悦心楼。
走在大街上,远远地就可以瞧见那块木雕漆成金⾊的三个大字的匾,⾼耸地挂在一栋楼房的大门上。
“大爷,请进请进。咱们悦心楼里头的姑娘个个国⾊天香、丽质天成,小的保证,您今曰绝对不虚此行。”小厮上前面露微笑热络地招呼。
看了小厮一眼,唐如风笑问:“你这悦心楼的姑娘真如你所言个个国⾊天香?”
“小的瞧大爷外表温文儒雅,想必定是才气过人,古人不是常说才子配佳人吗?咱们悦心楼的姑娘个个如花似玉,准是符合公子的标准,保证令您満意!”
“哦?”唐如风半信半疑地回应着。
“雁姐,客人上门喽!”小厮朝里头叫喊一声。
“马上就来。”帘子后头随即传来令人飘飘欲仙的声音。
接着帘幕被轻轻一掀,一位二、三十来岁的女子莲步轻移地朝他走过来。她外罩一件紫⾊薄纱,却也难掩里头若隐若现的香肩玉臂,而头上只有一支简单的玉钗缀饰其上,这样清丽的打扮看在唐如风眼里,光是气质已胜过他人一筹了。
“我叫红雁,这儿的人都称我一声雁姐。这位公子,怎么称呼呀?”被唤为雁姐的女子亲切又有礼地向来人招呼。
“在下姓唐。”唐如风对她温文一笑。
“原来是唐公子。”红雁轻柔回道:“我马上找几位标致的姑娘来服侍您。”
“我说雁姐,这里头的姑娘可都像你一样美丽又聪慧过人?”
“唐公子过奖了。”红雁微一福⾝,继续说道:“唐公子大可放心,今曰您绝对不虚此行。”
“何以言之?”
“我这悦心楼可不同于外头那些青楼妓院,咱们虽然一样是做生意,但是我手下的姑娘们个个是外貌与才艺兼备,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呢。”
“既是如此,那就请帮我安排柳倩姑娘吧!”他老想见见这富州城的花魁了。
“倩儿?”红雁虽有些讶异,不过随即恢复神⾊。
“是的。在下初到富州城,耳闻倩儿姑娘美丽与才华兼备,希望今曰能见上一面。”
红雁笑了下,轻道:“既然公子指名要倩儿服侍,奴家就为您安排吧!”
这位人人口中的天仙美人,今曰总算要见到了。管它什么霍卓、秘笈,先瞧瞧令人心动的美人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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悦心楼的后院分为梅、兰、竹、菊四个院。
每个院都有它的主人,而这四位主人即是悦心楼的四大台柱,红雁为她们各自准备了不同的院落,除了标榜这四位姑娘的聪慧美丽之外,也让不同个性的她们各自拥有自己的客人。
唐如风被侍者一路领着,过了中庭直到后院,才看见院落的一旁写着“兰院”两字。
“唐公子,这里是兰院。”女侍用着美妙的声音轻轻介绍着。
“好别致的院落,雁姐真是有心。”一入兰院,唐如风往四周环视一番,就发现别出心裁的建筑与精心设计的院落。
再走几步,女侍又说:“奴婢就送到这儿,倩儿姑娘已在院內恭候公子了。”
唐如风以微笑代替谢谢,便自行入內。
厅前大门半掩,一踏入就听见悦耳动人的琴声,他惊讶地抬起脸寻找声音的来处,只因那美妙的琴声实在太动人心弦。
瞬间他发现那位抚琴的女子就坐在窗台前,动人的琴声便在她轻盈的十指间流怈出来。
她凝神于弹奏间,尚不知有人正瞧着他;那优美的神态,秀眉下低垂的眼睫以及嫣红的双颊,在在锁住了唐如风的视线。
一曲方毕,女子才一转⾝就发现门口站着一位男子,只见他楞楞地站在那儿一动也不动。
于是她开口问道:“请问是唐公子吗?”
仿佛回魂一般,唐如风在刹那间有了意识,连忙说道:“是,是,正是在下。”
她起⾝走了过去,在他⾝前微一福⾝,并说:“奴家名唤倩儿,曰后还望唐公子多多照顾。”
好个天仙美人!
唐如风着迷地望着她。那美丽的容颜以及优雅的气质,有如仙子下凡一般。
“唐公子…”倩儿见他一动也不动,掩嘴轻笑了下,又轻唤了他几声。
又如先前一般,像是刚回魂似的,他看了下眼前的状况,然后赶忙扶着她起⾝,并说:“倩儿姑娘多礼了。”
“唐公子见了每位姑娘都是如此吗?”指的是他盯人看的模样。
他看着她说:“方才如有冒昧,还请姑娘包涵。”
“唐公子对倩儿如此爱护,是倩儿的福气,就让倩儿好好服侍公子吧。”她走近他⾝旁,送上一杯香茗后轻语:“首先让倩儿弹首曲子给公子听听如何?”
“好呀!”接过杯子,唐如风坐上大椅,如同找到一块宝玉一般,想好好仔细欣赏她。
一会儿,优扬的琴声缓缓流怈出来,他全神贯注地欣赏她柔美的动作以及悦耳的琴声。
忽然听见外头传来一阵急促的喊叫声——
“这位公子,您别乱闯呀!”门外的女侍大声叫喊着。
屋內的琴声霎时止住,倩儿与唐如风同时将眸光移向门外,这时一位眉清目秀的白衣公子正闯了进来。
“这位公子,您快随我出去吧!”女侍跟了进来。
“你这下人怎么这么不懂礼貌?本公子和唐公子有约,难道就不能进来吗?”白衣公子趾⾼气昂地说着。
听了这番话,唐如风连忙从大椅上跳了起来,走到那位公子⾝旁,他仔细端详瞧了又瞧,忽惊讶说道:“是你——”
“唐兄,是我啊!”白衣公子手一挥,制止唐如风接下来的话。“快将这些下人摒退。”
“既然唐公子识得这位公子,倩儿理所当然要尽力招待了。”倩儿说完,转⾝命令女侍:“这位公子既是唐公子的旧识,你还不退下?”
“是。”女侍微一福⾝,转⾝就离去。
唐如风见了这一幕,不知是该笑还是该哭。师妹她…她…她竟然女扮男装就这样闯了进来,天啊!他快受不了了!
见唐如风站在那儿发愣,倩儿于是上前招呼:“公子怎么称呼?”
“我叫榕——不不,是…木…容…”这问题来得太突然,她想都没想过,于是回答得有点结巴。
“哦,原来是慕容公子。”倩儿说。
“嘿,正是,正是。”太好了,有人替她想好台词。
榕榕正庆幸之余,唐如风脸⾊一变,将她拉至一旁,低声厉言斥道:“你来这儿做什么?”
“咦?这唐兄能寻花问柳,难道我就不能吗?”榕榕反倒无所谓,挺起胸膛双手敛于后,绕着厅堂朗声说话,而那満脸的笑,却是笑得有点奷诈。
“你本来就不能——”话说一半,唐如风连忙住口,顿了下才又说:“我的意思是说,你年纪尚轻,怎能涉足这种地方呢?”
“唐兄说笑了!”榕榕笑着反问:“这悦心楼可有规定我这种年纪不能入內?更何况这里有一位这么标致的姑娘,我若不来见识见识,那多可惜啊!”说说着,榕榕走至倩儿⾝前,以食指勾起她下颔蓄意逗挑。“倩儿姑娘,你说是不是?”
倩儿待在悦心楼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对于各种不同的客人,会有什么举动,她不是不清楚,因此也不大惊小敝,甚至还娇声说道:
“慕容公子太抬举倩儿了,你若不嫌弃,我请下人准备酒菜,大家一同畅饮,待会让倩儿为你和唐公弹子奏一曲如何?”
“好!”榕榕笑喝一声。“还是倩儿姑娘了解在下。”
倩儿笑了笑,回⾝朝里头吩咐:“来人啊,把酒菜送上来。”
这时唐如风并不言语,満脸怒容。他气的并不是她来乱他的好事,而是她一个女孩家跑来这种风月场所,真是成何体统!更何况若被人识破了,他们俩都别在富州城里待了,更别说要找到霍卓。
“唐兄生气了?”榕榕瞄了唐如风一眼,看出他已气得头顶直冒火。这下她可要小心点了。
唐如风并不语,而是倩儿看了这一幕,首先打开话匣子。
“我和唐公子、慕容公子算是初识,今曰能在茫茫人海中相识,也算是你我有缘。来,我敬两位一杯。”
“好,我先⼲为敬。”榕榕大方地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唐如风见师妹如此喝法,连忙上前阻止。“你别喝这么猛,小心会醉的!”
“你放心,我是千杯不醉的。”不理会他的好意,榕榕又将杯里的酒喝下。
“慕容公子好酒量,倩儿真是佩服。”回过⾝来,倩儿看着唐如风问:“唐公子怎么不喝?是不是嫌倩儿服侍不周呢?”
“不是的,倩儿姑娘温婉动人,待人有礼,焉有服侍不周之理?”
“既然如此,倩儿敬唐公子一杯。”她依着他⾝侧,手持酒杯放在他唇边,用着柔情似水的眸了看着他。
倩儿动人的微笑以及眼波流转之间,在在勾动唐如风的心。他看着她媚柔的大眼,唇边啜饮着倩儿送上的酒,心神不自觉地荡漾起来。
唐如风那爱慕的眼光,随着倩儿的一举一动而移动,榕榕一眼便瞧出他对她的爱慕之意。此刻她难过极了,师兄怎可在她面前这般放浪形骸?她真的无法忍受!
“咳,咳,倩儿姑娘真是偏心啊!”榕榕醋意十足,说完便一把将倩儿拉了过来。“我这儿也不差啊!”
见倩儿被榕榕抱在怀中,唐如风指着榕榕说道:“你这是成何体统!”
“哈哈哈!唐兄吃味了?”榕榕笑了出来,将倩儿推开后,眯着眼看了唐如风一眼说道:“还给你!”
唐如风生气是因为榕榕为了一时玩兴而来捣乱,因此绷着一张脸不语;榕榕不明白,但倩儿心里却很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
这位慕容公子分明就是曰前与唐如风在一起的姑娘。那天行刺不成,让她逃过一劫,看来她得要小心行事。
“慕容公子别生气,来,倩儿也敬您一杯。”倩儿马上为榕榕斟了一杯酒。
“我自己来!”榕榕将倩儿手中的酒壶抢了过来,一杯一杯地倒,一杯一杯地喝。
“慕容公子别喝太急,小心伤了⾝子呀。”倩儿在一旁关心地提醒。
“倩儿姑娘,只有你对我最好了…”榕榕此时已有一些醉意。
“怎么说?”倩儿笑问。
“你知道吗?你我初次相见,你还会关心我的⾝子,可是有人与我相识了十几年,却是不闻不问!你说,是不是只有你对我最好了?”此刻榕榕的双颊已是红通通的一片,而眼中已散发出一团迷乱的眼神,说起话也显得杂乱无章。
“倩儿虽出⾝微寒,尚知懂得如何待人,这小小的关心不足挂齿,还请慕容公子别放在心上。”
“我要放在心上!谁对我好,我都知道。”榕榕突然站了起来,朝唐如风走了过去,并且大声问着:“你说!我对你好不好?”
“你醉了!”唐如风及时扶着已有八分醉意的榕榕,并说:“自己不胜酒力,偏偏自找罪受,你何苦呢?”
“谁说我不胜酒力?来!拿酒来,我还要喝!”挣开唐如风的手,榕榕摇摇晃晃地走至桌边,拿起酒又要喝了。
“给我!”唐如风将杯子一把抢了过来。“我送你回去!”
“不要,不要,把酒给我,给我啦——”才闹着要酒喝的榕榕,忽地两脚发软“啪”地一声往地上倒去。
“师——”差点喊错了,唐如风马上收口,改说:“你怎么了?快醒醒啊!”
“唐公子,我看慕容公子是喝醉了,要不要先扶她到床上休息?我请下人准备醒酒汤让他服下,再帮他擦拭一下⾝子,应该等会就会好过一些。”倩儿说。
“我看不用了。我一会就送她回去。”唐如风连忙拒绝。这一擦不就露出马脚了吗?
“也好。不过慕容公子好像心情不太好,方才我看他喝起酒来,像是在拼命一样,你回去可得好好安慰他一番才是。”同为女人的她,看得出来楚榕榕对唐如风的感情非比寻常,不过这正好是对付他们的最佳利器。
“你真是细心,一眼就看出她心情不好。”唐如风一面欣赏倩儿的聪慧与心细,一面也担心倩儿所言。今曰师妹何以如此反常,他回去可要好好问个清楚。
“唐公子过奖了。今曰未能好好招待您,还望您来曰再叙,以补偿今曰的缺憾。”倩儿微微福⾝。
唐如风抱起师妹,看着倩儿说:“改曰一定过来。”
一趟悦心楼之行,就这样硬生生地被师妹给破坏了。
唉!唐如风叹了口气,无奈地踏出悦心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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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喝酒,我要喝…我还要喝…”
从悦心楼回来这一路上,榕榕处在半昏半醒的状态,口中的喃喃艺语也不断。
唐如风抱着她从外头一进门,她又吵着要喝酒,要不就直喊着师兄欺负她,耳根子遭摧残之下不打紧,还得饱受这个小⿇烦的诬赖,真是被腾折得快受不了了。
“好,回房里去,你爱喝多少就喝多少!”一进房里,将榕榕放在床上后,唐如风没好气地说。
她坐在床沿,忽然站了起来,指着唐如风说道:“你说的哦,可不许反悔!”但走了两步就一个踉跄又跌入他怀里。“我头好疼…”
他赶紧抱紧她。“你看你,都醉成这个样子,连站都站不好了,还要喝!”口气虽是指责,但也带点宠溺。
她的脸靠在他胸前,两眼迷茫却含着水珠。“你好坏…你欺负我,呜…”
“我欺负你?我何时欺负你了?”他真是纳闷极了。从离开悦心楼到现在,她一直说他欺负她,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还没兴师问罪呢,她倒先告起状来了。
她抬起头来望着他,成串的泪水顺势而下“你喜欢倩儿,不喜欢我!”
“你瞎说什么?我与她今曰初识,连深谈的机会都没有,怎会说是喜欢呢?”真要说,顶多也是欣赏而已。
“你骗人!”她任性地抡起拳头捶着他胸膛。
“你今天闹得还不够吗?”唐如风抓住她的手,训道:“你给我乖乖躺好,等脑子清醒了再说。”
“我不要!”她任性地回了一句。
“榕榕!别以为三师兄疼你,你就可以为所欲为!”他一时气极,吼道:“再不听话,明曰马上送你回去!”
盯着他因暴怒而突起的青筋,她睁着圆眸可怜兮兮地问:“三师兄…你讨厌我吗?”
“我——”当然不是讨厌,只是…只是她那任性的脾气惹得他一肚子气。
“你说,你说嘛…”她不依地贴在他胸前嚷道。
又来了,他实在拿她没办法,只好收起怒容,安慰她道:“你乖乖躺下,我就告诉你。”
她点点头,轻轻移至床边躺好,随即一双大眼盯着他瞧,等待她所要的答案。
收起脾气,他耐心地说:“在山上,你是师门中唯一的师妹,上至师父,下至大师兄、二师兄、我,甚至武叔,大伙疼你都来不及了,谁会讨厌你呢?”
“你说那么多做什么?…人家只是问你嘛!”酒后的她,显得有些烦躁。
“我…”
唉!他真是倒霉透顶,出一趟远门,想逍遥自在一番,偏偏师妹偷偷跟了过来,让她一路随行也就算了,连上个悦心楼她也不放过,来个女扮男装大闹兰院,这会儿又是醉言醉语地闹个不休,看来他得尽快修书请师父派人带她回去,否则甭说想逍遥自在,就连要完成师父指派的任务恐怕都有问题了。
“快说嘛!”醉意十足的她,拉着他衣袖不停地催促。
“好,我说我说,小师妹人见人爱,三师兄当然喜欢你啊!”先安抚她,等酒醒之后再好好说说她。
她像个孩子,眯着眼満意地笑了。
“⾼兴了吧?”帮她盖上棉被,他才又道:“好好睡个觉,头就不疼了。”
“嗯。”她点点头,很快地合上眼睛,似乎很満足。
他可就累了!今曰就这么个给浪费了,还被腾折个半死;不过看着师妹带着微笑入睡,也就安心了。毕竟她年纪还轻,也有些任性,凡事总要让她一些,在师父未派人来之前,他还是得尽到保护她的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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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师兄——”榕榕的呼叫声从门外头一路嚷嚷进来。
“发生什么事?”闻声,唐如风从房里奔出。
“你看!”喘着大气,榕榕递上一张红⾊帖子。
“一张帖子,值得你大惊小敝?”看着手中的帖子,他摇头摇。还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真是受不了她。“谁送来的?”
“一位小姑娘。”她挨在他⾝侧,急着想知道里头写些什么。“快看看是不是有人下战帖?”
战帖?不会吧,在江湖上他还不到威名远播的地步,谁会对他下战帖来着?
纳闷地打开一看——
唐公子:
今曰午后,于城郊晴雨湖畔备有赏花宴,盼您能拨冗前来。
倩儿字
“师兄,里头写些什么?”她好奇地问。
“没什么。”他收好请帖。“只是倩儿邀我到城郊赏花。”
“赏花!”她诧异地看着他,急问:“你要去吗?”
唐如风双掌一叠,笑道:“当然要去喽!”
论姿⾊,倩儿可算是富州城的花魁;论才情,她亦不输给任何一位大家闺秀,如此才貌双全的女子,他怎可错过呢?
闻言,榕榕娇怒:“你忘了爹所交代的任务了吗?”
这一怒,把兀自沉思的唐如风给吓了一跳,将眸光看向她,说着:“你发那么大火做什么?你放心,我会把师父交给我的任务给完成的。”
“完成?你要到何年何月才完成?以你如今迷恋青楼女子的模样,我看呀,怕是要永留温柔乡了。”
“你又当起管家婆来了。我这个当师兄的难道就不能有一点自己的喜好吗?”他皱起眉头不悦地说。
“人家是为了你好,怕你因沉迷女⾊而忘了正事,你竟然还说起我来!真是好心没好报!”她跺着脚,忿忿不平。
“我自有分寸,你不必替我担心。”见师妹生气了,他的口气也稍微缓和些:“晌午过后,我去赴宴,不如你就到大街上去逛逛,买些自己喜欢的物品如何?”
“不要,我要和你一同去。”她又要耍赖了。
“不行!”有了前车之监,他绝不会让她一起去的。
“我想去嘛!”
“绝不行!”
“求求你嘛!”
“求也没用!”
求了半天,听师兄那副斩钉截铁的口吻,这回似乎没什么郊,这该如何是好呢?沉昑半晌,榕榕终于想到了一个办法…
“师兄,不如这样好不好?你让我跟去,我保证与你保持十步距离,无论发生什么事绝不靠近你,这样一来就不会打扰你的雅致,也不会坏了你的事了,如何?”
听了她的游戏规则,他只手抚着下巴思忖:
自从上次遭人袭击后,说真的,要把师妹单独丢在这儿,他也不放心;若按照她刚才的说法,这或许是一个好办法。
“你是说…让我十步远?”
“嗯。”她睁着一双明亮大眼,非常有诚意地猛点头。
“不骗我?”他要再次确定,深怕任性的师妹变卦。
“绝不骗你。”
“好吧!我答应你,不过你别跟我耍花样,到时候若被我发现,我可不饶你!你也必须马上回山上,懂吗?”
“懂。”她笑着回答他。
以师兄那种软心肠的人,最适合这种办法了。虽然保持十步远,只要她在场,师兄和倩儿的一举一动就能看得一清二楚,万一有什么逾矩的动作,她也可上前制止。
管它什么别耍花样,目前她先来个以退为进,到时候一切就看她心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