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元二OO二年国中
海上
白以薇大步的走在路上,两边皆是⾼楼大厦林立,她朝着自己所买的公寓前进,脸上挂着眉飞⾊舞的灿烂笑靥。
她终于买下那张骨董床了,她⾼兴的想欢呼大叫。如果那张床的出处能更光明些,她会更⾼兴拥有它,让所有人分享她的喜悦。
对骨董她一向是没有什么趣兴的,对她而言,那只是作古的人用过的东西,但没想到,她不过是路过一间骨董店,就被一张红桧木制成的骨董床迷住了心神。
站在橱窗外痴痴的望着那一张床,连她站了多久的时间都不知,直到店主发现她的人,才邀请她进去欣赏那张骨董床。
当她的手摸抚着那一张床时,心中立刻有一块敏感纤细的角落在鼓动,眼眶泛起一股热流。
她当蟣uo蹲×耍谀钦殴嵌睬笆竦恼叮徽庖簧校用挥心敲词?br />
直到店主见她久久失神,推了推她的⾝子,才把她的神志唤回——
她是怎么了?站在床前,白以薇惘然自问。她一向精明⼲练,如今竟为了一张骨董床失魂落魄,跟她性格上的精明利落差了十万八千里。
如果这模样让公司里的人看见,她不知要被笑成什么样子。轻抚胸口,她俏皮的吐着红粉⾊的丁香小舌,庆幸她现在不在公司里。
抚着床壁四面繁华精致的雕刻,她的心不停地鼓躁骚动。
这么完美的艺术品,简直就是上天的杰作!
白以薇摸着镂空雕刻的山水花鸟,心底不停的赞叹这精美的艺术品。
店主见她这么喜欢这张床,便热情的邀请她坐下来喝茶,告诉她那张红桧木四柱大床的历史故事。
由店主的口中自以薇得知,这张床是明初一位姓沈的商人花下重金所订制的,所用的红桧木据传是当时一间祀奉巫女的神社所种植的神木,树龄已有几千年
后来神社受到战火的波及而没落,神木就被当时的沈姓商人看中,他不顾当地居民的反对,执意砍下神木制成这张床。
听说因为是由一棵千年神木所制成,所以拥有这张床的人都可以得到神木的祝福,拥有一桩美好姻缘,就像那名沈姓商人一样。
沈姓商人娶妻后,出乎众人意外的爱妻如命,大把、大把的奇珍异宝捧到妻子的面前,但他的妻子对他所送的珍宝皆不屑一顾,独独对红桧木所制的四柱大床情有独钟,他便将这张床送给爱妻。
听到此处,白以薇连声赞好。想不到那姓沈的商人倒找了一位识宝的妻子,要是给她挑,她也要这张红桧木制成的大床。
听完沈姓商人的故事后,白以薇对这张床的热情涨到了最⾼点,因为她也想认识一个能撩动她心弦的男人,想谈一场美好的爱情,想要一个幸福的婚姻。
她已经厌倦了一个人形单影只的寂寞生活。
抱着心动不如马上行动的心态,她向店主寻问床的价钱,然后愣愣地的张大嘴、瞪大眼,心痛的在心理对那张床说拜拜。
价钱太贵了!她实在买不起。
她客气的跟店主告辞离去,如果不是因为价钱太贵,她一定会把那张床买回去睡的。
本以为那只是生活中的一小段揷曲,在她离开那家店后就此结束,哪知自此之后,她从未有过一顿好眠。
这对一向注重睡眠品质的她来说,简直是破天荒的不可能,每当她入睡,就会作噩梦,然后一⾝冷汗的惊醒。
梦中总有一名看不清脸孔的男子催促她去把那张红桧木的四柱骨董床买回来。
一段曰子之后,要她不信琊也不行了。
她跟那张床果真有缘,否则她也不会在经过店家橱窗时一眼就相中它。
逼不得已,她只好再走一趟骨董店,碰巧店主不在,她只好留下等人,疲惫不堪的她竟然坐在那张床上睡着了,还是一顿好眠呢。
顿时,她心中对这张床眷恋更深,经过一番漫长的杀价过程,她终于以十万块民人币拥有了骨董床。
为了将床搬回家,她特地把香闺隔壁的客房清理出来,然后将两间房打通,这才有足够空间容纳四柱骨董大床。
然而今曰,那张六尺见方的四柱红桧大木床,就要送进她的香闺了!
一回到家里,领头的工头便笑着对她说:“白姐小,一切都处理好了,环境也整理⼲净,就等你检查一遍,若没有问题,我们就收工了。”
白以薇仔细检查那张床,看看有没有在搬运过程中遭到碰撞损伤,没多久,満意的笑靥挂在她的脸蛋上。
“辛苦你们了!”他们的工作效率让她満意极了。
送工人们离开后,她立刻绕着大床打转,欣赏着她百看不厌的山水花鸟雕刻,忽地,她在床尾矮柜的右上角发现一首词,因为字迹细小,不仔细看还真没发现的可能。
凤髻金泥带,龙纹玉掌梳。
走来窗下笑相扶,爱道画眉深浅入时无。
弄筝偎人久,描花试手初。
等闲妨了旧功夫,笑问鸳鸯两字怎生书?
词尾的地方还落了名——沈严。
她这才知道原来那名姓沈的商人叫做沈严。
由词中意境去探索,她发现这名叫做沈严的商人是个很懂得生活趣情的人,尤其是个深爱妻子的男人。
短短的几句词说的全是夫妻的生活趣情,忽地,她好生羡慕沈严的妻子,能被一个男人如此深爱,那女人该是幸福的。
忽然,她有一股冲动,想多知道些有关他们夫妻故事的冲动。
沈严是个什么样的男人?她的妻子又是个什么样的女人?他们是怎么认识的?
脑海里塞満了疑问,她对沈严的一切好奇死了。
如果床尾的矮柜有词句,那床头呢?床头应该也会有些什么吧?
才这样想,她便开始探索这张骨董床,好奇能不能另外发现什么秘密。
终于,她在床头一边的⾼架上摸到几排小字,她凑上前一观,蓦然脸蛋羞赧嫣红,开着冷气的房间好像温度突然升⾼,让她浑⾝热燥难安。
那是一首描写夫妻床第之间的欢愉艳诗。
女爱男贪欢,雨云漫巫山。
低调浅中弹,⾼嘲能翻船。
夫妻一大事,以此为优先。
摸着那蝇头小宇,她的心怦怦跳个不停,如此露骨的艳情诗句,她还是头一次见到,这对从小在严谨家教中教养长大的她来说,实在太过震撼了!
沈严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男人?她的好奇心更浓了。
突然“砰”的一声,床头一块床板莫名其妙掉了下来,她这才发现原来这张床还有机关。
她弯下腰一看,脸更红了,⾝子也更热了,她觉得血液中好像有火焰在窜烧。
忽然觉得鼻子有什么东西缓缓流出,她伸手,一抹,低头一看,竟然是鲜红⾊的血!
天啊!她居然流鼻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