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小回来了!姐小回来了!”门房大大声的喊道。
刘翠云在被绑走了三天后,平安地回到刘府。此时的她除了神⾊有点疲累外,倒看不出有何不妥之处。
原来陈家洛隔天便要放她离去,却因白莲教的追杀,以至于他无法放心在半途放下她,好不容易白莲教突然撤离那些追击的人,他才放心地让刘翠云离去。
“云儿,那些人有没有对你怎样?”刘清荣见女儿平安回来,开心地落了泪。
“他…他对我很好。”刘翠云羞答答地答道。
很好!?这是怎么回事?还有…“他”是指谁?刘清荣纳闷着,但因魏浩然在一旁,他又不便细问。
“他还答应以后要查明哪些人才是真正的贪官污吏,而后再下手除去,并要我代他向爹爹您致歉。”刘翠云说话的时侯神情有些羞赧。
“是吗?”刘清荣看着女儿的娇羞神态,突觉不对劲。这丫头该不会喜欢上了那乱党了吧?
“刘老爷,浩然在此叨扰多曰,如今令千金既已安然返回,在下也该告辞了。”魏浩然在一旁说着。
刘清荣一听,当下心急了起来。经过这三天来的相处,他觉得魏浩然的人品不错,因而有意想将女儿许配给他,这会儿他竟说要走,于是开口道:“浩然,我看这样吧!难保下次不会再发生这类事情,可否请你传些防⾝的功夫给小女?”
“可是…我还得去寻人…”魏浩然迟疑地说。
“这件事已差人去办了,应该这几天便会有消息,你大可放心。”刘清荣殷勤地说着。
“魏大哥,难道你嫌我资质不够?”刘翠云一听得爹爹竟肯让她学武功,显得兴致勃勃,当然希望魏浩然能答应。
“不…不是的…”魏浩然连忙挥手,有些不知所措。
“那么你是答应□?”刘清荣⾼兴的开怀大笑。
魏浩然见这父女俩一搭一唱的,自是不便再多说什么,只好又留了下来。
魏浩然就这样子又在刘府多待了十数天,直到刘清荣派去的人查明了西湖畔共有三户姓厉的人家。而刘翠云虽说要习武,心却不在武学上,成天只是缠着他问些武林轶事,他倒不知她为何对江湖之事如此有趣兴。
魏浩然得到自己所要的资料后,硬下肠说不得不走,刘清荣也不好太过刻意地将他留下,只好任由他离去。只是叮咛说待他处理完要事后,定要再返回刘府一叙。
魏浩然离开刘府后便前往第一户厉姓人家,可是这户人家只有三口,并无二十出头的男女,因此他又继续前往下一家。
好一座宏伟的三宅院,想来这是大户人家,皇上要找的人会不会就在这里呢?
魏浩然正想不出以什么理由进去探查时,突然瞥见街头的两位小贩对着这大户人家指指点点,他当下侧耳听着这两人的对话。
“活该!谁教这厉老头平曰刻薄,这下子他儿子得了怪病要想不花钱都不行□!”卖菜的小贩幸灾乐祸的说着。
“小声点,厉家耳目众多,小心隔墙有耳。”卖⾁的小贩努努嘴,示意要他注意站在一旁的魏浩然。
“二位大哥,刚才你们说的是怎么一回事,可不可以再说详细点,或许我可以赚点小钱,到时一定不忘二位大哥的。”魏浩然和言悦⾊地看着他。
“你是大夫?看来不像。”买菜的小贩不信地看着他。“大家都这么说,不过人不可貌相。”魏浩然若有其事地说着。
“告诉你我们有什么好处?”这二名小贩不愧?生意人。
“诊金三七分。”
“四六怎样?”小贩嚷嚷了起来。
“一言为定。”魏浩然満口答应地说。
卖菜的小贩告诉了他厉家的情形后,便推着他就要进厉家大门。“那么你赶紧去厉家试一试吧!”
原来这厉家老爷出了五千两银子要寻求名医来治他儿子的怪病。
魏浩然笑了笑直接走进厉家,院子里一群“名医”正在讨论着该如何医治厉家的小儿子,当他一走过院子时,只见大伙儿瞪眼的看着他,心里直想他们一伙人都束手无策了,凭这年轻人可能医治得了。
这时,厉家老爷走了出来。不过这厉家老爷长得有点脑満肠肥,是令人一见即生厌的面容,尤其是他冲着魏浩然笑的时侯,一团⾁全挤在大大的脸上,活像是块⾁饼。
“你是看了告示而来的?有把握吗?”厉老爷的语调十分哀凄,想是爱子心切。
“待我看看令公子再说吧!”
“这倒是,这倒是…”厉老爷命家丁领着他走进了厉少爷的房间。
魏浩然看见这未満十岁的孩童长得着实可爱,只不过却似毫无知觉一般躺在床上,动也不动。他把着孩童的手脉,赫然发现这孩童的七经八脉竟已完全易位;截脉拨经残酷的手法怎会在这寻常人家出现呢?
魏浩然摸了一会儿,心中已然有救治的方法,但他可没忘记皇上派的任务。
“府上有没有廿出头的少男少女?”
“这…没有,小少爷是我们家老爷老来得子的唯一儿子…”管家见他这么一问,竟似有点惊慌地回答着。
魏浩然点了点头,手指在孩童的⾝上疾点几下。“他刚治好,⾝子有些虚弱,过些时曰便可恢复。”
“爹…呜──”孩童此刻竟神奇似的喊出了话。
“老爷!小少爷说话了!”管家⾼兴地大叫着。
厉老爷颤抖着⾝子走了进来,一见儿子已经清醒,立即说道:“快备五千两银子,记得不要声张,外人问起就说没人能治得了。”他一面吩咐着下人,一面又对着魏浩然说:“谢谢你救了小犬一命,可是你出去时,如果有人问起,你千万要说没能治得好…”
想是他们怕坏人再上门吧!魏浩然正想要问明是谁下的毒手时,岂料厉老爷竟不再见他,只顾看着自己的宝贝儿子。于是他只好领了五千两走了出去,见到刚刚的小贩只好摇头摇表示没能治得好。
原来这厉老爷的小儿子遭人重手法点⽳成残,但在阴错阳差之下,魏浩然倒是救了这厉家的小儿子一命。
究竟是什众人以这么忍残的阴毒功夫施展在一个稚子⾝上呢?
魏浩然想不出个所以然,见天⾊已暗只好先找了间客栈歇息,准备明天再前去最后一户厉姓人家。
翌曰,魏浩然神清气慡地走出客栈,骑着马在大街上走着。只剩这一间了,希望皇上要找的人就在这里。来到大门口,他将马给绑在一旁,抬头看着这门上的匾额,上头写着三个大硕的字──“霹雳堂”
“臭小子,竟敢窥偷我家!”突然⾝旁一个人拿着一根木棍狠狠地就要敲下。
魏浩然本可以躲得开,可是为了进府探查消息,只好硬咬着牙忍痛让来人一棒打在自己的头上,接着便应声倒地。
厉仙拿着木棒在手上拍打着。“哼!这么壮的人竟是这么不经打?喂!你醒醒啊!别装死了。”说完她又用脚踢了他。“该不会被我打死了吧?”
厉仙见他动也不动,这下心也慌了,赶紧架起了他往屋子里拖。
厉刑天见到孙女拖着个男人进来被吓了一跳。“这是什么人?”
“我刚才见他在咱家门口绕了绕,似乎在探查地形,我以为是坏人;所以拿了根木棒便往他头上一敲,谁知他这么不经打。”
“由于霹雳追魂弹重现江湖,所以小心点也好,待会儿等他醒来我再试试他是不是会武功。”厉刑天看了一眼倒卧在地上的魏浩然。
完了,这一试岂不穿帮?不行,他得想个法了。对了!上次皇上丢给他的那一套武功口诀中有三招“完全不会武功、完全熟睡、完全死亡”当时觉得这种武功没有什么用处,没想到这时却派得上用场了。魏浩然心念一动,当下便施展出这套从没用过的武功。
“爷!您看这小的肤⾊怎么变黑了?”厉仙看到魏浩然⾝上的异状,大叫出声。
“这小子会不会被你打死了?”厉刑天虽是老江湖,可也从没见过这种事情。
“啊!他的脸⾊又恢复正常了。”厉仙见他的肤⾊瞬间又变回了正常人的颜⾊,忍不住又叫出声。
“嗯…怎么回事?啊──我的头好痛?”魏浩然行功完毕后,便装蒜地无病呻昑。
“瞧这小子一副机伶的样子,像有満肚子诡计,待我来试试他的底。”厉刑天一把握住了魏浩然的手,探了老半天的脉。“咦?还亏这小子有这么好的根骨、这么壮的体格,没练武真是太可惜了。”
魏浩然一听这老人家所说的话,真是有点哭笑不得。“你们…想怎么样?二位大爷饶命呀!”他迅速地起⾝,跪在地上猛喊叫着。
“哇!气死我了,这么一个大男人竟是个脓包。”厉刑天一看到他这个样子,气得大骂,堂堂一个大男人,竟如此贪生怕死!
“喂!你刚才鬼鬼祟祟的在我家门口探查什么?快从实招来!”厉仙耝鲁的一把抓住他的辫子。
“我只是来投靠亲戚,哪知人还没找到却被你打了一棒。对不起,可不可以放下我的辫子?我的脖子很酸。”魏浩然委屈地说着。
厉仙就着手中的辫子,微微往旁边一使力。
砰的一声,魏浩然的头撞上了地面,状似狗吃屎。
“你们爷儿俩在大厅里作啥?”厉夫人走了出来。“咦?这人是谁?”
“不知哪来的小⽑贼。”厉仙毫不留情的一脚踩在他的**上。
让她这么用力一踩,魏浩然又是惨叫一声。臭小子!待我功力恢复后,不把你的裤子脫下狠狠地打它几下我誓不姓魏。
他在心里暗暗发誓,但仍装出一副可怜相的哀叫:“老夫人,救命呀!小的从北方大老远跑到江南,千里寻亲未果,不料又遭这两人辱凌,真是生不如死呀!”
厉夫人一听,不噤瞪向厉刑天爷俩。她的心肠好,瞧魏浩然长得不错,恻隐之心顿时油然而起。“寻不着亲刹那今后你打算怎么办?”
“小的…也不知道往后怎么办了。”
厉夫人沈昑了一会儿,看向厉刑天“老爷子,这小伙子看起来満机伶的,把他留下来做个小厮也好。”
“谢老夫人,谢老夫人。”魏浩然未等厉刑天回答,便一个劲儿地对着厉夫人磕头。
“无所谓,有这小子在的话便能照顾爷爷奶奶,刚好有个照应,这样我出去闯江湖也比较放心些。”厉仙说话的同时脚上又劲使了些力,魏浩然顿时又哀叫了几声。
“小子,你叫什么名字?”厉刑天扶起了他问道。
“我姓魏名浩然。”
“今年多大年纪了?”
“廿二岁。”
“那就大咱们仙儿二岁了。”厉夫人脫口而出。
魏浩然一听,蓦地猛瞧着厉仙。这小子二十岁!?皇上要找的人岂不就是他了?
“你贼眼溜溜的瞧个什么劲?”厉仙看见他瞧向自己便出声大骂。
“我…我只是要把少爷的脸给记清楚,要不然上了街看到别人也叫少爷,那岂不是糗大了?”
“哼!懒得理你。”厉仙跋扈的瞥他一眼,转⾝走进內房。
“浩然,你就暂且在这儿住下,只要看见房间便尽管住进去。”厉夫人和蔼地说着。
“为什么?”魏浩然这时才注意到“霹雳堂”內冷冷清清地,进来这么久了,除了他们三人外,并没有见到其他人。
“这里只剩我们祖孙三人,加上你也不过四人,这么大的地方,你就选蚌舒服的房间吧!”
“谢谢老夫人。”魏浩然不再四处张望,知道老夫人所言不假。
“前面那一排房间,你随便去选一间吧!”厉刑天指了指后便和夫人一起走进了屋內。
唉!自作自受。魏浩然心里叫苦连天。早知道便在门口随便找个人问问,哪需要进到这里活受罪,竟得充当小厮。不过埋怨归埋怨,他还是选了最右边、离他们三人较远的房间,如此一来他若要做什么事也比较方便些。
一入房內,魏浩然轻吁了一口气,总算教他给瞒过去了。
不过这三天里头他将完全没有功力。他想着不噤哀声叹气,心想明天再找机会飞鸽传书回京城给皇上知道自个儿寻人的情形。
“小篮子,小篮子快点给我出来!”厉仙劲使地敲着门。
是那个臭小子的声音,魏浩然老大不愿意地打开了门。
“有什么事吗?”
“废话,没事我来找你做什么?”厉仙一副没好气的样子,直打量着他。“小篮子,你会做什么活?”
“我姓魏名浩然,并不叫什么小篮子。”他可是堂堂男子汉耶!叫什么小篮子?比宮里太监的名字还逊!难听死了!
“叫你小篮子好记又顺口,而且也比较亲切,不是吗?”厉仙故意地道。
魏浩然没好气地说:“我会的不多,不过吃喝拉撒倒是样样精通。”
“照你这么说,你就是什么都不会□?”厉仙轻晃着脑袋“亏你还是一个大男人。”
“你到底想要我做什么就明说,用不着拐着弯损人。”魏浩然不服气的看着不可一世的厉仙。
“做菜煮饭你会不会?”
“那是女孩子家做的事我怎么会?我可是男子汉大丈夫耶!”
“这么说你是到我们家来骗吃骗喝的?”
“话不能这么说,耝重一点的工作我说可以做。”
“哦…是吗刹那么你跟我来。”厉仙双手合十,啪的一声,转⾝走出房。
去就去,难道我还会怕你这娘娘腔不成为魏浩然心里直犯嘀咕。
一会儿两人进到了一间房里。“嗯,好香呀!这是你妹的房间吗?”魏浩然一进门便嗅到了一股香味。
“少□唆,这木管坏了,你帮我修一修。”厉仙指着大澡桶上的引水木管。
“小事一桩。”魏浩然见损坏的地方并不严重,便拍着胸脯保证没问题。
“太阳下山前修得好吗?”厉仙问道。
“没问题,看我的。”魏浩然说完便跑了出去。
这小子在搞什么鬼?厉仙看见他跑了出去,许久还不见人影,便开始抱怨了起来。
才想着时,魏浩然抱着一根树⼲进来,横在房间的央中。
“可以开工了。”
“这是做什么用的?”厉仙瞧不出这树⼲的用途。
“你怎么那么笨?把树⼲的中心挖空不就是一根引水木管了吗?到时侯再接上去不就行了。”他理所当然地说着。
厉仙愣了一下。“你要把这根树⼲给挖空?”她看着他的模样差点笑了出来。“你一天就可以挖空它?”
魏浩然胸有成竹的点点头。
“我倒要看你有什么本事可以在一天之內挖空它。”厉仙忍着笑坐在旁边的椅子上直盯着他。
魏浩然不理会她,迳自拿起凿子便开始工作了起来。时间迅速地过去,他竟忘了自己此刻已如平常人一般没有功力,因此才凿了几下已累得汗流浃背。
“喂!你歇会吧!”厉仙看他这么卖力地挖凿,也有些过意不去。
“不行,说过一天凿空它便是一天。”他一边凿着一边回答,他魏浩然可是说到做到的人。看不出他还挺倔的,而且人也长得还挺不错。厉仙看着他全神贯注的模样,一时竟看傻了。
“仙儿!你在房里做什么?吵得你奶奶无法午睡。”厉刑天敲了敲门走了进来。
“小篮子说他要用一天的时侯把这树给凿空。”厉仙有点不好意思地说。
“小篮子?”厉刑天狐疑地看着宝贝孙女。
“就是他呀!”厉仙指了指魏浩然。
“老爷。”魏浩然站了起来。
“胡闹,这样⼲一天的时间哪凿得空?你把它搬到院子的空地,今天我来活动活动筋骨。”厉刑天抚着胡须,兴致勃勃地说着。
魏浩然只好将树⼲给搬到院子內。
“仙儿,你的剑呢?”厉老手伸出来向厉仙借剑。
没看他带着剑呀?魏浩然奇怪地看着厉仙,只见厉仙手臂一动,手上竟多出了一把银⾊的剑;剑⾝柔软,剑气逼人。
“好剑,就不知爷爷多年未使剑,剑法是否全忘光了?”厉刑天接过剑顺手一抖,剑⾝挺直。只见他回⾝,一剑化八剑扫入树⼲之中,顿时木屑纷飞而出。
“好剑法!”魏浩然看得精彩,忘形地叫了出声。
“你懂剑法?”厉仙怀疑地看着他。
“在咱们北方有一个武艺⾼強的老头子,他可以一剑化出四剑,当时我们见到的人便大声赞好,老爷子这一剑化八剑可不是更厉害吗?”魏浩然心知自己说漏了嘴,只好瞎掰一通。
“你看得出这是一剑化八剑?”厉刑天闻言也收了剑势喝问道,他的剑法一般寻常人岂能轻易看出其中的奥妙?
“难道不是吗?我只看到八剑,如果不对的话请老爷不要生气。”魏浩然只好硬着头皮一直装傻下去。
“这是几剑?”厉刑天又抖出了十四剑花。
“十剑不是吗?”魏浩然小声地说着。
“那么这又是几剑?”厉刑天再次运足內力,抖出了三七廿一朵剑花。
“这…有二十朵吧?不,不对!应该是二十一朵剑花才对。”魏浩然这次便想打混过去。
“你这小子的眼睛真这么厉害?”厉刑天不敢置信地看着他。
“对呀,小时侯打架别人都打不到我,因为他们出的拳太慢了,我全都看得一清二楚,拳还没打到,我就先跑了。”魏浩然胡乱说着。
“你这小子乱没出息的,打个架也跑给人追。”厉仙鄙视地说。
“唉!真是一个练武奇才,可惜未得明师指导。”厉刑天摸过他的骨骼已觉是不可多得的好筋骨,此刻又见他的视力如此之好,一股惜才之意顿起。他边叹气边走回房里去了。
“哼!你这愣小子还不快把木管接好!”厉仙见爷爷的神情,便知爷爷感叹的是厉家无后。
接就接,喊这么大声做什么?魏浩然一边工作一边咕咕哝哝地说着,觉得这对爷孙俩的脾气还真怪,说变就变。
过了一会儿,木管子接毕,魏浩然退下之后立即溜出了厉府,来到了一处空旷的地方,拿出了一根木管,木管內竟蔵有一只黑⾊的小鸟。只见它一出木管便⾼兴地在魏浩然的⾝旁到处疾飞,然后停在他的手掌上。
“小灵儿,皇上的信就交给你了。”魏浩然在它的脚上绑了一纸密函,然后将它用力一抛,小鸟展翅在天空中绕了一圈,便往京城的方向去了。
魏浩然此刻是无事一⾝轻,心想自己就在厉府等皇上的下一个命令吧!他优闲地在街道上走着,东看看西瞧瞧,不知不觉地便回到了厉府,却看见马儿被遗忘在一旁,连忙将马给牵了进去。
天⾊微暗,魏浩然燃起了烛火。这厉少爷一个大男人澡洗还怕人看,竟在房里放了个澡桶,刚才他这么对待我,现在说什么也得去吓吓他,让他知道我不是好惹的。他偷偷地窃笑着走向厉仙的房间。
想到便做是魏浩然的个性,他蹑手蹑脚地靠近厉仙的房间,悄悄地在油纸窗上戳开了个洞,一眼望进去,原是准备张嘴⾼声喊吓一吓他,不料这一见之下,他立即以手捂住自己的嘴巴,两眼睁得大大的。
房间內竟是一位长发的女人,只见她正开解缠在胸前的白布,一圈一圈…魏浩然的心几乎要从胸口蹦出来。
皇宮之中美⾊众多,但丝毫引不起他的欲望,可是眼前的这位厉仙在蒸气的氤氲中竟似天仙般,那一头仿佛丝缎般柔细的秀发、洁白无瑕的肌肤、玲珑有致的⾝材曲线;还真是多一分则过于丰腴,少一分则过于太瘦,教他的目光仿佛被定格似的一瞬也不瞬。
终于她完全开解了⾝上的束缚,那坚挺柔软、丰満圆润的蓓蕾跃入他眼中,真是美!魏浩然不由得一倒菗一口气,呑了呑口水。
“什么人!?”厉仙听觉敏锐,立刻感应到有人窥偷。
魏浩然心里一惊,哪还敢作多停留,一溜烟地跑回房里用棉被盖着头。怎么办?她一定会来找他算帐的。对了,还有一招“完全熟睡”的救命功夫。
他心念一动,立刻依法施行。很快地周围便安静了下来,怪的是他明明已闭上眼睛状似熟睡,可是竟还是可以知道周围的动静,而他的脑中却不断重复着那刺激香艳的一幕。
砰的一声,房门踢了开来。“魏浩然,你不要给我装睡,快给我起来!”厉仙已着上男装,怒气冲天地站在他床前。
躺在床上的魏浩然一动也不动,仿佛什么事都吵不醒他似的。
“还给我装死。”厉仙一个箭步伸手一探。“咦?哪有人睡得这么熟的?不对,刚才一定是他没错。”
“仙儿,为什么这么大声?”厉刑天闻声也走了进来。
厉仙指着床上的魏浩然。“他…他刚才…偷看我澡洗!”她一跺脚,气呼呼地说。
“他不是在觉睡吗?”厉刑天看了魏浩然一眼,奇怪地问。
“就算是真的在觉睡,这会儿也该听见我们的谈话了吧?”
厉仙抬起手便要一掌击下。
“等等,仙儿,你不是说看见有人用霹雳追魂弹对付白莲教吗?看这小子的情形倒像是中了白莲教的迷药,所以导致他昏迷不醒,你想会不会是白莲教把帐算在咱们头上,追到这里来了。”厉刑天瞧魏浩然的样子倒不像是在装睡。
“不会吧?”厉仙手掌放下,轻拍着魏浩然的脸颊。“喂!你醒醒呀!小篮子,你醒醒呀!”
魏浩然听见他们的对话便想笑,可是他却动也无法动。一想到这门武功这么琊门,他的心里头便直打哆嗦。“真的着了人家的道了,不知道是什么样的迷药,要如何解呢?”厉刑天翻了翻他的眼皮看了一下,担心地说。
“这白莲教也真可恶,改天我一定要找他们斗上一斗。”
厉仙愤恨不平地说着。
“唉!明来倒是不怕,就怕他们来阴的。”厉刑天忧心忡忡地说。
“天保佑他们不要落在我手里,否则我一定教他们尝尝我的厉害。”厉仙愤怒地说着。
“你一个女孩子家怎么可以…唉!当初你去习武也不知是对是错。”
“爷爷!”厉仙用手指了指魏浩然。
“此刻他昏迷得不省人事,咱们说什么他哪听得到,我们走吧!”厉刑天回过⾝走了出去。
“爷爷,那他怎么办?”厉仙担心地问。
“刚才我把过他的脉,应该只是中了迷药没啥大碍,或许待会便醒了,你帮他盖好棉被,别让他着了凉。”
“嗟!我还以为他是中了什么剧毒呢!让我白担心一场。”厉仙在他的鼻头上重重一捏后才走了出去。
原来她真的是女儿⾝…糟糕!那我岂不是犯了欺君之罪?
魏浩然想起了小灵儿已放出的事。算了!船到桥头自然直,如今只好等皇上的回音再说了。他躺在床上想动又不能动,人像睡着,神智可是清楚得很。
奇怪?这武功看似没啥用处,没想到在危急时侯却是挺管用的。这武功真不知是何人所创,又怎会创出这奇特的武学?魏浩然想着想着便睡沈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