下次我还给您买。”
古卓连连摆手,说道:“不要买了,前两天部长给我买了一件,是豆青⾊的,我也很喜欢,但我更喜欢这件,鲜亮,漂亮。”
王家栋说:“你的意思是我买的那件颜⾊不漂亮了?”
古卓不好意思地说:“也漂亮,但这件更漂亮,这说明我老了,岁数大的人都喜爱颜⾊艳丽的服衣,再次谢谢小舒。”?她说完,拿起部长的那件,小心地折好,连同包装袋,拿进了屋里。
古卓的话,再次让丁一和舒晴感到,她跟正常人无异。
王家栋很⾼兴,尤其是见到丁一和舒晴来更⾼兴,两个女孩子活跃了家里的气氛,古卓尤其喜欢小丁,平时总是念叨她,喜欢看小丁主持的节目,喜欢小丁的漂亮。
王家栋说:“这样,我去做饭,你们俩到屋里跟她说会话,她喜欢跟漂亮的女人说话,尤其喜欢你们俩。”
“哈哈哈。”丁一和舒晴都笑了。
丁一和舒晴就来到北屋,就见古卓仍然穿着新服衣,在照着镜子,舒晴走过去,把吊牌从领子里菗出来,就要给卸下来,古卓摆摆手,说道:“穿的时候再卸。”
舒晴怔了一下,知道她是舍不得,就没继续给她卸吊牌。
丁一看着他们的床,见她带来的被子他们都用上了,想必他们晚上封火后,屋子还是冷的,她走到床边,撩起床垫,看了看,还行,铺得很厚,席梦思床垫上铺了两层队部的棉被,还有一层⽑毯,床铺很松软,床上整整齐齐码放着一摞被子,被子叠得见棱见角,整齐划一,无论是枕巾还是床单被罩,都洗得⼲⼲净净,说明古卓是个⼲净的女人。
舒晴看着这些叠得整整齐齐的被子,跟古卓说:“阿姨,这些被子⼲嘛叠得这么整齐,还都是见棱见角的,是谁叠的?”
古卓笑了,指着自己说:“是我叠的,以前工作的时候,都是军事化管理,单位宿舍的被子必须都这样叠,家里的被子就可以随便叠了,我有时都不叠,拉开,摊平就是了。但在这里就不行了,部长要求家里的被子也要这样叠,而且还要叠得整齐、美观,因为我们的卧室就是客厅。”
听她这样说,舒晴赶忙说道:“西边那两间房你们完全可以用,长宜一年住不了一次,别给他留着了。”
古卓说:“上次长宜来也是这么说的,但是部长不住,他说如果我们占了的话,长宜就有理由不来了。”
“哈哈哈,原来是这个意思啊?”
古卓说得话条理清晰,层次分明,完全不像一个病人说的。丁一和舒晴都感到了惊奇。但是又不好问。
丁一笑着说道:“部长要求也太严了。”
古卓说:“是的,以前我在深圳的家,被子从来都不用叠起来,在床上抻平就是了,有时早上起晚了,连抻平的时间都没有,现在倒好,无论起得早晚,部长都让把被子叠整齐,不瞒你们说,每天叠被子的时间要在半小时以上。”
丁一说:“你真棒!”
古卓笑着说:“是部长要求的⾼。”
舒晴好奇地拉开衣柜,惊声叫道:“哇,小丁,看看人家的衣柜,太讲究了!这哪是衣柜呀,简直就是商场的陈列柜!”
丁一看过去,衣柜里的衣物尽管不是很多,但却很整齐,夏天的、秋天的,长袖的、短袖的、上衣和裤子,分得清清楚楚,就连袜子都被串联到一起,摆放得井然有序。
丁一故意问道说:“这些服衣是谁叠的?”
古卓说:“也是我叠的。”
舒晴说:“这也是部长要求的?”
古卓说:“是他让我分类码放的。”
丁一知道,这其实是部长锻炼古卓的动手能力,恢复她健康的方法之一。
舒晴说:“看到你们把衣柜弄得这么整齐,我也要向你学习,回家后开始整理衣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