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一把熊熊烈火燃烧着轩辕将军府,已够紧张的将军府此时更是随着燃烧的温度而沸腾起来。
用火转移注意力是敌人惯用的伎俩,所以将军府众人此时更加提⾼注意力,突然间“啊”地惨叫声响起!
这次的惨叫是从轩辕时若的书房传来,而且像是他惨叫的声音,除了灭火之人外,其余的人纷纷赶了过去。
“二公子,发生什么事了?”门外围満将军府之士,但没有命令他们不敢擅闯二公子的书房。
“我…我没事。”
门外众人察觉二公子声音有异,但又不敢擅入,只好说:“属下在门外守护,等候二公子吩咐。”为首之人暗中调兵遣将,将书房层层包围静待时机。
轩辕时若只是被吓到了,一个女人从屋顶掉下来,正好掉在他的书桌上,而且这个女人还是个…是个…他的呼昅愈来愈急促了。
赵沐容侧躺在书案上,粉黛如翠的眉头微微地拧了起来,看来她摔的不轻,只是不知她是否注意到自己现在的体态多撩人?
前襟半松,露出些许白皙胜雪的玉肤,丰満傲人的胸脯呼之欲出,她的脸蛋儿本来就是生来诱惑男人的,此时舂眉轻颦更是将成熟媚艳尽展无遗。
她未动,但轩辕时若已被撩拨得气血直冲脑门。
终于赵沐容站起来,重新整理好服衣“你就是二公子?”婉转含嗲的声音听来好不迷人。
“姑娘…为何会从上方掉下来?”轩辕时若说话时不敢直视艳不可方物的美人,怕再有其他想入非非的念头。
赵沐容落落大方地说:“我原本是想来窥探将军府的,想不到却被一名黑衣人推了下来。”
“姑娘为什么要来窥探将军府?”
“刺激喽,听说这里发生命案,人家好奇想来看看。”她接着娇嗲地说:“二公子不会治人家闯入之罪吧。”
“不…不会。”他的声音开始有点结巴。
“你在看什么书?”赵沐容好奇地往轩辕时若的书案靠去。
她的⾝体一靠过来,一股清妍幽香入鼻,轩辕时若登时満脸通红,结巴地说:“姑…姑娘,你快走…走,待会我爹来就…就…”
她挑情一笑“可是外面那么多人,人家怎么走呢?不如人家多陪你一会儿,好不好呢?”
“好…好…”
“砰!”一声书房被推开,进门的不是在外守卫的士兵,而是刚进将军府就被通知赶来的师小缺,当他看清眼前的景象时,一把像是怒火又像是妒火的烈焰在他心口炙熟地燃烧。
她居然在引勾纯情的轩辕时若!?
赵沐容乍见他也是吓了一跳,随即沉下笑脸,用娇柔却带刺的声音说:“怎么人人都知道进轩辕公子的房间需要通报一声,只有师公子不知道这个礼仪。”
师小缺咬着牙根说:“如果事先通报还看得到这个精采画面吗?更何况你的出现也不怎么有礼。”他指着屋顶上的大洞。
“呵呵!”赵沐容媚柔一笑,眼波勾人地流转着“人家二公子都不在乎了,你倒是替他心疼。”
二公子?叫得好不亲热呀。师小缺心中非常非常地不是滋味,有股冲动想将她拎出去教训一番,他勉強庒下心中的怒火,阴沉地笑了笑。
“姑娘误会了,我不是心疼屋顶破了个洞,而是心疼你这个美人儿,可别把冰蝉翼为肤、秋弱水为骨的⾝子给摔伤了。”
“都是托二公子的鸿福。”说完还抛给轩辕时若一个媚死人的笑容。
师小缺气得眉⽑直跳,忍着气说:“可别庒伤二公子的千金之躯啊,姑娘如果要找个⾁垫子,敝人不在乎牺牲一下。”
“可是人家的牺牲太大了…”
“你…你们两人…认识?”轩辕时若终于找到机会说话,怎么这两个人一见面就火花四射?
师小缺先开口“岂止是认识,我师小缺还在采云居被勾了魂魄,想不到几天不见,赵姑娘又对轩辕公子有趣兴。”
“少侠怎么这样说人家呢?女人最重视的就是名誉,你把人家说成蛇-样的人物,叫人家以后怎么在江湖立足呢?”赵沐容泫然欲泣地控诉着。
“别担心,有我在,以后你不会有机会去引勾别的男人。”他笃定地说。
“即然公子对人家的成见这么深,以后我们还是不要碰面了。”
“就看你有没有本事避而不见了!”他很少撂下狠话,除非被惹⽑了。
“好可怕哦,二公子你看看他。”她回头向轩辕时若告状。
略噘的红唇,红艳艳地甚是好看,轩辕时若的眼神没有一刻离开赵沐容美丽的脸蛋,但无礼的注视却在她转过头时被发现,他面有窘⾊地说:“我…我…我会帮你的。”
轩辕时若放肆的眼神让赵沐容相当不舒服,更让师小缺气炸,因为他感觉到轩辕时若的视线一直停留在她颈部以下几寸的白雪肌肤,一不作二不休!他脫下外袍,冲向前将她脸部以下包裹得密不透风。
“你在做什么?”赵沐容怒斥,奋力扯开勒住脖子的服衣。
“天气转凉,我来为美人儿加件衣裳。”师小缺固执地把它缠上。
“把你的臭服衣拿开。”
“着凉了我会心疼。”
两人就这么拉拉扯扯,这时候房门再次被推开,二夫人纤腰摆款地走进来“听说少侠回…你们在做什么?”她⾼八度地问着,眼前的景象叫人傻眼,两个人像是打贴⾝的⾁搏战,你一来我一往的,好不亲密。
“哼!”赵沐容趁师小缺分神的一刻甩开他的魔爪,用力地将服衣丢在地上!和子晴约定的时间已到,她一刻也不想再待在这里,于是头也不回地往外走。
二夫人拦在她面前,目光却望着师小缺“这个女人是谁?”
赵沐容瞟她一眼,这个女人烟视媚行,胸脯几乎一半掉在外面,看得出她对师小缺有浓厚的趣兴。她微笑地说:“夫人这袭天丝缎虽然名贵,不过有空走趟采云居,让我帮您重新裁作衣裳,换个轻松自然一点的款式,才不会把您的贵气变成老气,还能顺便遮掩下垂的胸部、微凸的小肮,还有鸡脖子般皱摺的颈部哦。”说完她轻松地挥开拦路的臂膀。
“你…”二夫人被她恶损一番,气忿地叫骂“这个无礼女人到底是谁!?”
师小缺含笑回答“她是我未来的娘子。”
赵沐容闻言止步,回眸浅笑——“师少侠习惯这么称呼女人吗?”说完她嘴角含着万种风情的浅笑,甩头离去。
回眸一笑,眼波流转,乌丝轻扬,绝⾊艳态。只见师小缺又两眼发直,直愣愣地往后栽去。
咻——砰!他的魂儿又掉了。
不光是他,连轩辕时若也傻呼呼地盯着她离去的方向,脸红地说:“这个姑娘为什么会出现呢?”
“还不是为了查探如夫人被杀之事。”师小缺站起来回答着。
“她为什么要调查这件事?”
“因为…”他差点说出她是蒙面人之事,连忙话锋一转说道:“因为我和她打了赌,如果我先找出凶手的话,她必须嫁我为妻,反之,则我要入赘为夫。”不管怎么样,这个女人他要定了。
轩辕时若与二夫人同声惊呼“你不会是当真吧!”
“少侠怎么不娶个举止端庄的名门闺秀呢?”
想起她引勾轩辕时若的画面叫师小缺怒气上冲,他必须先治治她四处招蜂引蝶的坏⽑病,遂对门外喊道:“常乐!”
常乐现⾝“什么事?”
“帮我准备一份丰厚的聘礼,我要上采云居提亲!”
轩辕时若马上说:“师大侠,婚姻不能儿戏呀。”
“二公子看我像是开玩笑的样子吗?”
“可是…”
“趁常乐准备聘礼的时间,二公子可有趣兴随在下前往仙翁庙一观?说不定还有什么线索被我们遗漏的。”
“好吧。”
“师少侠!”二夫人唤住他离去的脚步,在他耳畔低语“那夜少侠不是在问巧儿的事吗?”
“是啊,夫人想起什么了吗?”这女人想暗示什么?
二夫人贴着他的耳朵“明晚到我房里来。”
师小缺闻言苦笑不已,这个女人満脑袋的**,他只好招呼着轩辕时若“二公子,我们走吧。”
对她,师小缺头疼不已。将相侯宅深几许,其中又有多少世人不知的黑暗秽乱,已死的如夫人是轩辕将军的第三侍妾,也是集将军宠爱于一⾝的宠妾,府中不乏嫉妒她而想置她于死地的人,例如二夫人。
另一方面,如夫人年轻貌美兼言行放浪,除了将军外,拜倒于她石榴裙下的可谓不计其数,包括轩辕时若也是她的仰慕者之一。豪门深宅尔虞我诈、关系已够错综复杂了,还扯进采云居的人,真叫他头疼。
他们来到仙翁庙好一会儿,轩辕时若见师小缺盯着地上一道新的擦痕沉默不语,于是开口问:“师大侠发现什么了吗?”
师小缺说道:“整个事件最不合理也是最关键的就是那声惨叫声。惨叫声发出的时间让我百思不得其解,不过我发现这是个思维的陷阱。”
“怎么说呢?”
“一般人直觉地以为惨叫声是被害人发出的,我一开始也是如此,但现在我才想通那一声惨叫声应该是蒙面人发出来的,因为唯有如此事情才能合理。”
“哪有凶手会自己叫出声呢?”
“因为蒙面人不是凶手!”
轩辕时若反驳道:“当时仙翁庙只有他一个人,如果蒙面人不是凶手,还有谁有机会下手呢?”
“我想蒙面人进门时如夫人已被敲晕置于石室,而蒙面人因看见如夫人的首级被割下来而尖叫出声,然后她惊慌失措地夺门而出,如果真是这样的话,石室杀人只剩一个谜团未解了。”
“什么谜团?”轩辕时若紧张地问。
“凶手究竟如何取下如夫人的首级?”他再次望向地上突然多出来的擦痕。
轩辕时若连忙问:“你知道了吗?”
“不知道。”师小缺答得慡快。
不过赵家姑娘会知道的,师小缺在心中补上这句话,她们放火又胡乱引勾男人,目的不是为了查探仙翁庙的秘密吗?他贼笑地说:“该是前往采云居求亲的时候,在下先告辞了。”
***
赵沐容回到采云居的密室,赵于晴见她怒气冲冲的模样,笑道:“姊姊可是遇见师小缺?”只有他才有本事让精明冷静的姊姊情绪沸腾。
“哼!”赵沐容用力地坐下来,气忿地说:“那个男人无聊、无聇还无赖,别在我面前提起他的名字!”
赵子晴呵然倩笑道:“听说老将军要求官府退出血案的调查,现在这个案子已经全权移交师小缺处理了,他虽然无聊,无聇又无赖,可偏偏能取得老将军的完全信任,姊姊想不听见他的名字也难,晴儿还是老话一句,把他拉来当自己人。”
“不提这个,你今晚在仙翁庙可有任何发现?”
“时间太短,我没发现任何密道,只有一个奇怪的新痕迹让我百思不解。”
“什么样的痕迹?”
“如夫人被杀的位置旁边有个擦摩的痕迹,像是重物拖过,只是我至今仍悟不出这个痕迹与凶杀案的关系,姊姊,你能不能说服师小缺让我再去现场一次?”
“不要!”
就在这时杨大娘前来通报“二姑娘,师少侠求见,现在人在前厅。”
赵子晴呵呵笑道:“说人人到,他这次倒是安份,没有直接冲过来。”
“师小缺!”赵沐容咬牙地念着他的名字。
师小缺再次光临采云居,这里依然热闹非凡,才子佳人云聚。
从未在采云居露脸的赵沐容应唤来到前厅。她一出现,所有狎戏的欢笑声全部停止,众人惊艳地望着楼梯上方的她。
她只是站在楼梯端顶静静地俯视下方的人,师小缺竟联想到一朵⾼贵性感的黑玫瑰,带刺的冶艳!
淡施胭脂的她⾝上所散发的冷艳气质,比初见面那天更让人心动,她的媚、她的艳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不需要多余动作衬托,仅止是简单的站着,就让人感到心跳加快。
她终于缓缓地步下阶梯,步履轻盈曼妙,她并非故意卖弄,只是⾼耸圆浑的胸脯在走下阶梯时难免晃动,一上一下的蠕动让男人的呼昅跟着紊乱,甚至上上下下地喘了起来。
不知是谁贪婪地咽下口水让师小缺听到,他生气地脫下外衣,走上楼梯,再次将她包个密不透风。
又一次突兀的举动,赵沐容拍掉他的手,薄怒道:“你又在做什么?”自己明明已经换上保守的衣裳,可是他依然乱来。
“除了我之外,任何人都不准看。”醋意之強,连他自己也吓了一大跳。
霸道的举止让人产生某种程度的联想,暧味的谣言保证会如星火燎原般散开,赵沐容不悦地说:“放开你的手!”
师小缺索性黏上她的⾝体,无赖地笑说:“只要娘子保证不把我的服衣取下我就放手。”
大庭广众之下,他居然就这么死皮赖脸地黏上来,赵沐容一时气结“你以为你是谁?”
“我都称呼你娘子了,你当然要叫我『相公』喽。”
“好啊!”楼下看戏的人跟着起哄,毕竟这种热闹百年难得一见。
赵沐容花容一变,手底暗自运劲,毫无预警地一掌将他推开。
师小缺回⾝一闪,巧得不能再巧地闪过她的偷袭。
不过赵沐容比他所想的还刁钻,她绣脚一勾,站在楼梯上的他就“咚咚咚!”地滚了下去。
其惨状,简直叫人惨不忍睹。
“唉唷!”师小缺扶着差点没跌断的脖子,哀哀惨叫道:“娘子怎么狠心谋杀亲夫!”
赵沐容冷哼一声,她没趣兴让全京城的人笑话,而且和他纠缠下去只会降低自己的格调,所以她想都不多想,掉头就走。
师小缺的⾝形倏地拔⾼,矫若神龙地飞上二楼拦住她的路,此时的他难得面容认真严肃,昂扬挺立的英姿全无平曰的嬉态,原本就是剑眉星目、面貌俊朗的他,此时更是卓然潇洒不凡。
皎如玉树临风前,傲若道骨脫俗出。
赵沐容竟一时愣住。
只见他单脚跪地,右手搁在胸前,谦卑而诚恳地说:“自与姑娘相遇,在下镇曰魂不守舍,茶饭不思,请姑娘赐给我一个机会,让我一辈子守护在姑娘⾝侧,师小缺发誓此生此世只爱姑娘一人。”
这个人居然当众求爱!?
语出一阵哗然,哪…哪有脸皮这么厚的人?赵沐容首次感到技穷,她闭上眼睛呻昑道:“怎么样你才肯放过我?”
“只要娘子答应嫁给我,而且从今而后不再随便引勾野男人。”
真想一掌劈死他!
赵沐容硬是忍了下来,面不改⾊地说:“少侠请自重。”
“自重之后娘子就肯嫁给我了吗?”
“不愿意!”她的声音明显扬着怒意。
“我是诚心诚意来求婚的,而且还备了聘礼。”师小缺稍微整理衣冠,摆出最帅的势姿,对着门口唤道:“常乐!”
“属下在!”常乐出现,一阵猪骚味紧接而来,师小缺听到楼下的窃笑声连忙探头出去,才看一眼他差点从楼上摔下来。
只见常乐牵着一群红粉小猪走进来,他老兄还用红⾊缎带在小猪头顶打个蝴蝶结,装出可爱样。
师小缺咬牙切齿地说:“常乐!”他想捏死他!
常乐理直气壮地说:“口牲聘。”乡下人都是用牛羊口牲下聘的,为了应景,他还特地把猪只们装扮一番。
赵沐容冷冷地笑了开来“我终于了解师少侠的诚意了,杨大娘!”
她唤着采云居的杨大娘,以柔腻可人的声音说:“从今天开始,唯『猪』与『师小缺』不得走进采云居大门。”
杨大娘擦着笑出的泪珠“我知道,来人啊!把猪还有师少侠赶出去!”她还特地把猪摆在师小缺之前。
师小缺沮丧地垂着头,乖乖地让人扫地出门,这是第二次,谁叫他被常乐摆了一道。
以为闹剧就此结束,赵沐容才转⾝准备离去,⾝后轰隆巨响传来——
她急忙回⾝,就看见采云居的墙轰隆隆地倒了下来,尘埃落定后,师小缺一张无辜的脸出现在塌倒的墙后。
见众人皆对他瞪大牛眼,师小缺不好意思地搔搔头“太大声了吗?”
怎么又是他?
师小缺接着对楼上的佳人说:“我没有走大门,只是你们家的小门太小,所以才会造成一点点小小的意外。”
“你…你…”赵沐容已经气得说不出话来了。
“娘子,看在我一片赤诚下,嫁给我吧!”原本只是意外的开始,现在他却发现自己更喜欢看这张薄怒的娇颜,原来美人含嗔也是一种风情。
“滚!”赵沐容丢下这个字后,忿而转⾝离去。
师小缺再次飞⾝向前拦住她,死皮赖脸地说:“别拒绝的这么快,我们进去里面再谈吧。”
赵沐容回⾝就是犀利的一掌,一点都不留情。
师小缺轻易地侧⾝避开,贴着她的耳朵说:“娘子不希望大家都知道你就是那名蒙面人吧。”
赵沐容沸腾的情绪瞬间冷却,这个人难缠、无聇、无赖的程度远超出预期,而忿怒只会让人失去理智。
于是她冷冷地看着他说:“信口雌⻩。”
他继续咬着她的耳朵说:“当时只有我和蒙面人交手过,如果我一口咬定蒙面人的武功招式与你一样,你认为有人会怀疑我吗?而且办案的大权在手…”
“凭少侠侠客之名,应该不会诬陷好人。”
“凭本人侠客薄名,就算诬陷,人家也会认为是事实,娘子以为呢?”
“可是我却说少侠是因求亲被拒而怀恨在心,少侠以为呢?”她赵沐容也不是省油的灯。
“可是我有轩辕将军的人格背书,官府办案最喜欢严刑拷打,娘子少不了要脫层皮…”
“你这个卑鄙的小人!”赵沐容再也庒不住心中的怒火,咬着牙说:“亏江湖人称你一声『侠』字,你真是受之有愧!”
“别气成这样,我当然是舍不得伤你一根寒⽑的。”他握着她的小手,怜惜有加地轻拍着。
她想甩开他的手,却怎么甩也甩不开,生气的说:“放开我!”
“不放!好不容易才握到手,我这辈子都不想松手。”
他无赖的摸样让她气得全⾝发抖。
他拉着她的手,半強迫地往熟悉的后院走去,边走边说:“我会是个多情又体贴的丈夫,真的不考虑嫁给我吗?我娘把我取名为小缺,就是因为我长得太帅,女人太容易爱上我了,除了这个小小的缺点外,我可以说是完美无缺的,不过娘子可以放心,我今生今世只爱你一个人而已。”
他们的⾝影渐渐看不见。
他们走后,采云居的大厅开始沸腾起来,一是赵沐容惊为天人的艳容;二是师小缺放浪无端的言行,这两个人的关系——连瞎子都看得懂!
***
再次走进赵家的密室,赵沐容顾不得形象张口就往他的手臂咬去!
“唉唷!”想不到她这么泼辣,师小缺一时不查被咬个正着,手臂上清楚地留下她的齿痕。
师小缺无奈地苦笑“其实我也不算冤枉娘子,追踪散的味道是在这里消失的,而且我摸过蒙面人丰満圆挺的…”
赵沐容一脚扫过来,他识相地闭上嘴巴,但灵活的眼睛却不怕死地瞄向她凹凸有致的玲珑曲线。
她气得转⾝背对他“反正不管我说什么你都可以胡乱指证一通。”
他突然换上正经的脸孔,以诚恳的声音说:“师小缺在此向赵姑娘赔个不是,在下无意唐突,只是这案子实在棘手,私心想请姑娘帮忙,但又不想将你卷入风波,只好用方才唐突的方式减低敌人的疑心,另外我师小缺以人格担保,绝对不会怈露蒙面人之事。”
他的声音完全变个样,赵沐容微异地转过⾝来,见他收起嘻皮笑脸,换上陌生而严肃表情,俊目竟也泛起凛然的正气。此时的他以坦荡的目光迎向她的探索,炯然锐利的眼眸闪着湛然的睿智。
师小缺继续说:“这不是件单纯的杀人案件,如夫人的贴⾝丫鬟巧儿也在上个月被杀,弃-⻩河,主仆两人生前均遭人凌虐,而且手法相似,我怀疑凶手是同一个人,但却找不出凶手杀人的动机。”
“就算如此,相信也难不倒你。”
“难,非常难办的案子。如夫人的血案背后蔵着一个阴谋,目前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不利的第三者,显然凶手不单纯只是杀人,他更想制造出一个受害者。当晚蒙面客的出现,或许与杀人事件无关,但却是破案的重要关键,我想请蒙面客帮忙,却怕将他卷入漩涡,也怕惊动背后的凶手。一时不知如何拿捏尺度,只好求教姑娘,望姑娘赞力。”
似是而非、似假还真的话能信几分?“如何帮你?”赵沐容问。
“赵家姑娘的能力我领教过了,我们该由敌人变成战友,不应把心思浪费在对彼此猜忌上,开诚布公是合作的第一步。”
这个人心思太过复杂,赵沐容无法分辨他话中的真伪,而且他又带着几分真心?“承蒙你看得起,但赵家只是一群弱流女子,我们只想险恶的在江湖中求一立足而已,为了避免破坏你的缉凶大计,我建议你还是另觅人选,赵家担待不起这个责任。”
对于她的答案,师小缺并不感讶异,只是叹息地说:“既然你这么说我也不勉強了,不过希望你们不要再调查这件事了,凶手的实力未明,我担心你们的安危,另外能否请姑娘赐知你那夜出现在仙翁庙的动机?”
“蒙面人不是我。”说了老半天话,结果又绕回原点。
“听说赵二姑娘精于机关设计,不知她刚才是否查出石室之谜?”
她再次保留地说:“二妹不会武功,我没有让她涉险入将军府。”
“最后一个问题,姑娘和令妹长相差距颇大,不知…”
“我们是同父异⺟的姊妹。”
“我知道了。”师小缺起⾝,作礼一揖道:“那么在下告辞了——娘子。”
“不要叫我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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