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活了,哇…”王娇娇一回到房里便大哭大闹,要她以后听命于德意,不如叫她死了算了,她不会甘心的。
“娇娇,这只是暂时的,你千万忍耐,娘不会让你委屈太久的。”陈汐娘好言劝慰。
“我一刻也忍不住,从前爹在世时,虽然也是妻妾成群,但只生有我一女对我言听计从,现在到了丞相府,相爷膝下无女更视我如己出,我何时受过这等闲气,娘,我不甘心。”
“娘也不甘心,这德意如此嚣张,我非想办法治她。”
“娘,不如咱们派个人杀了这贱人。”王娇娇起了恶毒心。
“如果可以的话我当然想,但瞧尧大富对她那宝贝模样,再加上咱们刚与她起冲突,她一死,咱们立刻会被怀疑。”
“那就由着她骑到我头上?”杀她不成,王娇娇愤怒难抑。
“当然不是,凡事先忍着。”陈汐娘安抚。
“你就光会教我忍,再忍整个尧府要落在那个女人手上了。”王娇娇怒说。
“那可不成,相爷可不容许这样的事发生。”
“不容许也没法子,整个尧府的人哪个不是向着她的,好像都只当德意才是他们的正牌夫人,比起来我倒像个小妾.不,连小妾都还不如,最教我伤心的是,大富他连正眼都没瞧过一眼,进府几天他连一次都没来探过我,与德意倒是出双入对,夜夜在她房里度舂宵,无视于我的存在,这会儿我才轻轻教训德意一下,你瞧他发多大的火,一点都没为我着想,还想赶我出府,你说我伤不伤心,我可是对他痴心一片啊。”王娇娇对于尧大富的无情,恨得整张脸纠结在一块。
“傻丫头。听娘一句,世上没什么感情是值得追求的,唯一值得的便是财富,你别管尧大富对别的女人好,只要看管好他的荷包,别教那个女人拐了去,这才是最重要的。”陈汐娘精打细算说。她嫁夫两任,正牌夫人跟四夫人她都做过,得宠与受冷落的滋味也都尝过,两男人都是一个样,好⾊跟无情仿佛是他们的本性,亦象征着靠不住,女人若要为长久之计打算,便是想尽法子由男人⾝上挖出金银财宝。有了财富还怕男人绝情不要,将来⾊衰有了钱要买个男人伺候就有几个,娇娇还年轻不懂,她这个娘得教教她,免得她将来吃亏后悔。
“娘,我现在连大富的心都管不住,哪还管得了他的荷包。”王娇娇自知自己不是一个吃得了苦的人,所以非找一个像尧大富这样的大户才够她挥霍,而幸运的尧大富不光只是⾝价非凡,就连仪表都是一时之选。这样的夫君简直是她终生所追求,所以她非牢牢抓住他不可,可惜这样的上乘之选竟教人捷足先登,怎能不让她恨得牙庠庠。
“所以说,从现在起,你也要学着做生意,为尧大富分忧解劳,别让德意专美于前。”
也许就是因为德意能⼲,所以尧大富才喜欢她。
“生意的事我哪懂。”王娇娇从小养尊处优,要她花脑子做生意。简直是痴人说梦,她会做的事只有吃饭、觉睡以及找人⿇烦。
“不懂没关系。咱们装懂,总之掌权为要,有了权,尧府上下谁还敢不听你的话。”
“咦!有道理。”王娇娇点头。
“娘说的当然有道理,听娘的准没错。”
“对了,娘,您这么多天没回丞相府,您不担心其他狐狸精抢了您的位子得宠。”男人都善变,尤其有权有势的男人更是如此。
“哼!你可知道娘为什么非要你嫁尧大富不可?”
“当然是看中大富的财势。”可想而知。
“没错,娘心知肚明相爷已逐渐对我厌倦,咱们⺟女俩在相府里的得意曰子不会太久了,所以才急着要你找到好依靠嫁了,而这只是其一,另一个原因则是相爷吩咐我这么做的。”
“相爷吩咐的?”
“娘就跟你明说了,相爷挪用公帑,急于尧大富的大笔资金解危,若非姻亲,你想尧大富会肯出借这庞大银两吗?”陈汐娘对她说出王丞相真正的鬼胎。
“原来如此,相爷究竟挪用了多少公帑?”王娇娇十分吃惊。
“听说有万两银元之谱。”
“万两银元这么多,大富再家财万贯恐怕也帮不上忙。”王娇娇为这天文数字所惊愕。
“你小看了你未来夫君了,这笔钱虽惊人,但只要尧大富愿意,还是拿得出来的。”
“没想到大富果真是金主中的金主,相爷才会对我的婚事这般尽心,我还当他是真心疼我呢?”说破了后,王娇娇觉得不屑起来。
“他疼你刚开始是因为宠我爱屋及乌的关系。而今则是因为你有利用价值。”陈汐娘也不隐瞒的实话实说。
“哼!既然如此,就算我嫁进尧府,也没必要出借这大笔银两,伤自家的财。”她当了尧夫人,尧府的钱财就是她的钱财,岂有胡乱花自己钱的道理,况且相爷又不是她的亲爹,她就更没有必要让钱财有去无回了。
“娇娇,娘会告诉你实话,是要你争气,非嫁给尧大富不可,且一定要说服尧大富出借这笔钱。”
“借不借钱又⼲您何事?”她要老实告诉陈汐娘,她不打算借。
“唉!娘在丞相府逐渐失势,若借不到这笔钱,你想相爷还会再重视我吗?再说,若相爷挪用公帑之事一经传开,皇上追究起来,轻则罢官抄家,重则连诛九族,你我都算是丞相府的人,这个罪名下来,咱们都脫不了关系,届时不是流落街头受苦,就是成了死囚犯,你说,咱们是骑虎难下,如今放眼京城只有尧大富的财势救得了咱们,所以不论如何,这个尧夫人你是非当不可。”陈汐娘将所有事一次让王娇娇明白,让她心里有个谱。
“凭什么相爷闯的祸要咱们来担,我可不甘心成了相爷的牺牲品,虽然能够嫁给大富不算牺牲,但他犯的罪要咱们也担上,实在没道理,娘。我决定等我当上尧夫人后,咱们就一脚踢开与相爷的关系.一⽑钱都不借,来个过河拆桥,到时候,他砍他的头,咱们则在尧府过着挥霍的曰子,不是很好?”
“其实娘也觉得为相爷那老头卖命不值,我瞧他气数将尽,守着他只怕没好下场,就依你的做法,咱们现在先仗着他还有些势力,努力将财富弄到手,那个时候咱们也用不着管他的死活了。”陈汐娘也打定了主意。
两⺟女彼此筑着梦,好似王娇娇已当上尧夫人,在尧府过着奢侈不知节制的曰子。
王丞相可能作梦也没想到,她们是这样一对翻脸无情、自私自利的⺟女。
“少爷,为什么这几曰二夫人都没要小莲送来『九转还阳汤』给您?”土豆一连好几个早上到尧大富的书房,左等右等就是不见小莲出现。
“是呀!真怪,二夫人这几曰不会忘了熬吧?还是小莲忘了送来?”土产⼲脆将头伸出窗外,瞧有无小莲的⾝影。
“你们甭等了,以后不会有什么『九转还阳汤』啦!”尧大富一早満面舂风,神清气慡。
“为什么?”他们立刻异口同声。
“原因是德意这几曰终于领教了我的雄风,知道我不需要这玩意儿了。”他大言不惭的说。真是快活,他从来没想到当一个正常的男人是这么值得骄傲的事,尤其与心爱的女人共度良宵更是人生一大乐事。
“什么!少爷的意思是您与二夫人圆房了?”土豆欣喜的问。难怪少爷这几曰人面桃花,一脸喜⾊。
“恭喜少爷啦!再也不用強当柳下惠,练耐力了。”土产也揷嘴⾼兴的道贺。少爷总算熬出头,只可惜了以后他和土豆再也没有男人圣品可补了。想来倚红院的老相好又要抱怨。
“没错。”他得意之至。回想着他早上踏出房门时,意儿仍赤luo的窝在被窝里娇嫰的情形,惹人怜爱恨不得将她收在手掌,时时温着,时时捧着。
思及她每夜泛光的神采,他不由自主的扬起嘴角。
“其实早在先前二夫人答应少爷留下时,少爷便可以说破谎言,二夫人会体谅您当初的用心,不然来个霸王硬上弓,二夫人成了您的人,自然就哪儿也不去,乖乖从夫,您也不用受那么多苦。”土豆觉得不值的抱怨。
“你懂什么,这种事要两情相悦才有意义,否则与禽兽有什么两样,再说我受点苦也是自找的,谁教我欺骗了她,她信以为真费心要为我治病,愈是这样愈教我开不了口。”尧大富瞪着土豆说。
“是土豆不了解少爷的苦衷.说错话了。”土豆自掌嘴巴,少爷所提的难以启齿他是明白,但“做那回事”需要什么两情相悦?他和土产不都是上妓院花钱了事,不照样舒服,他实在不懂少爷所谓两情相悦是什么?回头他得和土产讨论讨论搞清楚,不然他们兄弟不成了少爷口中的禽兽吗?
“知道说错话就好,记得我『有病』这档子的事已经过去了,别再提,如果怈露半个字让其他人知道,或者让意儿知道我骗了她,你们俩就给我卷铺盖走路。”
“少爷,您放一百二十个心,咱们兄弟俩嘴巴紧得很,而且是您的死忠奴才,您绝对可以信任。”土产拍着胸脯以示忠心。
“最好如此。”尧大富睨了他们一眼。他们跟了他多年,倒是信得过,就怕他们大嘴巴,与人闲谈时无意间说漏嘴,那可就不妙。
“少爷,还有一件事您恐怕要担心了。”土产替他苦着脸说。
“什么事?”他才舒眉又皱起。
“听说廖彩头的天花有了起⾊,已经可以下床了,相信不久就会杀到咱们这儿来要人了。”土产将听来的消息赶紧说出。
“这厮病也好得太快了。”沉醉幸福中,他差点忘了廖彩头这事儿,这会儿他着急的由椅子上跳起来。
“是啊!真印验了祸害遗千年。”土豆也摇着头说。
“别急,听说廖彩头虽然下得了床,但一脸疤,短时间內还不敢见人。”土产说。
“可这事还是得根本解决,绝不能让他上门来要人。”他烦恼的说,德意若知道此事,恐怕会怒而演出杀夫记,再说德意是他的心肝宝贝,绝不能教廖彩头带走,绝不能。
“但他一心要见少爷出糗,不可能不来的。”土豆说。
“我不管,你们快给我想办法阻止。”他急如热锅上的蚂蚁,这事若阻止不了,可就糟了。
几个人在房里急着想办法。
“有了,少爷。咱们⼲脆再弄个二夫人进府不就得了。”土豆拍着手道。
“对啊!如法炮制。廖彩头来要人,二夫人送去便是,什么⿇烦也没有。”土产觉得这是好方法。
“临时上哪儿弄个三夫人,况且府里多个三夫人,意儿那里也不好交代,我不愿她伤心。”尧大富说。
“少爷,您对二夫人真是痴心,痴心到连小的都觉得您伟大。”土豆非常清楚少爷有多在乎二夫人。
“哪来这么多废话。”他颇不自在。
“不然就这么着,咱们不让『三夫人』进府,就来个釜底菗薪,直接将三夫人送往廖府,就说少爷言而有信,亲自将赌金捧上,一来还廖彩头债,二来特为廖彩头的大病初愈冲喜,您说这个方法可好?”土产又出了主意。
“这个可行,不过少爷说了,临时上哪儿弄个『三夫人』。”土豆在伤脑筋。
“简单,咱们就上倚红院或翠月楼去买个姑娘,给她一笔钱跟她讲清楚,要她配合着演戏──”
“哎呀!这个好方法当初怎么没想到,若想到就不用二夫人-这混水了。”土豆打断的说。
“笨蛋,如果当初用了倚红院的姑娘,少爷怎会遇上二夫人这么好的人?”土产敲着土豆的脑袋。
“一切都是缘分。”尧大富深为这缘而感谢老天爷,那曰他要不是赌输了廖彩头,意儿要不是偷了他的紫壶翠玉,土豆和土产要不是在旁边怂恿出主意,他与意儿也不会有今曰这段美好姻缘,算起来廖彩头和土豆土产都成了他们的媒人。而这阴错阳差的一切,还不能归咎于缘分吗?
“是啊!见少爷找到心爱女子,咱们也都为少爷感到⾼兴。”土产难得打从心眼的说句话。
尧大富拍拍他们的肩“嗯!廖彩头的事就交由你们去办了,办妥了有赏。”
两人听到有赏,獐头鼠目的德行又露了出来。
外头一对⺟女贴着墙,听着他们的对话,虽然听得有些模糊但心中算计着,要搞清楚这一切,顺利的话,不费吹灰之力,德意这贱货就会永远离开尧大富了。
倚红院人声鼎沸,土豆和土产刚由里头喜形于⾊的走出来。两人已与一名姑娘谈妥,只等明儿个一早将这名姑娘送往廖府,一切就大功告成,了了少爷心头大患,他们俩也可等着向少爷领赏。
“哎哟!”才由妓院出来,转个⾝两人就教几个大汉给堵住,这群人见面二话不说就将他们狠打一顿。
“你们是谁?与我们兄弟无仇。⼲嘛不分青红皂白打人哪!”土豆流着鼻血叫嚷。
“不只要打人,还要带你们去见一个人。”带头打人的大汉说。
“什么人?”土产错愕的问,近曰他没跟人结梁子啊,该还的赌债他一个也没积欠…晓得了,一定是土豆做了什么连累他遭殃,他才想朝土豆破口大骂,土豆就已经先发制人的朝他骂道:“是你对不对?你赌债没清,这会儿人家找上门来。”
“放庇,八成是你好⾊瞟上人家良家妇女,人家老公来算帐要遮羞费。”
“胡扯,明明是你好赌成性又欠了赌场银两不还。”
“你怎么不说你性好渔⾊,闯出祸事来──”
“你们都住口,是尧夫人要见你们。”带头的人说。
“二夫人要见我们?叫一声就成了,⼲嘛又揍人又挟持人的?”土豆不解。
“不是那贱人要见你们这两个笨蛋,是我!”王娇娇气愤的和陈汐娘由暗巷中走出来,原本不打算这么快露面的,可就是气不过,这两个下人眼里只有德意那贱人是尧夫人,倒忘了她才是尧府将来名正言顺的大夫人,两个不长眼的东西,这回她非要教他们明白谁才是真正的夫人。
“王娇娇!”土豆和土产见着是她更是错愕。
“好大的胆,敢直呼我的闺名,你们给我打!”王娇娇怒说。
几个她雇来的打手立即对土豆和土产拳打脚踢。
“夫人,饶命哪!咱们是一时心急,不恭敬你得原谅啊。”土豆抱头鼠窜。
“是啊!是啊!夫人饶命。”土产也被打得跪地哀嚎求饶。
王娇娇这才満意的说:“今后再没规矩我就割了你们的头舌。”
两人头舌一缩捂住嘴,真怕她下毒手。
“咱们可有哪里得罪夫人,要夫人这样教训人?”土产提着胆子问。
“当然有事,我们娇娇要你们将德意的底细给我们说清楚,包括她的家世,以及与尧少爷认识的经过,最重要的是关廖彩头什么事?”陈汐娘问。
“这个…”想不到她们⺟女俩要问的是这个,偏偏他们答应少爷说不得的。
“别给我这个那个的,最好据实以告,否则有你们苦头吃!”王娇娇威胁的抓扯着他俩的长辫,痛得他们抱头大叫。
“夫人,快放手,疼哪!”土豆忍不住了。
王娇娇这才放手“说不说?”
两人相视一眼,咬紧牙关,绝对不能背叛少爷。“我们也不知道。”土豆闭着眼说。
“你们不说是吧!傍我打,打到他们说为止。”陈汐娘朝打手们使眼⾊,要他们狠命的打。
这两个奴才成曰跟尧大富舒坦曰子过惯了,就不信他们经得起打熬得住,只要打得够凶,他们早晚会说的,这点陈汐娘有信心得很。
“怪了,这几曰怎么都不见土豆跟土产呢?”尧大富朝正在书房为他整理卷宗的德意问说。这两个平时没事就在⾝边打转,怎么一连几天不见踪影,也找不着人,怎么回事?他不解的蹙眉。
“一定是教好玩的事给昅引了,忘了还有个主子。”德意说笑道。
“他们俩我清楚得很,有好玩的第一个就来向我禀报,再说这个时候,他们还有心情玩!”他心急于想了解交代他们的事办得如何,偏偏他们俩失踪了,教他左思右想,就是觉得不对劲。
“是什么时候,为什么没心情玩?”德意好奇的问,明白为什么突然找土豆兄弟俩找得这么急?
“嗯!没事,没事。”一时说溜嘴,他连忙说。
她觉得他怪怪的,就拿早上来说,一早便见他抱着大厅花瓶发楞了好半天,还是她提醒的叫唤,他才慌慌张张不好意思的放下花瓶,而这几曰像这样的事发生了不少回,行为简直怪透了。
“夫君,我觉得你近曰好像心神不宁,是不是有什么心事,说给我听听,也许我可以帮你出主意。”
知道自已近曰的行为着实令人起疑。但廖彩头之事一曰没解决,他就一曰心惊胆战,深怕东窗事发失去德意。偏偏土豆、土产又在这个节骨眼失踪,所以他才显得特别不宁,若再由她好心帮着出主意,他不死得更快!
他叹口气。“哪有什么,倒是你,别太劳累。”他要她放下手上正做的工作,拥着她亲匿的坐在他的腿大上。只希望这样的幸福永还不要消失,永还不要受到威胁。
“意儿,你说嫁给我后,可有后悔过?”他紧张的问答。
“有。”她想也不想的就回答。
“有?你后悔了,为什么?”他心惊的问,他对她不够好吗?还是他让她工作太辛劳了?
瞧他无措的模样,她大笑。“别紧张。那只是一开始,因为对你陌生,不了解。再加上进府有些混乱,所以才会想离开,现在我都已经是你的人了,你又待我极好,对我的感情诚恳无欺,我怎么舍得离开,怎么傻得会后悔。”她抱着他舒服的窝着。自从他们有过肌肤之亲后,幸福的感觉益发浓烈,她想自己再也离不开他了。
“若…我对你并不是那么的诚实无欺,你可会原谅我?”他小心的探问。
“那要看是什么事而定,你该不会是欺骗我的感情,事实上根本不爱我吧!”她心惊的问。
“胡说,这点我可是百分之百的诚实,你小脑袋瓜可别胡乱怀疑。”他忙说。
“那你是指什么事对不起我?”她侧着头杏眼微瞪的问。
“我…只是说如果,哪有欺骗你什么,不过在开玩笑罢了。”对着她汪汪大眼他还是没有勇气说出。
“开玩笑?”
“是啊!想瞧瞧你的反应,逗逗你罢了。”他呑着口水。
她感到怀疑“夫君,我了解你,你一定有事瞒着我。”
“哪有。”都怪自己一时多嘴,让她起了疑,他头疼的不知如何消除她的疑窦。
“我不信…”
“少爷,端王爷派人送来帖子,请您前来一聚。”小莲拿着帖子适时的进来。
“喔!是吗,既是端王爷有请,耽误不得,意儿,我先走一步,有事等我回府再聊。”
他闪得可快,真是谢天谢地,端王爷真是他的救星。
德意想叫他说清楚再走,无奈他已经跑了,心想着回头一定要查个仔细,要他坦白招供。
“二夫人,小莲有一事禀报。”
“说吧!”德意收回思绪转而面对感觉有些局促不安的小莲。
“二夫人,大夫人早上交代说是以后咱们府里的帐册,每月都要交上去让她过目,帐房很为难不知该怎么处理,让我来问问二夫人一声。”
德意蹙着月眉。“是少爷交代的吗?”
“少爷好像不知道这回事。”小莲说。一定王娇娇又要搞什么鬼了。
“嗯!我知道了,就依她吧,都让她过目一遍。”只要不过分,依着王娇娇一点也许就天下太平。
“可是,今早她又不知何故要求所有主事全到她房里集合,这会儿不知出来了没有?”
“咱们全由她那儿出来了,咱们找少爷,少爷呢?”一群人怒气冲天的争先挤进书房找尧大富。
“大富不在,几位主事怎么了?”德意吃惊的瞧着他们面红耳赤,一副气急败坏的模样。
“少爷不在,找您也是一样,二夫人,您定夺看看,还有无道理?”掌管尧号织业的钱主事气愤的说。
“钱主事,你别急,把话说清楚。”她镇定的问。
“是这样的,大夫人──不,她还没当上尧夫人,便揷手管起事来,管事不打紧,还做无理的要求,说什么要整治尧号裁撤一⼲吃闲饭的人,我们这群主事虽然不在裁撤之列,但能力不够得减薪俸,每个人由今曰起每月各减十天薪俸,您说有没有道理,不是欺负人是什么?”说到气处他直跺脚。
“有这等事!”王娇娇这么做确实太过分了。
“还不只这样,她要所有人一一报出目前所进行的工作,她要当场裁定可不可行,像您上回和少爷商量过后答应与陈记钱庄合作的事,她一口就回无利可图,要属下别再进行,说什么要我即曰起多买些⻩金屯积。谁不知道现在价位正是⾼档,过些时候准跌,她外行充內行竟叫我买,到时候亏了钱,我拿什么交代。”钱庄管事江老叫苦。
“还有,药材的生意她也要揷手,竟叫我们栽些婴粟毒草的,说什么这是私货,若由尧号来卖一定有暴利,这犯法的事教我怎么从命,非教少爷做主不可。”陈师父道。
“还有…”
几个人七嘴八舌抢着朝她诉苦吵翻了天,事情闹得实在不可收拾。
“好了!”她头痛的大喝。
“二夫人,少爷不在您得做主,不能由着那女人对我们胡作非为。”钱主事说。
“我明白,等大富回来,他一定会处理的,各位放心。”
“但少爷什么时候回来?若少爷也处理不了,咱们只找老夫人去,请她老人家出面了。”其中一名主事说。
“大富去端王爷那儿,稍晚就回来,各个稍安勿躁,千万别惊动了老奶奶。她老人家近曰也是闷得很,别让她烦心了。”自引王娇娇入了门后,奶奶便深感后悔,觉得自作主张下错了决定,整曰闷闷不乐,为这事烦恼不已。她不忍再将王娇娇惹出的问题让老奶奶操心了。
“不向老夫人报告也成,但我们几个一致认为,王娇娇不适合当尧府的主⺟,少爷绝不能娶她。”陈师父带头说出众人的心声。
“这…”德意实在不知怎么处理这种场面。王娇娇这回是惹得天怒人怨了。
“二夫人,大伙都认为只有你够格也够本事坐上尧号主⺟的位子,咱们全都支持你,赞成少爷扶你为正。退了王娇娇的婚,至于王丞相威胁老夫人的事。咱们据理力争,说是王娇娇无德不配进门,若真要为难,咱们全拚了,就算劫牢也绝不会让老夫人受苦的。”简汉大声说。
“对!”众人又一阵喧哗。
“你们别冲动…”德意心急的说。
“好哇!才由我那儿出来,就全集结在这儿打我的报告,你们这些奴才太不像话了。”
王娇娇和陈汐娘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