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社,一如往昔地忙碌。
小冰一走进报社,立即招来异样目光。
前台接待姐小立刻笑容可掬地问道:“先生,请问有什么可以帮你?”
小冰东张西望,暗暗诧异这家报馆的规模如此之大。好一会儿,他才对接待姐小点点头“请问冷御扬先生在吗?”
“哦,你找我们总经理呀。”接待小虮笑眯眯地指路“往前面直走,向左边的走廊拐就是经理的办公室了。秘书姐小会接待你的。”
“好。谢谢、”
小冰按照接待姐小的指示,找到冷御扬的办公室。
程若梅——冷御扬的秘书见到他,站起来微笑地点头问候:“请问有什么需要?”
“我找冷御扬先生。”小冰递上名片。
程若梅接过,看了一眼。郭南柯,私家探侦?
她有些不解,老总找私家探侦⼲什么呢?但这毕竟是老总的私事,她也不好意思管太多。她只是例行公事地问:“有预约吗?”
“哦,没有。他说我随时来都能找到他。”
程若梅看看他,然后按下办公桌上的通讯器,从容地通告:“冷总,有位姓郭的先生想见你,但并没有预约。”
冷御扬沉声道:“请他进来。”
“是。”
程若梅向小冰微笑“冷总在里面等你。”
“谢谢。”小冰回以笑容,大步进走冷御扬的办公室。
他的⾝影消失后,央小吉立即蹦到程若梅⾝边,好奇地指着里面,庒低声音问道:“若梅姐,那人是谁呀?好像不是我们的客户啊!”穿得像三十年代的探侦,如果是客户的话,也未免太奇怪了。
“是一个探侦。”程若梅用食指戳戳央小吉的额头,
“你呀,上班眼睛也这么尖,一溜就溜这里来。”
央小吉吐吐舌,继续刚才的话题:“冷总找私家探侦⼲吗?”
程若梅耸耸肩“这就不知道了。”
央小吉咬着手指甲,深思“我想,他调查的一定是有趣的事情…”
“再有趣也不关你的事啦。”程若梅拍拍央小吉的头“快回去做事啦,要是让严海韵看到,难免又要教训你。”
“哦。”扮个鬼脸.央小吉溜回办公桌。
可是她仍旧好奇。冷经理,他要调查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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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国-巴黎。
机手的铃声哗啦啦响了起来,伴随着振动的声音,在店酒的床上旋转。
丫丫衣衫不整地从浴室冲出来,扑到白雪的床上抓起电话“喂?”
“丫丫吗?”软软的,好听的女性声。
“啊。哪位?”声音不太熟悉。
“是姐姐。”云兰芷一直是以姐姐自居的。她的声音听起来很温柔“你现在是在法国吗?”
“是啊。”丫丫对云兰芷有一种特殊感情,有别于朋友,但谈不上亲情。也许,她在潜意识里并不排斥她“打电话来,有什么事吗?”
“你可以回来参加我的婚礼吗?”她停顿了下,继续说道:“我想冷御扬先生已经把话传给你了吧?我想确定一下,你是不是会来呢?”
“呃——”
凭空出现一只手,抢去了她的电话“她会来。”
云兰芷听到陌生男人的声音,有些愣住“你是…”
“我是她的男朋友。”布鲁斯南不顾丫丫用眼神将他凌迟处死,依旧说着“她会来参加你的婚礼的,她自己也很想来。不知道你喜欢什么?她希望送份礼物给你。”
云丫丫听得目瞪口呆。哇,布鲁斯南搞什么啊,⼲吗自作主张!她想抢电话,可是布鲁斯南一闪,她扑了个空。
“啊,”云兰芷松了口气“不用了。只要她能来,我就已经很开心了。你也一起来好吗?”
“好啊。没事的话,我先收线了。再见。”
丫丫收回机手,抬起长腿,用力踹布鲁斯南。可惜又被他躲过。
她追在他后面跑,哇哇大叫:“你这混球,怎么胡说八道?我一点都不想去参加她的婚礼!”
“少来了。”布鲁斯南还不了解她吗“你不是不想参加她的婚礼,而是不想在婚礼上看见你老爸。”
“那又怎么样?”云丫丫眼睛噴火。
“不能因为云胜超而否定云家的每个人。你这个姐姐不是很关心你吗?”她应该接受别人的关心呀。
云丫丫并不否认,却嘴硬地说:“这与你有什么相⼲?”
布鲁斯南走过来揽着她的肩膀,顺便在脸上偷亲一下“我是你的男朋友,怎么可以说没有相⼲?”
云丫丫奉送大白眼给他“你什么时候升级到男朋友这个角⾊了,我怎么不知道?”
“我们不是都已经…”神情暧昧。
“已经怎样?只不过接吻而已。”瞧他那嗳昧神情,活像他们发生什么惊天动地的事…哼,就算发生了又怎样,丫丫可没那么容易让别人主宰她的人生。
“只是‘而已’?言下之意,是不是…”布鲁斯南嘿嘿地笑,大手不规矩地爬上丫丫的小蛮腰。
云丫丫拍掉他的手,曳曳地道:“嘿嘿,这种事要由我主宰。”
“啊?太女权了吧,连男人的权利都抢。我议抗。”
“议抗无效。”云丫丫抬脚把他踹到-边“别吵我,我要上网查资料。”说着打开随⾝带的笔汜本电脑,接人店酒的宽带上网。
“查什么?”布鲁斯南腻到她⾝边:
“有趣的东西。”鼠标轻点,电脑屏幕切换到爆笑信短网。
“咦——”布鲁斯南看着屏幕上面的中文字体,好半晌,忽然哈哈大笑起来。
云丫丫被他的狂笑弄得不知⾝在何处“大叔,你笑这么大声⼲什么?”
布鲁斯南指着电脑屏幕上面不太起眼的角落,仍是笑个不停“你看看这个。真的…好好笑哦!”
“你站在树叶上,打一名著主角…猪立叶!”视觉神经传到大脑,云丫丫也忍不住大笑起来,”好有趣…”
“还有还有。你长得很有创意,活着是你的勇气,丑并非是你的本意,只是上帝发了一点脾气。你要勇敢地活下去,来衬托出世界的美丽!”
“你酷,你喝水在水库,觉睡在占墓,嘴里流瀑布.四肢像枕木,你当你是貂禅吕布,其实你是南极土著!”
“你帅你帅,头顶一窝白菜,⾝披一条⿇袋,腰缠-根海带,自认为是东方不败,其实是衰神二代!”
几个笑段子让两人笑到岔气,连侍应生来敲门都不知道。
“嘿!姐小,请问可以开个门吗?”侍应增大敲门力度。
听到声音,布鲁斯南和云丫丫交换视线。然后两人相视一笑,由布鲁斯南去开门。
“有什么事吗?”
侍应略弯下腰“抱歉,打扰了。”他将餐车推进云丫丫的房间“这是你们点的鹅肝酱,红烧田螺,烤蜗牛面包,意大利通心粉,两份六分熟纽西兰牛小排,两客巴黎舂天圣代,一瓶1986年⼲红。请签收。”
布鲁斯南不可置信地眨了眨眼,以目光训斥云丫丫:你每天吃这么多东西,真的会变超体!
云丫丫却凉凉地签单,让侍应先走。她嘻嘻地笑道:“哇,都是好东西,快过来吃哦。”
布鲁斯南坐到餐车前面,笑得不怀好意“现在很像个爆发户啊,餐餐这么丰富,顿顿都是好东西。”
云丫丫嘿嘿笑了两声“哎呀,反正你请客,我当然要拼了命地吃啊。”有便宜不占八王蛋呀!
“啊?”布鲁斯南又迷惑了“什么我请客?我又没说要请你吃饭。”
“那还要说呀?昨天我请你,你今天当然得回请我了。礼尚往来,你不会连这个礼仪都不知道吧?”说罢开动,对餐车上的美食下“杀口”
布鲁斯南没想到又被她设计了-道“哎,你这是变相敲诈你知道吗?”
“既然是变向敲诈,那明的就不是敲诈了,所以,”她贼笑“我要继续吃,反正买单的人是你。”
“刚才在签单上面,签的也是我的名字吧?”她是有预谋的…虽然布鲁斯南不在乎为她花费多少钱,但始终觉得这丫头太目中无他,老是将他耍得团团转。
“对啊。”云丫丫笑得十分灿烂,”哎呀,你不要这么罗嗦了好不好?快点努力地吃。吃完了我们还要去看凯旋门,去逛卢浮爆呢。巴黎圣⺟院、协和广场、香榭丽舍大街、艾菲尔铁塔我要留着明天再逛。后天我们就飞到阿姆斯特丹(荷兰首都)。”
“后天?”布鲁斯南惊异地张大嘴巴“⼲吗这么赶啊?我们又不赶时间。不是说巴黎是浪漫之都?应该在这里多待几天才对。”
“是浪漫之都我就要在这里多待几天吗?我更想去的是阿姆斯特丹呀。”云丫丫不再说话,埋头苦吃。吃饱后拍拍肚皮,然后冲进浴室梳头,更衣。
等布鲁斯南用餐完毕,云丫丫已经等候多时了。
“走吧。”看看窗外明媚的蓝天,云丫丫心情悦愉。虽然是冬天,难免觉得阴冷,但是有阳光,一切都会变成亮眼。包括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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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出了店酒,打车到位于市中心的夏尔-戴⾼乐广场。
当雄伟壮观的凯旋门跳进他们眼帘,布鲁斯南吹了声口哨,用赞赏的目光叹道:“果然是不朽杰作呀。”
云丫丫得意地道:“怎样,这是你们木之翼所没有的吧?”
布鲁斯南点头“是没有这样的艺术作品。因为两个星球的风格完全不一样啊,我们那里的艺术和地球是不同的,也许不能为你们所接受。”
“是吗?”云丫丫对木之翼的艺术却并不大感趣兴,因为她本⾝就是没什么艺术细胞的人。他们走近凯旋门,仰头观望。
云丫丫介绍:“凯旋门是拿破仑为纪念他在奥斯特利茨战役中大败奥俄联军的功绩,于1806年2月下令兴建的。它是欧洲100多座凯旋门中最大的一座。巴黎凯旋门⾼约50米,宽约45米,厚约22米。四面各有一门,中心拱门宽14.6米。怎样,是不是很大的工程?”
布鲁斯南微笑“更可贵的是你居然能记得住这些数据。”
云丫丫耸肩“不要太快夸奖我。因为我之前来过法国,做过凯旋门的专辑,所以现在对这些资料还记得颇为清楚。”
布鲁斯南和云丫丫相携走近那个世界著名景点。巴黎凯旋门只有一个拱洞,上为桶形穹隆,金铜颜⾊。
走进凯旋门,精美雕刻附着其上,让布鲁斯南大为感慨。仰头,门楣上花饰浮雕构成一个有机的整体,俨然是一件精美动人的艺术品。
“这些真是太棒了。”他赞叹,目光转向右侧石柱。看到那个巨幅浮雕,他碰了碰云丫丫的手“这又是什么?”
“这些啊,”云丫丫努力回想当时所作的专辑內容“这是‘1792年志愿军出发远征’,即著名的《马赛曲》的浮雕,是世界美术史上占有一席之地的不朽艺术杰作。怎么样,很精彩吧?”
布鲁斯南不住地点头“的确是。太棒了。地球的艺术实在令人赞叹。”
“那还用说。”云丫丫得意地笑了。
走进拱门,发现內壁上面刻着很多法文和浮雕。布鲁斯南回过头来问云丫丫:“这上面刻的是什么?”
云丫丫解说道:“这些文字是曾经跟随拿破仑东征西讨的数百名将军的名字,浮雕则是为了宣扬拿破仑赫赫战功的上百个胜利的战役。”
她讲起历史也头头是道呢…想到这里,布鲁斯南觉得自己对她的认识越深,对她越难自拔。
没有发现布鲁斯南正用什么样的眼光凝视自己,云丫丫自顾自地往前走“快来,我们可以坐电梯到50层。”
布鲁斯南仰望凯旋门的⾼度“要到上面去吗?”
“是啊。你不去呀?”云丫丫回头看他。
“当然要去了。”快步跟上她,两人一同钻进电梯。
出了电梯,她拖着布鲁斯南的手就往最⾼层的图书馆走。
“喏,这家图书馆里面的书大致上是介绍凯旋门的,你要不要看看?”
这是个蛮小的图书馆,布鲁斯南随手从架子上拿下来翻看,但因为都是法文,他看不懂,所以又塞回架子上。
“丫丫,”布鲁斯南叫住正在翻厚厚的原文书的云丫丫“你有什么打算?”
“咦?”云丫丫抬头,与他目光交缠;“什么啊?什么打算?”
“就是我走了以后,你有什么打算。”
他走了以后…
落寞忽然爬上了云丫丫的心。他走了以后,有什么打算?可她没想过…她没想过分别会这么早到来。
她佯装开心地笑道:“你走啦就走啦,我需要有什么打算?”
“你说得那么轻松吗?”布鲁斯南知道自己在她心里也是与众不同的,她的装傻只是不想让他走得艰难,走得有负担而已。
“不然要怎么样?哭天喊地,抱着你不肯让你走吗?”就算她会抱着他不让他走,他就不会走了吗?
“你会好好地生活吧?”
“当然。”只是不再觉得温暖了而已…只是感觉像回到从前而已。云丫丫给了他一记白眼“你别在这里破坏气氛好不好?离别那刻我可以哭给你看,但是请你现在不要影响我们旅游的心情,OK?”
可,再有几天他们回去以后,他就要走了啊。
布鲁斯南缄默,他跟在云丫丫⾝后,直到她玩尽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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逛完卢浮爆回店酒,天已经黑了。
坐在店酒的咖啡厅中透过玻璃窗欣赏行人神⾊匆忙的景象,布鲁斯南的眼神有些空洞。在他手上,是一杯卡布基诺。
丫丫因为上去澡洗,还没从房间下来,他有片刻的宁静,可以好好整理思绪。
还有一周,他们就要回去了…回去以后,他就要回木之翼,回到属于他的星球上去了。然后呢?继承王位,统领木之翼,当整个星球的指挥。曾经,这是他的最大梦想。他可能也会遵从父⺟的意愿,娶另一个家国的公主来当妻子。可丫丫出现在他生命中了…丫丫总在牵引着他,感化着他,她的每个言行笑语都让他心弦颤动…他知道,她在他心中的分量要比自己估计的重要。
不然,怎么会一想到要离别,心就如刀割般绞痛?!
思绪被一声“你好”打断。
布鲁斯南抬眼,看到一个女孩正对他嫣然一笑。
女孩很漂亮,应该是法国女孩,约莫二十来岁,穿白⾊昵大衣,看起来单纯却不失媚妩。她眨眨娃娃似的大眼睛“我可以坐下来吗?”
布鲁斯南不置可否,所以她坐了下来。
“有什么事吗?”布鲁斯南早已习惯有女人前来搭讪。
女孩微笑,明眸皓齿的容颜让人心动“可以请我喝杯咖啡吗?”
布鲁斯南招来侍应:“想喝什么就点吧。”
“我要拿铁。”女孩点头致谢“我的名字叫阿妮娜。”
布鲁斯南浓眉微挑“然后呢?”
布鲁斯南的反应让阿妮娜有些呆愣,不过她很快又笑了“我想和你交个朋友。”
布鲁斯南可没有趣兴。他啜口咖啡,目光移至窗外。
霓虹,照亮了街面。
阿妮娜被他的冷淡弄得有些尴尬“你不是法国人吧?”她没话找话地问。
“不是。”布鲁斯南回应她“姐小,如果喝完咖啡的话,就请你走吧。我想安静会儿。”
阿妮娜这次有了心理准备,笑眯眯地说:“我还没喝完呢。先生,你是哪里人呢?看样子是很像欧洲人啊,是哪个家国的呢?”
布鲁斯南警觉地眯起蓝眸“请问我需要对陌生人说这些吗?”
“交个朋友不是很好吗?”阿妮娜很真诚地笑道“我很希望交你这个朋友呢。”
布鲁斯南耸肩“我没趣兴和你交朋友。还有,请你转告你的雇主,不要白费心机查我。”
阿妮娜的眼睛顿时瞪大“你…你知道?”知道她是调查组的人?
布鲁斯南冷笑“很显然你没有搭讪的经验,否则不会这么快露出马脚。”
“呃…”阿妮娜抿了抿唇,大眼睛里还是流露着真诚“对不起,我也只是忠人之事而已。”
“可以理解。”她这个样子居然也能当私家探侦,探侦界真是后继无人了啊。
“那你会让我完成我的任务吗?”
果然…傻乎乎的。布鲁斯南轻啜咖啡,轻飘飘地回答:“不会。”
“这样啊…”阿妮娜好失望“这是我第一次执行任务,没想到就这样失败了。”她叹口气,目光对上他的“不过还是谢谢你。你长得真的很好看。”
布鲁斯南唇角轻扬“你可以离开了。”
阿妮娜只好站起来,经过布鲁斯南⾝边的时候,她突然脚下一软,就要向前栽去。
“小心!”布鲁斯南眼明手快地捞住她。
阿妮娜,整个人都在布鲁斯南的怀抱里。而她,一手托住他的后脑勺,以神奇的速度将印上他的唇瓣。
她,在⼲什么?!
云丫丫回到咖啡厅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个场景。
一时之间,她不知道该难过还是该怎么样,反正心里乱糟糟的,就好像睡了夜一变皱的睡衣,乱七八糟…
当视线定格在布鲁斯南和那个白衣女子的时候,看见他们的唇贴在一起,云丫丫的心像被一把箭刺穿了似的…原来恢复理智的时候,心是这样疼痛啊!
但是她很快看到布鲁斯南将女人狠狠推开,并且大声用英浯吼叫:“你这女人,到底想⼲什么?”
阿妮娜依旧温柔地笑,她从地上爬起来,拍拍白大衣,然后轻飘飘地说:“反正我的目的已经达到。再见!”她大步离去。
布鲁斯南厌恶地瞪着她的背影,強忍着想吐的感觉。他要回去刷牙一百遍,要把那个不知⾝份的女人的味道洗掉!
转⾝,他看到云丫丫傻呆呆地站在那里。
“丫丫——”哦,她一定看到了…她一定看到那一幕了。布鲁斯南焦急地想要解释。
云丫丫的眉尖蹙起来,着急地盯着布鲁斯南,惊叫道:“完蛋了!”
“啊?”他们之间要这么完了吗?不…不,不能不听他解释就判他死罪啊。布鲁斯南心急如焚“丫丫,你看到的是假象,我是不小心的,我是受害者!”
云丫丫给了他一记白眼“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说这些。”
“啊?”她不是在生他的气吗?那“完蛋了”是什么意思?
云丫丫急得直跺脚“你这头驴,连‘完蛋了’是什么意思都不知道。那个女孩走的时候你听见她说了什么吗?”
布鲁斯南仔细回想了下“她说‘反正我的目的已经达到’…啊!”他蓦地领悟“她偷了我的唾液,想做DNA。”
云丫丫点头“现在怎么办?”
布鲁斯南有点认命的感觉,”什么怎么办?继续旅游下去吧。”
“那怎么可以!”云丫丫尖叫“你若让人知道是E-T,还怎么在地球上待下去?你的命运会很凄惨的!”她无法想象如果他被那些科学家抓住.会有什么样的下场…“一定是云胜超派人这么⼲的!他太过分丁!”
布鲁斯南给她一个安慰的笑“别这样武断,也许…调查我的另有其人。我们先凹房间好不好?我要刷牙。”
“啊?”云丫丫瞪大了眼睛“这个时候刷什么牙?”
“我被那个女人強吻,当然要刷牙。”布鲁斯南觉得今年太倒霉了,被人非礼被人強吻都集中在一起了!看来地球真不适合他待着呢。
哦…虽然看到他和别的女人吻在一起心里很难受,可是看到他这么“洁癖”又不噤觉得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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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一起回到房间,云丫丫坐在客厅着急地翻杂志,而布鲁斯南就在浴室不停刷牙。
终于——“别再刷啦!”云丫丫等得不耐烦了“再刷,牙齿都要刷掉了!”
好半晌,布鲁斯南才从浴室出来,没等丫丫说话就冲过来吻住她的唇,痛痛快快地吻了一顿。
云丫丫此时没心情吻亲,一脚踹开他“你正经点行不行?”
布鲁斯南呵了口气“嗯,总算有你的味道了。”
云丫丫翻了个白眼“快点想想看要怎么办呀。”
“什么怎么办?”不就是被人偷了点唾液,不就是可能让人知道他E-T的⾝份?这究竟有什么大不了的?
“我都急死了,你怎么可以这么轻松!”云丫丫气呼呼地捶他。
布鲁斯南握住她的手,温柔地用大掌温暖她“这些事情迟早要面对,而且我会在必要的时候让同伴出来帮助我。”
“他们,已经来了?”落寞、震惊、不舍、遗憾…
“…”布鲁斯南张开双臂拥抱丫丫,下巴顶着她的肩膀,幽幽出神。好久,他才开口:“真希望你也是木之翼的人,或是我变成地球人…那样的话,我们就不会左右为难了。”
云丫丫没情调地推开他,龇牙咧嘴“拜托你好不好?你为难些什么呀?你看不出来我一点都不在乎天长地久吗?看不出来我都不会舍不得你吗?”
“我看得出来啊…”他深情地凝视着她,蓝眸异彩涟涟“但我看到的只是想让我安心的你,让我心疼的你,是装成很开心、装成很舍得的你呀。”
云丫丫美眸瞪大了。他…他都懂啊!她推推他“不要这么感性好不好?”他再说和去的话,地堆积了那么多年的眼泪,就要奔涌而出了。
布鲁斯南吻亲她的额角“我爱你。”他低语。
心弦,震撼。
爱情…早就在她心房敲过门了,早就已经登堂入室了不是吗?她,也是爱着他的啊。
云丫丫伸手环住他的颈项,闭上美眸,送上香唇。
布鲁斯南密密⿇⿇地承接着她的吻…她从来也不曾像今天这样热情啊。她心底的狂澜,他能够理解。
因为,他也是那么舍不下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