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袁暨⾼按下门铃的手,陈苡真不噤紧张了起来。
“你很紧张?”
陈苡真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当然紧张,丑媳妇总得见公婆的。”
“别紧张,上次你来的时候他们也没出什么难题给你啊。”袁暨⾼的大手紧握着她的,藉着这个动作传达他的爱意,顺便缓和她的紧张感。
“这次不一样嘛!”陈苡真议抗,这次要向其他人说出她家里的情况,这要她怎么不紧张?
“哪里不一样?”他暗叹她又开始胡思乱想了。“别想太多啦,有我在,OK!”
他们两人还在争论的时候,袁-盈已经把门打开了:“大哥、苡真姐,赶快进来啊,还站在门口⼲嘛?”
呼呼,这小两口亲密的程度可不输二哥和小淇姐,看着看着她心里面也生起交个男朋友的念头。
“伯父、伯⺟好。”陈苡真礼貌地向袁父袁⺟打招呼。
“好好好,赶快进来,要开饭了。”袁⺟带着他们入座。
场景跟上次没有什么不同,餐桌上摆満了香气四溢的美味佳肴,主位上坐的是袁父袁⺟,餐桌左侧是袁暨炜和何曼淇小两口,右侧是袁暨⾼与陈苡真,袁-盈仍是一个人坐。
袁-盈的表情稍嫌哀怨,不过这次她学乖了,不吭一声地吃着饭,倒是袁暨炜又兴起恶作剧的念头。
“袁-盈,一个人坐很孤单喔?”
“袁暨炜!你够了没啊?我是哪里惹到你了啊?小淇姐,你看他啦!老这样欺负我。”袁-盈气得只能找何曼淇求救。
“我不过问了一句,你反应⼲么这么激烈啊?”袁暨炜带着笑。看吧,小妹还是很羡慕他们的。
“暨炜,别闹了啦。”何曼淇拉拉他的衣袖,要他别再说下去。
何曼淇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袁暨炜无可奈何地求饶:“小妹,你别这样,我不说就是了。”
哼哼,我跟小淇姐很好的!袁-盈用唇语说了这句话之后又对袁暨炜做了个鬼脸。
“你们还不快吃饭!每次都要这样吵上一回,也不怕人家陈姐小看笑话。”
袁父摇头摇,暨炜跟-盈就是这么爱拌嘴,从小吵到大,也不想想现在都几岁的人了,还爱玩这小孩子游戏。
“陈姐小,让你看笑话了。”
“伯父,叫我苡真就行了,我觉得他们这样很好啊,不像我家,吃饭的时候都安安静静的,没人敢说话。”
“他们这样吵,你就知道我小时候吃饭的时候多痛苦。”袁暨⾼偷偷地跟陈苡真小声地说着,让她忍不住掩嘴偷笑。
“大哥,你一定是在跟苡真姐说我们坏话喔!”袁-盈嘟嘴道。“苡真姐,他一定跟你说,‘你看他们这么吵,我小时候吃饭有多痛苦’,对不对?”
“咦?你怎么知道?”陈苡真惊讶地问她。
“因为这是事实。”袁暨⾼耸耸肩,替袁-盈回答。
听到这句话,在场的人全笑成一团。
“对了,爸,我跟苡真求婚了。”袁暨⾼语气平静地说出这句话,这可让袁父袁⺟惊讶了好一阵子。
“咳…求婚哪,那苡真你的意思呢?”袁父放下碗筷,他也怕再听到什么让他更惊讶的,难保不会噴饭。
“我是没有意见。”
陈苡真娇羞地低下头,她没想到袁暨⾼竟然这么直接就说了出来,她都还没做好心理准备呢!
“那么…苡真你就是答应了?”袁父松了一口气,还以为人家陈姐小没答应,暨⾼这小子就把这件事给说了出来。
“可是,家父那方面有点问题。”陈苡真说出她最在意的一件事,这关要是过不了,她就没办法在结婚时得到父亲的祝福。
“小两口情投意合就行了,这会有什么问题呢?”袁父不解地问。
陈苡真放下碗筷,面有难⾊地说出问题所在:“家父之前跟暨⾼有点小误会,我想要让家父点头得先解决这件事情才行。”
“暨⾼啊,你又做了什么事情让人误会?”袁⺟很紧张地问。这问题不知道会不会很严重,好不容易有人要嫁给她这个优秀的儿子,可不要因为这样就让这件亲事给耽搁了。
“我什么也没做。”
袁暨⾼像个没事人一样,事实上真的不关他的事,是他那个固执的未来老丈人听信了小人的谗言才会这样。
“那你倒是说说,什么也没做人家怎么会误会你呢?”袁⺟摆起当家主⺟架势,开始逼问袁暨⾼。
“呃…伯父伯⺟,这应该不完全是暨⾼的错,家父也应该负点责任。”陈苡真紧张地搓着手,这说出来不知道会不会吓着人家。
“怎么说呢?”
“家父是浚霖集团的董事长——陈万霖。”
这句话让在场所有的人都呈现呆愣状态,陈苡真转头向袁暨⾼求救——你看吧,我就知道会是这种下场。
众人把讨论事情的场地从饭桌上移到了客厅去,所有人屏气凝神地听着陈苡真将所有事情的始末说了一遍,他们这才了解那所谓的误会是什么。
“苡真啊,我能了解你父亲这些举动背后的涵义,同样⾝为父亲,要是现在有个浑小子来追-盈,我应该也会这么试探那家伙的吧!”
震惊归震惊,袁父将心比心地想着陈万霖的举动,爱女心切总是会让当父亲的人失了理智,更何况她的家世是极有可能引来觊觎金钱的不肖份子,为了女儿着想,这些举动也不能说他错。
“老爸,说就说何必说到我这来。”袁-盈小声议抗。她又不是没人追,不就是那个…算了,想他⼲嘛。
“现在该怎么办呢?”袁⺟担心暨⾼的婚事该不会就这么没了下文,虽然是暨⾼⾼攀了人家,但是,现在都已经是讲求自由恋爱的时代了,这陈万霖该不会还有门户之见吧?
“家父约暨⾼下星期到⾼雄,说是要和他下盘棋,好好谈一谈。”
“下棋?!”袁暨炜听到这不小心从椅子上摔了下来。
“暨炜,你怎么了?”何曼淇把他从地上扶起来。人家在谈事情,他怎么突然摔了下来?
“没…没事。”袁暨炜心里面暗暗叫糟,不会就这么刚好吧?
袁暨⾼瞪了他一眼。“爸,到时候你要不要陪我们一块去?”
“这是应当的。”袁父点头。
“我可不可以也跟去?”袁暨炜慌忙地揷嘴。
“你跟去⼲嘛?”袁-盈不知道原来二哥这么爱凑热闹。
“我可以帮忙开车,毕竟到⾼雄是段不短的路程,顺便去看看老哥棋下得怎么样。”其实袁暨炜想跟去看看陈万霖是不是这么刚好就是那个人——棋痴。
“爸,那你觉得这盘棋该赢?还是输?”袁暨⾼提出他最大的疑问,这盘棋究竟该胜该负?
“大哥,当然要赢啦!挫挫他的锐气,让他知道我们不是好欺负的。”袁-盈理所当然地说着。赢了才有机会跟他谈条件,输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袁-盈,你还真笨耶,你就不怕他输了恼羞成怒,索性就不答应大哥跟苡真的婚事,到时候你就去想办法!所以我说要输,让他⾼兴⾼兴,更何况大哥也不知道陈万霖的棋艺⾼不⾼。”袁暨炜心想,如果他是那个人,那真的満厉害的。
“不管任何比赛,尽力即可,胜负不见得那么重要。”袁父说出他的看法。“更何况,他并没有提出这盘棋若是胜了要如何、败了要如何,苡真,你说是吧?”
陈苡真点头。“家父的确只有说要和暨⾼下盘棋,并没有说之后要如何。”
“那就看情况吧!暨⾼,尽力即可。”
终于到了约定之曰,袁家除了袁父临时有事不能成行之外,袁⺟、何曼淇也没到,其他人都坐在袁暨⾼车上,往⾼雄前进。
“苡真姐,你家大不大啊?我长这么大还没看过有钱人家里长什么样子耶。”袁-盈奋兴地问着陈苡真。
“不就是那样子吗?那么大的房子里头没什么人的,我姊姊跟二哥都住外面,大哥几乎是以公司为家,只有我爸跟大妈住家里;我还是觉得你家比较棒,有温馨的感觉。”
袁-盈看着一旁发呆的二哥:“二哥,你是怎么啦?一上车就发呆,你在想小淇姐吗?”
“要你管啊!”去!他才不是想那没营养的事,不过说实在的,要不是小淇工作的幼稚园临时有个老师生病,她不能请假,否则就可以一起下⾼雄了,到时候一起到处玩一玩再回家,不知道有多好呢!
“就承认你想小淇姐有啥不好?不过才离开多久而已,就犯相思,你们的感情还真、好、呢!我会打电话跟小淇姐说你上⾼速公路没多久就想回台北了,因为小淇姐不在⾝边,你、很、寂、寞!”哈哈哈!被她逮到机会了吧,袁-盈露出极为狂妄的得意笑容。
“你够了没啊?我只是不想跟你吵而已,你以为我怕你啊?看我的厉害!”袁暨炜脸上泛起因心事被猜个正着的晕红,一个恼怒,伸出手掐住袁-盈的两颊。
“放手啦!袁暨炜,你⼲什么!你这卑鄙小人!不要捏我的脸啦!”袁-盈死命地想挣脫袁暨炜的手,她的脸已经够大了,二哥还一直掐,真讨厌。
听着后座两人的拌嘴声,陈苡真不噤掩嘴轻笑。这种吵架拌嘴的事情是永远不可能发生在她家,只因为她家大哥跟老爸一个样,是不跟狗开玩笑那型;姊姊和二哥疼她都来不及了,哪还会跟她吵架。
陈苡真有感而发地说着。“他们感情真好。”
“我才不要跟她感情好!”
“我才不要跟他感情好!”
两人异口同声提出反驳。
“哼!”又是一样的动作,偏头不理会对方,他们果然是兄妹啊!
车內因为他们停止吵架的嘻闹声瞬时安静下来,陈苡真的心思开始不停地转啊转,她的脸上露出一丝焦虑的苍白。
袁暨⾼空下右手,轻柔地覆上她的,他手上传来的温度温和地化解了她心中的焦虑。“不要胡思乱想,一切都还未成定数。”
“嗯!”陈苡真相信他。
由于是非假曰南下,一路上还算顺畅,五个半小时后,他们已经⾝在⾼雄市区,不久后他们抵达陈家大宅。
停好车,一行人在陈苡真带领下,按下门铃,来开门的是管家梅婶。“这不是小姐小吗?你回来了。”
“梅婶,我爸呢?”
“老爷在书房等着呢!”梅婶看着陈苡真⾝后的袁暨⾼。嗯,相貌堂堂,看起来挺正派的,跟小姐小还挺登对,他不会是未来的姑爷吧?
众人战战兢兢地跟着梅婶的脚步走进陈万霖的书房,一进门,只见陈万霖独自坐在一旁桌边,桌上则有一棋局的残局。
“爸,我回来了。”陈苡真出声唤他。
“我有眼睛,看到了。”陈万霖以眼光巡视众人。“那两位是?”
“伯父,他们是我弟弟和小妹,家父有事不能前来,由他们代为前来。”袁暨⾼不卑不亢地介绍他们两人的⾝份。
袁暨炜和袁-盈在一旁不敢吭声,只有微微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了。
“请随便坐。梅婶,替客人送上茶水。”陈万霖面无表情地吩咐梅婶,让人猜不到他现在的心情如何。
“是的,老爷。”梅婶端来了香气四溢的香茗,替每个人都送上了一杯。
陈万霖开始动手收拾棋盘上的残局,袁暨⾼自动坐在他对面的位置,帮忙整理散乱的棋子。
见他自动自发地过来帮忙收拾棋子,陈万霖在心底替他加上几分。“你知道我找你来的目的?”
“伯父想与我以棋会友。”
“那你可会下棋?”
“稍有涉猎而已,棋艺不精,还要请伯父手下留情。”
“说那么多废话⼲嘛,下棋吧。”袁暨⾼迎上他的眼,接下这挑战。
由陈万霖这方先下,在一旁的陈苡真暗暗捏了把冷汗,她不知道袁暨⾼棋下的怎么样,但是老爸的棋艺不差,虽说老爸没有先和袁暨⾼提起输赢后的奖赏或惩罚,可她就是紧张。
看出了陈苡真的紧张,袁-盈站到她⾝旁。“苡真姐,你就别担心啦,在我们家大哥还算是很厉害的,虽然我们家棋下得最好的是我爸,但是大哥也不差,你要相信他哟!为了你,大哥他一定会好好加油的!”
另一边,看着陈万霖下棋凌厉的方式,袁暨伟已经确定了他的⾝份,世上真有这么巧的事。
袁暨⾼在棋局中一度陷入困境,但是往往没多久又被他扳回一成,双方呈现僵持不下的局面。
“苡真姐,想不到你爸爸还挺厉害的嘛!”
“是吗?”她是看不太懂象棋,不过袁-盈都这么说了,老爸应当是満厉害的人吧?倒是袁暨⾼才是那个深蔵不露的人,不过想想,他有个棋艺上段的老爸,应该也不会差到哪去吧!
陈苡真终于放心了,不是因为棋盘上的厮杀,而是她那原本面无表情的老爸,在脸上出现了一丝丝満意的笑容,看来老爸应该很満意暨⾼,搞不好以后会缠着他要暨⾼陪他下棋呢!
“将军!”棋局结束,袁暨⾼险胜。
“这步棋下得好,我甘拜下风。”陈万霖是由衷地称赞他,很久没有遇见这么棒的对手了,这让他想起网路上的那个逍遥棋士,如果真的把他挖出来下棋不知道有没有办法像袁暨⾼下这么好?
陈苡真由背后环住袁暨⾼,看老爸満意的表情,应该没问题了吧?“老爸,那我跟暨⾼的婚事…”
“嗯?”陈万霖捧起⾝旁的杯子,不慌不忙地轻啜着杯里的香茗,一派优闲地说着:“女儿大了,什么事都向着未来的老公,都没想过这么一嫁,家里的老父会有多寂寞,毕竟是我疼了那么久的女儿,要我交给一个浑小子,我还真不甘心呢!”
“爸,你怎么还叫人家浑小子啊!”陈苡真听出他话中的意思,看样子老爸是答应了。
袁暨⾼握牢陈苡真的手。“伯父,你别担心,我会好好照顾苡真的。”
“苡真,你听听,这还不是浑小子,都什么时候了还叫伯父。”刚刚看还満精明的,这小子怎么傻成这样,还在叫伯父哩!
听到这番话,袁暨⾼才恍然大悟,原来人家老丈人已经答应了他与陈苡真的婚事,他看见陈苡真脸上喜孜孜的笑容,对着陈万霖怯生生地叫了一声:“爸。”
“老爹,这下好了,我们都成了一家人,有机会再一起下盘棋吧。”一旁的袁暨炜没头没脑地冒出这句话,让所有人都吓了一大跳。
“你说什么?”这句“老爹”叫得陈万霖心里好熟悉,好像什么人也曾经这样叫过他?
袁暨炜解释道:“呃…你不是棋痴吗?我是逍遥棋士。”
陈万霖带着笑的脸庞一瞬间恢复了冷漠,这个人说他是逍遥棋士,他又是袁暨⾼的弟弟,他沉默了一下,终于归纳出一个结论:“原来你们串通好这一切就是要骗我答应婚事?”
“发生什么事?什么串通?我根本不知道…”袁暨⾼被陈万霖这番话给搞得一头雾水,这是怎么一回事?他看看一旁面有菜⾊的老弟,就知道一定跟他有关。
“还想抵赖吗?先是在网路上要你弟弟骗我找你下棋,取得我的信任,你这步棋还是失算了,没想到你那个白痴弟弟还来找我确认你的诡计,这婚事说什么我也不会答应的!”
“爸!你怎么能这样,这棋局不是你之前跟我说的吗?这跟暨炜有什么关系?”陈苡真不知道老爸跟袁暨炜之间到底有什么过节。
“你自个儿去问问他们吧!”陈万霖拂袖而去。
“二哥,这下你楼子捅大了。”袁-盈毫不留情地丢下这句话。她这个二哥还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你给我说清楚这是怎么回事!你跟陈万霖到底有什么过节?快说清楚!”袁暨⾼一副凶神恶煞地揪着他的领子。
“我…我哪会知道啊?”袁暨炜苦着一张脸迎接所有人的责难。
所有人听完袁暨炜解释后,要他负责把这件事情摆平,谁教惹祸的人是他。
一星期后,棋神网上。
逍遥棋士:老爹啊!你终于上线了,你知不知道我找你找得好苦啊!
现在看到陈万霖再度上线,袁暨炜感动得眼泪都快掉下来。
棋痴:找我⼲嘛?你骗得我还不够吗?
逍遥棋士:天地良心喔,我哪会知道你是谁,这真的只是巧合。
连他自己都不相信竟然会有这么巧合的事情。
棋痴:世上哪有这么巧的事情。
陈万霖嗤之以鼻,他不相信有这么巧,他认为世上的巧合都是人为的。
逍遥棋士:我们不就遇到了吗?
陈万霖无法反驳,他后来想想,没有人知道他是谁,就连在棋神网注册的名字,他都是用儿子的名字,袁暨炜根本不可能知道。
逍遥棋士:老爹,算我求求你了,答应我哥和你女儿的婚事吧!
各人罪业务人担,他捅的楼子就得自己想办法补救——袁暨⾼开扁前是这么告诉他的。
棋痴:若答应了,我有什么好处?
逍遥棋士:如果你答应,你的女儿将会有个好老公;但是如果你不答应,我就没有老婆娶了。
棋痴:有这么严重?
该不会是骗他的吧?
逍遥棋士:求求你可怜可怜我吧,我哥很久没到拳击场去练拳了,为了这件事,昨天他已经把我拖去当沙包狠狠扁了一顿;我爸跟我妈半个月不准我回家;最惨的是我未婚妻、我的准新娘子,知道我上星期捅了这么一个楼子她已经跟我呕气呕了整整一个星期,她还放了狠话,如果我大哥跟你女儿没有顺利结婚,她也不打算跟我结婚了。
陈万霖没有回话,这让袁暨炜急死了。
逍遥棋士:老爹,我给你跪下了。
男儿膝下有⻩金,他就不要了。
棋痴:我又看不到,谁知道你有没有跪。
说大家都会说,有没有做到又是另一回事了。
逍遥棋士:你打开Webcam对谈的视窗看看吧。
陈万霖依言按下Webcam视窗钮,他看见一个左眼黑青、嘴角挂着伤口的年轻人,他认得他就是袁暨炜。
棋痴:我看到了。
那模样还真是惨。
逍遥棋士:我跪下了,求你答应啊,我还想娶老婆呢!拜托了。
袁暨炜爬到电脑桌边,飞快地打下这行字。
棋痴:呵呵!考我虑。
啧啧…袁暨⾼下手可真狠,他会再考虑考虑。
结果,不顾陈万霖的反对,袁暨⾼和陈苡真还是去法院公证了,但是没有举办婚礼。他们想,等陈万霖点头了再补办婚礼。
某天夜里,袁暨⾼和陈苡真的新房里。
“你是真的爱我吗?”陈苡真窝在床上问。
“爱,我真的爱。”袁暨⾼坐在沙发上翻着报纸漫不经心地回答着。
“我一点都没感受到你的真心,你一定是在说谎!”她的语调不知为什么开始激动了起来。
袁暨⾼揉着太阳⽳,放低报纸,偷偷瞧着陈苡真脸上的表情,心里面稍稍算了一下曰子,他想:今天该是她大姨妈来的曰子,又开始歇斯底里了。
他坐在离她数尺的距离,看着她像小猫一样委屈的眼神。好吧,只好安抚一下,不然今天又没法子睡了。
袁暨⾼放下手中还没看完的报纸,往陈苡真的方向走去,轻轻搂住她。“你今天又想听我说什么?”
原本背着他的陈苡真,低着头不发一语。
“想说什么就说吧,我都听你的就是了。”
“你说的喔!不能反悔。”
“嗯,不反悔。”
“说你爱我!”
啧!又是这句,难道她就不能想想别句话给他说吗?
“你在犹豫?我就知道你不爱我啦!”
“好好好…我说,我说,要听好喔——我爱你。”
“我也是,我最爱你了!”
“可以觉睡了吧?”呼…总算是安抚了她的歇斯底里。
一个月总会有这么几天要做这件事,可谁教他就是爱她呢?
关了灯,躺在床上,陈苡真往他⾝边靠,悄悄地在袁暨⾼耳边说了句话:“喂,我爸他答应我们的婚事了。”
“他怎么突然改变心意?”那个固执的老头怎么可能那么容易答应?
“因为…他要当爷爷了。”
“他要当爷爷?!那也就是说…”
等一下!现在是什么情形?这句话的意思是…
“你要当爸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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