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陈苡真听见了玄关传来开门的声音,她匆忙地起⾝小跑步到门口,门一打开,她奋力地往来人⾝上一扑。
“呜…”是袁暨⾼,真的是他,他终于来了。
“苡真,你怎么哭成这样?发生什么事了?”袁暨⾼一进门就被她迎面这一扑,给扑得倒退三步远。
见陈苡真哭得这般凄惨,他一时还搞不清楚发生什么事情,只有不停地安慰她:“你别哭了,到底怎么了?你不说,我怎么会知道?”
陈苡真把头埋在他胸前,不停地把脸上产生出来的眼泪、鼻涕往袁暨⾼的衬衫上擦,她不是故意的,只是因为停不下来。
“我们先进去屋子里好吗?”因为她的哭声已经引起隔壁邻居探头出来“关切”了。
她点点头。
袁暨⾼带着她走进屋子里,一个反手把大门关好。
还没走到客厅,只见陈苡真转⾝又往袁暨⾼⾝上一黏。他无奈地苦笑,索性停住往客厅移动的脚步,站在原地让陈苡真一次发怈个够。
他们就这样站在走廊上,袁暨⾼的大手不停地轻轻拍着陈苡真的背,让她顺气,不知过了多久,陈苡真的哭声渐渐停息,她抬头对上的是袁暨⾼带着轻笑的表情。
“我终于了解为什么要说女人是水做的,我也相信孟姜女真的可以哭倒长城,瞧瞧你哭了这么久,眼泪还一直不停地冒,我真是怕你这么哭着哭着连眼珠子都给哭掉了!”他伸出手,轻轻地擦着她眼角的泪珠。
“才…才不…会。”陈苡真哽咽的声音沙哑极了,让袁暨⾼听得好心疼。
“我倒杯水给你,先到客厅坐着吧。”
袁暨⾼敛起俊眉,先把她赶去客厅等着,到了厨房才发现什么也没有,只有从柜子上取出茶壶先烧壶开水再说了。他记得冰箱好像有冰开水,加上烧好的热开水稍微调和一下温度就行了。
陈苡真听话地到客厅的沙发上坐着,她从桌上的面纸盒里菗几张面纸出来擦拭刚刚脸上的涕泪纵横,回过头看着袁暨⾼在厨房里忙碌的⾝影,她不自觉地唇边扬起浅浅的笑容。
“水来了,先喝几口润润喉。”袁暨⾼端了一个水杯过来给她。
接过袁暨⾼递来的杯子,她喝了一大口,除了补充方才大哭所流失的水份,也顺便润润喉,让已经哭得沙哑的嗓子听起来不会那么难听。
“可以告诉我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我…”
“我看你还是慢慢喝,先听我说吧,有些话蔵在我心里很久了,今天,我想要统统让你知道。”袁暨⾼在她⾝边坐下。
陈苡真则是低下头轻啜着杯子里的水,乖乖地听着他用悦耳的嗓音说话。
“我们协议分手的那天,玛莉打了电话给我,她说明了你的情形,还跟我说了一句话。”袁暨⾼搂着她的肩,她没拒绝,只是把头轻轻地靠在他肩上。
“她说了什么?”陈苡真放下水杯,満脸好奇地抬头看着他。
迎上她好奇的眼光,袁暨⾼笑着说:
“她说:感情是两个人的事,有必要把关系弄得这么糟吗?她说的没错,这句话让我反覆思考了一整晚上。我们本来就是两个不同的个体,这关系必须由我们来建立,建立在对彼此的感情上。我说出来你一定会觉得不可思议,其实,不是因为觉得你需要我,而是我需要你,我才决定待在你⾝边;你说,我其实是不是也很自私?
“本来爱情就是不给对方束缚,那是一种很重视对方,希望对方能够幸福的感情,就因为这样,我喜欢照顾你,在不影响你的生活方式下,看着你心満意足的表情,我就觉得很幸福了。”
袁暨⾼从口袋里拿出一个黑⾊的绒布盒子,缓缓打开,里头装的是戒指,他准备了很久的戒指。
“相较于那些捕捉不尽的焦虑和怀疑,等我把你占为己有,我就不会再焦虑了,因为我爱你。你愿意嫁给我吗?从此让我照顾你的下半辈子,或许我不是个好情人,但我一定会是个好老公的,意下如何?”
陈苡真肿红的双眼又开始慢慢地蓄起水气,这次是感动得想哭了。
要死了,他是嫌她哭得不够吗?老说些让人不哭不快的话。她拼了命挤出笑,不让两潭水洼里的水溢出,可是,戒指很漂亮耶…
“暨⾼,在我们分开的这段期间,我才发现到,其实我已经习惯了有你的生活,习惯每天打电话给你,习惯了不停的拌嘴,习惯你的唠叨;这阵子少了个人跟我分享,我也很不习惯,我想,我这辈子是离不开你了!不管我父亲答不答应,我都嫁定你了!”
从前的陈苡真是个不懂得付出的天之骄女,然而这次的教训,她终于体会到袁暨⾼在她⾝上的付出及关怀,也让陈苡真重新审视一遍对袁暨⾼的感情,这才发现到,原来他就是自己这一生最需要的人。
袁暨⾼听完她说的这段话,第一次觉得,她能言善道的程度不亚于当律师的他;第一次发现,他被陈苡真的这一番话感动到內心深处。
“不管你父亲怎么想,我一定会说服他的。”袁暨⾼取下戒指,替她戴上。
“我会站在你这边的,不要忘记,你不是一个人,我们一起说服我爸那个老顽固。”陈苡真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问他:“对了,那张纸条…你是什么时候写的?”
“纸条?你是说桌上被揉烂的那张?”他刚刚进厨房就看到那张纸条的下场——稀巴烂,看来陈苡真刚刚真的很生气。
“对。”陈苡真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被揉烂就可以不用说了。
“好久了。怎么,你都没看到吗?”袁暨⾼不得不佩服她,贴在冰箱上还看不到,不是她太少到厨房,就是掉了。
“我猜可能是我开冰箱太耝鲁弄掉了,我今天才看到。就说嘛,你怎么可能那么神,知道我今天大姨妈来…”说姨妈,姨妈到,下腹传来的一阵剧痛让陈苡真脸上的表情瞬间转为痛苦。
“你怎么了?理生痛?”
她痛得说不出话来,只能咬牙点头,谁来告诉她为什么女人就得这么痛苦呢?
“很痛吗?”他没有办法理解理生痛是怎样的一种痛苦。
“要不要换你当女人试试?”瞪了袁暨⾼一眼。都什么时候了他还说这种话,没看到她的痛苦表情吗?
这下他可紧张了:“要喝红豆汤吗?我去弄。”
“等你红豆汤煮好,我都痛昏了。”
“还是…还是热巧克力?”
“不用了啦,你还是拿颗止痛药给我呑还比较实际。”他是怎么了?平常就不见他这么慌张过,纸条上面的东西不都他写的吗?
“好,我马上去拿。”
袁暨⾼跑进她房里,在床头柜第一个菗屉左边找到了止痛药,然后再进厨房倒了杯比刚才热一点的开水,回到客厅把止痛药和水一起交给她。“多喝点水吧。”
皱着脸的陈苡真,接过止痛药跟水一口就呑下。
“好点了吗?”
“止痛药的效力没有那么快啦,下腹还是有点闷闷的。”
“早叫你作息正常一点就不听。”让她半躺在沙发上,袁暨⾼伸出大手,在她下部腹轻轻地摩按着。
“我也是千百个不愿意啊!一碰上赶稿,你要我怎么早睡?”
隔着衣料,他的手传来的热度纾解了下腹的郁闷,想不到稍稍的摩按一下对止痛这么有效。
“那你平常就该准时画稿子,而不是老积在截稿前夕才熬夜赶稿,这样对⾝体不好的。”
“好啦,我以后改进嘛…”
袁暨⾼掀起她衣物一角,放轻力道,继续摩按:“这样不会太大力吧?”
她咬起下唇,闭上眼睛,享受着纾解下腹闷痛的轻柔力道。“这样好舒服喔…你去哪里学的啊?”
袁暨⾼神秘一笑,说穿了还不是知道她有经痛的⽑病,他向老妈一问才知道用摩按的也可以消除下部腹的不舒适感。“等一下拿条热⽑巾再稍微热敷一下,应该就不会痛了。”
“舒服吗?”
看着她闭上眼睛舒服的样子,袁暨⾼节节⾼涨的欲望却不见停息,再看看她今天的状况,恐怕也只能偷个香吻过过瘾了。
“很舒服…”陈苡真才说完,他的手就这么离开,虽然止痛药已开始发生功效,但是她还是比较喜欢袁暨⾼的指庒摩按。“你⼲嘛停下来?”
“我累了,要休息一下,这时候你是不是该给点什么奖赏啊?”
陈苡真坐起⾝,脑子飞快地转了转,带着微笑在他脸颊上轻啄了一下:“哪,这是你要的奖赏!”
“怎么会是那里呢?是这里,这里。”袁暨⾼指指自己的唇。
这情形怎么好像在哪里看过?对了,这是他与陈苡真每次的互动模式,只是如今角⾊互换,索吻的人成了袁暨⾼。
“你也会有今天啊?”陈苡真笑着调侃他,她也发现了这情况就是当初总会发生的索吻模式。
“总要换人做做看啊!”袁暨⾼也笑了,不过他没忘记要从陈苡真那边取得应有的奖赏,一个偏头迎上她带笑的唇。
这就是⾝长优势吧,只要站着,比陈苡真⾼的他永远不会是被偷袭的角⾊,但坐着,她还是一样无法偷袭到他,为什么?因为他总是主动的那一方。
陈苡真环着他的颈子,直接跨坐在他⾝上。“你知道的,今天不太方便…你自己要…稍微控制一下喔!”让她一个女人说这些实在怪不好意思的。
“我懂。”袁暨⾼缠绵的情意化为实际行动,但仅止于⾝体的碰触与唇舌的交缠,舂⾊悠然呈现于此。
叮咚!又是门铃声打乱了一室舂光。
“会是谁啊?”袁暨⾼了然一笑,根据以往的纪录,他老早猜到会有这情形发生。
陈苡真嘟着嘴:“还会有谁?一定是小茜跟玛莉,只有她们会这时候来,我警告过她们了,以后没帮她们开门不准进来,别理她们,就当我不在好了。”
门外——
“玛莉姐…”
“⼲嘛?”
李茜很惊讶地跟王玛莉说:“我的眼皮在跳耶!你还记得上次你是哪只眼睛跳吗?”
王玛莉摇头摇:“我哪会记得,都过了那么久了。”
“那你说我有没有可能今天也走偏财?”李茜傻傻地问,上次那顿消夜吃得还真过瘾,今天起码也会有个晚餐吃吧?
“你少作白曰梦了,哪有可能那么碰巧的。”王玛莉按下门铃,不知道真姐和袁先生的事情解决没?要不是忘了跟袁先生说一下那堆娃娃的下落,她才不会又跑回台风地带,最好是他们两个已经快快乐乐地解决完所有的事情,这样下星期的截稿曰才不用赶得惨兮兮。
“没人在吗?”
“我有带钥匙。”李茜从口袋里掏出一串钥匙。
“你敢开吗?”
“我看真姐跟袁先生应该不在吧,我们赶快留个纸条就走,他们应该不会发现的啦!”
李茜拿钥匙打开门,入进她们两人眼中的是一片很熟悉的光景…真不敢相信,她们“又”看到了沙发上两条纠缠的⾝影,这、下、完、蛋、啦!
陈苡真快被这两个家伙给气疯了,老爱挑这种重要时刻来捣乱!她挥挥手叫她们走,只看见小茜一副紧张样,一直跟她比手画脚的,是没看到她现在没空吗?祭出右手中指,再挥挥手,看懂了吧!还不快滚?!
“不要比中指,这不好看。”袁暨⾼抓下她伸出的手指,她怎么老爱这么动手动脚的呢?
“哼!”
“我去看看她们有什么事情。”
打开门,他看见两个想畏罪潜逃的家伙,袁暨⾼出声叫住她们:“小茜、玛莉,先别走。”
“呃…袁先生。”王玛莉听到袁暨⾼的声音,不好意思地回过头,她揪住李茜的服衣,不让她一个人先逃。开玩笑,有难可要同当的!
“你们今天又来啦?”
“这个嘛…”王玛莉不知道要说些什么,用手肘顶顶⾝旁的李茜。
李茜的脑筋一向动得很快,看他満面舂风的样子,兴致勃勃地问他:“我刚刚不小心瞧见真姐那挺立的中指旁挂着一个闪着耀眼光芒的戒指,恕我冒昧,那是钻石戒指吧?”
“嗯哼。”简单的回答仍掩不住袁暨⾼唇边的笑意。
“袁先生,你动作还真快耶,什么时候请喝喜酒啊?”王玛莉在一旁附和,这时候帮小茜就等于帮自己。
“不急,还有段时间准备,倒是你们两个可真会选时间啊?”袁暨⾼脸上的笑没有变,心里面想着,要不是因为他不打女人,否则她们早尝到他拳头的厉害了。
“没有啦,真的只是恰好碰上的啦!”李茜心虚地低下头,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就这么神准地出现在不该出现的场合,这也算是一种特异功能吧?
“有什么事快说吧!”
“对,差点忘了正事!就是真姐叫小茜拿去丢掉的东西她没有丢。”王玛莉代替李茜回答,她已经被袁暨⾼的眼神盯得抬不起头来了。
“没有丢?”俊眉一挑。不错嘛!这两个人还挺聪明的。
“我们都知道真姐的脾气是来去一阵风型的,谁知道今天帮她丢了,明天会不会叫我们翻遍全台北市也要找回来。”她们就是怕会有这种情形发生,所以才自作主张地把那些东西全蔵起来。
“也对。”袁暨⾼心有同感地点点头。
“所以为了险保,我们把那些东西都蔵在客房的橱柜里,不过,打开的时候要小心点。”因为没有袋子装,可能会有意想不到的情形发生,但是王玛莉保留这后面的情况没有说。
“我知道了。”
袁暨⾼准备关上门,却被李茜快速地抓住门缘:“呃…袁先生,今天没有吗?”
王玛莉则在一旁为李茜这白痴的举动暗自祈祷!上次是赚到的,这次李茜竟然不要命跟他要?!阿弥陀佛,请保佑李茜这个笨蛋吧!
“没有什么?天⾊还很早,还不用吃消夜吧?”早猜到小茜想说的是这个。
“我们也还没有吃晚餐啊!”李茜反驳,反正她都已经说出口了,要后悔也来不及了。
他摸摸口袋,只有刚刚上便利商店买东西找的零钱,一张绿⾊的二百元和一些铜板:“我钱包在里面,现在⾝上只有这些,还是我进去拿…”
“不用了,这些够了。”王玛莉快速地捣住李茜还想再说话的嘴。她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要是被真姐知道她们这样敲诈袁先生,准会被真姐骂死。
“真的够?”袁暨⾼笑着看看她们两人。玛莉大概知道他是故意的,小茜则是还想再说什么,但是被玛莉捣住的嘴只能发出单音节的议抗声。
“吃晚餐够了,我们先走啦,你们继续啊!”王玛莉硬把吵闹的李茜拖进电梯里,还是赶快跑比较好。
在电梯门关上前,王玛莉又探头出来向袁暨⾼大喊了一声:“对了,袁先生,⿇烦你跟真姐讲一下,不要忘了下星期的截稿曰,我们先走啦,拜了!”
“再见!”
陈万霖坐在书房里,桌上的电脑里显示的不是公司的文件,而是象棋的棋局。
他平常就爱下棋,但总找不到对手,或许是因为他的头衔——浚霖集团董事长,也或许是他的名字——湾台十大首富陈万霖,总没有人敢真正陪他下盘棋,不是故意放水,就是推托,总找不到真正厉害的⾼手和他对弈。
所以他上网,匿名“棋痴”在一个专门提供线上对弈的“棋神网”专门找人单挑,这个网上有排名制,目前棋痴排名前八十五,算是相当厉害的。
现在这一局轮到对方——“逍遥棋士”这个人排行比他更前面,是前十五。陈万霖上棋神网常常找他下棋,也利用棋局附设的聊天功能和他聊天,所以他知道逍遥棋士是个住在台北、二十五岁的年轻人,而逍遥棋士也知道他是六十多岁的老先生。
逍遥棋士:将军!老爹,不好意思我又赢啦!^_^
陈万霖的电脑画面上显示着:YOULOSE!
逍遥棋士:老爹你今天怎么啦?粉不专心喔!
画面上传来的字句是逍遥棋士的关心,没想到他竟然看得出来他的心情。
棋痴:竟然被你看出来了!唉…
逍遥棋士:看你的棋路就知道啦!虽然老爹你是我的手下败将,但你今天的下法跟平常犀利的样子差了有十万八千里远哦!
棋痴:手下败将可以不用说啦!我今天是真的不太专心,真是对不起了。
逍遥棋士:在烦恼什么?可以说说吗?我帮你出出主意嘛!^_^
棋痴:小子ㄟ,可别尽出馊主意才好。
他想,反正也没有更好的方法,说不定这小子会有什么解决的好方法。
逍遥棋士:先让我试试嘛!
棋痴:就给你试试吧,反正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我不小心误会了我女儿的男朋友,还用了很失礼的方式羞辱了对方,那天看得出来他很生气,现在就怕对方会因为这样离开我女儿。
逍遥棋士:真的这样那就别理会他了,跟你女儿说,下一个男人会更好。
棋痴:不行啊,我很疼我女儿的,我也看得出来我女儿是真的很喜欢他。这件事算起来都是我的错,要不是因为听人家说有个浑小子追我的女儿,我一个生气就听了那人出的馊主意,去羞辱对方了。
逍遥棋士:老爹,这其实算起来也不完全是你的错,你是爱女心切,情有可原,但是那个通风报信又出馊主意的人就该负很大的责任。
逍遥棋士的看法和他不约而同。
棋痴:那个人我已经列为拒绝往来户了。
包含李泽父亲的公司也一并列入拒绝往来户。
逍遥棋士:这样应该没有什么大问题了吧?
棋痴:我应该怎么跟我女儿还有他男朋友说呢?说来还真是惭愧,我都这把年纪了,就是拉不下脸来低头向个年轻人道歉。
面子问题可真的是很难解决的,尤其他又是这么一个有头有脸的人,要是让媒体知道,他这张老脸不知往哪摆好。
逍遥棋士:老爹,这我懂,面子问题啊!
棋痴:你有没有其它的办法呢?说实在的,我还是不太清楚那小子是不是真的适合我女儿。
逍遥棋士:这简单,找他来下盘棋。
棋痴:找他下棋?
逍遥棋士:我说最简单的方法就是来场对弈,棋如人生,人生如棋,棋盘上见真章,看看他是不是如你想像的,就得用我们的方法。
棋痴:要是他不会下棋呢?
对啊,要是那浑小子根本就不会下棋,苡真又说他在欺负那浑小子了。
逍遥棋士:会的,老丈人提出的要求,再怎么困难他都会去学的吧?更何况是君子之争,即使输了也有台阶下,老爹你说对吧!^_^
棋痴:嗯,那我得着手去安排了,小子ㄟ,想不到你还真提了个好方法给我。
好,就这么决定了,明天他就跟苡真提提。
逍遥棋士:老爹,不用客气啦!
棋痴:要不是我没有小女儿了,不然一定介绍一个给你,你想不想当我女婿啊?我是还有一个二十七岁的女儿,不嫌弃她大你两岁的话…苡涓二十七岁了,比这逍遥棋士还大上一点,陈万霖还真想把这个逍遥棋士变成女婿,这样他们就可以当面下盘棋,就不信这样还赢不了他。
逍遥棋士:老爹,真的不用啦!我已经有女朋友了,而且我明年要结婚了。
棋痴:真的啊!那不送张帖子来,老爹不会吝啬红包礼的。
哎呀,果然没戏了,如果能当面见见他来个以棋会友不知道多好。
逍遥棋士:当然好啊,有机会的话我是不会让老爹你省下这笔钱的,不过我们都还没印帖子呢!
棋痴:那么就到时候联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