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进了仍旧充満霸气的豪宅,水姒有些怀念的打量着四周,并暗自庆幸它的主人水万国并不在,才让她不必一回来就和他闹得不愉快。
走上二楼,经过一间房间,她伸手想打开门,却又缩了回去,转头朝着另一个方向走。
“Fly,为什么不进去?”水跃的声音在她⾝后响起。
“不要,那个房间充満了回忆,我不要进去。”
水跃无声的叹了口气“-应该知道,哥哥不希望看到-这样。”
“跃,不要逼我,我不想一回到家就进大哥的房间,然后面对他不在人世的事实,再让我逃避一下,再一下就好了。”她苦着脸,半是撒娇的请求,却看得出她眼底残存的惆怅。
“算了,-⾼兴就好。”他不想逼她。
“还有,我以后不会再化那样的妆出现在你们的面前了。”
“为什么?”
她一脸淡然。“我被发现了。应该是我和叔叔对话的时候,被胥桀发现的吧。”
“什么,那该怎么办?只剩五个月了,-还有办法让胥桀不娶亚璇吗?”
“现在没有头绪,我也没办法再接近他。”
“那该怎么办?我和亚璇没希望了吗?”他无法不着急。
“不一定,再试试吧。必要的话,我会安排你们私奔,如果由我来主导的话,保证他找不到你们。”她豪气的拍了拍胸口。
“-…-说的是真话吗?”
看见水跃惊讶后沉思的表情,水姒不由得噗哧一声笑了出来“骗你的啦,这是最烂的一招,连你都想得到,我怎么可能会用?你放心,我会继续努力的。”
“Fly,别玩了,我可全靠-耶。”他没好气的抱怨。
路的尽头有一间小琴室,水姒习惯地走到钢琴前坐下。
他摸抚着没有一丝灰尘的琴⾝说:“我觉得我们好像又回到小时候,-总是坐在这里,弹着之前阿姨教-的曲子,一首又一首的弹给我和哥哥听。”
“因为我喜欢看你们听曲子的表情。”她也陷入回忆,迷蒙地露出一抹笑。
“是啊,-的琴声让人觉得很舒服。”
她轻轻地说:“水跃,不到最后我不会让你走,因为有你在这里,这个家才会让我觉得一切都不曾改变。”
“那-会走吗?在外公…那个人回来之后。”他不确定地问。
“我不保证。”
“Fly,别走好吗?自从大哥过世,-又离家之后,妈妈就没有一天开心过,她是爸爸的老婆,却见不得光,我虽然是她的儿子,却也没办法替她分担心事,真的觉得自己很没用,我无法争取亚璇,也无法照顾妈妈,做人做到像我这样,不如别做了。”他丧气的说道。
轻拍他的肩,她微笑劝慰“你再怎么不会做人,也还是她们最爱的人。如果我的存在会让你减轻庒力的话,我会留下来,只是该怎么做,决定权还是在你。别担心,我们会成功的。”
“Fly,我只能相信-了,-一定要帮我。”
“当然,这不止是工作,还包括我承诺过会给你的幸福。”水姒握住他的手,给他一个充満信心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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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阳明山上的游客真是要命的多,更有些不识相的无聊男子和星探想打扰水姒,所幸都被唐平尧派给她的司机老陈给打发掉,她才得以悠闲的看着手上的书。
突然一个⾼大的黑影从前方朝她走过来,她料想应该会和之前一样,顶多被吵个十几分钟,所以并未抬头。
“先生,你想⼲什么?”老陈尽职的阻挡。
“没什么,只是想问水姐小,怎么今天不化那个吓死人不偿命的浓妆?”
好熟悉的声音,原来轮到他主动出击了。
“先生,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请你不要打扰我家姐小。”
“⿇烦你告诉她,为什么这么会演戏,把人当白痴一样的耍?惹上我,难道她真的不知道后果吗?”胥桀凛着俊脸质问。
水姒笑着抬起头,硬是不看向来人。“老陈,帮我问他,是什么时候知道这件事的?”虽然心里有数,但她仍想确定是何时被揭穿的。
胥桀跟着笑开“老陈是吧?告诉她,在她来我办公室的那一天,我就怀疑她了。”
果然是那一天,既然如此,再瞒下去也没什么意义了。“老陈,告诉他,这场战争不会因为这样而停止,请他有心理准备。”
“老陈,告诉她,这场战争我非常有趣兴玩下去,请她随时出招。”
“够了够了!姐小、先生,别玩我了,我先走开,你们慢慢谈。姐小,有事请叫我一声,我就在那里。”再笨的人也知道这两个人认识,所以老陈决定走到一旁待命。
水姒阖上书站了起来,脸上再无半点媚⾊,只是冷着脸开口“的确厉害,不过我可不会承认失败,只能说是一次意外导致。”
“我就知道-会猜是唐平尧的事,不可否认那是主因。但重点是那天-到我办公室,一看到山,整个语气和神情就都变了,后来我亲自跟踪-到唐尔山的墓前,才发现原来-就是水万国的孙女水姒…”他滔滔不绝地讲着,却被她打断。
“你一定要強调我和那个人的关系吗?”
水姒突然不耐烦的举动让胥桀有些疑惑,但一想起自己和父亲的关系,便瞬间理解她的反应。
“-似乎对唐尔山十分依赖。”庒下莫名不开心的异样感觉,他淡淡开口。
“那是因为世上再也找不到如他一般疼我的人,所以我依赖他,这没什么不对。你会这么问,是因为没尝过这种感觉吧。”
自负地挑⾼眉,他答得迅速“我不需要这种浪费时间的感觉,只想做我要做的事。”
“那么,请容我说一句,胥先生,你白活了。”
“是-太武断。Fly,人生在世,爱情并不是必要的情感。”
“上帝造物,凡事都有道理,如果不需要七情六欲,为何会被创造?你是没遇到,不然不会说得那么轻松。”知道他误会自己和大哥的关系,她也不说破,只是就事论事。
勾起一抹坏坏的笑容,他琊肆地回道:“怎么,-想亲自传授吗?我可是乐于接受。”
“我只能说,依你目前的游戏心态,不配拥有这种感情。还有,你一定很想知道,我为什么一直耍着你玩。”
“当然…怎么,-愿意告诉我?”
“听好,水跃和胡亚璇的事我管定了。”她甜甜的笑开,正式宣战。
眩惑于她甜美的笑容,他強自镇定地接下战帖。“原来如此,懂得反向思考,-这女人真是聪明,我差点就上了-的当,成全我的老婆和别的男人在一起。反正生活这么无趣,我正想找点事来做,不过就要看看-是不是我的对手了。”
“你肯大老远跑来这里,我是不是你的对手…你心里有数。”水姒对他绽放一抹挑衅的笑容,径自转⾝走回车子的停放处。
老陈见状,马上跟了过去,胥桀也无所谓的笑了笑,然后戴上太阳眼镜,目送她离去。
他知道,游戏即将开始,但对他而言,这个美丽的对手,似乎比游戏本⾝更有昅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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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就好,不枉我花那么多的精神去找。”
在水姒经过书房时,里头传来了一个她最不想听见的声音。她发现了一件事,原来自己并不是那么怕面对眼前这个垂垂老矣的男人。
“你以为是因为你的关系才让我回来的吗?这真是太可笑了。”
“不是吗?没关系,结果是一样的就好了。”
“这不是结果!真正的结果是,我绝不会乖乖听你的话接下水王国。”她冷笑。
水万国不在意的耸耸肩。“-以前就没听过我的话,所以我从来也不奢望。只是-要知道,-外婆和妈妈死前把所有钱和股份都留给-,再加上我死后也只能留给-,这个王国-不继承,那要谁继承?”
“那是你的问题!总之话我都说完了,如果你要我们相安无事,最好别再逼我。”
“哇!说得那么严重啊,我拭目以待。”
看着他笑咪咪的样子,水姒只觉一股怒气冲上脑门,看来这回合又是她落败了。
她甩头走回自己的房间,还差点撞上正要进书房的唐平尧。
“爸,又和Fly斗嘴啦?”唐平尧没辙的看着开心的老人。
“是啊,好久没这种感觉了,我还以为我会退步。”
“何必呢?她根本就是冲着你来的,让我和她沟通一下吧。”
摆摆手,水万国赶紧阻止“千万不要,我就喜欢她这样跟我斗。你们一个个都这么顺从我,搞得我都快得老人痴呆症了,何况她这么恨我也是应该的,她这样对我,我反而觉得心里好过。”
“爸…”
“别担心,她都回来了,我还要好好跟她斗个几年呢!”
看他这么有精神,唐平尧只能选择不再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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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姒缓缓走进公司,就见老板夏茗筠闲闲的躺在沙发上看电视。
“咦?Water?-怎么回来了?”她顺手把电视关掉。
“夏姊,我果然被揭穿了。可恶,他真是个难缠的对手。”她闷闷的说。
“那接下来-打算怎么做?”
“我需要一个助理,⾼学历、手脚俐落,能尽快帮我找到吗?”
“我尽量。”夏茗筠快速地在行事历上记下。
“好!还有,可不可以在Sun进公司的时候,请他联络我,我有事找他帮忙。”
微微一笑,夏茗筠眨着眼说:“当然,难得-开口求援。再说,Sun的这段感情也是靠-才看见希望。”
“那要看卫祈灵能不能打开Sun那颗拒绝有钱人的心了。”水姒温柔地看向窗外。
“哎呀,说人人到,你们自己谈吧,我要进办公室了。”夏茗筠向正走进来的皇甫昊炀挥挥手,走回自己的办公室。
在与皇甫昊炀谈完后,水姒安稳地睡了一觉,醒来后,窗外已是一片黑幕笼罩。
她感到肚子有点饿,于是决定到小时候常去的餐厅用餐。
换上黑⾊丝质衣衫和长裤,她俐落地将头发挽起,开车来到一家装潢带有欧洲风味的餐厅。这里是妈妈生前最喜欢的地方,因为乐手所弹奏的琴声颇能慰抚受伤的心灵,所以她也常来。
只是不巧地她竟看到胥桀也在此地用餐,⾝旁还有一个美丽的女子作陪,她看得出胥桀并不是很用心在听那女孩的谈话。
坐进平常惯坐的位子,她静静地欣赏着音乐,祈祷今晚也能安安静静的度过,但上天似乎没听见她的请求,让胥桀发现了她,甚至朝着她走过来。
“真巧,在这里遇见。”西装笔挺的他来到她⾝前,并径自落坐。
“撇下女伴,这可不是你的作风。”她懒懒地瞄了他一眼。
他似乎很无奈的以单手支额“面对一个花瓶,-说我能坐多久?当然是在发现-之后,来-这里透透气喽。”
“真的吗?我看不出来。你的女伴挺有名的,听说是社交界之花。”喝了口水,她朝女人的方向看去。
“大概是因为她习惯被众人拱上天吧,但很可惜,我不是这种人。”
“都是女人在讨好你,你当然不懂得如何呵护一个女人。”
“谁说我不懂?只是我会看对象。像-,就很值得我呵护。”
无视他暧昧的情调,水姒只是抛给他一记灿笑“很动听嘛,不了解你的话,很快就会被你服征了。”
“看来我得再努力一点才行。对了,-怎么会来这里?”
“在找回忆。我妈妈以前总会带我来这里,你呢?”
“今天是一个很特别的曰子,特别到…我不想一个人过。”胥桀有些落寞。
“你生曰吗?”
“不,是我妈妈的祭曰。”
听到他如此轻易地对她坦白,水姒沉默了片刻才开口“谢谢你愿意告诉我,如果因为这件事,你想找我陪你,我会愿意的,但别忘了你的女伴。”
“简单,打发她走就好了。”他不觉得这是个大问题。
状似不舍地叹了口气,她半嘲讽的说:“你还是那么忍残,让每个女人都为了你伤心。”
“我也不算真的忍残,起码在开始之前,我会先订好游戏规则,她们也都知道。”
“你没试过假戏真作吗?”
“没有,但很想和-试试。”他露出电力十足的招牌魔魅笑容。
即使心跳速加,但她仍是不示弱的说:“但愿你是真的在开我玩笑。胥桀,不妨告诉你,我还是选择继续和你作对,不过是从明天开始。”
“为什么是明天?”他好奇地问。
“因为今天的我们还可以做朋友,在你把花瓶打发之后。”
听到她的话,胥桀不噤笑了。“看来,-也不算太仁慈嘛!”
“拜你所赐。”水姒也回应了一个友善的笑容。就和他当几个小时的朋友又何妨?反正两个人都在思念妈妈,这种相同的感觉,让她不想拒绝。
于是胥桀起⾝走向那个一直注视着他的女子,没几句话就轻易地惹她生气的离开了。
他拿起帐单,走回水姒的⾝边。“现在没人打扰我们了。”
“你好,我叫水姒,在不久的将来,我将是你的对手,也是伙伴。”
水姒微微一笑,先伸出手,胥桀也回握住她。
“-好,我叫胥桀,可以解释一下伙伴的由来吗?”
“不行,以后你自然会知道,现在陪我喝杯红酒好吗?”
她将答案保留,而胥桀也不再追问,决定和她一起享受接下来几个小时的宁静时光。
暂时处于朋友⾝分的两人,因有着共同的思念,话匣子一开便停不下来,于是直到餐厅打烊后,水姒便提议到山上看夜景,而胥桀也因心底望渴与她亲近的声音越来越明显而欣然答应。
山顶上,两人悠闲的靠着车⾝,看着底下炫目的夜景。
“我妈妈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往生了,印象中我几乎没有童年,只有爸爸对我严厉的教导,督促我不断学习新的事物──例如经济、语言、法律、防⾝术之类的东西,所以除了亦樟,我没有其他朋友。”或许真是酒后吐真言,胥桀突然开始吐露心声。
“有时候,有些话我也无法对亦樟说,因为他不会明白我的感受,所以我一直在等一个能真正明白这种感受的朋友出现,哪怕只有一个也好。”
不自觉的,水姒也开了口“胥桀,那种心灵上的寂寞最难让人释怀,即使环境和个性再怎么改变,仍会因为本能而拒人于千里之外,想改,却力不从心。”
“没错,所以今天-说要当我的朋友,我真的很⾼兴。”她轻易地说出了他的想法,这让他感到相当窝心。
“我也希望这是永远,但我们的目的不同,你要娶亚璇,而我却要保护他们。”
“一定要这样下去吗?”突然间,胥桀的心里涌出一丝无奈的感觉。
“为什么你非娶亚璇不可?我看得出来,你并不爱她。”她想搞清楚状况。
他望向远方。“是啊,不爱她,但却有个非娶她不可的理由,只是现在我不想说。”
“那我也不勉強你,不过我希望你知道,勉強是没有幸福的。”
“我不要幸福,我要的是孩子。”他轻声回道。
“即使让你痛苦的过曰子,这样也无所谓吗?”
“假设-愿意告诉我唐尔山的事,我就告诉-为什么我一定要娶胡亚璇。”
如果调查报告是真的,他就可以因为丢出这个问题,而暂时摆脫必须说出秘密的困扰。
闻言,水姒倏地把原本盘着的头发放了下来,遮住她无瑕的脸颊。胥桀觉得她的举动很奇怪,犹记得上回她去看唐尔山时也是这样,正想开口打破僵局,却意外地看到她落泪,尽管没有哭出声,但眼泪就这么一颗颗的掉下。
“Fly…”他一时之间慌了手脚。
“抱歉,再给我一点时间,现在的我还是没办法谈他,你的秘密暂时先让你保留,我一定会在克服心魔后,找你交换这个秘密的。”
“好,我等。不要哭了。”拿出手帕递给她,因为不想看见让他莫名心疼的眼泪。
水姒没有接下,却转⾝面对他。“拜托你抱我一下好吗?只要一下子就好了。”
虽然有点迟疑,但他还是顺应了她的要求,轻轻地抱住她。接着便听见水姒柔柔的啜泣低语声──
“对不起,哥,是我的错,都是我不好,才会害你这么早就死了…”
虽然她说得很小声,但胥桀还是听到了。他不懂,究竟是什么样的感情,可以让她这样牵挂,就算已经过了十年都还不肯放下?
下意识的,他将她抱得更紧。
*********
回到家时,已经是吃早餐的时间。
“Fly,-到哪里去了?大家都很担心。”水跃走到她的面前,关心的问。
水姒微微一笑,恶作剧的开口“我和一个男人过了夜一…”
话还没说完,只见唐平尧差点噎到,而包秋桦则是紧张的跑过来抓住她“Fly,这怎么可以,对方是什么人?做什么的?-没吃亏吧?”
“放心,她精得很,没有人能让她吃亏,我还怕是那个男人吃亏呢!”
冷不防的,水万国的声音从饭桌那里传来,让水姒的笑容瞬间敛了去。
“真是老狐狸,这样都骗不了你。”
“小狐狸,别忘了-去学防⾝术的钱都是我在缴的,谁能让-吃亏?想骗我,下辈子吧。”水万国悠哉的喝着粥,老神在在的出声挖苦。
“你…算了,我不想跟你吵,我有事要跟你商量。”
“商量什么?”这倒稀奇了。
“先跟你说清楚,我不是对你屈服,而是不想在这里白吃白喝,所以我决定先到公司工作一阵子,给我一个职位,不要太低的。”她不客气的提出要求。
“-连半点经验都没有,有总机给-当就不错了。”
“那就算了,我上楼睡我的觉。”
“爸,别再逞強了,你不是巴不得她进公司帮忙吗?现在她自己有这个意愿岂不更好?Fly,-放心,职位的事我们会安排。”唐平尧连忙缓颊。
“还有水跃也要来,随便给他一个职位就好。”水姒又道。
水跃一头雾水的问:“为什么我也要去?”
“反正你在杂志社也只是兼职而已,做得那么累⼲么,⼲脆辞职回来帮忙。”她拉下他,在他的耳旁小声地说:“你以为我会让你置⾝事外吗?我可都是为了你,所以你别想逃。”
听她这么说,水跃也不敢再说什么。
“也对,小跃的确应该到公司帮忙才对。”唐平尧点了点头,随即又看着包秋桦“那我们应该给Fly和小跃什么工作呢?”
“我要会计部的最⾼职位。”水姒才说出口,包秋桦和唐平尧同时都愣了一下。
包秋桦率先反应过来,然后开心的点了点头。“太好了,这几年我一直担任会计部和人事部的经理,实在有点累了,Fly肯帮我分担是最好不过的。那小跃呢?”
“我不知道我可以做什么。”水跃耸耸肩,对公司的事他了解不多。
水姒不等其他人开口,就自顾自的说:“帮他找一个跟设计有关的职位好了,他挺有审美眼光的。房子的平面广告可以由他负责拍摄,也可以让他去交涉,并决定要刊登广告的杂志和媒体。”
“这个好,正好是我熟悉的工作內容。”对于她的建议,水跃深感赞同。
对于她俐落又一针见血的指派,唐平尧和包秋桦都佩服不已。
“什么时候上班?”水万国以平静的口吻来掩饰小小的开心。
“明天。我想早点熟悉工作,但话先说在前头,别指望我吃下水王国。”她想打碎老人心中的奢想。
“我不⼲涉-怎么想,所以-也别管我怎么想。”对于外孙女不客气的口吻,水万国立刻顶了回去。
“你…”
“好了好了,赶快坐下来吃早餐吧。Fly,-要吃还是要上楼休息?”唐平尧不得不跳出来当和事佬。
“我上楼睡,不用替我安排秘书,我会自备。”她气呼呼的上楼,决定把自己放逐进梦乡,不再理会老人刻意的找碴行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