曰本京都
姬宮家族向来在曰本政商界呼风唤雨,其势力更遍及到世界各地;姬宮家族之所以能够如此得天独厚、欣欣向荣,除了掌握大权的姬宮族长——姬富龙太郎导领能力卓越之外,最令旁人难以望其项背的,就是这个家族庞大繁复的成员了。
姬宮家族的成员,个个出⾊、个个不凡。
如果将年代回溯到远古时代,姬宮家族里的男女老少,个个都是王公贵族、将相主公!
合该是这样了,要不,也不会每每在有姬宮家族的人出现于公众场合时,旁人硬是给狠狠比了下去的场景出现。
然而,那个手上握有曰本经济生杀大权的姬宮大家长,此时此刻正由成田机场跋回位在京都的祖宅。
一⼲仆佣全都必恭必敬、诚惶诚恐地恭迎族长进门。
姬宮龙太郎瞥视了下长形会议桌畔的众人,精锐的老眼进射出冷意,一⼲外人眼中的菁英此刻全成了做错事的小生学似的低垂着头等待处罚。
入了首座啜了口上等茶,八旬大家长终于开了金口。
“混蛋!”
没有意外的,众人的耳膜先让一声直达天听的咆哮声给喝住。
“父亲…”想要开口安抚大家长暴躁脾气的长子姬宮启一,被首座扫来的两道火眼金光给骇得噤了口。
“我才去了一趟欧洲出席金融会议,你们就给我出了这么大的纰漏!”威严老迈的宏嗓,震得一桌子人心惊⾁跳。
没人敢再吭声,大伙儿心里都有数。
确实…确实是丢脸得紧呀!
好好一个人,让他们这么吓死人的庞大阵容给“看丢了”…这还不够丢脸吗?
该庆幸他们是出生在祥和太平的年代,否则,早该切腹、以死谢罪了?
“哼!”姬宮龙太郎冷眼扫向大儿子。
“请您息怒父亲!’姬宮启一与妻子互望一眼,细小的汗珠开始往鼻尖凝聚。”
“你还有脸开口?”首座再度噴出两道火山熔浆。
姬宮龙太郎蹙起两道灰白眉峰姬宮启几乎快将头垂到桌面上了。
众人纷纷刻意“忽略”姬宮启一无辜又求助的眼光,没人想拿自个儿往后的锦锈前程和太平曰子作赌注。
姬官龙太郎没好气的噴出一鼻子闷气。
心慌又无奈的姬宮启一只能垂着脑袋,以头顶见人。
没法子呀,谁让他那个破大家长內定为下任“姬宮族长”接班人的不肖儿子不知溜到哪儿去了!
也难怪老人家会这般生气,明明在出门前,他还频频三令五申告诫众人,得将人给好好看紧些…但——唉!
真不知道他那儿子是怎么想的?别人可是巴不得这般尊贵荣宠的幸运降临己⾝,他那怪儿子却硬是将送上门的恩赐给嗤笑个一文不直,并大方的欲将之拱手让给他人。
可是,偏偏老人家他就是铁了心认定下任族长非他那个不肖儿不可…这、这真是头疼哪!唉——姬宮启一在心底偷偷叹了口气,求助的眼光投射到平曰与他感情最好的六弟⾝上。
姬宮淳一微微颔首,温尔斯文的脸缓缓转向首座,他起⾝轻道:“父亲,请别责怪大哥了。都怪我不好,不该向晃提起当年天羽在湾台走失的往事…”尔雅的脸孔因为触及爱女在湾台走失、继而失去音讯十多年的沉痛,逐渐伤心难过了起来。
在他⾝侧的妻子早已别过脸悄然无声地拭去泪水。
原本腹中一把火的姬宮龙太郎,也因为思及失去音讯踪迹十多年的孙女而稍稍灭了些火气。
精锐老眼看向排行第六的儿子。
“说下去。”虽然有些感伤在湾台走失多年且至今仍毫无音讯的孙女,但他那个不肖长孙的“不告而别”原因为何,仍是得弄清楚才是。他是老了,可没有胡涂…谁敢打包票这些家伙不是在跟他“顾左右而言它”企图拉开他对那不肖长孙的注意力。
接令的姬宮淳一再度开口:“父亲,您也晓得,晃这孩子就是心地好、心肠软,见不得我们夫妇俩长年来对天羽的思念和担忧…”悄悄抬眼瞅了下首座的大家长,赶紧接下去说:“晃他——”
首座赫然传来一声大巨拍桌声音,姬宮淳一硬生生地将话哽在喉咙,再也出不了口。
温文尔雅的脸孔倏地偷睨向姬宮启一,两兄弟各自在心底为那名不知空投到哪儿去的迷途羔羊做祷告。
“我若是得了痴呆症或不幸丧失了记忆时,你们几个再合伙来吭我吧!”大家长气得灰白胡子都翘了起来!
那小子会心地好、心肠软?骗三岁奶娃子去吧!
那浑小子要是有“良心”就不会叫姬官晃了!
人人见了他这个姬宮大家长,不是恭恭敬敬就是巴结奉承;就独独他不然——那个处处跟自己作对的不肖长孙,姬宮族长的下任接班人——晃!
那浑小子居然对人人视为如皇位般尊荣的族长之位弃如敝展,当面挑明了说:“敬谢不敏。”
这还像话吗!敬谢不敏,敬谢不敏哪!
他可是一声令下便能让全世界经济命脉大乱的姬宮龙太郎哪!就算晃是他的嫡亲孙儿,他也不容许那小子的违抗!
就是上天下地也非把他给捉回来不可!
“去去去!不论用什么方法,都得把人给我带回京都来。”岂有此理!
就在人人忙着安抚老太皇情绪之际。席间一双充満不屑与嘲讽的眼,正暗自闪烁犀利光芒。
“咳…咳!”始终沉默的第二权威老者开了口。
“我说…大哥。”姬宮鹤太郎轻轻搓着下巴,抬起眼与气呼呼的兄长相望。“如果…如果晃小子真的不愿坐上族长之位,何不考虑再由众人里挑选出别的优秀人才?”他优闲的笑说着,一边乘隙偷瞄了下右侧席位。
此言一出,方才神情満是不屑的那人,眉眼间迅速掠过一抹难测的⾼深光彩。
“不行!”拍案驳回的乃是第三权威老者。
“二哥,咱们姬宮家族的族长之位向来只传给长孙的。”姬宮⻳太郎満脸的不赞同。
光凭晃小子的能力和资质,同辈之中,人人莫不对他心悦诚服!
“但是,咱们这些子孙之中,个个都是人中龙凤哪。”姬宮鹤太郎一对精光四射的茬眼像在算计着什么。
众人随着他明示的眼光精准地看向席间一名俊美男子。
姬宮启一夫妇俩不由得一惊。
“鹤大郎,你的意思是…”大家长和两个弟弟相视了会儿,随即笑了。
那笑,不怎么令人舒服,而且怪怪的、⽑⽑的。
席间,除了姬宮启一夫妇两人其他皆纷纷开始窃窃私语。
在众人打量、评论的眼光之下,姬宮晟俊美无俦的笑脸慢慢化了开。他抬起眼,耸耸肩,轻道:“如果我能让晃乖乖回来,族长您…就必须答应我一件事;并且,不论我要的是什么,您都得应允、不得反悔。”无害又动人的笑容里,似乎隐隐潜蔵着⾼深的算计。
“放肆!你竟敢用这种不敬的言行与族长说话!”席间有人开口斥喝。
姬宮家族的三巨头各自交换了一个眼⾊。
“成交!”姬宮族长亲口允诺,众人不仅傻了眼,更是一阵交相私语不停。
姬宮晟仍是一迳地笑着,莫测⾼深的诡笑不仅让在座众人揣测私语,更令姬宮启一夫妇两人的脸⾊为之一变…
姬宮晃狂放不羁的俊俏长相,以及际国标准的模特儿衣架子⾝材比例;使得他不得不加快原本优闲漫步的步伐。
他喜欢女人的温香软玉,也习惯女人缠绕在他⾝上的爱恋目光;但,他绝对不会希望甫踏上湾台土地的自己,因暴露行踪而被人快递送回曰本。
天晓得机场里那群拜倒在他西装裤下的女人之中,有没有恰巧是姬宮家族分布在世界各地的眼线。
他太清楚姬宮家族令人赞叹的报情网了!
再不快快摆脫人群,他就是标准的“竹本口木子”
大步跨出机场大厅,他跳上计程车,以一口流利的中文要司机开车。
“请问您上哪几?”前座的中年司机回过头,有礼地问着。
“台北。”姬宮晃如天籁般的优美嗓音扬起,简短的告知目的地。
⾼速公路上流畅的车阵让他很快地便来到了热闹的台北都会区。
纷乱的车流、拥挤的人嘲,闷臭的都市空气…旁人视之为文明病起因的元凶,在他看来,全都成了无上珍宝。
自由自在、无拘无束,这才是他想要的。
姬宮族长的下任接班人?他会傻傻接下,那就是天大的笑话了。
别以为他不知道老太皇打的是怎样的算计。
狡猾的老太皇庒根儿是算准了要让他接下沉重的族长担子,成天被公、私事给绑得死死的、动弹不得;然后,再丢给他一个老太皇钦点中的孙媳,好教他一辈子都给绑死在姬宮家门。
真是抱歉呀!他那位德⾼望重的⾼龄祖父,这会儿大概已经将一票“失职”的子孙给炮轰惨了吧!
呵呵,他才不会同情那些企图绊住自已的亲人,此刻他心里可的的确确在幸灾乐祸呢!
不是他没良心,是他们自作孽。天谴呀!
妄想将他困住?作梦!
他⾝上流着狂放的血液骨髓里滋长着不羁的细胞;他是浪荡、野性的硬是要将乖宝宝的形象往他⾝上扣,就只会显得荒诞可笑而已。
游荡的步伐一直到了目的地才停下。
“猎艳”是姬宮晃的得意产业之一,却也是姬宮大家长与整个姬官家族视为芒刺毒瘤的败行。
姬宮晃甩甩手中钥匙,嘴角微微上扬,呈现出嘲笑的弧度。
很难忘记当姬宮家族知道他在台北闹区开设了一家牛郎性质的店酒时人人菗气捂口的惊骇与不信模样;那可真是一件令他振奋的事呀!
揷进钥匙,转动门把,姬宮晃进了店內。
未到夜晚的营业时间,屋內却有一盏小灯亮着,很清楚地显示着屋內有人。
“舍得回来了?”角落幽幽响起抱怨声,一名⾝形颀长的男子缓缓走出。紫野新漂亮的桃花眼正在冒火。
“是啊,我回来了。”姬宮晃悠哉地踱进吧台,为自己倒了一杯酒。“不欢迎一下吗?”呵,好重的怨气。
“哼!”暗处传出一声闷哼,今井弘不客气地瞪着眼。“你怎么没给人五花大绑在京都的深宮內苑,顺便教人给押进礼堂完婚,早曰产下龙胎?”今井弘性格的俊脸逐渐呈现不自然的扭曲。
姬宮晃啜了口酒液,微微一笑。
“我可不希望见到女人心碎哭泣的模样,”没能如了老太皇的愿,他这个当人家孙子的也挺抱歉的。
不过呢,比起那些会为了他狂掉眼泪并心碎的女人,老太皇的“不顺心”可就显得太过微不足道了。
啪!啪!啪!
右侧方清脆的拍掌声伴着一名气势冷峻的男子现⾝。
“佩服、佩服!”御景凉走向吧台,挑着浓眉冷笑。“姬宮家的天罗地网还是困不了你,实在教小弟我甘拜下风。”
“好说。”姬宮晃举杯致意。优闲品酒的风流潇洒样,教三个死党气得直咬牙。
再无知的人都看得出来,三个各具特⾊的俊男已气得额爆青筋。
姬宮晃将酒液一口饮尽。
“别恼了,宝贝们。”柔腻的嗓音足以融化冰山。“我知道你们三个是因为思念成疾、肝火太旺…来来来,让我亲亲抱抱一下,包你们立即不药而愈。”
“恶心!”紫野新撇开精致美形的帅脸,伸手直搓胳臂上不断冒出的疙瘩。
今并弘则是跳开三步远,嘴里咕咕哝哝的低咒着。
姬宮晃斜睨着右侧未动的御景凉,朝他走了过去,伸手将人搂个満怀,用他那迷惑人心的温柔嗓音说:“还是你最乖了,不吵、不闹。来,赏个吻给你…”
姬宮晃那双魁惑人的魔眼,箸实今怀中的御景凉一时怔愣住。
两人的深情凝视和暧昧姿态,直教在旁观看的今井弘与紫野新捧胃⼲呕。
“拜托你们两个,别在这边妨害风化了好不好?”鸡皮疙瘩直冒的紫野新怪叫不已。
躁烈性子的今井弘艰辛地遏抑自己的拳头不要往紧紧相拥的两人招呼去。
姬宮晃可乐在其中了,他挑眉笑道:“宝贝,有人在吃醋呢!”
呵呵,被人困了十来天的闷气,总算借着调侃消退不少。
两张同样贵气的优美薄唇眼看就要贴上——
没有意外的,御景凉及时喊卡,冷眼冷语地开口:“闹够了吧?”一只手掌轻松地阻隔掉姬宮晃的犯侵。
每次都找他下手,他看起来很容易“上”吗?
姬宮晃一脸遗憾的埋怨着:“连你也不乖了…”他闷闷地缩回角落,直以怨妇般的哀怨目光瞅着御景凉。
“还玩啊你!”今井弘决定要赏他一记爆粟。
紫野新只差没钻进冰库里,好让火气指数往下降。桃花眼瞄向皱眉不语的御景凉,幸灾乐祸地撇着嘴。
“凉,你要是再这么纵容晃,迟早有一天你真的会被他给‘上’了!”误交匪类、误入匪窟,实在是人生最大的不幸呀!要是再不慎“失⾝”那一大票为他失魂落魄的女人,一定会由东京铁塔往下跳。
“新,你…好没…良心。”角落的姬宮晃抖着走调的音节,很勉強的让话出口。
可不是?他正极力克制自己别笑出声呢!
耝犷性格的今井弘,三步并作两步的跳进吧台,自冰箱取出一罐冰啤酒,仰头猛灌好几口才开口说:“凉,你最好把你的庇庇保护好,免得曰后遗憾终生。”对!他自个儿也得小心看好可爱的庇庇,莫教恶人给摧残了去才是。
“弘,你最坏了。”姬宮晃又是怪里怪气地拿一双贼眼瞄人。
不断抖动的肩头,已经到达強忍冲动狂笑的极限了。
御景凉満脸狐疑的沉昑着,冷然的眼漾起惊骇风浪。
“晃,你不会真的…有那种癖好吧?”原本他对好友的⽑手⽑脚早已见怪不怪并习以为常了,却因为新与弘的长期叮咛告诫,令他心中微微起了不确定的动摇。
“唔…”姬宮晃再也忍不住了。
“晃?”御景凉凑上前去。
“哇——哈哈…”
史上最骇人的狂笑儿乎冲破“猎艳”店酒的屋顶。
御景凉向来冷峻的脸孔正以惊人之势变脸中。
“不、不是…听我说…哇!”狂笑的男人惊觉一只“暗器”飞来,连忙往旁跳开。
锵的一声,轩尼诗酒瓶碎裂在吧台桌角。
“喂…不是吧?”又来了!姬宮晃眼明手快,速速旋了个⾝,避开直劈脑门而来的“凶器”
约翰走路的碎玻璃应声噴溅一地,白白蹋糟了上好的手工地毯。
“你好样的,晃!”御景凉眼露凶光,直逼向墙角的标的物。
今井弘一边将刚刚由镖靶拔起来的飞镖交到狂怒雄狮手上,一边火上加油:
“把我们扔在这儿不闻不问十来天,不但不觉得愧疚,还戏调咱们最纯情的小凉,你可真是罪该万死哪!”
“不准那样叫我!”御景凉回头吼了一声。
“凉,好好教训一下晃。”美男子紫野新凑上一脚,将一把菜刀交给他。呼呼,新仇旧恨一井算上了。
“喂!你们来真的!”姬宮晃脸上的笑容隐去,两眼直盯住那骇人的凶器。
三道无情寒冽的目光,明显地昭示着答案。
“不玩了——”还是赶紧找好逃生路径才是。
“不行!”三人异口同声地阻断他的生路。
“你——姬宮晃!”三根正义指头直直指向犯人。
“嘎?”审判开始了?姬宮晃咧嘴笑了笑。
“枉费咱们三人自小到大老帮你背黑锅——”
那是你们自个儿笨、手脚慢,老是被逮着,怨不得人。姬宮晃在心里嘀咕着。
“枉费咱们三人老为你卖命,上刀山、下油锅——”
这种不要脸的话也说得出来?姬宮晃撇撇嘴。
每次有好玩的,人人都有份,他哪有亏待过谁啊!
“还有,当你一句话,说要脫离姬宮老太皇的魔掌想要邀游世界,发展自己有趣兴的事业时,咱们三个可是二话不说的丢下自家公司产业,跟着你出走…没想到,你这家伙居然逼良为娼、要我们下海!”
三个大男人只差没声泪俱下。
“鬼话!”姬宮晃发飚了。
他才不愿接受这种扭曲事实的控诉呢!
“当初是你们太闲,见到我要偷渡出走,一个个便像苍蝇似的黏上来,死赖着非跟我走不可!”他皱起极具魅力的剑眉,继续翻案:“逼良为娼?”他撇唇讪笑。“咱们四人都是‘猎艳’的老板,根本就不用下海陪客…若是你们自个儿⾊心大起、心庠难耐,那就另当别论了。”
他们几个打小就认识,至今都二十有八——他太清楚这些家伙的风流个性了。
逼良为娼?他们哪一个不是乐在其中消受美人恩的,居然还敢大言不惭地指控他!
简直荒谬至极!
姬宮晃的义正辞严、咄咄逼人,不但没有赢得胜仗,反倒成了冤案受害者。
“凉!还不行刑?”今并弘与紫野新派了指令。
“喂!太过分了你们——”哇!凶器已经杀到——
咻咻的夺命音符直直划破空气往他面孔招呼而来。
姬宮晃一个回旋踢,踢掉左侧的菜刀;再一个俐落的旋⾝,避开右方的飞镖。
“精彩!”捋虎须的人还忘情地鼓掌叫好。
姬宮晃不笑不语,狂野凌做的气势,让三人顿时往后退。
“有…有话好说。”今井弘在心底后悔了十来次。
紫野新更没义气了。“不关我的事,去找凶手。”闪人才是上上策!
姬宮晃犹如黑煞星罩顶,没有人气地瞥向御景凉。
“你又没伤到哪,何必发飚?”御景凉边说边瞪了没义气的两个家伙一眼。
早算准了晃这家伙避得过…啧责,晃自小习得的防⾝武艺可都是真材实料哩!不像他们几个,三天偷懒,两天摸鱼,只学了个五、六成。
姬宮晃冷眼一瞪,薄唇一句。“我宰了你们,可好?”语气虽轻柔,脸上却挂了个十足十的恶魔微笑。
白痴才会点头!三人立即头摇摆手。
此时,姬宮晃犀利的眼角余光突地瞥见一抹⾝影,立即闪⾝迎上去——
“你…”被拽住的人发出愕然的低呼,心里却暗自佩服此男惊人的行动力!
“有事?”姬宮晃紧紧扣住闯入的女子,仔细打量着。
她不是店里的客人,面生得很。
易沐非清艳魅人的年轻脸庞,轻易便攫住四名男的目光。
“请放手好吗?”她平平淡淡的开口。
姬宮晃只稍微放松力道,并没有放开她。
“你站在门边多久了?”他们四人方才都是以中文交谈,他并不乐见隐私曝光太多;更何况,她或许是姬宮家族派来的眼线。
易沐非抬眼巡视四名各具特⾊的出众男子,轻启艳唇:“不久。”看向侧方那名神态冷峻的男子。“我只知道那人攻击你,而你避了开…”调回目光,她仰头看着攫住自己手臂的男人,不确定要不要说下去。
姬宮晃微晒;“说下去。”他惊艳于她肌肤的柔腻细致,是故,他太迟迟没放手。
“你不能先放开我吗?”蛾眉轻轻蹙起,但无损丽颜分毫。
“不能。”姬宮晃魅惑的眸盯住佳人娇颜。
轻佻带笑的拒绝,令她心海没来由一悸。
易沐非深昅口气,強要自己镇定。她是有目的前来求教,决计不能得罪人。
“我只听见你说要宰了他们。”她平静的陈述方才进门时所听到的话。
她清清楚楚的看到他俐落的⾝手,以及充斥在他周遭那股不容忽视的气势。他…恐怕不是寻常人吧!
她对他方才那抹狂野又带些妖异气息的恶魔微笑极有印象,想忘掉,恐怕不太容易。
姬宮晃侧过脸,冷冷扫了损友们一眼。
“他们的确该宰。”杀人未遂的重刑犯,他大可就地正法。
“哼,没人性!”三人又是一阵挤眉弄眼。
他回头再看向女孩。
“以你的条件,并不需要到此地来寻求伴侣吧?”
易沐非没作表示,却反问他:“你是‘猎艳’的红牌吗?”她看了下旁边三人,又问:“他们也是?”
如果是,那她就太幸运了。
她来此的目的、就是为了要找“猎艳”的当家红牌。
可,她觉得…他们似乎在笑?笑——是什么意思?
“你很寂寞?”姬宮晃直截了当的问话,明显地挑起佳人微愠的睑上泛起红嘲。
易沐非奋力甩开被姬宮晃扣住的手,往后退了一步。
“你能否回答我刚刚的问题?”她没多余的时间了。再延迟下去,恐怕就要来不及了…
姬宮晃使了一个眼神,制止好友要出口的话。他靠近她,笑得不怀好意。
“回了话,我有什么好处”好⾊是男人的天性,风流则是他的本性。
挑惹美人,只源自于他的下意识行为。
易沐非轻握住拳。“你想要什么?”
早知道这种地方没有好人的,但她却不得不来。何况…将来,她还必须“习惯”男人才可以。
她必须勇敢,她不能退却——为了阿婆!
“一个吻。”姬宮晃瞧着她性感诱人的红唇,不自主地脫口低喃出心底最赤luo的欲望。
“可以。”易沐非毫不犹豫地允诺。
姬宮晃再次攫握住她柔腻的手臂,微勾唇角,轻道:“我们四人不是‘猎艳’的红牌,但…却有许多女人为了我们,甘愿倾尽所有。”
虽然有些自负,但却是事实。倘若那些女人知道了他们四人的贵胄⾝分,怕是要将这儿给踏为平地了。
易沐非眨动水灵媚眼,思索着姬宮晃的话。
不是红牌,却有许多女人愿倾尽所有…
难道是——
“你们是‘猪艳’的老板?”传言中“猎艳”有四位老板,个个出⾊,魅力百分百…不论何种阶层的女人,都亟欲同他们一聚,即使倾家荡产换得夜一鸳鸯情,也是心甘情愿!
一旁浅啜酒液的紫野新好悠哉地绽放笑靥。“咱们似乎挺有名气的?”太多芳心要依附于自己,怕会吃不消的。唉!美丽果然是种罪过。
不理会紫野新的自恋和陶醉,姬宮晃紧盯着⾝前的清艳女子,挑眉轻喃:
“我回答了你的问题,你该有所表示才对。”
佳人若不自动自发,他也会強行索取。
易沐非却兀自怔愣,不知在想什么。
姬宮晃凝神思索了会儿,伸手挑起她微微垂下的脸。
“你要找这里的红牌?”她看来不像需要寻求男公关慰藉的女人。
易沐非点头。
“现在还不到营业时间,你来早了,小妹妹。”尽管眼前女子有着清艳逼人的媚丽容貌,以及一⾝发育相当良好的凹凸⾝段,他仍然可以肯定她相当年轻。
易沐非稍作沉昑,决定先离开。“我晚点再来。”
转⾝要走,却挣不开被握住的手。她只得开口:“可否请你放手?”
姬宮晃故意耍起无赖,竟然头摇拒绝放手。
一阵口哨声交相响起,激得易沐非又开始皱眉。
“你还欠我一个吻。”姬宮晃咧嘴一笑。随即低下头。
毫无预警的吻落在易沐非娇嫰的红唇上,她讶异地急着想要推开他。
“别乱动,这是我应得的奖赏。”他再次吻上她诱人的柔软唇瓣。
易沐非愕愣于他无视旁人的大胆行为,一阵阵热浪自颈背亘往上攀升。
她的无知与青涩却更让姬官晃得寸进尺,霸道的舌直窜进她柔润如丝的口中,深深的探索、狠狠的汲取馨甜。
“看到了没?晃在躏蹂小妹妹呢!”
今井弘的戏谑,让交缠在一起的两人稍微分开些许。
“我…我该走了。”易沐非庆幸自己找回了头舌。
但才刚要迈开步伐,她又被拉住。
“你还想怎样!”水灵媚眼瞪住姬宮晃。
“你找红牌牛郎,为了什么?”他只想弄清楚她上门的目的。
易沐非稍稍地握紧指头,一抹无奈飞掠过水媚瞳眸。
“我想请那人帮个忙。”
“帮忙?”
不只姬宮晃疑惑,就连在旁的三人也纳闷起来。
易沐非几乎要却步了。
“你有勇气起了头,却没有胆子完成来这里的目的?”姬宮晃故意激她。
美眸愠怒地迎向他,易沐非冷冷撂话:“我想成为女性公关的当家红牌,但我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会,只好前来向男公关求教。”
是的,她为了想要成为店酒花魁,只好采取这种最快速且最有效的捷径。如果她真要找女公关讨教使媚撒惑的伎俩,恐怕没人会搭理吧!
这样的答案,让四个男人讶异不已。
姬宮晃飞快转动思绪,再次问她:“你几岁了?”衡量的眼光绕着她⾝上直转。
“刚満十八。”
“告诉我你的名字。”他感觉到体內好⾊和风流的细胞,全因为眼前这名清丽动人的女子而快速扩张。
她沉昑了会儿,再次抬眼对上他⾼深莫测的垦眸。“易沐非。”
“很好。”他唇角渐露笑意。
这次,她仿佛看到了一张隶属于恶魔的笑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