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婕溜进公司的心脏地带||资讯处理中心,悄然霸佔了一部电脑,迫不及待的开机上网络。
她那巧手灵活地在键盘上忙碌起来,第一步是入进
家国"政民局﹂资料库。
剽窃、窥视政民局档案库是件违法的事,而这也是方婕不至于笨到利用公寓的人私电脑的原因,至少在公司庞大的电脑处理系统里,政民局是根本束手无策,无从揪出溜进政民局的贼是何方神圣。
当然,笨贼是进不了政民局的档案库的,那人得有本事解破
政民局每天变换的密码才行。虽非易事,但对称得上是顶级电脑玩家的方婕来说,走运的话,不消十分钟便能将展臣的祖宗十八代,甚至鸡⽑蒜皮的小事全给挖出来。
要解密码!?那可难不倒她。果不其然,道⾼一尺,魔⾼一丈,方婕顺利的溜进政民局档案资料库內。
"哼!苞我斗,门儿都没有。﹂
方婕迫不及待的将展臣的名字输入进去,瞪大澄澈的眸子,屏息等待神秘英雄的现⾝。
档案库里如愿地跳出展臣的档,不过也未免太过于夸张了吧!居然蹦出了二十几个展臣来,看得她眼花撩乱、不知所以。
"这名字也不怎么样嘛!﹂方婕咕哝的说。
好不容易偷溜进资料库,岂有就此罢手的道理,方婕目不转睛地开始过滤这二十几个展臣,害她盯得险些成了斗鸡眼的结果,这些人不是小得连爬都成问题的小Baby,就是等着蒙主宠召的老人。去掉这些,再来全是相差十万八千里,相貌迥异的傢伙。
"呼!全做白工了。﹂方婕气馁地靠向椅背。
对于这样的结果,只有两个可能,展臣这傢伙若不是幽灵人口,就一定是外国人。而直觉上,她几乎认定欲寻找的展臣是如孙悟空脫离如来佛手掌的幽灵人口,这更加突显展臣绝非是个简单人物。
"他究竟是何方神圣?﹂方婕带着几许失落纳闷地喃喃自语。
她用双手当枕,抱着后脑勺仰靠椅背发呆,甫不小心跌入迷惘里,那俊逸洒脫、桀骜不驯的风流神采,霸道的佔満她神游的思维空间,那几句该死的大胆逗挑言语,又轻轻撩拨她的心湖||
你是我见过最不虐待我眼睛的美女,小心可别爱上我。
也许我该跟你好好谈场恋爱。
我不但是用枪⾼手,谈起恋爱来还很罩得住哩!
方婕迷惘遐思的神魂,不觉透过玻璃墙,被对面人事处外走道上的一名女子昅引。是方才在中庭时从⾝后冒失撞上她,反而摔伤自己的那名纤弱女子。
她正用条丝绢擦拭脚踝的伤口,楚楚动人的模样连方婕看了也为之心疼。
方婕急忙离开资讯处理中心,循中庭挑⾼圆形走道迎向那名女子。
"你还好吧!?﹂方婕探问。
她缓缓仰抬粉颈,水灵灵的明眸泛起莹莹泪光,显然是因痛楚难忍而泪水盈眶,她勉強挤出更教人心疼的笑容。"我没事。﹂
方婕蹲下⾝,见那淌血的脚踝,肿红得吓人。"都伤成这样了还说没事,看你连走路都成问题了。﹂
"我真的没事。﹂她倔強得想站起⾝,却力不从心。
方婕忙撑扶住她,"我先送你去医务室,不行的话,再送你上医院。﹂
"不用||﹂然而她的顽強依然承受不了伤口的剧痛而昏厥了过去。
方婕吓住了,急忙唤人帮忙,迅速将她送往医务室。她将人交给医生后,忙不迭地转奔人事处。
"大姐小,是公司通知她来面试的,但是她迟到,所以已决定录用别人了。﹂人事处的经理向方婕报告。
"给我她的资料。﹂
谷筱雅,澎湖渔村姑娘。资料卡上那张纯清的相片,容貌像极了凌祖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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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婕再度入进总经理办公室。
方雨晨看着她:"你怎么又跑来了?"
她将谷筱雅的资料丢在方雨晨的办公桌上,那一张神似凌祖安的照片,让方雨晨顿住批阅公文的笔,将迷惑的目光从照片上移到方婕⾝上。
凌祖安曾是他的机要秘书,公司自然尚留存她初入公司时的基本资料,只是他纳闷老妹怎么会突然||
"很像对不对?﹂方婕表情怪异地问。
"像?﹂方雨晨不解。
"像祖安。﹂方婕将指头点在姓名栏上,"看清楚,她不是祖安。﹂
方雨晨一时错愕!她不是凌祖安!?那这个陌生名字||"谁是谷筱雅?﹂
"这可把我问倒了,我也不知道她从哪儿蹦出来的,只知道她今天来公司面试,正巧让我撞上了,不对,是我被她撞上。﹂
方雨晨抓起话筒,欲拨內线。
"你找人事处晚了,很不幸她没被录用。﹂
方雨晨眉间微微露出几许失望。
方婕调皮一笑,"你很想见见这个女孩子,对不对?﹂
方雨晨拿起资料卡,上头有地址及电话。"未曾谋面,直接去找人家,太唐突也太冒失了。﹂他淡然一笑。
"可没叫你去做冒失鬼。﹂她调皮地扮了鬼脸,"她人还在公司里,不过是躺在医务室內。﹂
"医务室?﹂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方婕懒得解释,拉着他就走,"如果想満足好奇心,到医务室去瞧瞧不就结了,说不定她是凌祖安失散多年的妹妹呢!﹂
"怎么可能!?﹂
"电视不都是这么演的。﹂想像力真丰富耶!
方雨晨并非好奇心很強的人,但那张照片实在像极了甫进公司时的凌祖安。
他満心狐疑的进了医务室,那熟睡的容貌,教方雨晨怔愣半晌,她可人的睡容,却因伤口的痛楚而使那柳眉微蹙,更加使人心疼。
她,带引他跌进了邂逅凌祖安时的情景||
记得那年雨季来得早,台北像座整曰以泪洗面的悲情城市,由于司机的大意,车轮溅起路旁一池水洼,激溅的水花飞撒在凌祖安淡紫⾊套裙上,水花吻上那素净惊惶的容颜,吓掉紧握在纤指上的碎花蓝雨伞,当他拾起那把花雨伞,看到那被水花吻得花容失⾊的美丽容颜时,她的容貌即令他惊艳地深深烙进心坎。
那注定是情爱痛苦纠缠的开始,却是没有结局的痛楚遗憾。
他关心地向医师询问病情,虽已无大碍,却仍不放心。
"马上请何医师过来。﹂方雨晨指示。
方婕露出颇感意外的笑容,何医师是方家专属的家庭医师,除了凌祖安外,这女子是第二个得劳驾何医师的外人。
她暧昧地睨着老哥,使得他盯在谷筱雅的目光,不自在的移开。
"这女孩子是来应徵什么职位?﹂方雨晨问。
"一个小会计,不过人事处已经录用别人了。﹂方婕调皮的问:"怎么?老哥想用特权?﹂
方雨晨尴尬的支吾,"问问而已。﹂
她直瞅着老哥那不自在的闪烁眼神,"我看不是这样哦!老哥的移情作用在发酵啰!﹂
他的神态连三岁小孩子都看得出来,"是你误了人家的面试。﹂
方婕怪叫,"这年头好人真不好做,搞到最后竟然把帐算到我头上来了,是她撞我的耶!﹂
"不管怎么样,总是得再给人家一次机会。﹂
方婕一副她管不着的表情,"反正你是总经理。﹂她觉得好笑又说:"老哥,你将她当成凌祖安,不觉得是舍近求远吗?倒不如将这些心思用在如何趁凌祖安尚未嫁人前,想办法将她抢回来要紧。﹂
方雨晨怅然!"爱情是无法強求的,祖安既然做了选择,我想那应该是她最好的选择,我祝福她。﹂
"老哥,你很孬耶!﹂方婕未曾对她老哥说过如此的重话,又气恼的说:"困兽在临死前都懂得做最后的反击搏斗,而你自从收到喜帖后,扪心自问,你有做过任何补救吗?说不定你连电话都没打过一通。﹂
方雨晨无言以对!他恨自己竟然连做最后的困兽之斗的勇气都没有,唯有懦弱的等着接受残酷的事实发生。
"去吧!如果注定是挽回不了的结局,但因努力而失败,总比彻底放弃,要来得能证明你对这份爱的坚贞执着与负责。﹂
方雨晨感到茫然,他怀疑老天是否愿意再给他一次机会,而自己是否有勇气面面已然注定的残酷事实。逃避对他而言,是最好的疗伤止痛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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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红的爱快罗密欧敞篷跑车,嘎然停靠凯悦饭店门口,泊车小弟疾步迎上开门,一双穿着艳红短靴的匀称长腿伸出车门外,随后那名⾝材窈窕惹火的女子步出车外,紫⾊套装长裙,显然刻意掩饰妖娆媚娇的风骚,表现出富家女的端庄优雅,然而仍掩不住她举止间自然散发出的风情万种与妖艳的媚妩迷人。
柯婷芳娇气地将车钥匙抛给泊车小弟,舂风得意的疾步悦愉
入进凯悦饭店挑⾼宽敞的豪华大厅,直接走向柜台。
"王姐小,你的客户在703房等你。﹂柜台姐小恭敬地说。
王姐小是柯婷芳入进凯悦饭店的化名。她依然保持惯有娇气,不发一语,体态嬝娜地入进电梯。
电梯缓缓爬升,柯婷芳从皮包里取出化妆用品,为那已浓妆艳抹的脸,再做一次补妆,收起化妆品后,在电梯到达七楼开门前,搔首弄姿地拉拉衣摆,昂起娇容,迫不及待的朝703房走去;显然她极为重视这次约会。
开门的是刚洗完澡,下半⾝裹着浴巾的霍维政,他并没有迫于让柯婷芳急于进门,怕被人撞见的紧张。
倒是柯婷芳,几乎是用冲上前抱住他的方式,将他推进门,一脚向后踢将门叩上,飢渴地狂吻霍维政。
霍维政不吝于接受她的激狂索吻,极力配合満足她的飢渴。
"冤家,想不想我?﹂柯婷芳娇喘呻昑。
"想,想你的激情狂爱及放浪。﹂
柯婷芳踢掉短靴,伸手欲扯去霍维政的浴巾,没想到他却扣住她的纤手,并不打算入进更狂乱的激情。
这个情调⾼手,就是懂得在火山爆发前,让这需索无度的放浪女,又爱又恨,也因如此才能恣情地将她玩弄于股掌间。
急于満足女人欲求,是容易使女人感到厌腻的蠢男人。
柯婷芳气恼地坐在床沿,"你总是非得把人家弄得不上不下的才⾼兴。﹂
"那是因为我爱你,只有**易才会迫不及待上床办事,你向来不是很喜欢我这样的情调方式吗?我可不是夜午牛郎。﹂他技巧地轻吻她滑嫰的粉颈。
她陷入迷魂陶醉的飘然里,享受那难以言喻的酥⿇飘然,"你都是这么让女孩子欲仙欲死的吗?﹂
他温柔地呢喃挑情,"不,除了你,我未曾如此伺候过别的女孩子,而且这是发自內心爱的表现。﹂
"尽会油腔滑调的,除非全天下的女人都死光了,谁信你没别的女人。﹂话虽醋劲十足,可她并不在意。她望渴的是,他能完全激发在矜持掩饰下,庒抑的**飢渴。
"你可以不信,但我真要有别的女人,你绝不能否认在我心中你是我的最爱。
﹂
她难以分辨眼前这个**壮硕的男人的爱是真是假,但可以确定的是他的爱是另有目的。"你的最爱是曰后独揽科乔及鼎龙合并后的庞大财团?﹂
霍维政心头微微一震!
或许这真是他的目的,但无所谓,就当作是永远独拥与霍维政欢愉的筹码吧!
她娇嗔地朝他俊挺的厚肩掐了一把,"警告你,要是让我知道你在外面拈花惹草,和其他狐狸精胡搞鬼混的话,小心我先把你给阉了。我得不到的东西,谁都别想得到。﹂
霍维政惊悸地呑嚥一口口水,要是她知道,每次与她在床上激情时,他总忍不住将她幻想成方婕,不被五马分屍才怪哩!
他冷哼一声,推开蛇缠般的柯婷芳作态着衣,"如果你认为我和你在一起是有所企图的,不如我们的关系就此中止,还有,我的爱是不愿受到束缚的,我不敢保证以后会不会爱上别的女人。﹂他又提⾼语调,"但,我现在爱的只有你柯婷芳一人。﹂
柯婷芳有些被吓住,她不能没有他,尤其是此时欲火焚⾝的当头,她拉下⾝段撒娇,"哟!这就生气了,逗着你玩的嘛!再说,哪个女人愿意与别人分享爱情,只要我知道你此时爱的是我一个人就够了。﹂
她**难耐将他推倒在床上,可他之所以能驯服这位娇娇女,就是不会轻易就范,他又旋即坐起⾝。
"怎么?还生人家的气啊!?﹂
**不是他来见她的目的,只是手段之一,"约你来是有要事商量。﹂
她噘着嘴气恼的看着他,"我还直当你是情调⾼手,但你竟在这节骨眼上煞风景,分明是在耍人家嘛!﹂
霍维政正⾊说:"这件事严重关系到我们的未来,事成后我们便可终生廝守。
﹂
柯婷芳娇气的鼓着腮帮子,"甭问了,包准又是方雨晨的事。﹂
"姓方的已经答应第一次相亲式的餐会。﹂
"哦!?﹂柯婷芳柳眉微扬,显出几分意外,调侃地笑说:"那傢伙终于肯赏脸跟我见面了,你这个媒人总算有些成就了。﹂
对于柯婷芳酸不溜丢的挖苦,霍维政只淡然回报一笑。
她亲热地将尖俏下巴支在霍维政的厚肩上,从后环抱那硕壮结实的胸膛,纤手逗挑地游走于他的⾝体,在他耳际轻柔呢喃,"说你爱我,但却又迫不及待、千方百计谋算我嫁给方雨晨,有时我真怀疑你居心何在?﹂
霍维政微怔半秒,露出可笑表情,"我有何居心?不全是因为爱你。﹂他深情款款温柔吻亲她的粉颈,解释说:"现在鼎龙的财务困窘,又寄望开发澎湖度假中心,我说服姓方那老头子,与你们科乔共同开发投资,到时候科乔理所当然地介入鼎龙经营股份里,最后再蚕食鲸呑完全控制鼎龙经营权,这一切不全是为了我们的将来吗?﹂
"哼,你没想过一旦我嫁给方雨晨,你恐怕连落得喝汤的份都没有吗?﹂她自然不会以为这狡诈的傢伙会蠢到如此无知。
"在计划里,这份共同投资的法律合约是在你们订婚之曰由律师公证签定,我可没真要你嫁给他。﹂他老谋深算的阴笑,"方雨晨已有喜欢的女孩子,恐怕他也未必想结这个婚,他也不过和我们一样,在合约签下后,便会解除婚约。﹂
"你真是狡诈的危险人物。﹂柯婷芳嗔笑,又诡异的说:"可是方老头有意要我这个媳妇哦!再说,传闻方雨晨长得一表人才,你不怕我真喜欢上他,而假戏真作?﹂
霍维政放声大笑!对柯婷芳这飢渴刺激的娇娇女而言,那个不懂女人心,不知情调为何物的方雨晨,简直是不解风情无趣的呆头鹅。
哼!再说,只锺情小家碧玉型纯清女子的方雨晨,会爱上冶艳纵情的柯婷芳才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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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途的飞行及历经一场恐怖的劫机事件,并未增添展臣的倦意,他依然神采飞扬地回到自己豪华的住宅。
门竟是虚掩的!
这对警卫森严的⾼级住宅区而言,显得格外不寻常。他虽是风流的多情种子,可也从没让任何女孩子进过这"独⾝窝﹂,更甭说有第二张开门磁卡落在任何女孩子手中。至于男性朋友嘛!?更是甭提了。
展臣本能的按住佩挂在腰间的枪,戒慎小心地贴着墙,朝房门悄然挨近。
客厅內传出电视播报劫机事件特别报导的声音。
如果是贼也未免太嚣张了吧!?但他确信没给过任何一位朋友磁卡,除非||
是曲冰!名如其人,冷若冰霜,尽管上帝给了她姣好容貌及⾼挑完美的⾝材,但她却视男人为绝缘体。爱情!?哈!那是不存在她生命里的。
她挺直腰桿,端坐在电视机前的长背沙发椅上,显然意识到有脚步声接近,但她依然镇静不动声⾊。
果不其然,从她那刻意表现冷傲而剪短的发型,及全⾝黑⾊皮⾰的中性打扮,展臣几乎可以肯定她就是曲冰。
电视的转播画面上,正好从机飞转到接驳巴士,正巧见到展臣从容不迫的跳上巴士。她优雅的拍了几个掌声||
"英雄回来了!?﹂她不疾不徐,含着淡淡笑意。"难怪在记者会上,看不到真正英雄的风采。﹂
展臣淡然一笑,将佩枪摆进精緻的墙柜里。"真正的英雄是不轻易曝光的。﹂
曲冰转过⾝,以冷艳绝美的容貌面对着刚换去轻便服饰的展臣,她从未将男人当异性看,哪怕眼前正有俊帅男子,袒胸露背的换服衣。"一年不见了,你还是没变,夥计!﹂三年的合作,他们培养了不言而喻的默契,也喜欢用夥计称呼对方。
"看样子,还没有一个男人可以将你这座冰山融化。﹂
曲冰自我释怀的一笑,"像我们这种和死神打交道的人,不把人吓跑才怪。﹂
"我看是你冷若冰霜,将男人拒于千里之外才是。﹂
"你知道我最讨厌谈这码事的。﹂曲冰岔开话题,"听说你在L。A。的表现,甚得老大的赏识,让总部里的洋人刮目相看,对你佩服不已。﹂
际国特警总部设于L。A。,他们喜欢称呼指挥特警在世界各地出任务的头头为老大。这个秘密组织,由各国出资赞助而组成,特警成员个个皆⾝怀超凡的⾝手及枪法,且可合法配备枪枝,拥有先斩后奏的特杀令。
展臣露出小意思的表情,让他更得意的是||"你该问我,总部里的洋妞有多佩服我,如果总部愿意放人的话,恐怕一架机飞还装不下呢!﹂
对于展臣的风花雪月,她可一点趣兴也没有。"据说你在总部所执行的秘密任务里,破获不少大案子,屡创佳绩,老大怎么舍得放你回来?﹂
"没办法,他怕所有的洋妞都让我拐走,他们洋鬼子就娶不到老婆了。﹂
曲冰以严肃的表情看着他,她向来如此,这是讨厌他打哈哈的讯息。
"你就是这么没趣,不然我早把你追上手了。﹂展臣感叹着,但仍一派轻松地说:"我已不再是特警的一员了。﹂
"什么意思?﹂曲冰感到讶然。
"不⼲啰!﹂他说得轻松,但可将曲冰吓得从舒服的沙发椅上弹了起来。
"为什么?﹂甭说是亚裔特警,就是全总部派驻各国的秘密特警都算在一起,都找不出几个如他这般傑出的人。
"腻了!你可以称之为职业倦怠,你该晓得我一向不喜欢一成不变的生活或工作的,我喜欢挑战新鲜刺激的事。﹂
曲冰感到迷惑矛盾,"这不正是你当初选择当特警的原因吗?面对不同的案子,挑战新鲜刺激的任务,又没任何束缚。﹂
"呼!真舒服,好久没躺在这沙发上享受了。﹂展臣有如解脫般,缓缓合上眼睛。
"喂!问你的话听见了没有?﹂
"反正觉得没意思了,想找别的事情来玩玩。﹂他轻松地说。
曲冰折服地呼了口气,他不愿说,谁也逼不了他。"老大肯放人吗?﹂她很怀疑。
"你认为呢!?﹂老大当然不肯轻易放了卓越超凡、表现耀眼的特警人才。"他不准我交回手枪及件证,给了我长假,看来他还不死心。﹂
想来也是,老大向来慧眼识英雄,会轻易放展臣走才怪!而且她倒也不担心,这傢伙恐怕闷不到两个月,就又耐不住无聊,投入特警这份充満刺激挑战的工作。
她带着几分释怀的问:"离开…不!放长假这段时间,你有何打算?﹂
展臣玩笑地说:"也许我可以利用这段时间谈个恋爱,但你放心,对象绝不会是你这个不导电的绝缘体,跟你谈恋爱,一点乐趣都没有,不过你倒是个绝佳的工作夥伴。﹂
既褒又贬,真不知这风流傢伙安的是什么心。她又是那副冷淡的表情,"你该不会忘记雷虎这个人了吧!?﹂
"八年前⼲掉咱们前任老大,又公然杀了九名特警,并且撂下狠话,扬言没人能捉得到他的雷老虎?﹂展臣得意一笑,"四年前还不是栽在我手上。﹂
"可是别忘了,同年在从墨西哥押解至国美的途中被他脫逃了,而且至今仍行踪成谜。﹂
"是老大要你拿这桩未完成的任务,说服我再回特警总部工作的吗?﹂展臣笑问。
"我只是提醒你。﹂曲冰严肃的脸上显出几分凝重,"根据线报消息,雷虎这阴险残暴的恶徒可能蔵⾝在湾台。﹂
展臣一时愕然,散漫的神经似触了电般,炯然有神的眼里显现出他无法再将那只疯老虎送进牢里的遗憾。
"这半年来,我一直在追查他的落脚处,但毫无斩获。他擅于易容,想揪出他并非易事。﹂曲冰关怀的提醒道:"他应该知道你已经回湾台,而且绝对会想尽办法对你採取报复手段,你最好处处小心。﹂
展臣嗤笑一声,双手抱头当枕,洒脫依然地说:"那从现在起,你最好看紧我,想要那只疯老虎现⾝,我不是你最好的饵吗?﹂
想逮蛇就得先引蛇出洞。早知道,在这次劫机事件里,他该在媒体上多曝光,跟雷虎打声招呼才对。
唉!看来这次的长假也轻松不到哪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