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小怎么了?”小月眼见朱青织被一脸悲愤的曾守财给抱回来,急得哭红了眼。姐小失踪了数曰,怎么一回来竟是这模样,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小月,你去叫虎头他们来。”曾守财交代道。
“找虎头他们来做什么?”小月不解。
“别多问,快叫他们来就是了。”他没空多解释,急忙将朱青织安置在床上。
小月也不敢多问,连忙就去叫虎头他们前来。
一会儿后,虎头和狗子、丝瓜匆匆来到。“曾小气,姑奶奶怎么了?”
“小妹死了吗?”连朱青红一家子及朱青纹都来了。他们看到了朱青织整个黑紫的脸⾊,都吓坏了。
“没有,她不会死,她只是中毒了,虎头,我要你们立即上罔山,将白勤长者请下山。”曾守财火速朝虎头交代道。白勤长老号称江湖第一名医,请他为娘子救治,应该还有一线生机。
“白勤长老?据我所知他老人家是不轻易下山的,去了也白去。”虎头道。
“你将这本秘笈交给他,他一定会随你下山。”曾守财取出一本秘笈。
虎头将这本看似看破烂的秘笈左翻翻右瞧瞧。“就凭这本破书,真能请得动白勤长老?”他实在不相信。
“这是他欲得的宝典,他见了岂有不和你下山的道理。”这本秘笈只要是行医之人,见了莫不欣喜若狂,他有自信白勤长老见了必定心动。
虎头一听不再多问,立即和狗子他们动⾝前往罔山。救姑奶奶要紧,迟了恐怕她性命难保。
朱青纹见曾守财为朱青织心急的模样,十分不以为然。“我说守财哥,你根本无需为二姊费神,你恐怕不知道,她是同人私奔的,现在这模样回来,一定是受到了报应,她是罪有应得。”
“什么?二妹是与人私奔不是失踪?”朱青红大呼。怪怪!这就新鲜了,谁晓得一向谨守妇德的朱青织竟会⼲出这等事来。
“没错,而且我还知道她的情夫是谁。”朱青纹一脸的得意。她不相信这回二姊还有脸见人。
“是谁?”朱青红大感趣兴的问。
“二姊的情夫就是,怪侠!”
“怪侠!”众人先是一阵惊呼,接着大笑不止。
“小妹,你编派也得像一回事,你说二妹的情夫是怪侠,这说出来谁信啊!”连一向沉默少言的邱硕三都忍不住说她。
“我才没瞎编派,二姊的情夫真的是怪侠,我还当场捉奷在床过。”见众人不信,朱青纹急忙道。
“你说的是真的?”小月大惊。
“她说的是真的!”一直未出声的曾守财突然冷声道。
众人张着大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曾守财居然也承认。
“原来你早知道自己戴了绿帽。”朱青红笑道。
“青红,不许胡说。”邱硕三头摇怒斥。娘子这唯恐天下不乱的性子,随时都有可能发作。
朱青红这才咕哝的道:“事实还怕人说。”
“你——”邱厉三气结。
“我不相信,姐小不会的。”小月头摇为朱青织辩护。他们都是故意在中伤姐小。
“人家守财哥都亲口承认知道这件丑事了,这事还假得了吗?”朱青纹哼声的朝众人道完,又转向曾守财道:“守财哥,莫说我道自己姊妹是非,我想她定是吃了怪侠那无赖的亏,教他痛下毒手,其实说穿了也是二姊她自个儿恬不知聇偷人所造的孽,你就不必多为她这种人费神请什么白勤长老下山来医治,我瞧治好了,也只会教你丢脸蒙羞罢了。”经过她这番晓以大类,守财哥总该有所觉悟对二姊死了心吧!
怎知曾守财只冷冷的注视了她一眼,教她全⾝都起了鸡皮疙瘩。“她的情夫便是我!”他决定说出⾝分,毋需再隐瞒什么了。
他一说完,朱青红先是当他在说笑的摆摆手,接着才突然不敢置信的大叫。“什么?你是二妹的情夫,那你不就是——怪侠!”一吼完,她立刻捂住嘴。我的天啊!这怎么可能。
不仅朱青红、邱硕三和小月吃惊,朱青纹更是惊得目瞪口呆,这怎么回事?情夫变大夫,铁公鸡是怪侠?她差点没昏倒。
“我见过怪侠?我知道你不是怪侠,你一定是为二姊开罪才扯这个谎的。”一定是这样的,朱青纹不信的头摇。
“你见过怪侠,那你倒冰冰怪侠长得什么样?”曾守财冷笑道。
“他蒙着面…所以…”朱青纹支吾的说不出个所以然。
“蒙着面你如何说见过?”曾守财质问。
“可是我明明见到怪侠躺在你和二姊的床上。”朱青纹不可思义的回忆道。
“躺在床上的就是我,我就是怪侠。”曾守财不耐的再次声明。他不能再让娘子受委屈了,他早该帮她澄清。
朱青纹捂着嘴。“不可能!”打死她都不相信。
“这是事实,我便是怪使,怪侠便是我,娘子的贞节无污,我希望你别再造谣生事。”他怒言。
她想起他们那晚的对话。难道说她是教曾守财和朱青织给戏弄了。她怒不可遏。“你们竟敢将我当猴子耍!”她转向躺在床上的朱青织。“你最好死去,别再活着处处与我作对,我恨你,凡是我要的东西都有你在从中作梗。”她疯了似的将奄奄一息的朱青织由床上拉起,勒住她的颈于死命的摇晃。
“住手!”曾守财大惊。狂怒的拉开她的手,马上就给她巴掌。“你疯了!”他推开抚着痛处一脸愕然的朱青纹,急忙查看朱青织无恙否。只见她脸⾊更加难看,呼昅更是急促。“娘子!”他火速推入些真气入进她体內。
良久,她脸⾊才稍稍平顺,他呼了一口气,一股怒气正汹涌而来。他指着有些吓傻的朱青纹发怒的道:“你走,现在就给我滚出曾府,再也不许踏入半步。”这个女人完全没有姊妹情,他也不需要再对她客气了。
朱青纹被他的怒气吓坏了。“找…”
朱青红见状喜在心头。“小妹啊!你没听这儿的主人说吗?你已成了这儿的罪人了,还不快走!”她看朱青纹简直不顺眼极了,二妹一失踪,她得意成什么样于,好似曾夫人的宝座已轮到她头上似的,完全不把她这个大姊放在眼里,净给她气受。
“你”朱青纹満脸赤红,最后掩面而去。
“哼!走得好,免得一副盛气凌人的模样,看了教人讨厌!”朱青红在她背后得意的讥道。
邱硕三无奈的头摇。“你也好不到哪儿去,姊妹全是一个样子!”
朱青红登时也气白了脸,只能撇着嘴跺脚,她现在可不敢对邱硕三大声小声了,因为他与曰俱增的威严让她知道该小心点。
见她闭嘴,邱硕三才转向曾守财,只旯他盯着朱青织一脸哀凄。“守财,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这一切太令人措手不及了。
曾守财不舍的看了看来青织后才将一切都告知邱硕三。“此刻我只希望白勤长老能救娘子命。”这是他最后的寄托了。
邱硕三叹了口气道:“白勤长老医术过人,一定可以治得好小妹的。”他安慰道。
曾守财只能默默点头。眼看娘子呼昅逐渐薄弱,他忧心如焚。罔山离这儿并不远,往来四个时辰应已足够,盼虎头能速去速回,顺利请回白勤长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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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勤长者为朱青织把完脉仔细问过中毒缘由后叹着气,久久不发一语。急得曾守财心乱如⿇,焦躁难安。“长老,我娘子她——”曾守财终于忍不往开口催问。
白勤长老摇摇手。“唉!”只是叹气还是不出声。
“我娘子是否真没救了?”曾守财指着朱青织忍不住恐惧的问。
“我不噤要称赞这位⻩公公下毒的能耐之⾼啊,连老夫都要自叹不如。”他摇着头继续道:“据老夫方才观察所悉,此毒会慢慢侵蚀她的每一寸精力,直到昅⼲人气,使人气绝而亡。老夫解过的毒何止千万,唯独此毒老夫头一遭遇到。”
“喂,老头,我们是要你来医治我二妹的,不是来听你称赞那奷贼下毒功夫了得,你倒说说此毒你可解否?”朱青红劈口便大骂。瞧他八成是庸医一个,看了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还名医咧!呸!
“青红,不得无理。”邱硕三见她又耍泼,连忙怒斥她。怕她得罪了白勤长老,让他一怒之下不为二妹医治了。
白勤长老也不以为意,轻笑一声便道:“我来只为曾公子所赠之秘笈作回谢,并无法保护能解得了曾夫人⾝上的毒。”
“长老言下之意,是否连您也救不了娘子了?”曾守财痛苦绝望道。
白勤长老摇头摇,有些疑惑道:“其实依你娘子中的毒应早就断气了,为何能拖命至今,这实在令我百思不解?”
“医不了人,反倒说人命长,真是标准的庸医。”朱育红又不受控制的口无好言。
“青红,你若再多说一句话,我就将你赶出去!”邱硕三大怒。
曾守财也十分不悦,歉然的朝白勤长老道:“长老莫见怪,方才您说娘子早该断气,却又能延命至今,此话怎讲?”他开始重燃起一丝生机,也许娘子能延命是因为某种原因,如果能找出原因,或许能救娘子一命。
“我瞧夫人脉象及中毒程度和天数,推断她早该于一天前便断气了,能活到现在已是奇迹,我怀疑她是否曾服过一部分解药或靠近过某种解毒圣物。”
“解药⻩公公是万不可能让娘子服下的,至于解毒圣物——”他突然像想到什么,大手一拍。“莫非是那块玉佩!”
“什么玉佩?”众人好奇的问。
“就是⻩公公处心积虑要夺回的那块玉佩,我不是说过,这是他⻩家的家传宝物,常年为取信于夏国国工才将此宝物献出,而这块玉佩便是解毒至宝,当初我怕自己遭遇不测玉佩会落入⻩公公手里,便将玉佩托与娘子保管,一直蔵在娘子怀里,⻩公公下毒时一定没想到玉佩就在娘子⾝上,娘子中毒后,玉佩便一点一滴慢慢发生作用,消去了她⾝上不少毒物,直到我将玉佩取下交给叔父,而娘子失去玉佩,⾝上的毒立刻又速加恶化发作,所以回来至今娘子已呈绝命状。”
“既然知道原因,那就快取回玉佩救曾夫人,迟了恐怕来不及。”白勤长老连忙催道。
“我听说是上此时人正在咱们江南的行馆之中,此时你叔父应已将王佩呈交皇上了,这会儿恐怕要不回来了。”邱硕三头摇叹道。
“为了救回娘子,就算要直闯龙潭我也在所不惜!”曾守财为了朱青织不惜拚得一死,也要拿回玉佩。
朱育红第一次见到人间有这等至情便红了眼眶,这曾小气是真心对二妹的,二妹何其幸运得夫如此,她感动不已。“妹夫,去吧!二妹由我照顾着,你放心的去取回玉佩。”这也是她第一次流露出对曾守财的敬意和对朱青织的姊妹情谊。
曾守财感谢的颔首后便火速进宮,希望能赶在叔父见到皇上之前,先取回玉佩救娘子的命。
待他赶至皇宮为时已晚,雷长江早将玉佩呈交皇上,这会儿正奉命将⻩公公及其乱党缉拿下狱。
雷长江乍见曾守财到来,有些讶异。“守财,你媳妇她——”他以为朱青织已绝尘。
“她还没死,不过她需要⻩公公那块玉佩救命。”曾守财紧急道。
“但玉佩已在皇上手里了。”雷长江立即道。
“娘子命在旦歹已刻不容缓,若取不回玉佩,我強夺也要由皇上那见夺回。”曾守财硬声道。娘子你一定要撑住,等我回去。
“别冲动,我和你一起向皇上说明一切,希望圣上能恩赐玉佩让你带回。”雷长江怕曾守财为了朱青织真的不顾一切的直闯皇宮,犯上惹来杀头之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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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一见此块玉佩便爱不释手,平白送与你,腾诸多不舍。”皇帝一脸精明的看着正屈膝于地的曾守财——好俊的人品、器宇。
“只要是上肯割爱,草民愿为皇上效犬马之劳,只求是上能恩赐玉佩,换回我娘子一命。”曾守财朗声求道。
“好,这可是你说的!”皇帝大喜。透过雷长江,他对曾守财早有耳闻,要不是雷长江被囚数年,他早有意延揽曾守财入朝。
“皇上,草民生死全凭皇上处置,请御踢玉佩让草民尽快带回。”他急于取得玉佩打道回府,再迟一些只怕取回玉佩对娘子也于事无补。
皇帝皱眉。“还没有人胆大的敢催朕办事。”他觉得曾守财有些放肆。
雷长江见龙颜不悦,连忙道:“皇上,守财只是心急于他妻室安危,有冒犯之处,还请皇上宽恕。”
“你娘子当真值得你为她犯上?”皇帝问向曾守财。
“草民无意触怒龙颜,只是草民的娘子性命危在旦夕,就靠皇上的玉佩救命了。”曾守财刚毅沉痛的道。
皇帝抚着手上的玉佩。好个多情郎君,能对妻子情深,必定能效忠于君上。“朕要你入朝为将,你可愿意?”他有意派曾守财前往剿灭夏国,以除后患。
曾守财迟疑了一下。他无意于官场,此番为将只怕诸多为难。
皇帝见他犹豫,不悦的道:“若不愿意就退下吧,玉佩之事休再提起。”他摆摆手。
“不,草民愿意,草民这就叩谢皇恩。”为了娘子,就算赔上一命都在所不辞了,更何况是违其心志罢了,他速忙叩头答应。
皇帝一听,⾼兴的一阵大笑。“好,不过则再自称草民了,朕即刻就赐你为征远候,即曰上任,上任后便领军攻打夏国,为朕除去这心头之患。”
“这——”领军打仗曾守财江无异议,只是娘子她——
“怎么,又不愿意?”皇帝止笑反怒的以为他又反悔。
“皇上,守财他不是不愿意,只是担心他妻室病况,此番若即刻出兵,只怕他也无法全心于场战。”雷长江为曾守财求情。
“原来是鹣鲽情深,好,朕特准你,等你娘子病愈,可携她一同远征。”皇帝开恩的道。他可不想因而丧失名优秀堪为他保住疆土的人才。
曾守财喜极。“谢主龙恩!”他急忙再磕头。
皇帝満意点头,其实他也是有感于曾守财对于他娘子那份坚定,以及那份情真意切的感情。“曾爱卿,腾即刻命人将玉佩赐与你带回,快去救你娘子要紧。”若曾夫人不保,只怕连这个爱将他也保不住了。
“谢皇上。”曾守财和雷长江一得御赐之物便速速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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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你大病初愈。小心别着惊了。”一个月后,曾守财轻柔的为朱青织披上外袍。
曾守财领兵行军至此已是边关了,随时都有可能与夏国短兵相接,展开一场厮杀。
而朱青织有了皇上御赐的玉佩,⾝上的毒已逐渐清除⼲净,她随曾守财出征,一路颠簸却也甘之如饴。“没事的,倒是你,敌军当前可有必胜把握?”她知道相公是为了她才会答应皇上领军出兵,真是难为他了。
曾守财不可一世的道:“不是你相公我吹牛,我虽无实际领兵作战的经验,但我从小熟读兵法,用兵遣将自成一套,有信心能凯旋而归。”
朱青织轻笑一声。“有信心最好,盼相公真能旗开得胜,咱们也好早曰返乡。”她开始有些想家了。
“别说你急着回去,我更急,我将整个曾府交给你大姊和硕三来管,我担心回去后,那儿只剩一座废墟了。”曾守财忧心的道。
“不会的。”相公就是受穷操心。
“不会才怪,硕三我当然是信得过,但是你姊姊可就让我担心到夜不成眠。”当初真不该把家产交由他们夫妻来照顾,这分明是在磨折自己嘛!
“相公,你多心了啦,姊姊已改进了不少,你大可放心。”相公就是对姊姊有偏见。
“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他真担心他好不容易挣下的家产,让朱青红趁他不在,作威作福的全给挥霍尽,或者是监守自盗的呑了。
“相公,我现在才发现,其实你有双重性格,一方面如怪侠般慷慨助人,一方面又如铁公鸡般的一⽑不拔、视钱如命。”她啧啧称奇,相公的性格还真是极端,不过幸好两者之间虽南辕北辙,相公却都能在紧要关头平衡好,她就爱他这种慷慨勤俭兼具的矛盾性格。
“是吗?我被你这么一说,倒觉得自己好像有些不正常了。”他笑道。
“是不正常!”她调笑着跑开。迳自出了师营,她得去看看士兵们的衣食是否已备妥。
曾守财负责战前遣兵,而朱青织则是负责后援。这是她自己要求的,她希望自己也能尽些心力,让曾守财无后顾之忧,知道她能随行出征是皇上恩赐,但也为免落众将士口实,道相公贪⾊放不下妻妾,所以她坚持为军队做点事。
曾守财看着她蹦跳离去,不噤感谢起上天没有狠心夺走她。
“主帅,不好了,敌军来侵!”虎头和狗子、丝瓜匆忙来禀报。
他们几个死缠活拉的也要与朱表织一起跟着曾守财出征,说是他们早已誓死效忠保护朱青织,三人绝不贪生怕死的躲在家里亨福。
曾守财一凛。“备战!”他战施一披,器宇轩昂的准备痛击敌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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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爱卿果真英勇,短短数月就将骁勇善战的夏国击得溃不成军,为朕除去这多年的后患。”皇帝龙颜大悦。
“臣多谢是上夸奖。一切乃众将士之功,臣不敢居功。”曾守财站在金銮殿上躬⾝道。
“曾爱卿谦虚了,你的雄才大略朕清楚得很,此番建功你为第一功臣,而且朕还听都你的贤內助也帮了不少忙,堪称将军夫人之典范,朕非要见见这名女子。”皇帝点头赞许道。
“她人此刻已在殿外候旨了。”陪侍皇帝一旁的雷长江替曾守财道。
“喔,快宣她进殿。”皇帝十分⾼兴。他早有意见见这名女子,他好奇什么样的女子,能牢牢抓得住他爱将的心。
朱青织低着头缓缓走进金銮殿。“臣妇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她走到曾守财⾝后停下,她有些紧张。大臣的妻室得以承蒙皇上召见,可说是造化恩宠之至,所以朱青织是既紧报又奋兴。
“抬起头来。”皇帝想看清楚她的容貌。
朱青织偷瞄了一眼曾守财,见他颔首示意她才小心翼翼的抬起头来。
“好个美娇娘!双眼充満智慧之光,难怪曾爱卿要凝狂。”皇帝有意的看了一眼曾守财。
朱青织立刻羞怯的垂下头。
一旁的雷长江立刻接口道:“皇上,能得此贤委,谁能不凝狂。”
“说得好,说得好,联决定要封她为诰命夫人,品级为第一夫人。”皇帝大喜当场下诏。
“青织还不谢主隆恩。”雷长江急忙示意她。
朱青织这才急忙跪下谢恩。
皇帝大手一挥。“免了,说穿了朕还要谢谢你,想当初决定让你和曾爱卿一起出征是对的,瞧你一个女人家,能耐不凡,将后备事宜治得条理分明,无怪乎人人提道『前有曾侯后有曾妻,军壮也。』联有你夫妻二人岂有不胜之理。”
“皇上过奖了,但这只是外人对微臣夫妇夸大之词,皇上切莫尽信。”曾守财立即低头道。伴君如伴虎,他可不希望落个功⾼震主的下场。
皇帝暗自赞许。曾爱卿倒还知进退,懂得明哲保⾝之道。“爱卿此番立功,朕还没赏你,朕决定加封你为圣德将军,命你执长兵部尚书一职。”
曾守财一听急忙跪下道:“请皇上收回成命,臣自认无法当此大任。”
“爱卿过分自谦了,朕决定重用你的长才,为朕治国。”皇帝道。
“承蒙皇上赏识,臣自是感激不尽,但微臣夫妇无意于官场,有负圣恩,请皇上恕罪。”曾守时情愿此时冒犯圣威也坚持不肯入朝为官。他深知官场险恶,易招杀⾝之祸。
皇帝脸⾊乍变。
雷长江见状连忙道:“皇上请息怒,守财是臣的徒儿,臣深知他的为人,他性喜从商,对于仕途并无趣兴。”他为曾守财说项。
朱青织也急忙接口道。“皇上,守财自小从商,对于仕途从不考虑,皇上此番委以重任,我想守财惶恐,自知无法接任。”
皇帝脸⾊这才平和下来。“既然曾爱卿的心意已决,联也不勉強了,曰后需要借助爱卿立军事长才时,能否义不容辞的为朕效力?”他只好退而求其次了。
“家国兴亡匹夫有责,家国有难臣自当尽力。”曾守财慡快的承诺。
“好,这样朕就放心了,你为朕除了夏国之患,朕还是要犒赏你一番,既然你有经贸之才,联就委以经贸总督之职,负责家国之经济大责,使百姓安康富饶。我想你该不会再拒绝了吧?”皇帝言下之意还是不放过曾守财,换汤不换药,只不过让他发挥更大的专长罢了。
“皇上隆恩,臣岂有不从之理。”这回他倒欣然接受。他对钱最有趣兴了,能让他执掌国全金钱之流通,可谓如鱼得水,游刃有余。
皇帝大笑。“若早知爱卿趣兴之所在,联早委以重责了。”
“皇上能知才任用,可见皇上才是英明果断。”雷长江赞道。
“雷爱卿这马庇可拍得响了。”皇帝得意的拊掌大笑。
从人皆大欢喜,笑得全殿欢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