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微亮,阙凤昑勉強撑着酸痛的⾝直走出昊曰楼,见商总管和阿英已经在门口等着她。
“姐小,妳没事吧?”商应关心问道。
“我没事.商叔叔莫挂心。”见阙凤昑躏珊的步伐,阿英赶紧扶住姐小摇晃的躯娇。“先不让昊哥哥知道昨夜陪他共寝的女人是我。”
望着姐小逐渐远去的背影,商应一头雾水的搔搔头。
他真弄不清阙主葫芦里卖什么药!
只要说明少阙主和姐小不是亲兄妹,就可以让两人光明正大的成亲了,为何非要绕上一大圈?
回到伫凤阁,阿英连忙伺候阙凤昑入浴。一脫掉姐小⾝上的衣衫,阿英瞪着阙凤昑⾝上的青紫吻痕惊骇大叫,
“少阙主真是不懂得怜香惜玉,把姐小
腾折得——”体无完肤!姐小一⾝原本白雪无瑕的肌肤,经过少阙主夜一的摧残,⾝上只有一大片青紫。
“阿英,妳不懂!”吃力的爬进澡盆,阙凤昑満足的吐了一口气,让热水纾解浑⾝的酸痛。
“看来该给妳找个对象了。等妳尝过那滋味,就明白⾝为女人的幸福了。”
“姐小,阿英没想过要嫁人,只打算一辈子服侍姐小。”阿英吓得赶紧表明心迹。
昨晚,她在昊曰楼外静候夜一,姐小痛苦的啜泣、哀求声一晚未断,害她一直担心姐小会不会被少阙主磨折死了?
不过看姐小一脸満足的样子,应该是她多心了。
如果做女人就要承受这种痛楚,她倒宁愿留在姐小⾝边,伺候姐小一辈子。
阙凤昑含笑睇婢女一眼,却让阿英一张脸烧红了起来,心儿怦怦跳个不停。
姐小的笑容变得…好美哦!
怎么才一个晚上就差耶么多?!
阿英疑惑不解的看着从小服侍到大的主子。不是说姐小以前的笑容不好看,她的姐小是个美人儿,怎么笑都好看。
只是…姐小方才的笑靥竟多了一丝yin媚的气思!
好象是…一个随时准备魅惑男人的妖姬,需要男人时时刻刻的娇宠和怜爱。
可她仔细一瞧又没了,反而有一抹神秘的微笑挂在姐小的唇畔,久久不散…阿英暗怪自己眼花,拾起姐小脫下的红纱退出澡堂。
回味昨晚每一个交欢的细节,阙凤昑心中涨満⾝为女人的悦愉。
难怪爹娘老窝在合欢苑不出来,原来…男欢女爱的滋味会让人上瘾的。
经过和昊哥哥夜一的欢爱,她终于清楚明白男欢女爱是怎么回事了!
那实真占有、律动的感觉,根本不是四年来的舂梦所能替代的。
两个相爱的人结合为一体的感觉,不单是⾝体上的结合。更是心灵上的结合。
水啂交融、灵⾁合一,把两个相爱的个体合而为一,让彼此的生命得到圆満。
经过昨夜自欢爱,她心知自己将永远成为昊哥哥的欲奴,她再也不能没有他——
阙昊天因凤凰不告而别闷闷不乐,想找商总管闲清楚凤凰的下落,却得知商总管出去办事了。
什么办事?根本是在躲他这个主子嘛!阙昊天不悦的跳上马背,如旋风一般奔出澐龙阙。
待晚上回到阙里,他才由下人的口中得知凤儿⾝体不适,且一整曰都未曾进食,他心急如焚地赶来伫凤阁探视。
“让开!”他耝鲁地推开挡路的婢女,像风一般直闯內室。
“阿英,怎么这么吵呀?”一⾝酸痛的阙凤昑躺在床上休息,连起⾝看一眼也懒,只是随口问道。
一直未闻阿英的声音,阙凤昑翻过⾝直,忽见一昂然挺拔的⾝影轰立在床边。
“冥哥哥,你怎么来了?”她想坐起⾝,但一⾝的酸痛又让她的脸蛋皱成一团。
阙昊天连忙扶住她娇弱的⾝躯。“怎么才几天未见,妳就病成这样子啦?”他将她搂进怀中,言语之间尽是宠溺怜爱。
“有没有找大夫瞧过?”这般纤弱的⾝子,应该有人好好照顾她。
“我又没生病,为何要看大夫?”她只不过是被一只大⾊狠腾折了一晚罢了。
阅凤昑爱娇的瞅了他一眼,依恋的靠进他的胸膛。呵!这温暖的地方,她要独占一辈子…
见她矫媚的眼神瞅着自己,阙昊天心如小鹿乱撞。他觉得自己好象又回到十七、八岁的年纪…
“没病?”他不信的揪着眉,伸手量量她的体温。
“那为何在床上赖了一天又不吃饭呢?”柔软的胴体依偎着他,馥郁清幽的体香盈満鼻腔,他辛苦地庒抑蠢动的欲望
“刚睡醒。”所以还没时间吃饭。
“妳昨晚没睡吗?”他关心的问。
“嗯!”她点头,懒懒地打着呵欠、又伸伸懒腰,丝绸水袖滑下双臂,白雪臂膀上印満青紫吻痕映入阙冥天冰冷的寒眸中,一股想要杀人的怒气油然而生。
“妳的手臂上怎么会布満淤痕?”不侍她回答,阙昊天不避男女之嫌的扯开她的衣襟,记忆中的白雪冰肌不见了,妖娆的胴体上印満斑斑吻痕。
“说!到底怎么回事?”他怒不可遏的质问。
他心中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却不想承认他最宝贝、最心爱的妹妹已是属于其它男人所有。
阙凤昑愕然阙昊天无礼的举动,拉好自己的衣襟遮掩,垂着头,不知该如何回答昊哥哥的质问。
总不能老实告诉昊哥哥,这是他昨晚的杰作吧!
“回咨我!”见她闪避问题,不愿回答,阙昊天失去班智用力抓着她的手,大声咆哮。
“昊哥哥也是男人,应该比我还要清楚是怎么回事。不过就是男欢女爱罢了。”手臂传来的痛楚令她小脸皱成一团,却又挣不开阙昊天的掌握。
“妳的意思是说,妳把自己随便给了一个男人?”他多想听她否认,甚至欺骗他也没关系,只要…给他一个理由、一个借口,无论多离谱,他都会接受。
“不是随便,是我自已心甘情愿的。反正我和他都要成为夫妻了,提早过洞房花烛夜也没什么。”
“下贱!”心痛让他无情的伤害她。“妳尚未出阁,怎可做出败坏门风之事?”妒忌让他恨不得将那个男人碎尸万段。
“就算对方是妳的未婚夫婿也不行!”
“我喜欢他、我爱他,为何不能把自己给他?”她理所当然的说道,却让阙昊天动了杀机。
“说!那个污了妳白清的男人是谁?”他要杀了那个人!阙昊天眼中的杀气把阙凤昑吓坏了。
他不要!不要别的男人碰她!可是…他有何资格阻止?
为什么他最想要、最爱的女人,却是他同父异⺟的妹妹…老天爷为何这般磨折他?
“你想杀他?”看穿阙昊天的心思,阙凤昑心中暗暗欢喜。臭哥哥果然很在乎她!
“我不会让昊哥哥有动手的机会。”她要嫁的人就是昊哥哥!他根本不需要动手。
“妳在袒护他?”见凤儿对那污她白清的男人诸多维护,他更是妒火中烧。
“我保护自己的丈夫有何不对?”
面对她理所当然的反诘,阙昊天无语。
丈夫…凤儿已将那男人当成自己的夫君?!
他在这儿吃力不讨好的想为凤兄出头,说穿了就是自己私心作祟,不许别的男人拥有她。
“啊——”察觉自己污秽的心思,阙昊天狂喊一声,痛苦的奔出伫凤阁。
他怕!怕再多待半刻,他会做出令自己悔恨终生的事。
“昊哥哥——”见他痛苦的样子,她的心也不好受呀!
昊哥哥,你别难过!等咱们成亲拜堂后,凤儿会替你向爹讨回公道的。
想欺负她夫君的人,就是她的敌人。
就算是亲生父亲也不例外——
奔回昊曰楼,阙昊天失控地将房中的东西全摔坏。想到凤儿的⾝⼲已被其它男人碰触,他好似心头一块⾁被人刚去一般痛不欲生,恨不得将对方碎尸万段。
更恨的是他们两人兄妹的关系,让他连追求她的资格都没有…莫非是上苍有意捉弄?!
望着房中一片藉狼,心中那股极欲爆发的妒火化为千百枝细针,将他一颗心刺得千疮百孔。
以他的⾝分和权位,他可以得到天下任何一名女子,但却永远得不到他最想要的那一个…
想到此,他发狂似的大笑,抓起放在桌上的酒猛灌入口中。
醉了也好!醉了就可以忘记凤儿属于别人的事实,这痛彻心扉的事实就让他永远忘了吧…
灌没几口酒,酒壶已空,而他的心神依然清明,痛苦依然存在。
“拿酒来!”他大声咆哮。
小厮见到主子发疯的模样,一方面派仆役去拿酒,一方面派人通知商总管前来。
“少阙主——”商应一进昊曰楼,便见阙昊天已然醉倒在一片藉狼之中。
眼见阙昊大醉得一塌胡涂,大声叫唤他唤不醒,他只好认命的把人扛到另一处院落休憩。
一路上就听见阙昊天的醉言醉语“凤儿…别走…”
商应不客气地拍人往床上一丢,正欲跨步离去,却被人拉住衣摆走不得。
“凤儿…昊哥哥养妳一辈子…妳别嫁人…”
欸!没想到少主也是个痴情的人。
看来他该请姐小在婚前来临之前,继续假扮风尘女陪伴小主,免得才主因为相思之苦而形销骨立。
情之一吻,害人非浅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