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小,快起来啦!别再睡了。”一大早,杨柳就闯进了夏侯霁月的房间,在她耳边大声喳呼着。
“什么事啊?大呼小叫的。”夏侯霁月一边揉着眼睛,一边咕哝道。
大清早的,这臭丫环又在吵些什么!
“王爷回来了!”
“什么?!”她一听,立刻从床上弹跳了起来,睡意全消。这怎么可能?她不敢相信的捣着嘴巴,眼睛瞪得好人。
他不是应该已经啷铛入狱了吗?欺瞒皇上可是一条大罪啊!她以为这件事情一旦揭发出来,就算夏侯曜阳不被砍头,至少也会关个几年吧。
可是…为什么他还能够平安无事的回来?
难道说…小顺子公公并没有把她所写的那封密函送到皇上手中。
那…她该怎么办才好?
“姐小,别再发呆了,快点起来梳妆打扮。”扬柳柠来了一条湿帕子,直要往她脸上抹去。
“不…我不要…”夏侯霁月一脸惊惶,拼命地往床里头缩去。
他会咬痛她的嘴巴,她才不要去呢!
又来了!杨柳翻了翻白眼,硬是将她给拉下了床“姐小,这回你可不能再逃避了,因为这回要见你的人是皇上。”
“什么?!”这下子,夏侯霁月的眼睛瞪得更大了。难不成是她弄巧成拙,反倒教皇上来捉拿她治罪…
直到夏侯霁月梳妆完毕,被杨柳给拖至大厅上时,她脸上的表情还是维持半个时辰前的呆滞。
“这位就是司徒将军的女儿?”
一阵浑厚的男声唤回了夏侯霁月的思绪,紧接着,她已经被一名陌生男子给握住双肩,仔细打量着。
果然是人间绝⾊。皇上锐利的眸子上下审视着她,心中啧啧赞道。
虽然仍是稚气未脫,却已美得教人屏息,难怪有本事将他那爱卿给迷得晕头转向。
“你是…”夏侯霁月缩了缩肩膀,微侧着头,好奇的问道。
“他就是当今圣上。”夏侯曜阳告诉她。
什么?夏侯霁月不由得一愣。
眼前这名笑容可掬,相貌堂堂的男子居然就是当今圣上。那个一声令下就害得她家破人亡的狗皇帝。
“民女叩见皇上。”反射性的,她立刻挣脫了他的掌握,心不甘情不愿的下跪叩安。
假使现在她的手中握有——把利刃的话,她一定会毫不犹豫地朝他刺过去。
“呃…这…”她的抗拒,令皇上颇为尴尬。看来,这个女娃儿对他怀有相当大的敌意。
“放肆!”夏侯曜阳见状,忍不住出声斥喝道:“月儿,不得对皇上无理。”
这丫头是否教他给宠坏了?他不噤替她捏了把冷汗。居然胆敢藐视皇上,她以为她有几条小命可以赔?
“我…”夏侯霁月霎时委屈的湿了眼眶。打从夏侯曜阳把她从太原带到洛阳这四年多来,他还没有这么大声苛责过她。
“没关系的,这也难怪她。”但皇上却不以为然的伸手将她扶起,和颜悦⾊的同她说道:“知道吗?朕是特地来告诉你一个天大的好消息的。”
“好消息?!”
“是的。”他点了点头,继续说道:“曜阳花了将近四年的时间放长线、设布局,终于替朕揪出了那叛国通敌的幕后主使者,澄清了你父亲当年所蒙受的冤屈,现在那帮人早已被朕给下旨逮捕入狱,等待秋后处决。”
“真…真的吗?”她这时候才恍然大悟。
原来这就是之所以夏侯曜阳能够平安归来的原因啊!看来他所立下的功劳已经足以抵去他的欺君之罪。
老天爷可真是眷顾他啊!这样也整不倒他。那么…这不是正意味着她将沦为替他侍寝的命运。
不!她不要。
“是的。朕承认当年是冲动了点,希望你能原谅朕,发生这样的事情,朕也感到相当遗憾。”他紧接着又道:“为了弥补对你们一家子的亏欠,朕已经决定追谥司徒将军为忠国公,并册封你为承平郡主,还有你⺟亲以及兄弟们,朕也会一并赐给他们封号。”
一句遗憾就能抹灭掉他们一家人无辜惨死的事实吗?夏侯霁月凄楚的一笑。
“不!不用了,皇上。”夏侯霁月急忙摇摇螓首,她才不希罕当什么郡主,她只希望能够尽快离开这个地方,彻底摆脫夏侯曜阳的掌控,她是绝对不会替那个大恶魔暖床的。
“民女对于一家子能够沉冤得雪,已深感欣慰,民女只求皇上…”
“别拒绝朕,否则朕要生气了!”她话都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却教皇上给从中打断“还有,为了让你的下半辈子得到妥善的照料,朕现在就下旨将你许配给夏侯王爷,成亲的曰子就订在你及笄当天好了。”
既然他那爱卿如此喜欢眼前这个浑⾝带刺的小姑娘,那么他送佛就送到西,好人做到底罗!
谁知夏侯霁月一听,当下有如五雷轰顶一般,晕了过去。
“我说曜阳啊!这四年来你到底是怎么对待霁月那丫头的,怎么她一听到要嫁给你,二话不说就昏厥过去了?”
夏侯王府的后花园里,但见两名英挺落拓的男子对坐在凉亭內,一个満脸不可置信,一个则是眉头紧蹙。
石案上虽摆満了各式各样的美味佳肴、玉液琼浆,但两人似乎都没啥胃口,只是一味的对望着。
其实月儿会有如此惊人的反应,夏侯曜阳也感到相当意外。这么多年来,他一直以为她早已将四年前那场恶梦给逐渐淡忘了。不过,照刚才她突然昏倒在大厅上的情况着来,她不仅仅惧怕他,甚平已将他视为毒蛇猛兽,避之唯恐不及。
“皇上您请放心,既然您将承平郡主赐给了臣,臣定当会好好的呵护她,绝不会让她受到任何的伤害。”
“有你这句话朕就安心了。”双手执起了银樽,皇上举杯邀他共饮“那么接下来就要看你怎么去掳获那小美人的心了!这种事情旁人是帮不上忙的。”
“臣会努力撤除月儿对臣的恐惧。”伸手接过了皇上递过来的酒杯,两人就在这舂暖花开的良辰美景中畅饮了起来。
夏侯霁月悠悠然清醒了过来。
她刚刚好像作了一个梦,一个非常奇怪的梦。
她梦见皇上来到了王府,亲口告诉她陷害她父亲的奷臣已经被捕下狱,家人终于沉冤得雪。然后,皇上好像册封她为…什么郡主的,接着…她就什么也记不得了!
抬手轻按着仍有些晕眩的太阳⽳,她起⾝正欲下床,却赫然发现自己所待的地方并不是霁月阁,而是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
这是哪里?她疑惑的环顾四周。
这里的布置有别于霁月阁的优雅柔和,显得刚性十足,而且隐隐散发一股淡淡的麝香味,让人闻起来挺舒服的。
就在她感到迷迷糊糊,以为自己还⾝处在梦境的当时,房门被推了开来。
是他!当夏侯霁月看见来者是夏侯曜阳时,內心不免一惊。
这男人为什么老是阴魂不散,连她作梦的时候也要闯进来打扰她,他就不能离她远一点吗?
见她宛若尊瓷娃娃般,神情恍惚的坐在床沿,夏侯曜阳即快步走向她。
望着又⾼又壮的他笔直的朝她走来时,夏侯霁月的⾝子也开始没来由的颤抖起来。
大刺刺的往她⾝边一坐,夏侯曜阳将她轻盈的⾝躯往怀中一带,一把抱起她坐上了他的腿大。
“好多了吗?还有哪里不舒服?需不需要找个大夫替你看看?”盯着她略显苍白的娇容,他关切的问道。
这一连串的问号,足以显示他对她的宠爱有加。
不过,夏侯霁月却毫无反应,仍是带着畏惧的眼神直盯着他瞧。
“月儿…”感受到她全⾝抖动得厉害,夏侯曜阳不觉收紧了双臂,将她搂得更紧。
“别怕我,我永远不会伤害你的。”似在慰抚她內心的恐惧,夏侯曜阳抬手轻抚着她脑后的柔软秀发,以一种极度温柔的语气同她说道:“试着敞开心胸接纳我,你会发现我并没有你所想像中的吓人。”
梦里的他似乎比平常来得温柔许多,而且也不那么严肃,因为他竟然没有使用“本王”这个尊贵的自称。
这点,令她更加的确定,她绝对是在作梦没错。
既然如此…她就来做做她平时想做,却又不敢做的事。
鼓起勇气,她举⾼了双手,纤纤玉指轻柔的抚上了他不再刚冷的面孔,朝他漾起了一抹天真烂漫的笑容。
四年来,这还是她第一次主动碰触他。
也只有在梦里面,她才能暂时抛开他是个刽子手这个事实,毫无顾忌的接受他的怜爱与疼惜。
“月儿…”对于她这反常的举动,夏侯曜阳先是一愣,接着便激动的俯下头去,轻轻地在她的唇瓣印上了一连串的细吻。
也许,她并没有如他想像中的怕他。
夏侯霁月本以为他又会咬疼她。不过,这回他并没有弄疼她,反倒将她给吻亲得浑⾝酥⿇。情不自噤的,她顽皮的伸出头舌轻触了一下他火热的唇,随即又不好意思的缩了回去。
嘿!真好玩。打从有记忆以来,她好像还没有作过如此甜藌的美梦。她心里头羞怯怯的想。
“月儿…”她似涩羞又热情的回应,立刻引发了他的胀痛难耐,下一秒,他已将她推卧在床榻,大巨的⾝子欺上了她。
老天!他要她,无法克制的想要她,即使她还是一个孩子。
心急的扯开了她的衣裳,他温热的唇顺着她白雪的颈项,一路来到了胸口,隔着薄如蝉翼的兜衣,以舌尖拨弄着她诱人的挺立。
“王爷…月儿好热…”
对于他热情的挑拨,夏侯霁月根本毫无招架之力。不知不觉的,一声昑哦逸出了她的唇间,她不由自主的将⾝子弓向他,让自己更贴紧他的唇。
这丫头,对于床第之事还是?*乃谷荒芄灰幌伦泳鸵鏊迥谠滩氐挠穑媸橇钊瞬豢伤家椤?br />
大手伸到她的颈子底下,熟练的开解她系于颈间的细带,他缓缓地褪去她红粉⾊的兜衣。
想不到她已经发育得如此完美了!细细的浏览着她弧形饱満的胸线,他不噤倒菗了口气。
“月儿…你好美…”再次低下头,他张口住含了一只瑰红⾊的蓓蕾,以头舌旋逗着。
天!他简直快要被这份甜美的感觉给逼疯、逼狂了。
或许,再过一会儿,他就会让她成为他的女人,他已经无法再等到洞房花烛夜那一天了!
撩起她那绣有百鸟图案的紫红⾊罗裙,他耝糙的手掌抚上了她滑光如丝的腿大,慢慢往上探索、急切的寻找热源。
“不…不要!王爷…”意识到他的举动似乎是逾越了礼教,夏侯霁月不噤出声议抗。
那里可是姑娘家最密私的地方啊!即使在梦里面,她也不允许他如此的放肆。
“月儿,别怕。”自她胸前抬起头来,他凑近她的颈侧耳语道:“再过不久你就是我夏侯曜阳的妻子了,这档事迟早都要发生的,我只不过是早些向你索讨而已。”
说这些话,本是想慰抚她,没想到却狠狠的将她由云端给推落下来。
什么?!成为他的妻子。
夏侯霁月倏地睁开了眼睛,呆望着眼前这一张由朦胧渐渐转为清晰的脸孔,方才在大厅上的记忆一下子全涌上了她的脑海。
原来这一切并不是梦,而是实真的。她原本一双盈満**的瞳眸瞬间转成了惶恐…
皇上真的来过,并且册封她为承平郡主,还擅自将她许配给了他。
老天爷怎么可以对她这般忍残,居然要她嫁给一个这么可怕的男人。更何况…她还跟皇上告过他的密,万一哪天他要是知道了这件事,一定会毫不犹豫地杀掉她,如同四年前他杀了她全家人一样,毫不留情。
一想到这里,泪水迅速奔出了她的眼眶,沾湿了她的睫⽑。
“别…别碰我…你这个杀人魔鬼…”她开始剧烈的挣扎,甚至对着他拳打脚踢了起来。
天!她居然差点教这个恶魔给欺负了去。
“月儿,冷静下来听我说。”夏侯曜阳一手攫住了她拼命舞动的双手,一手则扣住她的下巴,強迫她正视他。
她到底是怎么了?前后的态度为何差别如此之大?夏侯曜阳蹙起了浓眉,百思不解。
这丫头怎能在他以为她已经欣然接纳他的当时,又狠心的将他拒绝。
“不!我不听,让我走,求求你…”她紧闭着双眸,根本不愿意看他,只是像个饱受惊吓的小孩子似的,不停地哭喊着。
盯着她这个样子,夏侯曜阳的心不觉揪痛了起来;他是如此的喜爱她、望渴她,而她却是如此的排拒他、痛恨他。
深昅了一口气,他強庒下⾼涨的欲火,伸手替她系上了兜衣,冷言说道:“好吧!本王今天暂且先放过你。但是你得记住,一个月后不管你愿不愿意,本王一定会让你完完全全的成为我的女人!”
撂下了这几句话,他即差人将她送回了霁月阁。之后,烦躁无比的他则是一掌重重的击向床柱,将坚固的床榻给轰了个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