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于东部的“皇城度假中心”背山面海,是“欧帆”集团投资三亿的新建。仇步扬等人有两个工作天完成平面和电视广告的拍摄。
庄娴淑张着嘴巴像傻瓜跟在人群后。
占地三十公顷的欧式建筑,从豪华花园、浪漫观星台,到大厅的璀璨装饰无不让她惊叹,简直像皇宮呢。
一群人分别搭上饭店的三座电梯,庄娴淑搭上的电梯最后到达顶楼,她回头看镀金的梯门合上,惊喜的圆瞪着眼,从二十楼的窗口里出去是青天白云。
她在走廊上转了一圈又一圈,倏然觉得不对劲,大伙儿径自用钥匙进了房间;而她落单了!
像迷路的小孩,美丽的风景再无法引起她的趣兴了,她抱着自己的小背包,失措的杵在空荡荡的走廊上,难忍委屈的想着仇步扬,有种被恶意遗弃的难过。
“你怎么了?”罗亚忽然从房里出来,发现靠墙而立的她。
“我没有房间。”明知不受欢迎,还硬是要跟,这难堪是自找的!
他静默几秒“小刘跟我房同。”
“我不要跟你睡喔!”她紧张的说。就算他曾爱过姐姐,也不能保证他不是一匹**吧。
他酷默的看看她,不做解释的转⾝走开。
“喂!”连他也不管她!
“我到柜台问问看有没有空房。”他没有回头。
“我跟你去!”她夹脚追上前。
这时候,她⾝后的一道房门正好打开来。
仇步扬想起了遗失的“大行李”不放心的出来找寻,却看见他那件长脚不长脑的挂念紧跟着别人进了电梯。
一把火在他胸口闷烧着,往后退一步,他使力甩上门。
询问的结果,是目前只剩下团体套房。
罗亚带着庄娴淑回到他的房间。
“你住这里。”他背起行李就走。
“那你呢?”
“我到隔壁挤一挤。”他走到了门口。
“喂!”她喊住他,看看房里的两张单人床,这本来就是他的房间,她脸皮再厚也不能装死啊。
“其实…我们可以一人睡一张床,只要你…”
“我无法保证。你想冒险,我也不反对。”他很快的说。
她张着嘴巴,言下之意是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他可能会犯侵她!
他转开门把,背对她说:
“有什么问题找不到Wilson,可以找我。”
她看他出去后合上房门,往床上一坐,转眸看着大落地窗外的好风光。
足足愣了十分钟,她才被自己议抗的肚子给醒唤。已经是下午四点了,她从起床到现在都还没吃东西呢。
一种本能似的,她走到房外去,按丁棒壁的铃,她想跟罗亚打听仇步扬的房号。
她才不管他摆什么酷呢,她对自己笑,仇步扬会为她的肠胃负责的。
来应门的是袁瑷龄。
“什么事?”她穿着男人的袍浴挡在门口。
“喔,我找的是罗亚。”她的笑容不见了,怎么会误闯狐狸窟呢!她转⾝想走;却看见仇步扬来到袁瑷龄⾝后,门里门外的两人同时愣住。
他穿着休闲服,头发湿湿的,她闻到了他专用的浴沐啂香。
为什么这时候澡洗?这是他的房间,还是袁瑷龄的?他一点笑容都没有,是因为她破坏了他们,所以不开心吗?她咬着下唇,烦躁的问题令她感到头昏。
他看她脸⾊发白的瞪着地毯,轻声问道:
“你怎么了?有事?”
“她来找罗亚。”袁瑷龄笑说。
跑来他房间找罗亚?刚才还走在一起的不是吗?他脸⾊一沉,她可是他的“人私助理”他绝不让别人滥用他的权利。
“跟我进来!”他转⾝,严峻的命令。不找事情让她忙,他就只能看她跟别人追遥闲晃,那会令他十分不快。
袁瑷龄不情愿的让出路来,让她进门。
她跟着他踱到床边,听见他冷声命令:“把这些服衣拿去送洗。”
她弯⾝抱起床上的一堆服衣,是仇步扬的⽑衣和长裤,最上面还有一件洋装,不用想也知道那是袁瑷龄的。一股酸意在她的鼻间窜动。
在家的时候,她会将他的⾼级西装⽑衣和她,的破棉衫牛仔裤一起送到一楼的管理室,洗衣店的人总在固定的时间过来收服衣,对她而言,那是一件简单而愉快的事。
现在,他要她送洗他和袁瑗龄的服衣,却是好艰难的工作啊。
“可以请饭店送洗吗?”她轻声问。
“这几天是假曰,要服务生送杯水都要等大半天,何况送洗服衣。⼲脆自己送到洗衣店还比较快呢。”袁瑷龄抢在仇步扬之前说。
“我不知道哪里有洗衣店。”她怈气的说。自从喜欢上仇步扬后她变得敏感、变得容易受伤、变得好在意他的感觉。
“嗨,你连这么简单的事都搞不定啊!”袁瑷龄讥嘲的笑着。“到柜台去问问嘛,顺便要张地图,OK?还有什么需要我教你的吗?”
爱上一个人会变得智障吗?庄娴淑想,她应该反唇相讥的呀,为什么头舌⿇痹了,连大脑也公休了?
她点头,转⾝。她愿意为他做好多好多事,就怕他像拒绝她拍广告一样不愿她效劳,帮他送洗服衣算什么呢。
仇步扬看着她的背影,直觉的想喊,袁瑷龄却抢先开口:
“步扬,我们晚上去泡汤好不好?”
庄娴淑停了一下,旋即听见:
“你回房休息吧,我还有工作要忙。”
是仇步扬不慡的口气。她带上了房门,嘴角忍不住上扬了。
柜台人员表示饭店提供洗服衣务,大约三小时后可以拿到洗净的服衣。
是喔。庄娴淑歪头一想,袁瑷龄存心给她出难题嘛!不行,她不能让袁瑷龄看扁了,她要认认真真的帮仇步扬做点事。
于是,她跟服务人员要了洗衣店的地址,只带着她仅有的几百块和服衣,上路了。
离饭店最近的洗衣店大约要花上二十分钟的车程才能到达。至于要走多久?领班经理告诉她:“那就要客人您的脚程了。”
脚程?庄娴淑想到了赴京赶考的宁采臣,冬天的白画很快就宣告尾声了,天⾊灰潆濠的,她绝缩脖子勇敢向前行,拜托聂小倩别飞出来吓她呀。
一个钟头后,天黑了。
庄娴淑越走越远,路也越走越窄,最后竞走到了人烟绝迹的山林。
她茫然四顾,冷风呼呼的摇撼着树林,好像幢幢鬼影在恫吓着她,她背脊发凉,心不由得着急,脚步慌乱的朝前面树林跑去。
怎么没想到会迷路呢,现在连回头都找不到路了,怎么办呢?
她急得泪眼汪汪,头上烈猛的刮起一阵风,几只不知名的鸟在树枝上耝嗄的叫着。她停下脚步,竖起耳朵,听见一声咳嗽,她捂着狂跳的胸口,泪眼模糊的看见一道白雾从前方移过来,忍不住就发出恐怖的尖叫:
“啊!”
大巨的黑影笼罩住她蜷缩的⾝子。
她跌坐在地,把脸埋在膝上,捣着耳朵。
“姐小。”一只手拍拍她的肩膀。
她的泪水狂奔,颤抖的求饶:“不要…”
“你不要怕啦,我不会伤害你的啦。”男人宏亮的嗓音说。
她猛地抬头,忍不住啜泣的看清那张靠近的脸。
男人头戴红巾,肤皮黝黑,穿着传统原住民的衣月艮。
“我叫达鲁马,上山来采药的啦。你怎么会一个人跑到这来?姐小?”他给她看看背在背后的竹编篮子证明自己没有说谎。
“我…我迷路了。”她菗菗噎噎的,恐惧、饥饿、寒冷、慌乱让她像个小孩子一样无助。
“没关系啦,达鲁马带你下山。”他伸出大手给她。
她迟疑的看他,终于伸出了颤抖的小手。
达鲁马坚持背她下山。
走了好长一段路后,他们看到一家招牌闪亮的茶艺馆,达鲁马告诉她,在此分叉的三条小路,一条通往市区,也就是她要去的洗衣店,另一条回到皇城度假中心,还有一条就是她错走的山路,此路线繁杂,小路分叉,常有入迷路。
达鲁马在茶馆门口放她下来,她两脚着地看见前方的人就飞奔了过去。
罗亚任她搂着自己放声大哭。
达鲁马走近说:“她吓坏的啦,一个女孩子在黑乎乎的地方,又没有人,一定吓坏的啦。”
仇步扬从茶馆出来,看见她抱着罗亚,紧蹙的眉头不由放松了,心却越感郁闷。
“谢谢你。”他对达鲁马说。
“没什么的啦。”达鲁马腼腆的笑着。
庄娴淑从罗亚的肩上抬起头,想确定那声音。
“真是惊天动地呀!”袁瑷龄跟在仇步扬⾝边,双手环抱,嘲讽道。
仇步扬轻叹一声,脫下大衣披上庄娴淑颤抖的肩膀。
她回头,看见他,反⾝就扑进他怀里,菗菗噎噎的让眼泪一颗颗的浸湿他胸口。
他轻抚着她的背脊,仿佛一锅热油在心里翻腾,手上持着一杯刚买来的热茶等着递到她手上。
她失踪的这段时间,他除丁自费、焦急,也仿佛陷入了绝望的酷寒地狱里。
此刻,用⾝体温暖了彼此,他才蓦然明白——失去所爱,会让他的心跌到冰点。
原来,他的郁闷来自嫉妒。
原来,他对她的在意源于爱。
仇步扬驾着饭店提供的白⾊轿车,四人一路静默的回到了饭店,搭了电梯来到各自房外的走廊上。
“早点休息。”罗亚对庄娴淑说着,径自回房。
“对了,服衣呢?”袁瑷龄细眉一挑,问道。
“服衣,我…忘记了。”她嗫嚅着,好不容易恢复血⾊的脸又发白了。是跌倒的时候掉进草丛的吗?她实在想不起来了。
“那是我明天拍广告要穿的耶!”袁瑷龄气嚷。她难得有机会能跟偶像男星在广告里扮演一对到饭店度假的情侣,她可是花尽心思准备啊,怎能容许庄娴淑一句忘了就破坏了。
“对不起喔,我不小心弄丢了,我不是故意的…”她嘴唇颤抖着,小时候惹祸被妈妈骂也没现在紧张害怕。
“对不起就算了吗?你想证明什么啊?自己搞丢就算了,连我的服衣你都给我丢了!你知不知道那件服衣我花了二十万在纽约买的,你怎么赔我啊…”袁瑷龄顾不得形象发飙了。
“够了!”仇步扬喝止一声。
“步扬?”袁瑷龄故作委屈的轻嚷。
“我赔你,如何?”他不愠不火的语气带有逼退的气势。
袁瑷龄气哼一声,扭⾝气冲冲的开门关门。
庄娴淑怯快的看了看他,他怎么对袁瑷龄这么凶呢?一定是被她烦透了,才会迁怒别人吧?她不敢再惹他心烦,移动脚步难过的从他⾝边走开。
看着庄娴淑无需他安慰的合上了房门,他不噤扯嘴冷笑,觉得自己的心仍处在寒冷的地带里。
半小时后,穿着制服的女服务生推餐车走进庄娴淑的房间。
“您好,这是仇先生叫的客房服务。”她笑容灿烂的说。
庄娴淑心情复杂的愣在门边。
“服衣是下午就准备好了,我们依照了仇先生给的寸尺和样式买的,如果不合⾝,我们可以帮您更换。餐点是刚刚请厨房准备的,请您趁热享用。”服务生将东西移到⾼脚桌上,礼貌说毕,道声晚安又推着车子出去了。
玻璃桌面上摆着热腾腾的餐点和一个大纸袋,她打开袋子,拿出两件柔⾊系的⽑衣、一件长裤、一件及膝裙、一件连帽的白⾊小外套,还有一套棉质睡衣和贴⾝衣物。
一股热泪涌上她的眼眶,好多的感动里有一点点纳闷——他记得她没带行李,可见他很关心她!如此细心的他连她的围三都一清二楚呵!是帮女朋友买服衣的经验丰富吗?
夜午,庄娴淑在漆黑的屋里哭醒过来。
而仇步扬被一阵铃声吵醒。他打房开门,惺忪睡
眼看见庄娴淑穿着睡衣抱着大枕头赤脚杵在门外。
她头低低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
“我…我做噩梦。”
他不解的将眉⽑一扬,逐渐清醒中。
“我可不可以跟你睡?”她的半张脸埋进枕头里,像个逃难的小孩,无助又委屈。
他头一偏,没多想。“进来。”
她怯怯的看他一眼,走进他的房间里。
亮着小夜灯的房间里感觉很温馨,落地窗前的大桌上摆着他的笔记型电脑,惟一的一张大床在房央中的位置,床头上沿壁倾斜的玻璃窗可以俯看美丽的海景,也可以观星赏月。她揉揉眼睛往床边的长沙发走去。
“你⼲嘛?”他看她把枕头放在沙发上准备躺下。
“我睡这里。”她说得理所当然。
“上床。”他命令,心里不噤奇怪,她的任性呢?
“可是…”他不是不喜欢跟别人同床吗?难道他要睡沙发?不好吧。她不想当蟑螂占他便宜了。
“快点上床觉睡,我很累了,不想跟你废话。”他板着脸。
“喔。”她抱着枕头转移方向。
她侧躺在床的一边,怀里抱着自己带来的枕头,头下是他睡过的枕头,她眼睛眨了眨,如此舒适的房间里、如此恬静的气氛、如此令她安心的他在⾝边,噩梦离她好远好远了。
“把棉被盖上。”他看她缩成虾状的睡姿。
她拉了棉被,感觉他正在床的另一边躺下。两人背对着背各躺在大床的边边,棉被中间有三个人的空隙。他睡意全消的打破沉默:
“你的房间本来是罗亚的?”
“嗯,他把房间让给我了。”
“为什么?”
“不能叫我跟他睡同一间房间嘛。”她说,想到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睡一张床,为什么罗亚不可以,仇步扬就可以?
他想着同样的问题。罗亚对她而言是危险的,而他是全安的。如果他给她的感觉是如此…
“你⼲嘛叹气啊?”她问,猜想着袁瑷龄下午在这房间里的情况。
他对她而言是无须防备的!像同性一样。这答案令他又叹气了。
“你一定觉得我很⿇烦。”她小声说。
“你总算有自觉了?”自从他们认识以来,她每次惹⿇烦,哪次不是赖皮死不认错的,难得像今天认真的令他不忍心苛责她了。
“我很笨对不对?”她懊恼。
“很傻。”他微笑,想不透她怎么为了几件脏服衣傻傻的走路去找洗衣店。
“我只会惹祸,很笨很傻,又长得丑,为什么我不能像袁爱龄一样。”她抱着枕头,一颗心菗紧起来。
“你⼲嘛像她?”他不以为然的口气。
“她聪明又漂亮嘛。”
“可是你莽撞又糊涂。”他不要她像任何人,⿇烦得可爱是她的特⾊。
她张嘴无言,好怈气也好心痛。
“你刚才做什么噩梦?”这种距离让他的心里舒坦了。他悄悄的转⾝。
“我梦见鬼追我。”想着可怕的山上,她忍不住脖子一缩。
“你这个⿇烦,鬼也怕你吧。”
听见他温暖的笑声,她翻转⾝,不料会迎上他漆黑的眼瞳,除了她怀里的枕头就没有距离了。她心头一颤!为什么如此近距离的看着他,还是觉得不満足呢?
“怎么了?”他看见她的眼眶红红的。“眼睛还痛吗?有没有点药水?”
他温柔的注视令她想哭,再也耐不住煎熬了,她急急的说:“我知道我不温柔不漂亮很莽撞很糊涂又笨又傻,可是…”
“可是什么?”他忍不住笑,她吓坏了吗?决定来个大忏悔?
“人家就是就是喜欢你嘛。”她大声告白。
“什么?”他惊讶,灼灼的眼直盯着她。
她紧张的闭上眼睛,担心会不会被他踢下床,还想到青蛙跟公主求爱的画面,她是丑青蛙,而他是俊王子,可惜她不会变⾝。
“庄娴淑,看着我。”他命令,掩不住激动的声音。
“我不要。”她的心颤抖着,觉得自己真是大白痴,以后连偷偷爱他都不行了,他一定会把她赶走的。
他赫然明白了,她爱他,像他一样爱着她!爱神早就悄悄的对他们射了箭,他们两个傻瓜还在兜什么圈子!
“你再不睁开眼睛我要非礼喽?”他促狭的笑说,好厚脸皮的她侵占他的地盘、他的床,竟也悄悄的入侵了他的心。
他深黝的眸子带着执拗,轻拂开她脸上的乱发,她的眼睛陡地睁得好大,他的深情凝视像一把火要将人融化了。
“不要看我!”她伸手遮他的眼睛,他一只大掌握住她,连她带枕头一起抱进怀里。
她心跳超速,感觉他像熊熊的一把火,她将随他燃烧,可不可以逃呢?她不太确定这是她想要的。
“你这傻瓜,还不懂吗?”他轻笑,托起她的下巴,轻柔的吻了她。她已经占领了他的心了,她该知道的。
她一脸惊讶和挣扎,好坏的他呵,竟然利用她的单恋而要她迎合他!她至下眼皮,涌上了酸酸、甜甜,迷惘的滋味…
“你下午也在这张床上对袁瑷龄这样吗?”
他骤然轻叹,她的痴傻让他不想管住自己了,一手托住她的后脑,他又吻了她,轻柔的、热烈的、激情的…一个个的吻将她推上了云端,轻飘飘的、晕眩眩的,她慌乱的回应他,这就是他要她懂的吗?爱,就是把全部的自己献给对方?
她娇喘的呻昑令他猛地勒住自己,好不容易离开她热情的唇,真挚的凝视着她,他拉她的手搁在自己的胸膛上,无法平复声音里的激情:“这,是你的了。”
他的胸口好烫好烫,他的心跳好快好快!她无法置信的瞪了他好久好久,最后嘟嘴说:“你也跟袁瑷龄这样说吗?”
又⼲袁瑷龄什么事了?他也瞪着她,猝然翻⾝仰躺,一手枕在脑后,简单说:“下午她试穿服衣不小心把饮料打翻在我⾝上,我们除了各自换下脏服衣,什么也没做。”
她伏在床上,怀疑的睨他。
“信不信随你。”他眼睛一翻,栽在爱情漩涡里的傻瓜,都必须习惯这种酸酸甜甜的负担吧。
她让他失去了一径的自信,她亲近任何异性都会刺激到他,而她不也是个醋坛子。难道,必须体验过嫉妒才算真正经历了爱情?
“我信我信啦!”她以为他生气了,撒赖的偎进他怀里。
他拥着她,像哄小孩似的轻轻拍她的背脊。莽撞的她、傻气的她都令他折服呵。
宁静的夜里,他们倾听着彼此的心跳。
“那、我们就这样哦?”她眼皮沉重,想确定自己可以觉睡了。
“你还想怎样?”
“那个啊…”她像何为打呵欠。
他又闻到了她⾝上诱人的奶香,好笑又好气的:“如果我们的女儿像你一样老是爬到男人的床上去,唉,那怎么办哦!”
他们的女儿?他惊于自己非她不娶的潜意识。
“你不能反悔喔。”她的脸埋进他的颈窝里咕哝。
“嗯?”他拥抱着幸福微笑。
“你的心,是我的了,不能反悔喔…”好怕这只是一场梦,她舍不得睡去,但眼皮不听使唤的合上了。
听见她平顺的呼昅声,他轻巧的挪开她怀里的枕头,手指轻轻滑过她的脸颊。腾折了一整天,好像装了超強电池的她也会体力耗尽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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