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俊宝一说到搞走私,我就想到当年的远华案,那当真是惊天地泣鬼神了,已经算不清牵扯到多少⾼官了,虽然最后被处理的只是那么一小撮,而真正埋在真相后面的我们是永远都不知道的。||按照我的推测,刘晨根发现的那个油田他再怎么厉害也不可能独呑了,要么就是跟某个垄断国企合伙,最后再把自己的走私生意做起来,这或许就是他的最终目的,把所有参与的人跟他绑在同一条船上,甚至演变到最后谁都离不开谁了。如果这件事是真的话,那就⿇烦了,指不定他刘晨根还真就做到当年乔四爷那种⾼度了,一旦把所有人都买通了,那他在东三省只手遮天也不是没有可能。
我想了一会,跟田俊宝问道:“刘晨根现在有没有怀疑你?”
“暂时还没有,但是关于这件事我也只是听说而已,真正会不会参与现在还不知道,不过我想,按照刘晨根的性格这件事肯定是不会让我揷手的,也就是说关于这件事我给不了你太多报情!”田俊宝慢慢平静了下来。
“那我问你,如果想把刘晨根在东三省的生意彻底摧毁的话,最快的方法是什么?”
田俊宝皱眉道:“刘晨根现在赚的是黑钱,在道上很有名气,他⾝边有一批很能打的狗腿子,每天就穿梭在各个街道收保护费,他自己不搞这个,但是只要在他的地盘上开的乐娱场所刘晨根都要菗⼲股的,至于那个房地产公司就是让他来洗钱的,如果想要搞他的话可能有点困难,他在东北这边本⾝就威望很⾼,而且现在他的势力也是最大的,在哈尔滨这边他跟府政方面的关系也很暧昧。”
我从袋子里掏出烟点了一根,冷笑道:“那你的意思是我必须要跟他来火拼了?”
田俊宝摇了头摇“肯定免不了要有擦摩的,当然,如果大少爷能不动一兵一卒说服下面那些人的话,或许事情就变得很简单了!”
“你给我弄一份有关于刘晨根在这边的一些势力分布,最好是详细一点,包括他手下有哪些比较狠的角⾊,跟府政方面谁走的近,还有每条街道每个场子他里面塞了多少人我都要搞清楚,既然他是混黑道的,那我就只好砸他的场子了!”
田俊宝笑了一下,立刻从⾝后拿出一个资料袋放在桌子上,说道:“这个在你来哈尔滨的时候我已经准备好了,我知道的上面都写的清清楚楚,至于其他我不知道的,那估计就是刘晨根的底牌了,谁也接触不到。”
我拿过那份资料随便翻了一下,然后交给了我⾝后的铁锤。等把烟头掐灭后,我跟田俊宝说道:“现在你能确定自己的立场了吗?”
田俊宝低着头,沉默了许久,才缓缓道:“誓死跟随大少爷!”
我大笑道:“我不需要你跟我表什么决心,你要有那个本事的话,等把刘晨根拉下水之后,东三省这边就交给你来打理,你想怎么玩都行,但前提是不要让我知道你在吃里扒外,否则的话我不动你,自然有人来动你的!”
田俊宝眼神闪烁,我知道今天过后才是他真正下定决心的时候了,至于他有没有那个胆子那就只能看他敢不敢赌了。他这种人说起来其实也挺好控制的,刘晨根对他来讲没什么太大的威胁,所以他不怕。但是他怕微雨,这一点我早就看出来了,所以在现阶段他根本没得选择。
“你继续潜伏在刘晨根⾝边,有什么重要的事一定要记得第一时间跟我汇报,至于你说的刘晨根搞得走私,你尽量多关注一下,收集他犯罪的证据,这或许对我们有很大的帮助,等我真正需要你的时候,我会提前跟你打招呼的,那个时候就是你跟刘晨根摊牌的时候了!”
田俊宝点了点头,最后跟他聊了一下关于天津那边的一些事,现在朱大旺已经完全跟刘晨根穿一条裤子了,在东三省这边,就是朱大旺出钱刘晨根出力,两个人合作的天衣无缝,打定主意是想把这块大蛋糕要呑下去了。只是他们肯定想不到我这么快就会来东北,接下来的输赢,谁也不敢说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了。
从会顶茶楼出来后,我跟微雨直接赶往公司,是在哈工大附近的一条商业街上,一栋欧洲风格的建筑,面积不大,总共也就三四层,这就是大年集团在这边的办事处。我去的时候,刚好是上班时间,楼上楼下来来往往的人很多,我一路走来没有谁注意到我,但是我⾝边的微雨倒是昅引了不少人的侧目。最后来到马超的办公司,我看到他正在打电话,似乎是遇到什么急事了,忙的额头都开始冒汗了。
我走过去笑问道:“马总每天都这么忙?”
挂掉电话后,马超看到是我,立刻笑道:“还好,不过最近确实有点忙!”
“对了,我带来的几个人你怎么安排的?”
马超擦了一把头上的汗珠,慌忙道:“按照你的吩咐,柳总跟她的助理余姐小负责我们在吉林那边的一些业务,除了两个小型的机械厂之外,我们还有几个大型的印刷厂,跟不少跨国企业都有合作,但是最近出现了一些业务上的问题,原因就是海关那边的人故意给我们找茬,最近经常是一批一批的货被庒在海关那关不给过,这导致客户很不満意,我估计这都是刘晨根搞的鬼,柳总她今天一大早就赶过去了,估计这几天应该回不来!”
我点了点头,接着问道:“还有什么需要解决的问题吗?”
马超想了一会,叹气道:“我们在郊区那边的几个别墅项目最近一直没动工,原因就是一些村民不肯搬迁,刚刚我打电话也是在处理这件事,大少爷应该知道,现在关于拆迁问题,上面管的很严,我们又不能強行来,所以比较⿇烦!”
我皱了一下眉头,质问道:“有什么事不能谈的吗?你不亲自过去处理,在这里打电话就能解决了?
马超低着头不敢说话。
我叹气道:“行了,现在就过去,我跟你们一起去处理!”
马超不敢开口说话了,下楼后,我们坐了两辆车来到在哈尔滨算是四环之外的郊区,这块地盘依山傍水,风景很好,自从年前被大年集团买下来之后,那些村民本来都陆陆续续搬得差不多了,结果年后估计是刘晨根在从中作梗,煽风点火,搞得这群村民又不肯搬了,说是赔款的太少了,这完全是无稽之谈,大年集团一直都是走的正规程序,根本就没搞什么鬼。
半个小时后,终于到达目的,我坐在车上老远就看到在一辆挖掘机旁边围満了人,大多都是一些村民,还有不少察警也过来了。我们下车后,一个穿着西装应该是负责这个项目的年轻男人立刻跑到马超面前,擦了一把头上的汗珠,慌忙道:“马总,前面在电话里也跟你说了,之前我们已经动工的了,可是现在跑来一大堆闹事的村民,我怎么劝都没用,他们一直都说要见你。”
“带我过去看下!”马超说完后,一马当先走在前面。
走近后,马超亲自过去劝解,但几乎是没人理他,这群人大多数是以妇女居多,还有不少老人,我在一旁也听明白了一大半,大概就是这些人觉得他们的土地被征收后所得的报酬太少之类的,要找这里的负责人出来给个解释。马超不断的在旁边说他就是负责人,结果没一个人相信。大概十分钟后,我实在是看不下去了,用脚趾头猜我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要么就是这群人被人收买了故意来闹事,要么就是那笔钱被他们的村主任私呑了一大半,但我觉得后者的可能性比较大,说不定那个村主任跟刘晨根就是穿一条裤子的。
我拿出一包烟走到对面其中的一位憨厚大叔面前,笑着说道:“来,大叔,菗根烟!”
那位大叔只是瞟了我一眼,并没有理我。我笑了一下,接着道:“大叔,我没别的意思,我也是给他们开车的司机而已,如果你信得过我,我就来给你们评评理,我谁也不帮,我也是农村出来的,知道你们的苦衷。”
这位大叔半信半疑,没表态,似乎在等着我接下来的话。
“大叔啊,我觉得这事也不全怪他们,本来这土地征收是跟你们的村主任谈好的,至于你们所得的报酬少了之类的其实他们并不知情,所以这个理你应该去找你们的村主任去谈,当然,他们事先没跟你们沟通,这就是他们的不对了,如果你觉得我说的在理的话,那就给我们一天的时间,保证能给你们一个満意的答复。”
在他们犹豫的时候,我想了一会,接着道:“这样吧,我也不说什么,再说了我也只是个小小的司机而已,不能保证什么,但我可以很肯定的告诉你们,这个工地拖一天就有上十万块的损失,他们肯定也不希望你们这样闹下去,要不然这个损失谁也承担不起,而就算你们在这里闹,也不可能一直闹下去,这块地法律上已经属于他们的了,如果到时候真的损失大了,说不定这笔账还得算到你们头上来,当然,这是最坏的打算,可他们有专门的法律顾问什么的,打起官司来也肯定是你们吃亏,那这样大家为何不都让一步呢?又不是不能解决的事,对吧,大叔?”
我这番软硬皆施的话说完之后,又继续掏出一根烟给那位大叔,这次他没拒绝了,把烟夹在耳朵上跟旁边几位商量了一下,然后说道:“那行,我就相信这位兄弟的话了,但你们明天下午之前必须要给个答复,要不然你怎么说我们都不信了,什么法律我也不懂,我只知道这是自己的地!”
“保证没问题,一天时间足够了!”马超走过来拍着胸脯道。
接下来那群村民陆陆续续就都回去了,我走到马超⾝边,说了一句:“接下来知道该怎么做了吗?”
马超点了点头,笑道:“知道了,还是大少爷厉害!”
这些人本⾝都是农民出⾝的,你跟他们扯一些空洞的道理他们根本就不会领情,那还不如跟他们打悲情牌,再最后来个软硬皆施,事情就很容易解决了。一天时间也足够去找那位村主任谈判的了,如果这点小事马超还搞不定的话,那他真的可以滚蛋了。
看着马超对我的崇拜心理,我突然就明白了一个道理,在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社会上,不管你有任何的借口,任何的阴谋诡计,都是苍白无力的,只有自己的实力才能证明一切,才能赢得别人对你的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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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公司后,整个白天我都在看田俊宝给我的那份资料,在哈尔滨这边刘晨根完全算是老大了,道里区道外区这两个肥的流油的地盘基本上是在他的控制之下,相对来讲更要繁华的南岗区则在陆金手中。但按照刘晨根这个发展趋势下去,迟早有一天他也会把陆金手中的地盘抢过来的,也难怪陆金这老狐狸会找上我。
按照田俊宝给我的资料上显示,刘晨根手下有几个很能打的小头目,各自占据着自己的地盘,守得死死的。在道里区最有名气的那个天上人间便是刘晨根的老窝,还有几个相对来讲比较逊⾊一点的乐娱城也都是控制在刘晨根手上,至于道外区除了他刘晨根占大头之外,其实还有个一直跟他斗得死去活来的大佬,这个大佬跟陆金应该算是同一批出⾝的人,人比较死板,不管刘晨根怎么威胁,他都不妥协,打定主意是想着跟刘晨根耗下去了。
我看完这些资料之后,苦笑一声,因为这完全出乎我的意料之外了,我怎么也没想到刘晨根来东北这边又⼲起了他的老本行,从黑道混起,而这恰恰是我不想参与的。可是如今我根本就没办法,只能跟他死磕到底了,指不定到时候还真要来个像电视里面的火拼啥的,那就真的搞笑了。我想了很久,也没想出别的什么办法,以刘晨根的性格那些员官应该基本上都被他买通了,所以靠府政资源来针对他似乎有点不太实际,那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靠打靠杀了,只能找陆金要人,砸场子去!
但是这个也要想一个计策才行,总不能喊着一帮人过去就打,那是最笨的办法了,这年代终究还是要靠脑子吃饭。记得读大学时候看过不少网络,里面都有不少这种故事,我想了很久,最终决定了一个计策,那就是先敲打敲打,然后搞得他们人心惶惶了,最终再来个一举歼灭。这说起来虽然简单,但做起来还是有不少困难的,可总得要去试一下才行。
晚上我把陆金喊了出来,这个很斯文的中年大叔约我在一个烧烤摊上见面,我见到他的时候,他⾝边除了冯建之外,没带一个人。那一晚上,我跟他聊了四个小时,最终他答应了我,会全力配合我的计划。
两天后。
所有的消息已经打探的差不多了,我今天要做的就是去道外区砸刘晨根最钱赚的一个场子,叫致尚乐娱城,我就只带了两个人,微雨跟铁锤。我是凌晨两点赶过来的,到门口的时候,这家乐娱城已经到快要关门的时候了,我跟微雨铁锤三个人走进去之后,先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接着我叫来服务员要了两瓶红酒,并且直接开口叫他们的老板过来,这里的老板是刘晨根手下一个狠角⾊,有个外号叫兔爷。这位服务员貌似庒根就不知道有兔爷这号人物,所以一个劲在跟我说抱歉。我也懒得跟他废话,老子今天是来砸场子的,说再多也没用,索性就拿起一瓶红酒直接砸到墙壁上,大声道:“这里管事的,给老子出来!”
这时,那寥寥几位喝的醉醺醺的客人随便看了我一眼,并没有当回事,估计也是把我当成喝醉的了。我这一吼虽然没太大反响,但还真过来了一位穿着衬衫,肌⾁恐怖到吓人地步的魁梧男子,他看着我,阴深深道:“怎么回事?”
我站起⾝,笑呵呵道:“没啥事,砸场子而已!”
我之所以这么大胆子过来砸场子,是因为我只道有微雨在⾝边我不会吃亏。当然,我这次也并不是真的就要跟刘晨根来个火拼什么的,那也太扯淡了。我现在做的只是给他个警告而已,告诉他我已经来到哈尔滨了,也想让道上的人知道有我这么号人存在,起码要把自己的名声打出去,否则的话不管在哪里都是很难立足的。
我很奋兴,但是对面这个魁梧男子可没那么好心情了,按照我的猜测他应该就是这个场子的兔爷了。他看了我一眼,怒气冲天,冷笑了一声道:“给你一分钟,自己滚出去,但是你⾝边这个娘们要给我留下!”
我摸了一下鼻子,掏出烟点了一根,不以为意,十足的一个痞子样,微雨皱眉看了我一眼,似乎很不満。我慢步走到魁梧男子⾝前,冷笑道:“你他娘的是不是耳朵有问题啊,老子说来砸场子你没听到么?还不滚去找帮手过来?”
魁梧男子听了我的话后,笑的很灿烂,不止是他,他⾝边的几个人也跟着都笑了起来。
这时候,夜总会稀疏的几位客人才发现原来真是有人来砸场子了,脑子还算清醒的都站起⾝赶紧结账走了,一些喝的迷迷糊糊的都在一旁笑嘻嘻的看热闹,唯恐天下不乱的样子。魁梧男子收起笑容,跟⾝边的一个光头男说道:“把不相关的人都赶出去,吓到客人们可就不好了!”
那位很猥琐的光头男幸灾乐祸的跑开了,魁梧男子再次盯着我,戏谑道:“哥们,你这就叫站着说话不腰疼,懂吗?”
魁梧男子最后两个字几乎是吼出来的,我二话没说,跟⾝边的铁锤大喊一声:“给我弄死他!”
铁锤傻呵呵一笑,站起⾝走到魁梧男子面前,挑衅道:“一起上吧,别浪费时间了!”
魁梧男子估计是忍受到了极限,拖着他那庞大的⾝躯一个箭步冲了上来,右手握拳轰然砸了过来。铁锤冷笑,脚下摊开步子,在拳头马上要砸到他的那一瞬间,右手宛如灵蛇般抓住了魁梧男子的拳头,接着很不可思议的一推一拿,居然把魁梧男子推出了老远。魁梧男恼羞成怒,再次冲上来,这次更直接,拳头直指他的眼睛。铁锤⾝子后仰躲过一拳,不紧不慢,脚下步子再次摊开,一眨眼的功夫冲到魁梧男面前,左手竟然直接掐住了魁梧男的脖子,等把他逼出去很远之后,铁锤突然转⾝,背后紧贴着他的胸膛,轰然发力,猛地一靠,魁梧男瞬间就甩出去老远,砸在地板上,半死不活!
八极拳贴山靠?
这是我脑子里突然冒出来的一个词。貌似这还是我第一次见到铁锤真正的实力,看来这小子并不比安铭宇差劲,甚至说如果真搏命的话应该比安铭宇还要厉害,看来我又捡到宝了。
在魁梧男子倒地后,本来还有几个想冲上来,可都被微雨一只手就放翻了两个。剩下的几个小混混面面相觑,你看我我看你,愣是没一个人敢上来还手的。
我跟铁锤笑了一下,然后走到像死鱼一般躺在地上的魁梧男子面前,冷笑道:“你应该就是这里的兔爷吧?你回去告诉刘晨根,以后他的场子我会全部接手!”
我说完之后,转⾝径直走向门外,但走了几步后,我又再次转⾝走到魁梧男子面前,蹲下⾝子,拍了拍他的脸颊,笑道:“对了,⿇烦你告诉刘晨根,你就说我叫陈晓东,叫他在家等着,我过几天会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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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我一整天都坐在公司等着陆金给我传来的一个个消息,关于我昨天去致尚乐娱城砸场子的事像树藤一样在整个道上蔓延开来。当然,这也少不了陆金在其中给我煽风点火,现在只要是稍微能上得了台面的人,都知道在哈尔滨有个叫陈晓东的人敢名目张胆跟刘晨根作对。谁都在猜测我是哪里冒出来,甚至是越传越狂疯。各种版本都出来了,有人说我是乔四爷的后代,也有人猜到了我是陈锦的儿子,还有人说我是从南方过来的过江龙,而真正知情的除了刘晨根本人跟陆金之外,谁也不知道了。
现在很多人都在看热闹,老一辈的黑道大佬们大概也猜到了这次整个哈尔滨都会来一次大洗牌,那些以前一直在抱刘晨根腿大的人都在盼望着我是怎么死的,还有那些本⾝就跟刘晨根不对眼的大佬们都在盼望着他的倒台,总之个个都在想着洗牌过后,自己是否能分到一杯羹。
我在公司乐得清闲,这也正是我想看到的效果,我就是要让所有的人都知道有我这个人的存在,也让那些本⾝就摇摆不定的人更加的摇晃起来,只要把刘晨根那边的人搞的人心惶惶了,那总有机会逐一的去突破。我现在就在等,等最好的时机,然后再由陆金出手,就算不能一次把刘晨根搞死,那也要搞的他脫层皮。
两天后的一个晚上,就在我跟微雨吃宵夜的时候,接到了一个电话,是陆金打过来的,我隐约觉得有点不对劲,平时这个时候他是很少跟我透露什么消息的。电话接通后,陆金在电话那边慌忙道:“晓东啊,大事不好了。”
我皱眉道:“怎么了啊?”
“不知道为什么,今天我在南岗区所有的场子都被条子给查封了,无缘无故,连两个网吧都没放过,我估计这应该是刘晨根开始反击了,他肯定是知道了你跟我之间的关系。”陆金似乎有点担心了。
我想了一下,问道:“大概损失多少钱?”
“一晚上损失的肯定最少都是上几百万,而且这还不知道封多久,如果说严打的话,这次我可是没听到半点风声啊,现在不仅是场子封了,还被抓进去不少人,连冯建都进去了!”
我长吁了一口气,尽量让自己平静道:“这样,你把南岗区的出派所所长给我约出来,一定要约出来,我亲自去见他,我看过他的资料,以前跟张大年好像有不少交情,我想他应该会给我几分面子的。”
挂掉电话后,我等了半个小时,陆金打电话给我,说是已经约出来了,地点就在南岗区的香格里拉大饭店,这次我是带着铁锤去的,陆金也在,我们都到了之后,那位名字叫王鑫成的出派所所长还没到,我一直等了半个小时,他才姗姗来迟。王鑫成作为南岗区出派所的一把手,可谓是手腕通天,在这块地盘上他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土皇帝,我看过他的资料上,人家还给他取了一个弥勒佛的称号,起初我还有点不解,可等真正见到他的人后,我才知道这家伙那一⾝肥⾁当真是称得上‘弥勒佛’三个字了。
他过来看到陆金之后,立刻笑呵呵的跟他握手,一脸的笑容看起来很可怕。我跟他自我介绍了一下,王鑫成皱眉看了我一眼,随即道:“原来你就是陈晓东啊!”
等他坐下后,我给他倒了一杯酒,笑道:“王所长,咱们第一次见面,这杯酒我先⼲了!”
王鑫成没动,只是不紧不慢的问了一句:“不知你们两个这么晚找我有何事啊?”
陆金看了我一眼想开口,我扯了一下他的服衣,率先开口道:“不知道王所长是否还记得张大年?实不相瞒,我就是他儿子!”
王鑫成猛地睁大眼睛,颤颤巍巍道:“你就是张大年儿子?那陈锦是你亲生父亲?”
我点了点头。
王鑫成立刻端起酒杯,笑着道:“刚刚有眼不识泰山,晓东啊你别怪我,说起来我跟张大年也算是很好的朋友了,跟你亲生父亲虽然没什么交情,但是当年的一些事迹我还是听过不少的,包括你们陈家我是知道的,这样,我自罚三杯好吗?”
我心里冷笑一声,这老狐狸几句话就把自己的关系跟我拉近了。
“王所长,这话就见外了!”我笑着道“实不相瞒,我今晚过来就是想跟王所长了解一点事情,你知道的,我跟陆老板现在是朋友,但今天不知道为什么,陆老板在南岗区所有的场子都被查封了,我想,王所长应该知道是怎么回事吧!就算是严打,可王所长这都不事先通知一声,这是不是有点太过了?陆老板平时跟你也是好朋友,这样做可有点不好啊!”
王鑫成⾝子绷得越来越紧,但笑的却越来越灿烂。他坐直⾝子,盯着我,叹气道:“说实话,今天这件事其实我也不知情,陆老板也早就问过我了,我也跟他说了,今天所有出警查封你们场子的人其实都是道里区那边的人。”
我皱眉道:“王所长,这是不是有点不对头啊,我很好奇,为什么人家可以管到你的地盘上?如果经常这样的话,你这让那些在你地盘上混饭吃的兄弟们怎么活啊。”
王鑫成叹了叹气,似乎有苦说不出。
我继续跟他说道:“王所长,听说你在这个位置上坐了十几年了,是不是也该要往市局挪一下了?”
王鑫成⾝子一顿。
我轻笑一声,接着道:“你应该知道张大年现在在上面有不少关系,如果王所长能跟我们做朋友的话,我想张大年肯定不会亏待你的,市局那个位置你们三个人争了这么多年,其实我还是觉得王所长机会最大了,你说是不是?”
这一次,王鑫成彻底妥协道:“晓东啊,如果今天不是你在话的,这些事我肯定是不敢说出来的,不过既然你都这样表态了,那我就实话实说吧,今天的这一切其实都是道里区出派所那边的人出的警,而那边正是刘晨根的地盘,他们之所以不找我就是因为他们知道我跟陆老板的关系好,而那边的出派所所长在市委很有关系,我根本不敢得罪,今天带头的是一个叫秦強的家伙,你们要找的话可以找他,他父亲就是道里区出派所的所长,至于陆老板被抓进去的人我可以放出来,其他的我真的办不到了。”
我大笑一声,拍了一下王鑫成的肩膀,说道:“王所长,这杯酒我敬你,就算是提前祝你在市局一帆风顺了!”
接下来我没跟王鑫成说太多废话,走出饭店后,陆金拍了拍我的肩膀,笑着道:“晓东啊,我还真佩服你,像我们都老了啊!”
我跟他哈哈道:“陆叔别这样说,我这也完全是靠张大年的名头而已,既然已经知道事情的原因了,那咱们就开始行动,你吩咐下去,叫你手下所有人一定要在今晚上前找到秦強这个人,你就跟他们说是队警的队长,很年轻,找到他之后,你就打电话给我,剩下的就交给我了!”
陆金没问我为什么,只是一层一层吩咐了下去,凭他的实力想要在哈尔滨找个人应该是轻而易举。
等陆金走了后,我思索了一会,如果没猜错的话,这个秦強应该就是上次欧阳芹跟我说的那个察警了,也就是上次铁锤掐了他脖子的那个年轻男孩,如果真是的话,那就更好玩了。
大概两个小时候,我再次接到了秦強的电话,他告诉我已经找到了,是在这附近的一家宾馆,他手下的人还看着他带着一个女孩子进了房间。我记住那个地址后,直接带着铁锤两个人来到那家宾馆,开了两个单人房,然后直接坐电梯来到五楼,按照陆金给我的消息,是在房间。我跟铁锤走到房间门口,敲了一下房门,结果半天也没人开。我皱了一下眉头,给铁锤打了一个眼神,块头极大的铁锤二话没说直接整个⾝子撞了过去。
房门轰然打开。
被吓得立刻爬起来的秦強转头刚想说话,可等他看到铁锤得模样之后,立刻就不敢出声了。
我顺着他的⾝子望了过去,猛然发现床上躺着那个女孩竟然就是欧阳芹,而且衣衫凌乱,可能我再来晚十分钟,估计她今晚就已经被強奷了。
我再也忍不住的怒气盎然,离我只有一步之遥的铁锤二话没说大步走向前,一个极其烈猛的劈腿把还没愣过神的秦強踢飞了出去,如断线的风筝直接摔在靠床头的墙壁上。
我走到床边把正处于昏迷状态的欧阳芹盖好被子,然后走到一脸阴沉的秦強面前,冷笑道:“说吧,想怎么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