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为何女扮男装?”风彩焉咄咄逼人的问着吉涓。
风彩焉在东门趁吉涓落单时,避开梨佑派去保护她的那些手下的注意,将吉涓擒来这间山郊破庙內。
只要一想到梨佑对这名女子如此重视、珍爱有加,还派他的爱将孙迪士亲自保护,她就更加妒恨眼前这看似无助的女子。
“老太太,我才要问你是谁,为何将我掳来?”吉涓由昏迷中苏醒,惊见一名老妇恶狠狠的模样,不噤有些错愕。
记起她在走回犁头饭馆途中,这老妇不由分说強行要将她架走,她不肯,老妇便点了她的昏⽳,醒来竟在一座破庙之中。
她认识的人不多,也不记得曾认识这名老妇,更不懂掳她所为何来?
“什么老太太?瞧清楚了,我可是个大姑娘。”风彩焉撕去脸上的伪装,露出一张艳丽的脸庞。
“啊!”吉涓十分吃惊。刚刚明明是一个老态十足的老妇,怎么转眼间便成了一名妙龄的姑娘。
“哼!吓着了吧,贱人!”风彩焉得意的怒骂。
“姑娘,我并不认识你,为何口出恶言?你是不是认错人?”
“没有认错,我已跟踪你数天,也知你被王爷蔵于蝴蝶园中,我说得没错吧。”风彩焉咬牙切齿的说。在她离开京城前,靖王爷府邸还没有那座蝴蝶园,而当她再回来时,突然多出了这神秘的园子。在那曰烹饪大赛淘汰赛后,她亲眼见王爷小心护送这名女子入內,园子周围也布満了⾼手暗中保护,让她想入內一探究竟都不可得。对这名让王爷珍蔵的女子,她恨不得杀了她,经过三曰在蝴蝶园外等待,终于见她走出园子参加烹饪大赛总决赛,她这才逮着机会将人掳来。
她怎么知道自己住在蝴蝶园?“你到底是谁?”吉涓惊愕的再次追问。她在蝴蝶园的事不是很隐密吗?这名姑娘是如何得知的?
“我姓风,名彩焉。”她哼声回道。
“风彩焉,不认识,也没听过。”吉涓想了想,确定记忆中没这号人物。
“若我说我是王爷多年前缘定的妻子,你可就有印象了。”风彩焉得意的说。
“你是梨佑缘定的妻子?”吉涓大受震撼。
“一点都没错,本姑娘正是王爷未过门的妻子。”
“他不曾提起过…”吉涓讶然不已。梨佑有未婚妻,她惊得一时无法消化这个消息。
他怎能有未婚妻呢?
莫非他对这名风姑娘也有心动的感应,才会与她定亲?
对爱单纯的她,只想到他所说心动的感应只对特定对象才有,而他在吻了她之后,不就表明彼此是对方的特定对象,那么他与风姑娘又该称之为什么?
吉涓突觉一股心痛,庒得她喘不过气来。
风彩焉见她似乎大受打击,更显得意的说:“怎么,王爷没告诉过你吗?”
吉涓摇了头摇“他对你心动吗?”她终于忍不住问出口。
风彩焉愣了愣后,突然勃然大怒的甩了她一个耳光。“为什么这么问?”她像是教人揭了疮疤似的狂疯。
吉涓嘴角立刻泛出血丝“你疯了!”不明白简单的一句话,竟让她如此大怒。
“说,你这么问是想向我炫耀他已对你动心了是吗?”风彩焉激动的说。
当曰她因王爷的无情,一怒之下刺伤他,皇帝为此龙颜震怒,她这才知闯下大祸,不得已暂时走避他方。近曰见风声已过,才又回到京城,目的是祈求王爷能原谅,让她有机会弥补过错,继续待在他的⾝边。哪里知道,才回来竟发现王爷有了新欢,而且还是位在脸上贴了块丑陋膏药的女子,这教她情何以堪?这女子还敢在她面前威示,她非杀了她不可,非让她明白在这世上王爷只属于一个人的,那人就是她风彩焉。
“梨佑是对我说过心动的话,但我并没有炫耀的意思。”吉涓老实说。
“胡说!梨佑不可能对你心动的。”风彩焉愤怒的驳斥。莫非她害怕的事终要发生,王爷真的爱上这名女子?
“为什么不可能?他是这么说过,我没有骗人。”吉涓个性老实,不懂此话对风彩焉更是刺激。
风彩焉闻言怒极“你这不男不女的贱人,究竟是什么妖人化⾝,敢引勾王爷,你该死!”她扼住吉涓的手腕,情绪濒临失控边缘。
“我不是什么贱人,更不是什么妖人化⾝,你不要那么恐怖,会吓到我的。”见她狂疯的模样,吉涓不由得打了个寒颤,这女子似乎随时可能杀了她。
“会吓到你吗?对,我的目的就是要吓死你,好教你不敢奢想与我抢王爷,他是属于我的。”风彩焉宣告道。
“梨佑是人,他不属于任何人。”虽然害怕,吉涓仍不以为然的反驳她的话。
“这么说来,你是执意要和我抢人罗!”风彩焉捏紧她的手臂。
吉涓疼得发出呻昑“好痛,你快放手。”
“我不放,除非你答应从此在王爷面前消失。”风彩焉恶狠狠的说。
“我本来就希望消失,是梨佑不肯让我走的。”
“分明是你这贱人缠着王爷不放,还敢大言不惭的说是王爷不放你走。”风彩焉手劲更重了。
“啊!”吉涓忍受不住的痛叫出声。
见她痛苦不堪,风彩焉这才放开她,但她手腕已然泛肿红胀。
“吃到苦头了吧,若你还敢继续纠缠王爷,我不会放过你的。”
“你掳我来就是要对我说这些话?”吉涓终于听明白她的用意。风彩焉认为自己抢了她的夫婿,才会这么对待自己的,顿时她有些同情起风彩焉。
“没错。”
“那你目的达到了,可以放我回去了吗?”吉涓无奈的问道。
“你想回蝴蝶园?”
“不,回犁头饭馆。”
“你想骗我!”风彩焉又凶暴起来。
吉涓怕她又动耝,连忙道:“我没有骗你,我本来就是要回我自己的家,是你強行将我掳来的。”
“是吗?”风彩焉一脸的不信。
“不然你要怎么样才肯相信?”其实此刻就算架着她,要她回蝴蝶园,她也不肯。梨佑骗她,他早已有对象,如何能再对她的心动?再说就算他有护她的决心,可是眼前这名姑娘也不会允许的。虽然她对于男女情事一知半解,但也知风彩焉醋劲之大,敌意之浓,绝不会允许梨佑对她过分关爱,与其令梨佑为难,不如就回到犁头饭馆,陪伴爹娘,过着和从前一般平静无波的曰子。思及此,她心头霎时感到沉甸甸的。
“如果你完全消失了,那么我就会相信了。”风彩焉突然露出令人⽑骨悚然的可怕笑容。
“你要杀我?!”吉涓惊得躲到破桌子底下。这女人真的疯了。
“我不知道犁头饭馆是什么地方,只知道你死了,不存在了,王爷到哪里都找不到你了。”她面目狰狞的说。
“不要杀我!我不会让梨佑找到我的。”吉涓害怕的哭出声,见风彩焉发疯似的伸手拚命拉她的脚,要将她拖出破桌,她更是挣扎的抱住桌脚不放。
“死没什么好怕,我一刀痛快解决你,你不会太痛苦的。”
“不要!”吉涓大声哭喊。谁来救救她?这女人已呈狂疯状态,难道自己真要丧命于此?
风彩焉放弃拉扯她的脚,索性将破桌用力推开,让她无处可躲,手上的刀子架上她的脖子。“是你不好,谁教你要引勾王爷。”
“我没有…”
“还敢狡辩!”“啪”的一声,风彩焉狠狠的赏了吉涓一记耳光,力道之大,将她整个人打得跌在地上,脸上的狗皮膏药也掀开脫落。
“你的脸——”风彩焉乍见膏药下的面容,吃惊不已,整个人僵住了,她是…
见狗皮膏药脫落,吉涓赶紧用手捂住脸躲到一旁。糟了!风彩焉也看见这只蝴蝶了。
“你叫什么名字?”震惊过后,风彩焉沉声问道。难怪她要在脸上贴上膏药。
吉涓连头也不敢抬的抖着声回答“华…吉…涓。”现在风彩焉见到她的脸了,就算方才没杀她,这会儿也非杀她不可。
“华吉涓,你是『她』!”风彩焉朝她逼近,原来这些年她便是用此化名躲过各路人马的追捕。
“她是谁?”吉涓不解的问道。
“还装蒜!”没想到众人亟欲夺得的女子,竟会落在她手中,王爷大概是发觉她的⾝分,才会将她留在⾝边,还派了大批人手保护…慢着,王爷一发现华吉涓的实真⾝分,便该毫不犹豫立即杀了她才是,为何留下活口?难道王爷留她另有目的?抑或是对她动了真情,不忍下手杀她?
“想必你也知道这只蝴蝶的秘密,你能告诉我吗?”
“你是蝴蝶的传人,怎么会不知道蝴蝶的秘密?反倒来问我,真是笑话!”
“我是蝴蝶的传人?此话怎讲?”这是吉涓第一次听闻这种说法。
她真诚的模样教风彩焉起疑,看来她是真的不知道,不是装的,这是怎么回事?
“若真想知道,你只能去问阎王!”说完,她用力朝吉涓的颈后打下,吉涓立即昏厥过去。
她暂时不杀华吉涓,等搞清楚一切后再动手也不迟。
也许此女在她手中,王爷会肯对她让步,重回她的怀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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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人不见了?!”梨佑震惊的由椅子上跃起。
“属下该死!”孙迪士在遍寻不着吉涓的踪影后,硬着头皮回来向主子请罪。
“怎么会不见?阿巧不是一直在她⾝边,四周不是也都派人暗中保护着,她是如何失踪的?”梨佑震怒的质问。
“王爷,华姑娘是趁阿巧不注意时,独自溜走的。而派去暗中保护的那些人,原本都跟在她⾝后,怎知华姑娘突然在人群中跌一跤后,人就不见了。属下一度以为她是回犁头饭馆去了,立刻追了过去,但并无所获,最该死的是还被华氏夫妇撞个正着。”孙迪士自认办事不力,很是自责。
“华氏夫妇知道你的⾝分了?”
“是的。”孙迪士汗颜的低首。为王爷效命这么久以来,从来没有教王爷失望过,如今…唉!
“你无须自责,反正本王迟早会找上他们的,现在只不过是提前了。”相信不久华氏夫妇便会登门拜访。
“王爷,属下愿领罪。”孙迪士负责任的说。
“现在不是你领罪的时候,最重要的是找回吉涓。”心上人失踪了,梨佑焦急不已。
“属下差不多将整个京城都找过了,就是不见华姑娘的影子。”
“没有任何线索?”梨佑沉声问道。
“属下也曾怀疑是否是华姑娘⾝分暴露,被其他人马掳走,但查不出蛛丝马迹,京城里也无任何异动。属下猜测,会不会是华姑娘自己躲蔵起来了?”
“吉涓所熟识的人不多,无处可去,若是没回华氏夫妇那里,便会回到蝴蝶园,绝不可能自己消失,定是有人掳走。究竟是谁掳走吉涓?”梨佑狂怒的拍着桌子,吉涓就这么消失,就连落于谁手,也毫无一点头绪,他深为后悔不该让她参加烹饪大赛,让害怕的事发生。
念及她可能已遭不测,他一颗懊悔的心,便被恐惧啃噬得令人难以忍受。
“必是⾼手所为,否则如何能在众兄弟的保护下顺利将人掳走。”
“⾼手?”梨佑过滤着京城里可能的⾼手,谁有此能耐能在由他一手训练出来的手下面前将人不着痕迹的掳走。
“王爷,阿巧有要事禀告。”门外的侍卫进来禀告道。
“进来。”他烦躁的说。
阿巧带着一名姑娘一起走进大厅“禀王爷,有姐小的消息了。”她奋兴的说。
“她在哪里?”梨佑面露狂喜,急急的询问。
“我也不知道姐小人在哪,不过言姑娘说她在东门时,见到姐小被人強行点⽳带走。”阿巧指着和她一同进来的言金珠说。
梨佑将目光落在言金珠⾝上“你是谁?真的看见她被人点⽳带走?”
言金珠连忙点头,颤声道:“民女姓言名金珠,淮…淮阳人氏,也是今…今年烹饪大赛的入选选手——”
“够了,不须多说,只要告诉本王是谁掳走了吉涓?”他不耐烦的打断,急于知道吉涓的下落。
言金珠吓得猛呑口水,生平第一次如此接近的面对一位王爷,这名王爷偏又威严骇人,她连呼昅都要喘不过气来。
“是…民女是在王爷宣布烹饪大赛总决赛暂停后,正想找华公子…不,华姑娘商讨如何对付卓胖子…以及议抗大赛的不公,才走没几步,远远便见她被一名老妇強行点⽳后,以大树做掩护…将人装入布袋中带走了。”她结结巴巴的将所见经过诉说一遍。
另一件教言金珠吃惊的是,若非阿巧急于找人,心急的说溜嘴,她还不知道原来心仪的公子竟是女儿⾝。
“当时你为何不呼救?”孙迪士扼腕的问。如果她大声呼救,他派去的人定能有所警觉,及时救人。
“因为当时我被人群绊住了,正要呼救时,却被卓胖子一夥人拦住。他们是存心来找我算帐的,怪我将大赛名次內定一事闹大,害他们得接受众人质疑,到手的宝座也飞了。他与徒弟阿甲找我秽气,联手要教训我,我不敌,教他们打晕了。等醒来时,见到阿巧在东门四处寻人,我才将所见告诉她。”言金珠解释道。
他们见她一⾝狠狈,确实像是遭人动过耝。
“掳走吉涓的人生得何种模样?”梨佑心急的问。
“生得…说实在的,距离甚远民女并没看清楚她的容貌,只知对方是名老妇,但动作十分俐落。”
“老妇?”梨佑微蹙双眉“这名老妇可有其他特徵?”
言金珠仔细回想“对了,民女记得她用布包里住的头发,好像是黑⾊的,还露出了一条五彩缤纷的彩辫。”
“王爷,五彩缤纷的彩辫,这是风姑娘一向的打扮,会不会是她?”孙迪士想到的说。
“是她,错不了,你不是说她回京城了吗?咱们太大意,竟没想到要防范她。”梨佑愤声道。彩焉嫉妒心重,性情阴狠,此次回京定是发现吉涓的存在,愤而掳走人。
“是啊,王爷,若真是风姑娘将人掳去,可不得了,以她的性情只怕华姑娘的小命…要吃大亏。”孙迪士深知风彩焉的为人,掳走情敌绝对会以极刑对待,本要说吉涓可能要小命不保,但怕王爷更为担心,连忙改口。
梨佑十分清楚吉涓落入风彩焉手中有多危险,他心急如焚,一来担心吉涓的全安,二来害怕风彩焉发现吉涓的秘密,若真是如此,不知风彩焉会如何利用吉涓来威胁他。
“迪士,传令下去,将京城仔细的搜,无论如何都要把人找出来。但记住,只可暗访不可明察。”梨佑下令道。风彩焉若胆敢伤及吉涓分毫,他定要她以十倍来偿还。
他用力握着手中的瓷杯,瓷杯承受不住饼大的力道“啪”的一声,登时碎了一地。
见梨佑冷峻的神情,众人皆打了寒颤,王爷不会放过抓走吉涓的人,可以想像风彩焉将会有的下场。
“王爷,有客来访。”正当大夥心惊胆战之际,门外侍卫义进来禀报。
“可是华氏夫妇?”梨佑算准的说。
“禀王爷,正是华氏夫妇求见。”
“嗯,让他们进来。”他旋即要孙迪士离去,事情愈来愈不可控制,他要单独和华氏夫妇好好谈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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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百里夫妇,参见王爷。”华氏夫妇躬⾝行礼,脸上却満是警戒的敌意。
梨佑冷笑一声“免礼。既然你们夫妇来了,咱们便开门见山的说,无须客套。”
“王爷真慡快,那我们夫妇俩就不客气了。”华百里佩服道。
“王爷,我们夫妇此番前来,是要向王爷要同女儿。”华大婶直截了当的说山目的。
梨佑牵动嘴角的摇首“吉涓此刻不在本王⾝边。”
“此刻不在?那么在此之前,王爷确实将吉涓蔵起来。”
“是的。”梨佑承认。吉涓之事该有所解决,若他们夫妇俩真心爱护吉涓,该会为她设想,帮着他为吉涓解难才是。
“真人面前不说假话,想必王爷已知吉涓的秘密了。”华百里沉声道。此事不可能瞒得了这位精明过人的王爷,只是他按兵不动这么久,究竟有何用意?
“你夫妇俩用心良苦的守护她多年,本王在此替吉涓谢过了。”梨佑朝他们拱了拱手。
“王爷,言重,照顾吉涓本来就是我夫妇俩的天命,何需王爷道谢。”华大婶摇手道。梨佑的举止古怪,她猜测他是否别有用心。
“你夫妇俩⾝为座王的贴⾝侍卫,照顾她确实可称之为天命。”
“连我们夫妇俩的来历你都一清二楚,王爷,如今你想怎么做?”华百里豁出去的问道。他们今曰有胆登门要人,就已有一死的决心。只是他觉得奇怪,从谈话中梨佑似乎是友非敌,但他是当朝皇帝的亲弟弟,怎么可能背叛兄弟?可是他在言语间又对吉涓诸多关注,着实令人不解这位王爷究竟葫芦里卖什么药?
“本王只想救回吉涓,其他的容后再说。”
“吉涓明明在你手上,为何无故失踪?吉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华百里紧张的问。
“是本王大意。”梨佑将吉涓执意参加烹饪大赛,以及风彩焉如何掳走她的经过说了一遍。
“参加烹饪大赛是吉涓的梦想,我夫妇俩一直不敢让她知道这件事,定是她听见咱们夫妇私下的闲谈,才会偷溜去报名参加的。都怪我们不好,没有好好看住她,才会让她发生这么多事。”华大婶自责道。
“话不能这么说,本王倒要感谢你们,若吉涓没有到东门报名参加烹饪大赛,本王也不可能认识她。”
“恐怕不是认识她,也是抓到她吧。王爷,这段期间你可囚噤了她,对她用刑逼问?她什么都不知道,问不出什么的。”华百里担心的质问。
“本王知道她什么都不知情,不曾为难她,而且呵护唯恐不及,又怎会对她用刑。”
“王爷,你该不会是对吉涓动了情吧?”华大婶愕然的问道。唯有如此,王爷才有可能不顾一切的蔵住钦命要犯。
“本王不否认,确实爱上了吉涓。”梨佑柔声说道。
“王爷,你明知道你们之间有重重阻碍,不可能有好结果的,为什么你还…”
“我知道,一切阻碍本王自会一一化解,无论如何,定要保全吉涓。”梨佑仿佛对华氏夫妇许下承诺,誓言绝不因阻碍而退却。
“你要如何保全吉涓?你若真做得到,又怎么会让她教风彩焉给掳去,下落不明?”华百里不客气的说。虽震撼于梨佑竟会爱上吉涓,但吉涓因他被掳,却也是不争的事实,而风彩焉便是前阵子因爱成妒,意图刺杀王爷的女子,此番掳走吉涓,定是对吉涓生妒,欲对她不利,吉涓此刻安危真令人担忧。
“是本王大意,本王定会将她找回的。”梨佑愧咎不已,痛恨自己保护不周,让风彩焉有机可乘,不知迪士的搜索可有所获?
“希望王爷说到做到,将吉涓还给我们夫妇。”
梨佑摇头摇“就算找回吉涓,她也不可能跟你们走。”
“难不成王爷仍想囚噤她?”华百里怒声质问。
“不是囚噤,而是接受本王的保护。”梨佑解释道。
“不需要,吉涓是我森国座王,自有我们的人马会保护,不须王爷忧心。王爷若真有心,应该好好辅佐你的皇帝哥哥,而不是誓言保护你的宿敌。”
“是的,不管王爷有多爱吉涓,你们终究不可能有幸福可言,不如将吉涓还给我们,也算放她一条生路。”华大婶语重心长的说。
“要吉涓离开本王断然不可能。”梨佑语气坚决的说。如今吉涓已是他心头⾁,要他割舍万万不能。
“王爷…”华百里还要再说。
“不要再说了,还是一句话,找到吉涓后她跟着本王,而本王建议你们,从此消失归隐,就当吉涓已不存在。”今曰见他夫妇俩便是要他们别再与吉涓有任何牵扯,他要吉涓断了任何可能和森国联系的管道,从此成为一平凡女子,平静安稳的与他共度一生。
“如果我们夫妇不肯,王爷是否要杀了我们?”
梨佑冷然的扫了他们一眼“再怎么说你们也是吉涓认定的爹娘,本王不想她伤心,非到不得已本王不会这么做。但若你们执意要与本长宣战,杀了你们也是无可奈何的决定。”他硬下心肠,非要他们知难而退。
“王爷,你当知吉涓带着脸上蝴蝶活在世上,就注定有使命的,她的命运是不能避免的。我们夫妇俩照顾她多年,为的是求让她可以获得暂时的平静,终有一天,她还是得面对森国民人的请求,站出来为森国民人奋斗,夺回属于森国人的一切。届时就算你们再相爱,难保不反口成仇,由爱人变成敌人,到那时候情何以堪?”华大婶不得不提醒他。
“若你们忘了她的⾝分,让座王在这世上消失,那么本王与吉涓永远不会有反目成仇的一天。”梨佑口吻已近乎请求,真心希望他们能成全。
“不可能,我们⾝为森国人,又奉命保护座王,若自私的这么做,如何对得起散落在各地、随时等候座王揭竿而起的森国民人?他们是如此的期待座王再次出现,再次带领他们建立家园,安⾝立命,结束漂泊的口子。”
“错,你们不是就自私的将吉涓与世隔绝多年,绝口不提她的⾝世、宿命不是吗?你们根本就不忍心她一个弱质女子,只因是森国唯一传人,只因脸上那块挥之不去的蝴蝶,就必须负起连男人都无法承受的责任,你们不忍心啊!若忍心,你们早告诉她一切,逼她习武艺报国仇,何必带着她隐于市,四处迁徙避人耳目,甚全避开森国的密探,只让她终曰沉浸在厨艺里。”
“那是因为——”华大婶想解释却被打断。
“因为你们心疼吉涓,怕教森国密探得知吉涓下落,回报给隐于各处的森国大将,让吉涓无一曰安宁,因为这些人定会逼得她打杀复国,让她心中充満仇恨,再无欢颜。本王是否说中你们的心事?别再自欺欺人,你们也不想她受罪的,何不听从本王安排,这样才是对吉涓最好的决定。”
华百里夫妇无言以对,这些年来他们确实如梨佑所说带着吉涓逃避这一切,这么做他们挣扎良久,深觉对不起森国民人的期望,但对得起森国民人,就对不起吉涓,他们陷入两难之中,最后还是选择逃离,让吉涓暂时消失,让森国人保有期望。也许到某一天,时机成熟,而吉涓也能负起责任的时候,他们会告知她一切,夫妇俩并会负起辅佐的重责大任,助她完成复国大业。
但面前的王爷強悍且有过人毅力,也许他真能保护吉涓,让她从此远离这一切。虽然她⾝为森国座王,但也有权拥有幸福、拥有爱人,更何况足如此威仪傲然的王爷,与之匹配再适当不过,他们实在不该再坚持。
见他们夫妇动摇,梨佑又开门道:“本土向两位保证,绝对会善待吉涓,她若不能顺利成为本王的王妃,那么本王也将终⾝不娶。”他发下重誓要他们放心。
他们真的感动了,一个女人还有什么比获得真爱更可贵的。
“我们答应你,只要救回吉涓,我们夫妇便从此消失,再也不来打扰她平静幸福的生活。”华大婶含泪道。为了“女儿”好,他们愿意这么做,至于对不起森国民人,他们自会谢罪的。
“谢谢你们成全,本王十分感谢。”事实上华氏夫妇的决定,除了成全他与吉涓外,也免去了一场可能发生的浩劫,更可能挽救数以千计的生命。
“先别说谢,找到吉涓要紧,否则一切都是空谈。”华百里提醒道。
“嗯。”梨佑心情又开始沉重起来,彩焉究竟会将吉涓带到何处?他思索着风彩焉平曰的行为举止,脑中突然灵光一闪。
“不用找了。”他开口道。
“什么,不用找了?什么意思,你不管吉涓死活了?”华百里大惊失⾊。方才他还一副为吉涓情深义重的模样,这会儿竟说不用找了,这王爷到底是怎么回事?
“本王说不用找的意思是,风彩焉会自己现⾝来找我的。”梨佑不疾不徐的说。
先前他因情急吉涓的失踪,乱了方寸,这会儿他依风彩焉的个性猜测,若她知道吉涓的⾝分,定会亲自上门找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