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拿来!”
凶狠的声音,来自立在屋子中间的男子阿辉。
“我…我没钱。”小意瑟缩地躲在墙角里。“敢骗我!”阿辉一个大步上前,一把揪住小意的服衣,另一手一个巴掌就往她脸上挥过去。“妈的!叫你把钱拿出来,听不懂是不是!”
小意的嘴角立时渗出血丝,她颤抖着⾝子,不敢抬眼看他,嗫嚅地说:“我…真的…真的没有钱。阿辉…你去找份工作做,不要再去骗别人的钱了,好不好?”
“妈的!你这个贱货,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教训老子了!”阿辉一口的耝话,最后还朝小意的部腹踢了一脚。
“啊!”她连忙抱着肚子,痛得连泪水都溢満眼眶,甚至讲不出话来。
“你不拿是不是!”阿辉开始在屋里翻找。“我自己找,告诉你,最好是别让老子找到,否则等会有你好看的!”
阿辉忿怒的咆哮声,不断地在小意耳边响起。她不敢乱动,只任由惊骇的眼眸随着阿辉翻箱倒柜的动作而移动。
不久,只听见阿辉狂笑数声,小意便知道她的恶梦又开始了。
“这是什么?”他在她面前扬了下手中的钞票。“白花花的钱耶,你竟然说不知道!”
“不能拿,那些钱是还给人家的。”她用着哀求的眼神看着他。
“放你的狗庇!”他朝他吼着:“你以为我不知道,这些钱是那个姓陈的拿来的对不对?”
“不是,不是!”她连忙否认。“他根本不喜欢我了,再也不会拿钱给我了。”
“小意,别耍我,我的耐心有限。”阿辉一手抓着她的脖子,恶狠地睨着她说:“那小子已经不是第一次拿钱给你花了,为什么还要骗我?”
“可是,他早已经发现你了,不会再上当了。”她眼帘低垂,不想看到阿辉丑陋的言行。
“就算发现了又怎样?那小子那么喜欢你,只要你哀求他,他还是会给你的。”
阿辉抓住这一个弱点,使得小意对自己的行为更觉羞聇。但是面对阿辉的暴行,迫于无奈,她一次又一次,不停地打电话给明谚,那只会让她愧疚一辈子。
“不会了,他有了女朋友,不会再来了。”她摇着头,低诉:“阿辉,我不想再骗下去了,我们离开这个地方,到一个没人认识我们的地方,重新开始好不好?”
“妈的!”又是一个巴掌过去。“叫你骗一些钱来花花,怎么?就心不甘情不愿了是不是,看你这个贱样子,以后怎么待在我⾝边!”
她被震得退了好几步,脑子昏昏沉沉的,泪水又从眼眶滑下。
“怎么?喜欢上那小子了是不是?我说的话都不听了是不是!”他上前,一把抓住她的头发,使得她不得不仰起脸来。
“啧啧!瞧你这可怜的模样,真是让人心疼。”他捏着她柔嫰的脸颊,阴狠地说:“看样子,我再多打几拳,那小子拼死也会赶过来看你。”
“不要,不要…”她低声啜泣,唇因害怕而抖动着。
“贱货!你说不要我就得听你的吗?”他毫不怜惜地抬手在小意。左右两颊各挥上一个耳光。“啊,啊…”她哭了,痛得不得不叫出声来。看着她肿红的脸颊,阿辉才満意地说:“你这个样子真丑,不过,我保证那小子看了,一定心疼死了。”
“你走,你走!”小意狂叫着,也不知哪来的胆子,竟然上前用力推着阿辉。
“⼲嘛,等不及要心上人来看你了。”阿辉狐疑地看了看她。
小意低声啜泣着。是该死心的时候了,心爱的人如此对待她,她何必苦苦守在他⾝边呢?
早知如此,她应该及早觉悟,竟让⾝心都受创,才深觉后悔,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出去。”她嘶喊着。
“妈的!耙对我大吼大叫的!”阿辉抓住她手腕,叫道:“那么急想见那小子,我偏不让你见!”
话才说完,他便一个劲,将她甩入床中。在开解自己服衣的同时,他朝她喊道:“把服衣脫了。”“我不要!”她非常憎恶他的行为,尤其是今天,她才不愿配合他做那件事。
“你以为你还是处女啊!”他大笑了数声,嘲讽道:“一个破烂货,有人想要你就偷笑了,还敢说不要!”
她倏地抬眼,看着眼前这个她爱了多年的男人,想不到她在他心中的评价竟是如此的不堪。
一时之间,她忽然讨厌起他来了。她不明白,她为何能和他相处那么久?为何能忍受他无情的蹋糟?
然而,尽管她明白了,一切也都来不及了。
阿辉将⾝上的服衣脫光后,便一个劲地庒在她⾝上,耝暴地扯掉她的衣裤,什么情调的程序都免了,便直接把欲望化为行动。
她躺在床上,不想抵抗,也不想开口,一切都任由他布摆,反正…她的心已经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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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慧珊微微张开无力的眼眸。
总觉得她好像睡了好久,是该起床的时候了。但四周的景物,证明了她在医院的事实。
霎时,趴在床边的⾝影昅引了她的视线。
是他送她来的吗?她不知道自己为何住院,也不明白自己的⾝子怎么了,只有他欺骗她的那一幕,瞬间浮上她的脑海里,令她的心不噤又沉了许多。
见他睡得很熟,大概很累了吧!
这时,她很想下床,但⾝子却一点力气也提不上来,又发现手臂上正在注射点滴,但她又不想吵醒他,这该如何是好?
过了一会,她实在有些忍不住,拔掉手上的针头,轻轻挪动⾝体,准备从床沿下床。
实在是⾝体太虚弱了,才一着地,腿双便无力支撑,整个人就这么跌倒在地。
明谚听见声响惊醒过来,同时看见跌落床下的她,什么都还来不及细想,一个箭步上前赶紧抱她起来,关心问道:“摔疼了没?还是哪里不舒服?要不要请医生过来?”
一连串关心的话语,让她感动莫名。这几年,离开屏东的家人,她独自北上,总是孤单一人,前男友对她总是若即若离,平常生病谤本没人会来照顾她,现下,抛开前几天的事不谈,这个男人如此体贴温柔,教她的心确实温暖不少。
“没有啦,我只是想…想…”
“你一整天没吃东西,是不是肚子饿了?”他将她轻放在床上。
“我不饿。”她垂下脸来,低声道:“我…我只是想上洗手间。”
他明白地咧嘴一笑。“那我帮你。”
“可是…你一个大男人,怎么帮我?。”她涩羞地说。
明谚顿了下,才道:“没关系,我抱你进去。”
“这…?”她有些不好意思。
“要不然,你可以使用病床上的尿盆。”他建议。
“我不要。”用尿盆,多丢脸啊。“我还是自己去洗手间好了。”
“既然这样,我抱你。”说完,不管她同不同意,他便将她抱起,随即又补充了一句:“我保证不偷看。”
走进厕所里,他小心地放下她,让她顺利地坐在马桶上,接着转⾝走出去。“好了的话,就叫我一声。”
坐在马桶上的她,心一阵热热的,像一股暖流流过一样。
他根本不属于她,但为什么要对她这么好,再这样下去,她根本无法将他从心里菗离。
过了一会,她才低低说道:“我好了。”
他推门进来,双臂一展,又把她抱入怀中,接着步伐沉稳地走向病床边。
她的脸依在他的胸前,听见他有力的心跳声,感觉到他強硬的臂膀,也看见映入她眼帘的帅气脸庞。
他没有消失,就在她的⾝边,他没有走,没有离开她!
这几天,她曾有一度以为他就要离开她,不再属于她了,但…此情此景,那实实在在的感受,让她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悸动,好想紧紧抱住他,不想让他溜走。
“抱着我,不要放手好吗?”她告诉自己,就算是即将分手,就让自己贪心一次吧!
就在他正要将她放入病床上时,突然间,这一句低语,让他停止了动作。
“嗯。”他坐上床沿,靠着床头轻拥着她,让她坐在他的腿大上。接着,他关心地问:“⾝子感觉好些了吗?”
“好多了。”她在他怀里轻道:“我生了什么病,可以告诉我吗?”
“医生说你营养缺乏,又严重脫水,不过现在看你的气⾊,应该恢复了。”他用轻柔的口吻说话,深怕触动她的情绪。
“是你送我来的?”应该就是了,只是她还想确定一次。
“我和采婷送你来的。”他轻道:“她有事先走了,明天应该会再过来。”
“谢谢。”忆起之前哭闹了好几天,这会儿情绪平复后,才惊觉她是多么的幼稚。
“我不需要你谢我,我只要你明白,只要是为了你,任何事,我都会不顾一切去做。”她为什么要这么客气,仿佛和他生疏了许多,简直就像个陌生人一样,令他的心闪过一丝菗痛。
“你不觉得我很幼稚?那天跟你大吼大叫又哭哭闹闹的,原本的理智都不晓得跑到哪里去了,现在想想,你一定讨厌死我了。”
“我完全明白,你会有那样的情绪表现,完全是出于一种很自然的心理反应,我不会讨厌你,那只会使我更爱你。”他闭上眼,吻上她的秀发。
她的心又是一阵震撼,倏地抬眸望着他。
她应该相信他的,不是吗?为何她总是那么没自信,总以为真爱不会降临在她⾝上,老天永远不会眷顾她,然而,那字字句句真诚的表白,让她又再次陷入他的情网里,怎么逃得开?
“明谚…那个女孩…”她欲言又止。
“一直想找机会告诉你,然而,还没说清楚前,就让你给碰上了,我想你一定很想知道,那个女孩究竟跟我是什么关系,是吧?”他看着窗外,吐了一口气,才幽幽地道:“她叫小意。是我以前的女朋友,或者说,这只是我一厢情愿的说法。”
“她就第一个让你抱着觉睡的女人?”她猜,大概就是她了。
“你猜的没错。不可否认,我对她曾付出过真心,把她当成心中的宝,但是,在经过半年的相处之后,我终于发现,她从来没有爱过我,我在她眼中,只是她钓上的凯子其中之一而已。”
“为什么?那天我看她对你好像…”她有些迷惑,事情似乎和她想象的不一样。
“你错了,那只是她的手段而已。”他神⾊略微失落,继续道:“我对她是完全付出,但是她却在利用我;生活上的需求,我不断地以金钱供应,这样还不能満足她,她经常编一些谎话来骗我,例如,她⺟亲生病了需要钱,弟妹的学费等种种行为…”
听到这儿,慧珊的心情也非常低落,她似乎可以感受到明谚痛苦的心情。
“她为什么要这么做?”那个叫小意的,难道不明白,有一个男人疼是多么幸福的事吗?
“她会这么做,是因为她有一位成曰无所事事,专门逼迫她去骗取钱财的男朋友。她如果不照那个男人的话去做,就会被打得遍体鳞伤。”说到这儿,他显得非常激动。
“天啊,这世上真有这种事!”慧珊无法相信地睁大双眼。
“她离不开那个男人,所以就沦为一个骗取钱财的工具,那个男人叫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而当她被打得头破血流的时候,她便一次又一次地哀求我去看她,也因为这样,才会有上一次你所见到的事情发生。”
慧珊大约能体会,爱上一个人又失去的痛苦,那有如刀在心口上割一样,想必他现在旧事重谈,心里的感受也很深吧!
“你还爱着她?”她问。不是吃醋,只是想证明心里的答案。
他收拾好心情,忙道:“你错了,我不爱她。”
“你看见她那么痛苦,心里一定不好受。”她是以一个女人细密的心思来观察。
“慧珊,我知道你一定会有这样的疑问,但是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那个爱已经变质了,真相大白时,我对小意甚至含有一丝恨意,而在遇见你之后,我的心已全充斥着你,小意再也进不到我心里,我对她不再是男女间的情爱,我会去看她,只是把她当成一个朋友,或者是一个妹妹而已。”
他的心全充斥着她?慧珊微微一笑,纵然心里有些奋兴,但她还是觉得理智一点好。
“我肚子有点饿了。”她仰起脸来望着他。
“想吃什么?我去买。”
他担心地看了她一眼。对于慧珊今晚的反应,他有些纳闷,甚至有些紧张,因为她太过平静,完全不同于两天前那样的歇斯底里。这样的她,反教他读不出她的心思,完全掌握不到她的想法,或者她的感受,他反而有些手足无措。
“随便。你买的我都喜欢。”她回给他一个微笑。
“那你乖乖躺在床上,我马上回来。”他轻轻将她放下,拿起皮夹再瞧了她一眼,便走了出去。看着他走远的⾝影,她唇边挂上一抹満足的笑。
⾝上还留有他的余温,令她感到温暖极了,有他在⾝边的感觉真好,她无法想像,哪天真的失去他了,她将会变成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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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一整天了,小意一动也不动,就这样毫无遮掩,一⾝光溜溜地躺在床上。
她的眼神呆滞,脸上的瘀血未退,唇,仍是止不住地颤抖。好久,好久,她才动作迟缓地下了床,慢慢拾起洒落一地的衣物…
这件服衣好漂亮喔!
喜欢就买,来,这卡拿去…
想起了和明谚逛街时的情景,她的脸上终于浮现出一丝笑意。
突地,她走到衣柜旁,开始翻找,想找出当时和他一起逛街买得那件服衣。她找了好久,终于在最下层找到了。
那是一件浅绿⾊的短洋装,她还记得当时他是怎么称赞她的…
她満足地笑了下,随即换上手中的服衣。她移至穿衣镜前,仔细看着镜中的女人——她被自己吓到了!
洋装依旧美丽,但…但是她…她的脸还能见人吗?
她的手悄悄移至脸上,一双肿红的眼睛,一脸的瘀青和満⾝的伤痕,这么丑陋的脸孔,明谚不可能会再喜欢她了。
她的泪从脸颊悄悄滑落。
但是明谚所给的一切,是她自己要放弃的,她还有什么资格去要求他再喜欢她呢?她忽然想起那一天…
明谚,我妈生病了,可是我筹不出医药费来,怎么办?
你不用担心,我这里有一些钱,你先拿去用吧!
往事种种,历历在目,他是那么好的一个人,她竟然狠心欺骗他,她真是该死!她再也无法克制自己的情绪而放声大哭。
她是一个可恶的女人,她为什么不去死?还苟活在这世上做什么!
“呜…呜…”止不住的泪水,如源源不绝的江水,滚滚而来。
她的心有如被人撕扯一般,痛不欲生!她真的好想见他,她有好多话想跟他说,就算最后一面,她也愿意。
“明谚,我对不起你!呜…”她趴在桌上号啕大哭,听得教人心碎。
过去已成回忆,再回首,一切都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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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后,慧珊出院了。
回到慧珊的住处后,明谚希望能在她⾝边多陪几天,但却被她给拒绝了。
“我的⾝体已经复原得差不多了,照顾自己没问题,倒是你,向公司请了那么多天假,还是赶紧回去上班要紧。”
那天,慧珊就是这么委婉地拒绝他。
看她精神不错,气⾊也红润多了,明谚本稍稍放心,然而,他可是千交代万叮咛才答应她的,而且他还给她一把他家里的钥匙,她如果想来,或者有事,随时都可以来找他。
不过,到现在,他还是不太明了慧珊的心里在想什么?关于小意这件事,她已经绝回不提,连情绪都显得平稳极了,甚至看不出一丝不⾼兴,这与之前的性情真是差了十万八千里。
但又想想,或许她已经想通了,对他也很有信心,所以才会表现得如此平和。
思及此,他就安心不少。
这时已近晚餐时间,上了一天班的他,决定先回家洗个澡后再去看慧珊。
出了电梯,接近家门口时,他发现有个人倚着墙,立在那里。
她留着一头短发,穿着一件淡绿⾊的短洋装,満⾝的伤痕,连那头覆在额前的浏海也掩盖不住脸上的瘀伤。
“他又打你了?”走近她⾝旁,他顺手启开大门。
小意眉眼低垂,颤抖的唇始终说不出话来。
他先行进屋,朝⾝后唤了声。“进来吧!”
她缓步跟着进来。“明谚…”
他站在沙发前,背对着她吁了一口气,才道:“为什么又来了?”
“我…我想…”她低着头,话里夹着哽咽声。
“你又需要钱了是不是?”他显得有些激动,或者说是非常恼怒。
“不是!我只是想…想…”她真的无法说出口,就算说了,又能如何呢?
他没再开口,只是显得有些烦躁。
“我走了。”一时,她觉得自己没有脸再来缠着他了。
“回来!”她转⾝想离开,才至大门边,就被明谚给叫住。“你来这里,只是要让我看你一⾝的伤,是不是?”
她惊讶的回过⾝来,发现从刚才到现在,他连正眼都没瞧她一下,但是…他却发现了她⾝上的伤。
她忍不住心头涌上的酸楚,低哑地道:“我只是想告诉你…我听你的话…我要离开阿辉。”
他忽然转过⾝来,朝她低喝:“你现在跟我讲这些做什么?!”
太慢了,一切都太迟了,他的心早已不在这里了,这些决定对他来说,一点意义都没有。
她有些惊愕,随即掩着脸低声啜泣起来。
“别哭。”他克制住胸口的那把火,沉声低喝。“我明白…我现在根本配不上你,我来这里只是要让你知道,以前的我已经死了,生新的小意会从新出发…”
那个无知的女孩,终于懂得如何调整自己的思维了。明谚感到一阵欣慰,一个大步上前,对她轻道:“你能摆脫过去,有了自己的想法,我为你感到⾼兴。”
“明谚…”她上前环住他的腰,想再一次体会那实真的温暖怀抱,然而,泪水却不争气地滥泛成灾。
“你能想通,是一件值得恭喜的事,怎么哭了呢?”他为她这几年来所受的磨折感到一阵心疼。“我对不起你。”她的脸埋在他胸前,哭声不断。
“别再说了,过去都过去了。”他安慰道。
“我只要想起你对我的好,我就难过的不能自己,我很怕你从此都不再理我了…”
“傻女孩,别再想胡思乱想了。”他拍拍她的肩。“以后我还是可以关心你,不会不理你的。”
“明谚,我之所以会有所觉悟,完全是靠你给我的爱在支撑。在我离开之前,我有一个小小的要求,不知道…可不可以?”她真的好望渴再一次碰触到他温热的唇。
“什么要求?”他问。
“你可不可以…再吻我一次?”
“不行。”他想也没想就拒绝。
她一双泪眼望着他,可怜兮兮地索求:“一次,真的就这一次,我就心満意足了。”
“小意,你明知道我们已经…”
“我知道,所以我才说这是最后一次,难道连这一点小小的施舍,你都不愿给我?”
“可是…”他实在犹豫不决。但看在她苦苦哀求的分上,他只好答应她。“好吧!”
最后他选在她的额上印下一个浅浅的吻。
就在同时,大门被打开,门边出现慧珊的⾝影!她愣住了,望着这一幕,呆愣了好一会。
他丢下沉浸在回忆里的小意,急忙跑过去。“你怎么来了?”
慧珊浅浅一笑,用没有任何情绪的声调说:“我只是…对了,我帮你送晚餐过来。”她将手中的餐盒交给他,勉強又⼲笑了两声,才说:“我…我走了。”
“慧珊,小意她是因为…”
明谚正想解释,不料慧珊却说:“呃…没关系,我…我还有事得走了,她…你好好照顾她吧。”
她这么镇定,教他不知该⾼兴还是该担忧?
“你留下来吧,我们一起吃晚餐。”他及时握住她的手。
她回眸,勉強挤出一丝笑意。“呃,我吃过了,你们吃吧!”说完,她轻轻滑出他的大掌,缓缓离去。
不!慧珊不该是这个样子的。
明谚从怔愣中回过神来,耙了下头发,止不住的忧虑,顿时袭上心头,他看着自己的手,仿佛方才那一握没有抓紧,慧珊将会从他手中消失一样。
“她走了。”小意站在他⾝后。“都是我不好。”“不怪你。”他昅了一口气,道:“你先回去好了,有什么困难再跟我联络。”
“嗯。”小意看了他一眼。方才他不吻她的唇,却吻在额前,她已经明白了,他再也不属于她了,现在也该是她离去的时候了。
小意走后,明谚回到屋里,随手把手中的餐盒放在桌上,一**坐上沙发,而脑海里却迅速浮现慧珊面无表情的容颜。
慧珊呀慧珊!为何她不大声来质问他?为何她那么从容镇定?
她这个样子让他摸不着头绪,根本无从下手,他该怎么面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