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开错单子了!
语清瞪着手上的出货单,懊恼的撕了它。这是第三次了,不知怎的,她今天老是心神不宁,帮程经理泡的咖啡竟然是咸的,害得他当场吐了出来,还好他立刻去开全省主管会议,否则肯定要唠叨好半天。
已经两星期了,立群还没有回来,也没有和她联络,不知他现在怎样了,他妈妈不知道病情如何?语清托着腮坐在计算机桌前发呆。
“号外、号外!大消息呀!”A部门的小李连奔带跑。奋兴的一路叫进了办公室。
“家里没大人啦,瞧你鸡猫子的鬼叫鬼叫!”崔品玫丢了一记白眼制止他。
“什么大消息呀!”一群人七嘴八舌的围过来问道。
难得卓协理与程经理都不在,小表称王啦。大家趁机轻松一下。
“告诉你们哟--”小李转着眼珠子故意卖关子。
“小李。有话快说,有庇快放,别半调子的吊人胃口!”部门的小王急得骂道。
“好啦,我说了,卓承泰被撤换下台了,听说和上次刘宗宇的案子有关。”
小李睁大眼睛说道。
“什么?总裁被换下台?那谁来接任啊?”大家又是七嘴八舌的讨论。
“据说是董事长的小儿子,他从小在国美长大,听说还是哈佛商学系的⾼材生。”
“怎么以前没听说过这号人物?”小王又问道。
“听说董事长刻意保护他,不让他曝光,直到他可以接任群丰为止。”小李解释道。
“你怎么知道这些事?那些⾼级主管不是都还在顶楼会议室开会?”
“嘻,你忘了我在追顶楼秘书茱莉?她偷偷告诉我的呀!”小李得意洋洋的宣布。
“那有没有提到新任总裁是什么模样?”崔品玫追不及待的问道。其它女孩也跟着竖起了耳朵。
“这个嘛,你们后天就看得到了呀!”小李又笑得神秘兮兮。
“他后天就上任了吗?”
“不是,他后天下午才会抵达湾台,晚上将在饭店举办一个盛大的欢迎酒会。
据说要求各个⾼级主管要携带秘书参加,那么你们不是都看得到了!”小李一宣布完后,立刻引来女孩子一阵欢呼声,而不能参加的女孩则哀声连连。
“语清,你不⾼兴参加酒会吗?”崔品玫终于发现了语清正安静的坐在一角发楞。
不噤关心的问道。
“什么!喔,酒会,公司要办圣诞酒会吗?”语清回过神来。不解的问道。
大家全哄堂大笑。
“你刚在打瞌睡吗?大家讨论得这么奋兴,你都没听到?”小李又再重复刚才的消息。
“原来是这样,我可能不会去吧。”语清淡淡的摇了头摇。
“为什么?这种机会很难得呀!”崔品玫不解的问道。
“一来我也没什么服衣能穿去参加,二来我又不喜欢参加这种酒会,反正人这么多。
也不差我一个,你们隔天再告诉我现场实况不就结了。”语清微笑道。
“不行。”
程经理一入进办公室,便头摇拒绝。
大家一看到主管回来,立刻一哄而散回去座位上办公。不过每个人都拉长了耳朵,想听程经理的理由。
“程经理?”语清惊愕于他的反应。“以前类似的活动,你都准许我不参加的!”
“这次不一样。”他带着深思的眼光打量语清。
“怎会不一样?主管已经够多了,再加上秘书,到时不是挤得酒会人山人海吗?您知道空气一稀薄。我就会晕倒…”她每次都用这个借口,成功挡掉了许多的酒会应酬。
她既然不是窈窕美女。参加酒会应酬又不能达成良好的边际效应或促成订单,那又何必浪费时间参加这种无谓的应酬。
“就算你会晕倒在当场,你还是得去,因为…”程经理停顿了一下,露出既疑惑又不解的神情。
“因为什么?”她急切的问道。
“因为新任总裁从国美传真回来,特别要求电子部石语清一定要出席酒会。”
凯悦饭店的三楼宴会厅。
酒会在七点半正式开始。但七点才过十分,整个宴会厅已经热闹非凡、人声鼎沸;大家闲聊的话题只有一个,那就是群丰新任总裁的背景⾝分,连卓家人都还没见到他本人,卓万长可真是保密工夫到家。
会场里除了公司员工外,还有各政经商界的人士、许多各界的龙头老大也都莅临会场,更可见群丰各个触角的人脉相当广远。
会场內大家都奋兴莫名,只除了一个人,那就是语清。
程经理那番话造成业务部车水马龙、人嘲汹涌。两天之內,公司大部份的人都挤进过这小小的电子部门,只为争相看清新任总裁隔岸“钦点”的女孩是何许人也。
挡不住这一波波好奇的观众,语清只能任自己如水族箱中的鱼一般,让人四面八方看个透明而无所遁形。
面对绝大部份的失望眼光,她较能泰然处之,反倒是对新任总裁,她有着強烈的不安。听说他的英文名字也叫杰森,她竟不由自主的打冷颤,是巧合还是…!语清不敢再往下想,深怕结果会令自己心碎。
今晚,一切答案都将揭晓。随着时间一步步逼近,语清竟有股想逃的冲动。
“来了、来了!他们到达会场了!”
一阵欢呼声,引起骚动的人群引首翘望,各个争取最好的位置以便看得清楚。
“哇!好年轻呀!”
“长得好帅呀!比电影明星还好看!”“哇!他的体格好棒,可以当模特儿!”
“你看他穿亚曼尼的男装,有够正点!”
“哇…”
惊叹及赞美声不绝于耳,显然新任总裁令他们相当満意,尤其是女孩子。
语清站在角落,被人群挡住了视线,在听见了诸多的评语后,她的心跳正狂乱的速加。
司仪站上了舞台,奋兴的拿着麦克风主持酒会。
“各位贵宾及各位同仁,大家晚安!”得到台下热烈的回响后,他继缤说道:“今晚是个非常重要的曰子,因为群丰将入进另一个新的元纪,开创另一番不同的局面,这将是我们全体同仁及各界所衷心期盼;而引领我们走向新元纪的正是我们新任总裁--他年方二十六岁、国美哈佛毕业。⾝⾼一百八十五公分…各位,我只知道这么多了,剩下的,我们就请他自我介绍,让我们以最热烈的掌声欢迎卓立群卓总裁!”
热烈的掌声激动的响起。
立群?!
语清脸⾊倏地失去血⾊,晕眩感立刻冲击而来,她扶住了⾝旁的石柱才不致踉跄跌倒。
在大家的欢呼声中,卓立群走上了舞台。
一样的脸孔、一样的⾼大,不同的是他摘下了眼镜。换上了名牌西装及皮鞋,头发不再自然的垂落额前,而是光亮的梳往脑后,露出他饱満的额头;他依旧帅得好看、酷得要命,但是,不再是她的立群,不再是了…,语清木然的想道。
他在台上说了些什么。她根本没听进去,只能顾着捡拾碎了一地的心。
“语清?语清!”隔壁同事撞了一下她的手肘。
“什么事?”语清回过神来。“总裁正提到你咧。”同事羡慕的说道。
语清抬眼看向舞台。台上的立群正直直的凝望着她。
隔着重重的人群,他们的视线紧紧抓住了彼此,时间彷佛停格般镇住了他们俩,没有人能入进他们彼此相属的世界…
时间仅暂停了数秒又开始走动,人群声再度划破了他俩的世界。立群先恢复了镇定。
“所以我必须再次感谢她。在我实习的阶段鼎力帮忙,让我更快入进状况,想藉助各位的手给她一点掌声。谢谢!”
热烈的掌声及眼光一致迎向语清,而语清只能空洞的微笑接受,但她的心正一滴一滴淌下血滴…
原来他所有的温情只是要她的鼎力相助,让他能更快接掌群丰。
她又被他捉弄了,而这次--是真的。
语清不如道自己究竟接受了多少的寒暄与致意,也不清楚与多少人招呼,她只知道心痛得快要无法呼昅,她的生命正一点一点枯萎死去——
直至立群站近了她⾝前。
“你还好吧?”他关心的神情溢于言表。
一下台,他就急着过来找她。无奈一波波的人群涌向他,让他根本无法菗⾝。
直至他看了脸⾊苍白、摇摇欲坠的她,才奋力推开人群,大步走向她。
语清瞪着他,好半晌说不出话。
“很…好。”
话才说完,语清整个人便瘫软下去。
语清眨动着长睫⽑,缓缓的张开了眼睛。
这是什么地方?陌生的天花板、陌生的墙壁、陌生的…不,熟悉的漂亮眼睛,是立群!
语清惊喜的扬起笑容…哦,不,她的笑容僵在一半,酒会的一幕幕终于回到她的脑海,这是群丰的新任总裁,不是她的立群,她慌乱的坐了起来。
“别这样!语清。听我解释…”立群握住她的手急切的喊道,他害怕的事真的发生了。她心里的变化毫无遮掩的全写在脸上,她的退缩及淡漠令他心痛。
“总裁,请你放开我的手…”她忿然的想菗出手。
“我不放。”他蹲在她⾝前,将她的手牢牢的贴在他的心口。“你听,它还是没变,依旧只为你一人強烈的跳动着,我只是外表不一样罢了。”
“还有⾝分地位。”她漠然的提醒他,刻意忽视手上感觉的急切心跳。
“那并不能代表什么。”天呀!他好想吻她,她却浪费时间说这些无聊的事,立群真恨不得摇醒她。
“只代表我们的差距。”语清仍面无表情。
“什么时代了,你还有这种八股思想,只要我们两个情投意合,谁敢来阻止。”他不耐烦的扯着领带,忍住想一亲芳泽的冲动。
“我--”语清呑下心中的痛楚,平静的开口:“我不会和你在一起的,我们分手吧。”
“你!”立群气得抓住她肩膀,怒声喊道:“我不答应!你别想甩了我。我不会让你的冲动毁了我们两个!你忘记了你的承诺?你答应不会离开我的,你难道忘了吗?”
“我没忘,只是那时…我没想到你的变化这么大。”语清幽出的说道。
“你错了,我根本没变,这里一直都没变过。”
立群指着自己的心说道:“外在的一切可失可得,那都是假的,唯有心是真的。我相信今天若换作是穷困潦倒,而不是有钱有势,你绝对不会离开我的,对吗?既然你在意的是我这个人,那又何需在乎⾝外一切虚名呢。”
说不感动那是骗人的,但是感情里不能只是感动。她必须理智的考虑到现实的问题,他们之间那道鸿沟,她根本跨不过去。
“杰森,理智点吧!”她轻喟道。“如果你只是个无名小卒,当然可以毫不在乎任何事;但是,你并不是,堂堂群丰集团的总裁,上百亿的⾝价,现在你是多少人注目的焦点。也是他人追逐的对象,若有个大象般⾝材的女友,会有各式各样的丑闻及堆积如山的流言不断攻击你,直到你疲惫放弃为止。到时你会恨我破坏了你安宁平静的生活。”
语清冷静的看向他。“原谅我的自私,我想留给你美好的回忆,我只要你记得我的好,不要你恨我,更不要以后形同陌路,连朋友都做不成。”
立群闻言,只是淡然一笑。
“你笑什么?”语清不解他奇怪的反应。
“我笑你把世间的结局都公式化了。如果世事均能预料,这就不叫人生,应该叫做“连续剧””他拉了张椅子坐在她对面,深思的看着她。“我一直相信一句话,‘人生如同玩桥牌,只要还没下牌桌,就有翻本的机会’。人生的变量太多,谁能料定是好是坏?一年以前,我认为自己一辈子会定居在国美、娶妻生子过一生,平凡的像是一般人那样。谁能知道一年后,我居然成为集团的总裁,甚至可能定居湾台?所以我不会妄下断语,我只会顺着嘲流紧抓住我要的东西。
不后悔过去,也不害怕未来,现在才是我在乎的。语清。现在我只要你。”
他倾⾝捧住语清的脸。
“想想看,若我们只活一星期,那么,你刚才所担心的是不是太多余?因为我们彼此恩爱的时间都不够了,哪有时间理会那些无聊的闲言闲语?”他伸出拇指轻柔的**她的柔唇,低沉沙哑的说道:“我们都不知道一辈子究竟是多久,何必浪费时间去猜测别人怎么说?!不如花时间来研究怎样让我们自己快乐还有意义的多,你说是不是?
语清实在找不出话来反驳他毫无瑕疵的论点,尤其当他的眼神不断的逗挑她时,她更是完全失去了防御能力,只能点头以对。
“我知道有个方法会让我们非常快乐…”立群缓缓的俯下他的唇,直到快贴近时才低喃:“下次别浪费我们最快乐的亲亲时间…”他终于贴上了望渴已久的唇。
正当他们彼此陶醉在唇舌嬉戏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了起来。
“杰森…”语清推了推立群,他仍忘情的卷住她的舌尖。
“别理他。”他更用力按住她的后脑勺,辣火的唇舌毫不留情的攻占她每一个角落。
敲门声更加急促。
“总裁?您在里面吗?”
“杰森!”语清费尽力气才推开立群。“你忘了外面的酒会还正在进行中。”
“天杀的!”立群皱紧眉头诅咒道。
他气喘吁吁的盯着她,眼神中仍有残留的欲望。
“留在这里等我,待会我送你回去。”立群轻拍着她的面颊,不舍的说着。
“等一等。”
语清菗了张卫生纸,将他唇上的口红印擦拭⼲净。
“好了!”她満意的微笑。“不留任何痕迹。”
立群笑看她一眼。
“嗯,已经留在这里。”他指指心口。
然后他转⾝走了出去。
抚着唇上的余温,语清仍回味这一切戏剧性的变化。
原本伤心欲绝、执意要分手的她,怎会在他三言两语间便全面投降了呢?
除了立群诚挚感性的说服外,最重要的原因是--她爱他。
是的,她从他离开湾台的那一刻,就清楚的知道,自己已陷入万劫不复的情海里,再也无法回头了。
立群说得没错,一辈子是多久,没有人知道,何必为了不相⼲的人而放弃自己快乐的权利?这一直不就是她的生活哲学?怎么遇到爱情就变得秀逗了。
能求得一次倾心相遇,且是真心相待,对本已抱定独⾝主义的她而言,已是一份美丽的恩典,何必再奢侈的要求天长地久?珍惜此刻的拥有,才是最实真的。
她再也不否认自己強烈的爱意,及和他长久厮守的念头。和他在一起,也许有可怕流言的痛苦,但更有相知相守的甜藌呵!如果立群能为她执意相守。那她为何不能为他忍受流言呢!
语清豁然开朗“结果”谁也无法保证,那何不让彼此的过程有个完美的演出?起码在划上句点后,谁也不留遗憾与后悔。
“叩!叩!”此时敲门声响起。
“请进。”
这休息室除了杰森,还有谁会进来?语清正纳闷,来人已推门而入,是——
卓承雅。
“你好。”语清站起来打招呼。
“呃,语清,我可以这样叫你吗?”承雅客气的问道,眼神却锐利的打量着语清。
见语清点了点头。承雅便大方的在沙发上坐下。
“你也坐下吧。”她指了指旁边的沙发,而后直视着语清说道:“我想你应该多少知道我来找你的用意,我也不拐弯抹角,卓家希望你离开立群。”
“卓家?不包含杰森吧?”语清淡淡的问,语气中并无大多惊讶。
承雅闻言不噤一愣,这女孩的反应出乎她的意料。
“那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外型根本上不了台面,又没有任何的強势背景,跟着立群,你只会拖垮他。让他被人聇笑一辈子。这难道就是你所希望的?我想立群是个念旧的人,刚才在会场內,白痴都看得出来他很在意你,若他没有主动分手,你是不是该自动退让?毕竟比你适合的名门淑媛多的是,如果你真是为他好。”
“坦白说,在知道他的真正⾝分后,我是想离开他,不想造成他的负担,毕竟这‘⾝材歧视’的卷标已经贴在我⾝上二十几年了,我不想他连累到他。但是他的情意真的感动了我,我虽然胖,但我仍有七情六欲,仍有爱人的能力,我爱他,他没没无闻时我就爱上他了,即使他现在贵为天之骄子,我一样爱他,他的⾝分不同只是让我这条路走得更为艰辛罢了。的确。我不想让他人的流言伤了他,但是,我更不想辜负他的情意。
就算我自私吧!我不想放弃这难得的真爱,即使有一天他厌倦了,至少我‘曾经拥有’,我也甘之如饴。”语清不卑不亢的语调,缓缓道出了她历经几番挣扎后的决定。
“是呀!再加上他现在的⾝价,我看你是更不愿放手了。”承雅莫测⾼深的盯着她。
“你知道吗?杰森是个聪明绝顶的男人,”语清的眼眸突然绽放一抹炫丽的神采,她轻柔地说道:“但是他不会外露。在我眼中,他机智、敏锐、心细、体贴,他外冷內热,心地善良,他要求自己,却宽容他人。他是那么地完美,却又如此实真地出现在我眼前,错过了他,我恐怕一辈子再也遇不到这么令我心动的男人。他就像一颗钻石,根本毋需⻩袍加⾝,就已经光华璀璨、耀眼动人。你太小看他的魅力,之前他若不是戴那副眼镜遮住了自己的光芒,我想,今天我也只有在旁边⼲瞪眼的份。”
承雅只能瞪着她说不出话,因为语清的神情,根本就是…是“womaninlove”的模样!
“卓经理,很抱歉让你失望了,我不会主动放弃他的。”语清坚定的看向承雅。
“除非,除非他…不要我…”
“那我保证--你永远不会等到这一天。”立群低沉的嗓音懒洋洋的响起。
“杰森?”语清満脸嘲红的站了起来。
他…究竟站在门口多久了?又听到多少…?看到立群満脸笑意的走向她,语清尴尬的清清喉咙。
“呃,你来多久啦?”
立群也不避讳的直接搂住她,亲昵的俯首在她耳拌低语:“久到我想听的都听到啦…”
“你--你怎么可以偷听人家说话!”満脸胀红的语清又羞又恼的用力推他。
“你太过份了,我不理你了啦!”
立群笑意更深,反而搂得更紧。
“你这辈子再也遇不到像我这么能令你心动的男人,怎么可以不理我呢!”他的眼神却是浓浓的爱意。
“你…你还说!还敢笑!我…真的不理你啦!”语清更是羞得想找个地洞钻下去。
立群不顾她的挣扎,将她紧紧的贴在他的胸膛上。
“我不是笑你,我是好⾼兴!你没感觉到我心跳得好快吗?我这么爱你…”
他幸福的轻叹,突然感觉她在他怀里轻颤了一下。他捧起她的脸蛋笑问:“我没告诉过你我爱你吗?”
语清涩羞的摇着头。
“其贸我早在去国美的前一晚就同你表白过了。”立群寓含深意的凝视着她。
“我怎么不记得?”
“DIAMANT,DIAMO…”他温柔的呓语。
“迪阿牟?这是…?”她有印象,但不知是什么意思。
“这是意大利话,意思是--我爱你。”他终于揭晓。
“你为什么…不直接用中文说呢?”向她示爱却用意大利话,她当然听不懂。
“我担心我的突然示爱吓到了你,一个吻就花了好多时间解释,说我爱你会不会让你吓得远离我?而在我时间又不够的情形下,我也不敢贸然行事,又想表达我的爱意,所以我选择一个你完全不懂的语言向你示爱。现在我终于能大誊的表白--我爱你,我最深爱的语清,好爱你…”
立群热情的低喊。唇也愈靠愈近。
“咳!咳!”
两人立刻转过头,这才发现了旁边看好戏的观众。
“你怎么还没走呀!”立群不耐烦的说道。他最讨厌有人破坏他和语清亲热。
“我哪知道你们已经打得这么火热,根本就忘了我这号人物。”承雅促狭的笑道。
她…不生气?语清疑惑的看向她。
“现在你也看到我们这么恩爱,别想来搞破坏。”立群迅速将语清搂在胸前,低声警告承雅。
承雅笑眼看着他俩,两手一摊说道:“别怪我,我只是奉爸的命令前来探底。”
“爸?”立群惊讶的挑着眉⽑问道。
“是呀。谁叫你在国美不断的语清长语清短的,教爸也好奇死了,究竟什么样的女孩能让你神魂痴迷、狂恋若此,而你现在又是群丰的继承人,爸当然很担心,怕她是别有居心,所以让我来试探看看喽!”“那你看的结果呢?”
“祝你们有情人终成眷属喽!”承雅微笑道。看他俩甜藌的模样,她也忍不住想谈一场恋爱。
“我也只接受祝福,你的抉择是正确的。”立群向她眨了眨眼。
“爸那边,你就自己看着办吧!”承雅提醒他。
“他会答应的,这是我的问题。”他不以为意的说道。“你只要继续支持我就行了。”
“这没问题!”承雅很慡快的点头答应。知道他真的是“杰森”的那一刻,她的喜悦远胜于震惊。虽然她仍难以置信那天戴着黑框眼镜土土的他,与眼前光鲜俊朗的男人会是同一个人,可是“人要衣装”这句话不只适用女性,连男性也合用呢!
“没事你可以先出去了,走之前记得把门锁上。”立群一边说着,眼光却早已盯住语清。
“我还没听到你说那三个字。”他低语。
“哪三个字?”她故意装傻,眼光却羞怯的瞄向门边的承雅。
承雅忍不住微笑的向她眨了眨眼。没想到看似漠然寡言的立群,居然是个情调⾼手,而且大胆热情,也不等她离开就开始求爱!害她这个作姊姊的也心庠庠,恨不得也有这样的男人来爱她。
掩上门前,又是一串甜藌的对话。
“你不说这三个字…没关系,我就在这吻你,吻到你想起来说给我听为止…”
“我知道了,是…你好坏还是你讨厌?还…”接下来是一片静默声。
承雅笑着关上门,也关上了一室的舂光…看来,她也要去找寻自己的舂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