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带著一批察警冲进了赵宅。这里和他十年前看到的赵宅并没有多大的改变,想不到再次进到这个地方,竟是在这种情况下。他甩开脑中的自嘲,他来这里的目的是要救回杰伶的。
当他回到莎园,发现她已经被人劫走,他的恐惧是无以复加的,而这一切都要怪他又犯了在静环时一样的错误。真是太不可原谅了,竟然放杰伶在莎园,让赵杰任有机可乘,他现在得到一个教训,杰伶在哪都不全安,只有待在自己⾝边,让自己守著她,才是最万无一失的。
他祈求自己还来得及救出她,他不知道近乎狂疯的赵杰任会对她做出什么事来。
他们搜寻一番后发现,赵宅早已人去楼空,他们还是来迟了一步。
“乔,发现孝治了。”里斯大叫。乔立刻赶到孝治⾝边,见他已奄奄一息,马上要警车先送他上医院。
“乔先生…”出发前,孝治气息微弱的勉力唤著。
“孝治,你撑著点。”乔担心他撑不住了。
“大姐小她…她被带到…七…七号码头…快…救…”他还是不支的晕了过去。
“孝治,你振作点!”乔火速要人将孝治送往医院。
“七号码头?我知道了,今晚赵杰任有一批货在七号码头上岸,他一定是打算先拿到货再走人。”杨清国突然出声。
“事不宜迟,咱们快去。”乔心急的钻进车里,一路飞驰而去。他担心杰伶的安危,握紧方向盘的手似乎在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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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里,码头上什么人也没有,乔像疯了似的四处找寻。
“没有,什么也没有,为什么没有?为什么什么都没有?”恐惧的心情让他不知如何是好,他们又慢了一步,赵杰任到底将杰伶带到哪去?他慌了。
“乔先生,你先冷静下来,依我看,他们不可能这么快就离开港口,他们一定还躲在附近的某个仓库,正和毒枭进行交易。”杨清国冷静地分析。
“乔,你别急,杨先生说得对,咱们再四处找找,尤其是附近的仓库。”里斯也说。
“嗯!”乔又燃起一丝希望。
大批警力开始对附近的仓库进行地毯式的搜索,最后终于发现在离码头不远处的一间老旧仓库里似乎有灯光,他们立刻在不惊动里头的人的情况下,将整个仓库包围。
“果然没错,他们正在进行交易。”乔由窗外看见赵杰任正在查验这批品毒的纯度。
“与赵杰任交易的那个人叫疯狗,是菲律宾一带有名的毒枭,杀人不眨眼是出了名的,全球都在通缉他。”与乔他们一同来的官警李风靖指著疯狗低声说。
一群察警已经各就各位,随时准备冲进仓库,来个人赃俱获。
“慢著,怎么不见杰伶?”乔心急的问。从刚才他就一直在找她的⾝影,可是就是没见著。
“我再看看。”里斯冒险的将头探近窗边,仔细再寻一遍。“有了!”他奋兴的低喊。
“在哪里?”乔焦急的问。
“就在角落,用白被单裹住。”里斯指著仓库的角落。
“我看到了,可是为什么她一动也不动?白⾊被单上还沾有血,她读不会——”乔的恐惧再次侵蚀他不安的心。“不,不会的,她不会死,我现在就去救她。”乔再也按捺不住,想独自冲进去救人。
“乔,你这样冲进去是会送死的。”里斯阻止,里面少说也有二十个人,而且人人手上都拿著枪。
“但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杰伶生死不明的躺在那里。”他痛苦的低吼。
“乔先生,你这样冲进去说不定反而害了赵姐小。”杨清国出面阻止。
“是的,乔先生,有我们警方在,一定会救出赵姐小的。”李风靖也极力劝阻。
乔知道他们说得对,他挫折的盯著沾満血迹的白被单。“一切就拜托你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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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的人,你们已经被包围了,赶快弃械投降。”仓库外传来李风靖的喊话。
赵杰任与疯狗一阵错愕后,疯狗立刻愤怒的瞪向赵杰任。“你好样,居然敢出卖我!”他凶狠的拿枪指著赵杰任。
他那狠劲让赵杰任一阵哆嗦,他比自己还可怕。“疯狗哥,你误会了,我没有出卖你。”
“你没有?那外头是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我也是受害者。”赵杰任急急的撇清一切。
“放庇!你敢耍老子,老子要你的命。”疯狗狂怒的举枪,打算一枪毙了他。
“你真的误会了。”赵杰任吓得庇滚尿流。他一向知道疯狗的阴狠,否则疯狗又怎么会叫疯狗?
“疯狗,放下武器,我们数十枝枪正对著你,只要你开枪,我们立刻把你打成蜂窝。”
在疯狗扣下扳机前,又传来李风靖用扩音器讲话的声音。
“嘿嘿,”赵杰任乾笑两声,他安心了,在这种情况下,他就不信疯狗敢开枪。“我说过我没有出卖你,出卖你对我有什么好处?”他冒著冷汗慢慢地移动脚步,一步步靠近杰伶。
“别动,坦白说,我根本不信任你,所以早就在这间仓库里放置了炸弹,要死咱们一起死。”疯狗狂笑。
“你疯了!”赵杰任傻了。他怎么会跟一个比自己还狂疯的人打交道,这下死走了!他不甘心,好不容易得到的一切又将化为乌有,现在唯一的方法,就是先安抚住这个疯子,阻止他引炸爆弹,自己可没趣兴当疯狗的垫背。“疯狗哥,你听我说,我们可以一起脫⾝的,你瞧躺在地上的这个女人,她可以帮助我们脫⾝,有了她,条子就不敢轻举妄动。”他冒著冷汗,等待疯狗的决定。
疯狗注视著躺在地上的杰伶,衡量著情势。
“好吧!如果我逃得出去,我就饶了你。”
“是是是,谢谢疯狗哥!”哼,只要脫得了⾝,不要说你饶我,我才饶不了你,你不杀我,我也要杀你。赵杰任虚与委蛇。
“废话少说,该怎么做你快做。”疯狗急于脫⾝。赵杰任立刻扯著嗓子对外放话:“外面的听著,这间仓库已经布満了炸药,只要你们一闯进或开火,我们就立刻引爆。”
“你的死活⼲我们什么事!”窗外扩音器传来里斯的声音。
赵杰任的视线立刻扫向窗边,他大吃一惊,因为他看到了里斯旁边的乔。乔没死!乔怎么会没死?他明明看见铁田杀了乔——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疯狗见他突然一僵,以为他怕了,对他大喝:“喂,你该不会是怕了?我告诉你,再不快点把我弄出去,我就先一枪毙了你。”他用枪抵著赵杰任的头威胁。
赵杰任终于由震惊中回神,并且露出了笑容。也好,这样更万无一失。“疯狗哥,别急,只要有这个女人在我们手中,就算我们想死也死不了,因为这个女人的情人就是际国巨星乔,而姓乔的此刻人就在窗外,你想他会忍心见白己的女人死无葬⾝之地吗?”
疯狗的视线也调向窗外,果然是享誉际国的巨星乔。这下可捡到宝了,不仅命可以捡回来,或许还可以藉这个女人向他勒索一笔钱。
他⾼兴的走向杰伶。“咦!我记得报纸写乔的女人是个外国妞,而这个女人分明是黑头发的。”他立刻愤怒的走向赵杰任“你他妈的又耍我!”
“不不不!她真是乔的女人,不信你对这女人动耝看看,看乔有什么反应。”赵杰任连忙说。
疯狗一脸怀疑的走向杰伶。“长得还真不错,可借你这人太不懂得怜香惜工了,把人磨折成这样。”虽是这么说,他还是试探的踢了一下昏迷的杰伶。见她没反应,便用力揪起她的头发,看向乔。
乔果真如发了疯似的用力敌窗,而且大有要冲进来的架式,但被人架住了。
看来姓赵的这小子没骗他,这妞儿真是姓乔的心上人,这下可要发财了。“你说得没错!”
赵杰任一脸得意。杂种,铁田那一枪打不死你,我利用这拖油瓶磨折也要磨折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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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别阻止我,他们正在磨折杰伶,你们没看到杰伶浑⾝是血,一动也不动,她一定是死了,我要这群混蛋付出代价!”乔抢过里斯手中的扩音器,朝仓库內怒吼:“你们杀了杰伶,我要你们全死无葬⾝之地。”他狂怒,眼看杰伶如破娃娃般任他们磨折,他心如刀割。
“这贱货没死,如果你们逼我们引炸爆弹,那她就死走了。”赵杰任在仓库內又得意的蹋了杰伶一脚。
窗外的乔怒不可遏二你这浑球,如果敢再动杰伶一根寒⽑,我发誓绝不让你活著走出仓库口”
“少威胁我,我就是要磨折这个贱货,你又能怎么样?有种你杀进来啊!”赵杰任一手拉起无意识的杰伶,一手用枪抵著她,一脸狂乱的挑衅。
“我真为你感到可聇,你现在一无所有,就只能欺负女人。”
“谁说我一无所有?虽然想夺你庞大遗产的心愿是泡汤了,但光是我在赵氏弄到的钱,也够我一辈子吃喝不尽了,哈哈…”
“是吗?你确走所有的钱都弄到手了?”
“你这什么意思?”这杂种到底想说什么?
“我问你,你把赵氏卖给了谁?”
“卖给了一间大财团,乔氏——”不会的,大虎查过这个财团,跟这种杂种没有关系的。
“这就对了!我不妨告诉你,我的英文全名是乔柏特,全世界知道我这个名字的人只有几个,而现在你就是那少数的人之一。”
“乔柏特…天啊!那我行银户头的钱——”-杰任除了错愕。
“没错!你想我会-一⽑钱给你吗?可惜你先是沉浸在我死了的快乐中,而后又顾着逃难,否则你会发现的。”
“你这杂种,居然设计我,我杀了这贱货。”他狂怒的打算杀了杰伶。
“你住手!”疯狗大喝,阻止他的行为。“原来你没有钱,-敢跟我谈生意,你是不要命了!”疯狗大怒。这小子居然欺骗他,还让他陷入险境。
“我…我以为我有钱。”-杰任急忙解释。
“什么叫你以为你有钱,事实是你根本没有钱。敢骗我疯狗的人都没有好下场。”疯狗一说完,他的手下十几枝枪立刻对着-杰任-
杰任吓得立刻⾼举双手。“疯狗哥,你听我说,我还有钱,我知道我老头死前还蔵了一个险保箱,准备给那杂种的,里面一定有很多钱,只要我去拿,我就有钱了。”
“你说的是真的?”疯狗怀疑的看着他。
“当然是真的,而且只有我知道蔵在哪里。”他连忙说-
老会蔵的东西肯定价值连城,不妨就再信他一次。“好吧!我就再相信你一次,你最好别再骗我,否则你会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我知道了,我也绝对不敢骗疯狗哥您。”他抖着声直点头。
“还有,你最好也别再激怒那小子了,你我都知道现在形势比人強,激怒他对我们没好处。”
“不用怕,她是我们的王牌,现在的情势是由我们掌控。”
“最好如此,反正我警告你,你别玩得过火,把事情搞砸了,你也活不了。”疯狗用枪柄不断用力拍打他的脸颊以示警告。
“疯狗兄,我说过不会有事的。”-杰任忍住愤怒,扶着仍刺痛的脸颊。这杂碎太可恶了,自己非杀了他不可。
“你应该知道,我-不是以耐心出名的,别再惹恼我,所以——快把我们弄出去。”疯狗不耐的大吼。
赵杰任真想一刀杀了这只蠢狗,反正自己现在已经一无所有了,他忍无可忍,打算豁出去了。于是他不著痕迹的接近疯狗,在他耳边轻声说道:“没有人可以命令我该怎么做。”他已经在忍耐的极限。
“你说什么?有种你再说一次!”疯狗暴怒的瞪向他。
“我已经忍受你很久了,杂碎!”赵杰任在疯狗来不及反应的情况下,迅速的将他拿下,并以手枪将他挟持,喝令疯狗的手下不许轻举妄动,否则杀了疯狗。他又命自己的手下将疯狗及疯狗的手下一一用绳子绑起来,并搜出疯狗⾝上的引爆器。他简直得意之至,情势整个大逆转,仓库內的一切已经由他掌控了。
“你再要狠啊!再打啊!怎么不打、不骂了?如果你不打就轮到我打罗!”赵杰任不客气的甩了疯狗两个耳光。
“你这狗娘养的,老子不会放过你的。”疯狗愤怒的叫嚣。
“这时候你还耍狠,真不愧是疯狗,可惜你现在连疯狗都称不上,顶多是条哈巴狗,快求求我吧!也许出去后我会饶你一命。”说完,他哈哈大笑。
“放你的庇,要我求饶,作梦!”疯狗嘴硬的在他脸上吐了一口口水。
赵杰任不疾不徐的抹去脸上的口水。“你也应该知道我不是一个好脾气的人,所以——你死定了!”他狂疯的对疯狗拳打脚踢。
疯狗的手下见老大被打得半死,纷纷对赵杰任叫嚣怒骂,但他们都被制住了,实在无可奈何,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老大从一开始的大声怒骂,到声音逐渐微弱,最后变为呻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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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似乎是起內哄了!”杨清国由窗户看着仓库內的情势。
“真是如此,那就太好了。”里斯⾼兴的说。最好杀个两败俱伤,反正两边都不是好东西。
“糟了!是赵杰任那小子控制了里头,这下更难处理了。”乔忧心的看着行为愈来愈乖戾的赵杰任,他正残暴的对付疯狗,赵杰任的神智似乎在失控边缘,一步步走向狂疯的境界。
“乔先生,以目前的情况来看,对赵姐小恐怕是更不利了。”杨清国也察觉到赵杰任的异状。
“姓乔的杂种,我现在要你们立刻撤离这里五百公尺远,并且为我准备一辆车,否则我手中的引爆器可能会不小心将这里夷为平地。”赵杰任又从仓库里放话出来。
“怎么办?”里斯心急的问。
“先依他所说的,退吧!”乔终于沉著下来。
“可是——”里斯觉得这样就放过那小子,太便宜他了。“乔先生说得对,让他出了这间放満炸药的仓库反而对我们有利。”李风靖赞同乔的话。
“我明白了,只要他一离开仓库,我们的威胁就减少了,还可以乘机救出小精灵。”里斯恍然大悟的说。
“我这就叫我那群兄弟先退后,再依他的要求弄辆车子来。”李风靖立刻前去安排。
片刻后——
“赵杰任,我们已经退出五百公尺外,车子也准备好了,一切都依你的要求,现在我们要求先放了杰伶。”乔用扩音器对他喊话。
“你们当我是傻瓜?要我先放了人质,门都没有,等我确定脫离危险后,我自然会放了她。”
“万一你全安了,可是又不放人怎么办?”里斯抢过扩音器大吼。
“现在是我说了算,你们根本没有资格跟我讨价还价。”
“这小子太狂妄了!”里斯气得冒烟。
“里斯先生,依现在的情势确实是他说了算。”杨清国无奈的说出事实。
“难道我们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他带走小精灵?谁知道他成功逃脫后,会不会依的放人?”
“这是暂时的,我一定会救回杰伶的。”乔目光坚定的看着仓库。
“赵杰任出来了。”李风靖提醒道。
“八王蛋!他居然要疯狗等人将他护在中心,胆小表!”里斯忿忿的骂。
“他扛著赵姐小上车了。”杨清国出声。
“他为什么又将疯狗他们赶回仓库?”李风靖讶然地问。
“糟了!危险!”乔大叫。
接著“砰”的一声,仓库炸爆了,所有人在一阵错愕后,立刻展开抢救。
“赵杰任太没人性了,居然引炸爆弹,活活将疯狗他们炸死。不妙了!他一定是想藉混乱溜走。乔——乔呢?”里斯回头时已不见乔。
发现乔时,他已矫健的跳上车,打算追赶乘机逃走的赵杰任。
“乔,等等我。”里斯赶在乔飞驰离去一刖跳进车里。“你动作还真快。”他喘着气说。
乔俐落的打著方向盘,不断速加。“我绝不能让他跑了。”
“乔,快!他快将我们甩了。”
前面有个大转弯,赵杰任来了个⾼技术,速加冲了过去。
“天啊!那小子不要命了!”里斯惊呼“啊——乔,你也不要命了!”看见乔也来个速加大转弯,他心脏差点停摆。
“你坐稳了,又有个转弯了!”乔提醒。
“不要——啊乔,你根本是在跟他玩命嘛!”里斯死命的抓紧车门,准备随时跳车逃生。“乔,不好了,他开进前面的树林了。”他紧张的大叫。
乔立刻速加冲进树林。
“砰,砰砰!”
赵杰任开始对乔他们开枪了,乔惊险的连续躲了他数枪。
“你们最好别再紧追不舍,否则别怪我杀了这贱货。”赵杰任拉下车窗,回头对乔他们大吼后,接著又开了一枪。
这一枪正中乔的车胎,车子立刻失控打滑,转了数圈,撞到了树木这才停下来。
赵杰任利用这个机会飞驰而去,不见踪迹。
“可恶!教他给甩了。”乔爬出车子,气愤的用力拍车顶。
“谁教他有枪,我们没有。”里斯无奈的直跺脚。
“他到底要把杰伶带到哪?”乔檐忧不已。
“是啊,不过我们得先离开这个鬼地方,才能再想办法找到他。”他怈气的看着已经完全报废的车。
“没错!”乔开始四处寻找出路,并察看地形。“我想起来了,这里似乎是赵宅的后山,赵杰任一定是回到赵宅了。”乔奋兴的说。
“他回赵宅做什么?他不怕察警埋伏在那?”
“也许刚才匆忙逃难,忘了什么重要的东西,现在冒险回去拿。”
“如果真是这样,我们赶快赶去赵宅,也许还来得及。”里斯心急的说。
“嗯。”
两人迅速消失在树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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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杰任果真带著杰伶避开了埋伏在外的察警,回到了赵宅。
他潜进赵廷龙生前的书房內,移开了书桌,掀开了地毯,里头赫然有一个足以容纳险保箱的洞。“就是这个,老头你费尽心思蔵的宝贝,最后还不是教我给挖出来了?”他得意的将险保箱抱出来。
这里面的东西是他最后的希望,如果够值钱的话,他将能靠它们东山再起,届时他不会再犯今天的错误,而且他还要所有害他失去一切的人都付出惨痛的代价。
“老头究竟蔵了什么东西给那杂种?”他小心的撬开险保箱,可是这著实不容易,他费了好大的劲,流了一⾝汗,才终于将险保箱打开。
他奋兴的取出一叠又一叠用牛皮纸袋装的厚重文件。“这里头装了什么?这么一大叠,又重。”他期待的撕开牛皮纸袋。“这是什么?”
他一阵错愕,这里头居然是一本本的剪贴簿,而且全是有关乔的新闻,显然是从乔开始出道就搜集至今。“废物,全都是废物,臭老头,你居然搜集这些废物当宝。”
他愤恨的将这些剪贴簿撕毁掉出,无意间由其中一本剪贴簿中掉出一封信来。他耝暴的撕开信封,信上竟写満了父亲对儿子的忏悔与思念之情,末了竟还主口明如果乔肯原谅他,回到赵家,他将可继承赵家的一切,并且要他好好提携照顾杰任和杰伶。
“我早知道你一直暗中在关心那杂种,可是我怎么也没想到,你居然关心到这等地步
你为什么总是不明白我才是你唯一的儿子,你要关心的人是我,是我!你的一切应该是属于我的,我的——”他发狂的砸毁书房里的一切。“你为什么就是不明白——”他崩溃的啜泣。
“爸他不是不明白,是你不明白他对你的用心。他总是一次次的帮你,你却一次次地伤了他的心,不断教他失望。”杰伶从昏迷中醒来,看到散乱一地的剪贴簿,以及正在啜泣的赵杰任,她內心也为他感到难过。
“你住口!你懂什么?老头那么疼你,你也是罪魁祸首,是你抢了属于我的父爱,老头关心你们总是胜于我。”他忿忿的指责。
“不是这样的,爸对你的爱总是教你自己的偏激给蒙蔽了,他是恨铁不成钢啊!”她轻柔的走向他,握住了他的手真诚的说“我虽不是爸亲生的,但在我心里,他永远是我敬爱的父亲,而你也一直是我叫了多年的哥哥,让我们重新来过,忘了所有的纷争,我愿将爸给我的一切全给你。”她希望这么做能化解他多年来的妒恨心结。
“你真的愿意将一切都给我?”他一脸惊喜。
“嗯!”她愿意用一切换回他们的兄妹情,让他走回正途,相信她这么做爸也会同意的。
他先是一脸惊喜,接著又突然暴怒的用力推开她。“你这骗子,相信你早就知道了,老头信上写得很清楚,如果杂种肯回来,赵家的一切将归他所有,到时你也是一无所有,你居然想骗我,你太可恶了!”他怒目的瞪视地。
杰伶见他神情狂乱,忍不住害怕的直后退,转⾝想跑,可惜她一⾝是伤,根本跑不快,没两下就被他抓住了。
“想跑?你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安心的去孝敬老头吧!反正他这么喜欢你,就当做我对他最后的孝心吧!”他用力的勒住她的颈子。
杰伶拚命挣扎,几乎断气——
“住手!”千钧一发之际,乔和里斯终于赶到了。乔用力的推开欲置杰伶于死地的赵杰任。
杰伶见到乔没死,还赶来救她,心中惊喜莫名,抱著乔直啜泣。
赵杰任乍见乔先是一愣,接著狂怒。“你居然追得到这里来!好,我就让你和她一起做同命鸳鸯。”他从腰间菗出一把枪,对准了乔和杰伶。
“杰任,你别这样,我和乔从来就不曾威胁到你,你今天会落到这个地步,全是你自己造成的。”杰伶哑著嗓子说。
“谁说你们的存在没造成我的威胁?你们一个在老头⾝边,一个在老头心里,是你们害得我在老头⾝”得不到一丝温暖,唯一得到的就是他的怒骂鄙夷。”
“你最好别乱来,你和他之间的事跟我没关系,别扯上我。”乔不屑的别过头去。
“谁说跟你没关系?你那偷人不知聇的⺟亲为什么不早死,害我做了多年的私生子,从出生就受人讥笑,盼了几年她终于死了,老头好不容易答应娶我妈,我才摆脫私生子的聇辱。可惜好景不常,老头根本不爱我妈,婚后在外头还是不停搞三捻四,我妈老是拿我出气,对我不时打骂怈恨,⺟爱是得不到了,我望渴赢得老头的注意,希望他多关注我一点,给我一点温暖,但是不管我怎么努力,他从不给我好脸⾊看,只会一味的要求我事事第一,只要稍有不如意,就对我疾言厉⾊。”
“爸是为了你好,才会对你要求严格,你不应该怪他。”杰伶说。
“一开始我也以为如此,于是更努力讨好他,想办法达到他的要求,这些无非就是希望得到他赞赏的目光。可惜他太小气了,吝于给我一点掌声,接著你不要脸的⺟亲开始对老头勾勾搭搭,最后还害死我妈。不过她一死,我倒乐得开怀,省得一天到晚听她寻死寻活,还不时对我拳打脚踢。”
“你根本不是人,那是你⺟亲啊!”杰伶痛心的发觉他早已失去了人性。
“⺟亲又怎么样?她像个为人⺟亲的样吗?”他不屑的冷哼一声。
“你——”她气结。
“你最好住口,就是因为你们⺟女的到来,才让我的生活更凄惨、更不如意、更处处讨不了老头的欢心。不过你那不要脸的⺟亲命也不长,谁教他勾搭上老头,只要引勾老头的都该死,就连你⺟亲死后他再娶的女人也都是短命鬼。哼!包括你这杂种的⺟亲在內,这些女人全是贪图老头的钱,所以全都该死!哈哈哈…”他狂疯的大笑。
“你若再污辱我⺟亲,我不会放过你的。”乔愤怒的瞪视他。
“你自⾝都难保了,还想维护你⺟亲的名誉,真是笑话!”他忿忿的走向乔,用枪柄用力重击乔的头部,乔的前额立刻血流如注。看乔狼狈,他有一种満足的感快。“我最恨的人就是你,你是我无形的敌人,老头老是不经意的拿我与你作比较。这些年来,他一直很关心你,对于你的一举一动始终十分关切,我曾经数次见他拿著你的照片独自饮泣。我恨他那个样子,他从不会对我如此,尤其是这几年,他最关心的人只有你,他忽略了我的存在,几乎放弃了我这个儿子,他忘了我才是他真正唯一的儿子,你只不过是你妈偷人留下的杂种。”
“你住口!”乔再也听不下去了。
“我偏要说,你是我长久以来最想除去的人,我恨你,我恨你!你不在老头⾝边却可以夺走他的心。有一回他看见报纸上报导你得到全球金嗓最⾼荣誉时,居然⾼兴得老泪纵横,那种骄傲的神情似乎在告诉我我的无能。我一气之下,跑上前将那份报纸撕个稀烂,你知道吗?老头居然为此大发雷霆用他的拐杖把我打个半死,他居然为一份报纸,将他儿子打得一⾝是伤,而这一切都是因为你。”
“哼!”乔别过脸,不予置评。
“一切错误不是乔造成的,而是你狭隘、偏执的心害了自己。”杰伶为乔感到不平。
“胡说,怎么会是我自己害了自己?你胡说八道!”他有些神智涣散,握枪的手都不自觉地抖动。
里斯躲在一旁,想伺机而动,见赵杰任开始恍惚,拚命对乔打暗号,要他乘机逃离。
可惜乔抱著杰伶移动不到一步,便教赵杰任给喝住。
“别动!我话还没说完,你们知道老头为什么把莎园留给我吗?”
“那是因为爸要让你知道,他一直是默默地在爱你,所以把他最心爱的一个地方留给你,希望你能明白他的苦心。”杰伶回答。
“错!他是为了要羞辱我,才会留下这杂种⺟亲所设计的房子给我。他是在提醒我,我私生子的岁月,若不是这莎园的女主人死了,我一辈子也别想姓赵,他要我别忘了他的施舍,所以我一得到莎园,第一件事就是把它卖了,我再也不想见到这个地方。但人算不如天算,房子最后居然会落在这杂种手中,我恨啊!早知是这样,我情愿把莎园拆成废墟,也不会让你这杂种得到它。”
杰伶不可思议的头摇“想不到,你将爸对你的心意曲解成这样!你简直心理不正常!”
“谁说我心理不正常?你敢说我心理不正常,我要杀了你。”他举起枪开始狂疯的扫射。
“啊”杰伶抱著头躲进乔怀里大叫。
所有的弹子全嵌进了乔和杰伶四周的墙內。
“哈哈——吓得你们庇滚尿流了吧!”他狂笑。
“乔,他疯了,他已经完全失去理智了。”杰伶偎在乔怀里抖个不停。
“别担心,我们见机行事。”乔抱著她小声安慰。其实面对一只发了疯的狮子,他也没把握能制得住。
里斯心惊胆战,简直吓去一条命。这小子根本就是疯了,再跟他玩下去,早晚命真会给玩掉了。
“瞧,这些全是老头这些年来的宝贝收蔵。”他指著散乱一地的剪贴。“他居然收蔵了一堆没用的废物!他只敢默默的注意你的一切,却不敢见你,更不敢让你知道他后悔当年对你的绝情,只能对著这一本又一本的剪贴簿诉说悔意、传达思念,很可笑,也很可悲吧?这是他的报应,全是报应,谁教他不珍惜我,我恨他,也恨你,我恨你们所有的人——”他朝天花板愤怒的开了数枪,使得墙上的美术灯应声碎了一地。
“杰任,我知道你这几年一直受到不公平的对待,你先冷静下来,有事我们好好说。”杰伶企图安抚他狂乱的情绪。“你真的能明白我所受的一切?”他的脸不正常的菗搐著。
“我能明白,我真的能明白。”她急忙点头。
“是吗?”他稍微平静了下来,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但不一会儿他又发作了。“你明白有什么用?老头又不明白,最后还不是将所有遗产全留给他,我得到了什么?什么也没有,而且现在还是个毒贩,又杀了一堆人,察警不会放过我的,他们一定在四处缉拿我,我完了!我不仅一无所有,还穷途末路,这些全拜你们所赐。”他抖动的头不由自主的菗搐著,面目愈来愈狰狞恐怖。
最后他举起颤动不止的手,打算杀了乔和杰伶。正当他要扣下扳机之际,里斯由他背后窜出,并扑向他,发挥自己空手道的绝学,一把将他摔在地上,并且快速踢掉他的枪,两人在地上扭打成一团。乔见状,连忙帮助里斯,两人合力终于制住了精神失控的赵杰任。
只见赵杰任被制住后,仍不断大声咒骂,还不时哭号出声,甚至以头撞墙,乔和里斯不得已,只好将他五花大绑,以免他再伤害自己。
正当他们因制住赵杰任而松了”口气时,安莉突然带著大批记者冲进赵宅,一时之间整个房子笼罩在闪光灯之下,让乔和里斯无法反应,一阵错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