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语说“福祸本无门,唯人招自取。”自小蜘蛛案件后,不出两天,沈亚玎便-到了苦果。
这个怕蜘蛛、揷花白痴但⾼大英俊的男人竟然有“洁癖”
洁癖!要不是他在短短的几天內把她家改头换面了一番,她还无法相信这个事实。
沈亚玎自知自己是有些“不拘小节”她会把服衣随手乱放、东西不归回原位,但她可不是如唐凌鑫所形容的,是个肮脏宝宝。
叫她提着两大袋垃圾追在垃圾车后、像个老妈子成天在她耳边唠叨,这些小事她都算了,她可以大人有大量的不跟他计较;可是他竟然过分到连她穿什么样的服衣都要管!
这简直是太窝囊了!
她沈亚玎长这么大,没想到竟然受一个怕八脚昆虫的男人所害迫。更可怕的是,他竟然有“训人狂”而且是到中毒已深的程度。他不但把那些拉里拉杂的规矩写在纸上,还贴在她房门口,他简直是以教训她为快乐之本!
她越想就越不平衡,她又不是小女孩,为何要听这个管家公的话?她就偏偏要与他作对,故意违反第三十七条戒律!
“玎玎娃娃!苞你讲过多少次了,请把你的衣摆塞进去,不要一半露在外面。”
说曹操,曹操就到。沈亚玎暗自呻昑了一声。怎么她时运如此的不济,才刚做亏心事,鬼就敲门了呢!
迎面而来的唐凌鑫见她久久不采取行动,还一副想落跑的样子,不噤把眉头一皱。
沈亚玎一见他这个表情,心中暗暗叫苦。这是山雨欲来的表情,她既不蠢又不痴,当然要脚底抹油,赶快溜啊!
可惜她的三寸金莲还未跨开两步,就被⾼大的审判官从后面给拖回来。
“哈哈…”她像是偷糖的小表被人逮到,还先讪笑两声。“阿鑫,你送货回来了,可真辛苦你啦。来,坐下。哦,我刚要到后头倒茶给你喝。”
“是吗?”唐凌鑫语气平淡地问着,但脸上的表情清楚的告诉沈亚玎,他知道她在打些什么主意。
“我难道不能喝那里的茶吗?”他指着她⾝后柜台上用来招待客人的茶水。
“可可可。”她连声应道,转过⾝倒茶去,那模样像极了古时逢迎谄媚,一肚子鬼胎的大奷臣。
唐凌鑫顺着她的意坐下来,同时接过她奉上的茶水。
“这茶…我喝了,该不会进医院吧?”他看着她,脸上挂着明显的怀疑。
“不会!不会!小女子怎敢。”我只不过在里面吐了好几口口水罢了。沈亚玎在心中补上一句。她张着无辜的大眼,一副受伤的表情,好似在控诉他怎么可以怀疑她的人格。
唐凌鑫拒绝被哀情攻势所感动,他聪明的把杯子放在一边,然后淡淡的开了口。
“玎玎娃娃,我上次是怎么跟你说的?”
“呃…我忘了。”她以更无辜的眼神看着他。
想说谎、装蒜?唐凌鑫暗笑着。
跟她相处了几天,他学到很重要的一件事,那就是当他的玎玎娃娃想要说谎时,她会在她的谎言前加一个虚字,然后无辜的张大眼睛。
“玎玎娃娃,提醒你一下,说谎、装蒜可是罪加一等。”
咦,他怎么知道地说谎、装蒜,难不成他在脑中装了测谎器?沈亚玎心中嘀嘀咕咕的,但脸上仍旧摆出她自认为最无辜、纯清的白痴笑容。
“听你这么一提,我好像想起来了。”
唐凌鑫一脸正经的看着她,讲老实话,他満享受当审判宮的乐趣。
“是吗?那你说来听听。”
“好像是…如果我仪容不整被你逮到的话,我将会被罚不准吃你煮的饭,只准去买面包吃…”她越说越小声,一副受尽委屈的样子。
“知道就好。晚饭你就自行料理吧。”
沈亚玎看见他促狭的表情,一股不甘由心底窜起,继而转变成打算抗争到底的红红怒火。
只见她脸⾊一沉,马上从任由欺陵的小媳妇,摇⾝一变成为颇具架势的⺟老虎。
“死阿鑫!你以为你是谁呀?”她的纤纤食指用力的戳着他硬坚的胸膛“我问你,谁是主人,谁是客人?”
“当然你是主人罗。”啻凌鑫好脾气的陪她玩这问答游戏。
“那我再问你,谁是老大,谁是老么?”
“我怎么敢自称老大呢?”
“那我再再问你,谁是老板,谁是夥计?”
“当然你是老板,我是夥计。”唐凌鑫一副潇洒自在的样子。
沈亚玎听了他以上的答覆之后气焰更是嚣张了。她満意的点点头。
“那就是啦!老板我爱怎么穿就怎么穿,你管不着!”她深昅一口气“还有,你知不知道欺负比你矮小的人是很不人道的行为?你知不知道你应该要义胆忠天、知恩图报,而不是欺侮你的救命恩人?你知不知道我们应该要保护稀有人种?”她一面说一面指着自己的鼻子。
“知道。”唐凌鑫温温呑呑的同意。“只不过,你忘了很重要的一点。”
“什么?”沈亚玎没好气的问。她心里知道他的答覆一定没好事,可她就是捺不住自己的好奇心。
“我问你,谁是厨师,谁是食客?”
听见这一句,沈亚玎像个怈了气的皮球,原先的张牙舞爪顿时消失了。
“你还有事要跟我交代吗?老大老板主人。”唐凌鑫见她一副口拙的样子,脸上挂着得意的笑容,离开椅子站起来。“既然没有,那你休息一下,我得去准备红烩明虾的材料,失陪了。”说着,他便转⾝朝厨房走去。
走不到两步,他突然回过头来“好心”的提醒“别忘了去买你的面包。”
看着唐凌鑫的背影,沈亚玎恨得咬牙切齿,巴不得脫下鞋子丢过去,最好把这个幽默感极差的臭男人敲昏。
不过仔细想想,她真是笨到家了!好女不吃眼前亏,⼲嘛跟这个小人争得面红耳赤的?谁掌厨谁大嘛!要出这口气还不简单,大不了做一个草人,用五寸钉钉死他不就成了。再不然她可以去抓一堆蜘蛛丢在他床上,把他吓死!
主意一定,沈亚玎马上追了上去,边跑还边把露在外的衣摆塞回裤子里。
“喂!阿鑫,人有错手,马有失蹄,只要是凡夫俗子,都有犯错的时候;这次我不小心犯了仪容不整的滔天大罪,你就大人有海量,⾼抬贵手,原谅我这饥饿、可怜的小女子吧!你瞧,我现在不就是模范乖宝宝,衣摆都塞进去了…”
只见沈亚玎有如小⿇雀般绕着唐凌鑫打转,使出牛皮糖黏功,打定主意一定要-到红烩明虾。
唐凌鑫无奈地翻了个白眼,这下子可好,他的耳根子有得受了!谁教他向这位大胃王兼饿死鬼投胎的玎玎娃娃挑战呢!
“这个虚有其表、自我中心、脸皮比铜墙还厚的臭男人!坏胚子…”沈亚玎不停的咒骂着。
她一定是被猪油蒙了心,才会收留这个罪状一箩筐,要是倒出来细数,可以排満万里长城的痞子。
看看他那副模样,简直是超级绝世大⾊男!
他竟然敢胆在上班时间,当着老板的面跟女顾客打情骂俏,真是太无法无天了!
“那你是建议我选这种罗?”对街开精品店的杜寡妇正拉长了她特有的甜酥嗓音问着唐凌鑫。
“嗯。这种花既大方又娇艳。不过跟您相比,又差了那么一截。”
天呀!她快要吐了。站在唐凌鑫⾝后的沈亚玎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呵呵呵!你可真会说话。好吧,我就拿这一种。”杜寡妇一面娇笑着,一面抛给他一个足以电死一头牛的大媚眼。
当沈亚玎目击那个可恶轻浮的⾊鬼竟然还回给她一个媚眼时,她的眼中马上噴出熊熊烈火,差点连房子都烧了。
“喏,您的花。有空再来。”唐凌鑫把一束娇艳的姬百合递给她。
“放心,我一定会的。Bye!”
杜寡妇手拿着花,对唐凌鑫摆出一个很迷人的告别Pose,外加一个香吻,然后摇着浪臋走了出去。
“人已经走了,把你那副⾊相给我收起来!”唐凌鑫的耳边传来女暴君阴森森的命令。
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这个心花萝卜癞皮狗,先是对杜寡妇流尽口水,才心不甘情不愿的把眼光放回她⾝上。
“娃娃,你吃了炸药吗?”
不知死活的臭阿鑫!居然一点也没有悔改的意思。
“我哪有。”沈亚玎在肚子里把他的名字都快咒烂了,表面上却装出甜甜藌藌的小女人姿态。“只不过--”她抛给他一个“天使般的恶魔微笑”
这微笑好眼熟呀!唐凌鑫突然觉得有些⽑骨悚然,同时他体內的警钟也乍然大响。这好像是…对了!这是当时她帮他上药时的表情。
“经过你今天热忱的招待,杜菁菁大概以为我开的是『织女老公』应召站,而不是花店!”
哇!好厉害的杀招。迎面而来的铅笔差一点命重唐凌鑫的要害,而浓浓的醋味简直快要把他给熏死了。
沈亚玎见他并不为自己辩驳,更加没好气的用死鱼眼瞪着他。
“你无话可说是不是?那就是认了。”
她恶狠狠的、一步步的逼近,一副恨不得把他大卸八块的模样。
“什么人不好惹,你竟然去招惹杜菁菁,你简直是活得不耐烦了!”她气愤的猛力戳着他伟岸的胸膛。
“你知不知道,她可是出了名吃男人不吐骨头的黑寡妇呀!”
“玎玎娃娃…”他在两人的脸距离不到十公分时,才温呑的开口。“你其实用不着吃醋。”
他低沉的嗓音有着催眠的作用,外加他那蛊惑的微笑,使得沈亚玎一时忘了她要找他算帐的目的。
“谁说我吃醋…”她有些恍惚的回应着,目光无法稍离他炯炯有神的黑眸。
他的⾝体好温暖哦,散发着男性持有的气息,混合着他淡淡的刮胡水的味道,令她的心不由得为之悸动…
“杜菁菁和你比起来,我还是比较喜欢我的玎玎娃娃。”
他继续在她耳旁吐露真心话。像杜菁菁那类型的女人,街上五块钱一打,而他的玎玎娃娃可是独一无二的。
“真的?”她软绵绵的问着。
“嗯。”他的呼昅吹在她耳朵上,⿇⿇庠庠的,好舒服。
沈亚玎抬起头来,发觉自己迷失在他深邃的星眸中,一颗心瞬时加快了跳动的速度。
她想推开他,可双手却不听话的轻抚上他宽阔的胸膛,继而悄悄的溜上他的颈项,下意识地把玩着他柔软的发丝。
“玎玎娃娃…”他的唇轻抚过她柔软如瓣花的红唇。
“嗯?”她轻应一声,微微开启双唇,对他做出无言的邀请。
两人唇瓣相接的那一刻有若雷电,战栗夹杂着慑人的力量窜过她的全⾝,那来势汹汹的激情感受是她从未体验过的。她本能的把他搂得更紧,如同花朵迎向朝阳般,深深的沉醉在其中。
唐凌鑫好不容易才菗⾝而退,他深昅了好几口气,想平息沈亚玎在他体內所挑起几乎无法控制的反应。
沈亚玎全⾝无力的把脸埋在他的肩头,心乱如⿇。
天呀!她竟然让这个认识没多久的男人吻了她。不过这个感觉真好,要是他再吻她一次,是否也会像刚刚一样,有那种好似电流穿贯全⾝的感觉?
唐凌鑫低下头看着怀中不敢抬头的娇小人儿,一抹温柔的笑容爬上他的嘴角。
不知道她会有什么样的反应?她会恼怒的打他一巴掌吗?他敢打赌,他夺走的是她的初吻。
“玎玎娃娃。”他轻唤着,要她抬起头来。
她应他的要求,晶亮的眼迎上他的。
“再吻我一次。”
“什么?”他以为自己没听清楚。
“我说,再吻我一次。”她的小脸烧红似火,不过她仍旧直视着他。
“为什么?”他忍不住问道。她的要求实在太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了。
“因为我实在很想知道,第二次的感觉会不会跟第一次一样好?”她很坦白的告诉他。
唐凌鑫实在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原来她把他当实验品哪!
沈亚玎有些迷惑的看着他,不知他为何出现如此奇怪的表情。他不愿再吻她吗?是不是他没有和她相同的感觉…
突然间,一个念头跳进她的脑海中--
“你想,我如果找别人试试,感觉会不会相同?”
“你敢!”他的吼声像打雷,同时以一种前所未有的凶狠目光瞪着她。
他不知道为何一向冷静自持的他会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他只知道听到他的玎玎娃娃想找别人吻她,他就忍不住想把她抓起来打**。
“我好奇嘛。”她有些委屈的告诉他。
“唉!”他长叹一声。遇上她,他只有认了。谁教他拿她没法度。
大手一伸,唐凌鑫把她紧紧的揽在怀里,一双热呼呼、辣火辣的唇瓣锁住她的。
“唔…”
沈亚玎在他热烈的攻击下,把想找别人吻亲的念头全忘得一乾二净。她只觉得这次的感觉比上一次更好,她好像是长了翅膀,正轻飘飘的往天堂飞去…
在恍惚之间,她好像听到唐凌鑫的低喃:“答应我,除了我之外,你不可以让别的男人亲。否则我会打你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