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录音室时,天⾊街未暗沉,陶子绫独自一人漫步到捷运站。此刻未到下班的尖峰时刻,人嘲并不多,她买了车票搭上捷运,静默地坐在靠窗的位置。
尽管穿著打扮改变了,她的习惯仍旧是没变。拿出包包中宝贝的MP3,戴上耳机听音乐,里头是雷毅恺几天前录给她的歌曲。
这是雷毅恺专门为她量⾝订作的新歌,旋律以及歌词在她反覆听了几天之后,早已经背得滚瓜烂熟,然而,他却丝毫没有要地录歌的迹象,或许是她始终跨不过他最基本的要求-将感情融人歌中!
为什么以往他任何要求,不管有多么困难,她都能达成,唯独这项她怎么也达不到?到底是哪里出了错?
她知道雷毅恺相当看重她,所以对她的训练相对地也特别严格,但她要如何才能克服这一点、不让他失望呢?
一路上她不断地思考这个问题,连回到家都浑然不知。直到有人撞了她一下,她才拉回远扬的思绪。
今天回来得比较早,正好是⻩昏市场收摊的时间,只见陶明发仍招呼著前来买菜的客人,而自愿替她到菜市场帮忙的彭英翔则卷起袖子,将一篓篓没卖出去的青菜搬到后头的冷冻库去。
平常这些耝重工作都是由老爸自己负责,现在逮到了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他可轻松多了。不过,在一月仍显寒冷的天气里,瞧彭英翔挥汗如雨的辛劳模样,她还真是有点儿过意不去哩!
“我回来了。”她轻声一唤,两个男人同时停下手边的动作,抬头一瞧。
霍地,他们瞠大眸子,张开嘴巴,一脸讶异地直盯著她瞧,陶子绫感到莫名其妙,疑惑地左右张望。
咦,什么也没有呀!
“发生什么事了吗?你们怎么一副看到鬼的模样?”她伸出纤手在他们面前晃动,打趣地说。
“丫头,你…你今天不一样喔!”女儿出生没多久,妻子就因病饼世,在她的成长岁月中,他这个大老耝只愿她健康成长,其他一概不加⼲涉,包括穿著。
话说回来,她一向都穿得很随意,这可是他第一次看到她打扮得如此女性化,怎么能教他不吃惊呢?!
“呃…”看父亲如此惊讶,她不好意思地搔搔头,害羞地说:“人家突然想改变造型呀,不好看吗?’
“怎么会呢,好看极了,谁敢说我女儿不好看!”话一出口,只见彭英翔在一旁傻愣愣地点头。“你看,这小子都看傻了。”陶明发调侃道。
闻言,彭英翔迅速回神,收回放在陶子绫⾝上的视线,尴尬地⼲笑两声。
“哎,老爸,你不要乱说啦!”她柔叹道,然后对彭英翔说:“你等一下有空吗?有些事情我想要请教你。”
他是摇研让的社长,同样也是玩音乐的人,或许他能为自己目前遇到的难题提供点意见也说不定。
“已经收得差不多了,剩下的我自己来就行,你们年轻人去谈情说爱吧!”陶明发和蔼的脸上充満了笑容。
“老爸,你足说到哪儿去了!”她朝父亲丢了一记白眼。“彭荚翔,不要理我爸,我们走吧。”
他们来到⻩昏市场后头的一座小鲍园,找了一处较安静的地方,坐在石椅上,彭英翔率先开口了。
“子绫,你今天好漂亮喔!怎么突然想要改变?”他真心地赞美,
虽然同班四年,他却和她一点也不热,只知道她下多话,不若其他女生那般注重打扮。直到校庆事件后,他和她渐渐熟稔,对她也有另一层新的认知。
她依旧不多话,乐于帮助别人却不抢功劳,善良又体贴。不可否认,这些优点在在昅引了他。尤其今天看到她的改变,在惊艳之余,更深深心动。
“喔…没有呀,就只是单纯地想变换一下造型。”她随口说了个理由。
不愿让任何人知道,其实她是因为想得到雷毅恺的认同,才下定决心改变。为什么会那么在乎他的看法?老实说,她自己也下知道。
不想继续在这个话题上打转,她直接将自己遇到的瓶颈说出,征求他的意见。
“雷先生说你唱歌没感情?!不会呀,我觉得你唱得很好听。是他完美主义作祟,太过吹⽑求疵了!”他下了结论。
“才不是!不管雷先生要求或挑剔什么,那也是他希望我能麦现得更好,就是因为这样,我不想让他失望。”她有些激动地反驳,似是忘了先前还痛批雷毅恺宛如魔鬼,时常对她严厉指责,此刻,她就是听下得彭英翔批评他的不是。
“好好好,那么——你要我怎么给你意见呢?”
“彭英翔,你曾经有过‘心里想着一个人,想对她表达情意’的经验吗?”
“当然有呀,谈过恋爱的人都有这种经验吧。呵呵,我们这种年纪,谁没谈过恋爱?”却在见到她一脸困惑的表情后,惊呼道:“你该不会没谈过吧?!”
“是这样吗?这么说来,有谈过恋爱的人才会知道那种感觉,也才能唱出感动人心的情歌罗?那我该怎么办呢?”陶子绫根本没听到他的疑问,迳自认真思考。
“咳,不如找我当你谈恋爱的对象?”他清清喉咙,试探性地提议。
“别开玩笑了!我満脑子想的都是‘唱歌’这件事,根本没心情谈恋爱。”
倘若真的必须有恋爱经验,才能唱出动听的情歌,那么她也绝不会考虑他。她希望那个人是…雷毅恺?!
吓,怎么会想到他?!陶子绫忍不住羞红了脸,赶紧低下头,挥去脑中的遐思。
莫名其妙,她是吃错什么药了?⼲嘛因为改变造型,又得到雷毅恺的认同:心中就不断地想到他哩?
“哎,你拒绝得真快。”他佯装一副惋惜的模样。“既然你没办法接受真人实验,那就只奷从言情小说里,体会男女之间的爱情罗!”
言情小说?对喔,她怎么没想到呢?
倏地,她站起⾝。“彭英翔,谢谢你,我就知道问你是对的。”她开心地向他道谢后,立刻跑出小鲍园,徒留他一人呆愣地坐在原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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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个星期的开始,陶子绫带著愉快的心情,准备进录音室练唱。
今天教授讲课的时间没控制好,晚了几十分钟才下课,连带地担搁到练唱。由于雷毅恺讨厌别人迟到,她只好拜托彭英翔帮忙,骑机车载她到“维凡”
周末两天假曰里,她将自己关在房间,一口气啃了不下十本言情小说,虽不至于完全体会书中男女主角浓炽的情爱,但是也能大略推知一二了
无论如何,她相信今天绝对能够达到雷毅恺的要求及认同!
她已经可以想像他温厚的大掌抚上她的头,以低沉醇厚嗓音说出称赞话语的画面了。呵,愈想,她的心情就愈快乐。
此时,在“维凡”的顶楼,雷毅恺刚巧从电梯走出来。
他的眉宇烦躁纠结,神⾊阴郁,心情似乎不太好。走到一贯坐著的窗边,他从衬衫的口袋里拿出那包买了很久,却没菗过的香烟。
正要点燃时,甫将录音室清理完毕的阿升走了过来。“咦,雷先生,好久没看到你菗烟,我以为你戒烟了。”语气里有著明显的惊愕。
“谁跟你说我戒烟了!”他的脾气有些暴躁。虽是这么说,他还是放弃点烟,将香烟与打火机一并丢到玻璃茶几上。
记得刚开始训练陶子绫时,他还足依然故我地菗烟,只是常常听见她咳嗽,音质似乎也变得不太好。虽然她没说,但他知道是因为香烟的缘故,便不再菗烟。
然而,现在让他烦躁得想菗烟的原因也是她!
方才从一楼上来,不经意看到她正与一个骑著机车的男孩话别。他想起一个多月前才在这儿见到他们手牵手,那男孩是她的男朋友?!
她这个年纪交男朋友已经不是什么新鲜的事,然而,他却莫名其妙地因为这件事情而感到焦虑。
上星期那令他烦闷的问题尚未厘清,现在又多了一个。可恶!他在心中低吼。
“雷先生,你好。”陶子绫走出电梯,带著甜美的笑容轻快地问候。
“练歌!”雷毅恺绷著一张脸冶玲撂下话后,站起⾝迳自走进音控室。
对于他这般严肃的模样,陶子绫早就习以为常,并没有太在意。一旁的阿升走到她⾝边,好心地对她说:“雷先生今天心情似乎不太好,你自己小心点喔!”
“咦?他…”疑惑还没问出口,就听到雷毅恺微愠的话语从音控室传出。
“你时间很多是不是,还在聊天!”
“噢。”她应了声,立刻跑进录音室,俐落地戴上耳机,等待音乐传出。
不管雷毅恺为了什么原因而愤怒,她要用她的歌声改变他的心情。
陶子绫闭上眼,轻轻地扬起唇角,绽开一抹自信柔美的微笑,伴随轻慢悠扬的旋律,低柔温醇的歌声缓缓流怈,她完全沉醉在自己编织的爱情世界里。
当我想起你时,你在做什么?是不是也t椽想着我?
当我呼唤你时,你在哪里等候?别让我老是望着天空。
你的眸烙印在我脑海,挥之不去;你的吻是我最甜美的回忆。
你是我的最终、我的港口,我一生的梦…
音乐结束后,她睁开眼,唇边的笑意尚未散去,随即又绽开更加灿烂的笑颜。
不知道雷先生认为如何?陶子绫拿下耳机,撩起裙摆跑到音控室去。
“雷先生,你觉得怎么样?”她张大晶莹清澈的眼眸,似是亟欲获得奖赏的孩子,迫切望渴着他的回答。
她进步了,这一次确实完美地诠释出歌词中的情感,而她陶醉地唱著歌的迷人模样,更美得令他悸动。
是什么原因,让她才经过一个周末就有如此神速的进步…
是因为方才在大门口的那个男孩吗?那是她的男朋友吗?他们在周末做了什么增进感情的事?她刚才唱歌时,脑中想的是他们相处的情景?
他无可遏抑地胡思乱想,无名的炽烈怒火在体內盘据,烧焚著他的理智。
可恶!他低啐。
骤地,雷毅恺无预警地甩下耳机,用力拍击桌面。“一点感情也没有,索然无味,你到底要我说几次才会懂!”他暴吼,不愿承认她歌声进步的事实。
陶子绫愣了下,笑容凝结在他愤怒的言语中。哎,她又让他失望了!
“我这次依然没达到你的要求?我还以为我办得到…”她细声嘀咕,却依然入厂他的耳。
“你以为你办得到?嗯哼,你以为随随便便唱,就能达到我的标准?!少自以为是!”他撇唇讥讽。
“我没有那么想,也绝对没有随随便便,我很努力地想将感情融入。”她不想让他误会,因此竭力辩驳。
“这就叫把感情融入?你当我是驴蛋,听下出来?”他口不择言地讥刺。“你到底懂不懂什么叫‘爱’?看来你男朋友没有善尽教导你的责任。”
“嗄?”陶子绫感到一头雾水。什么男朋友?
即便她脑中充満著疑惑,然而雷杀恺却没有给她思考的时间,他伟岸的⾝躯突然欺近,宛如黑豹般,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攫夺她的唇。
“雷、雷先生…唔…”他虽然严厉、不苟言笑,却从没有像现在这样,浑⾝上下充満野兽般的狂-气息。
这样的他,令她感到陌生、恐惧。她睁大双眸,慌张地挣扎,小手也不断地捶打他坚实的胸膛。
雷毅恺没有因此放过她的唇,他一手扣住她的后脑,一手钳制她挥动的手,并且用健硕的腿双嵌住她,让她动弹不得,温热的唇则继续狂肆地躏蹂她的粉唇,重重辗转吮吻。
“不…”陶子绫微弱地抗拒。她全⾝上下都被牢牢锁住,唯一能反击的就只有唇齿。
心念一至,她用力地咬下去。立即收到效果,她自由了。
她害怕地往后退,小手捂住自己的唇,不敢置信地望向雷毅恺。
他为何要这样?唇与唇的接触,不是情侣间的专利吗?他们又不是男女朋友,他怎么能对她做出这种事?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他突然变得那么可怕?
雷毅恺阗黑的深眸进射著危险的光芒,舌轻舔下唇渗出的鲜血,那模样让他看起来宛如琊肆的撒旦,而她则像个落入地狱的无知灵魂,只能任凭宰割。
“你怎么能这样?”她颤抖,却故作勇敢地质问。
“我总得知道自己花费一大笔资金签下来的歌手,懂下懂什么叫‘恋爱’,唱不唱得出情歌。”他的语气狂妄冶冽。
以“吻”来测试是否懂得爱情,根本是没有根据的无稽之谈,但,延烧的怒火硬是让他不愿承认吻她全是出于冲动!
“事实证明,你拙劣到了极点,我当初真不该坚持签下你,浪费我的金钱也浪费我的时间!”他继续无情地说出违心之论。
“你为什么要这么说?”他忍残的话语刺伤她的心,一向不服输的她,清澈的眸泛上一层薄薄水光,泪珠已在眶区打转。
他这么说,无疑是否定了她所有的努力!
“我不该这么说吗?我说了多少次,你始终达不到我的要求。达不到制作人的要求,有什么资格成为歌手,更有什么资格说要站上舞台唱歌?!少作白曰梦了,你还不够格!”他嘶哑地咆哮,引来了刚上楼的阿升。
这是他头一次见到雷先生这么生气,到底是怎么了?“雷先生…”阿升正想开口问,谁知一出声就被打断。
“你给我闭嘴,从这一秒开始,任何人都不准上来!”他面对阿升耝吼,旋即再度面对泫然欲泣的陶子绫。
“你不能这样!你明知道不管你多么严厉地指正我,我都会努力地改过,达成你的要求。但是,你却要为这个问题,否定我之前所有的付出!”她放声反驳,嗓音有些轻颤不稳。
不,她不会哭,她不能软弱地以哭来解决问题。陶子绫強忍著泪水直视他。
他撇过头,不想见到她那泫然欲泣的模样,极力忽略心中那股紧窒的感觉。
“你的意思是要我再给你一次机会,让你回去再跟亲爱的男朋友培养感情?别开玩笑了!
与其浪费资源等你突然开窍,倒不如利用这些时间再去寻找另一个情感丰富,能够轻易达到我要求的新人!”思及她粉嫰的唇办贴在别人的嘴上,愤怒如燎原之火,迅速烈猛地将他呑噬。
“为什么你一直提到‘男朋友’?我没有没有没有!’她激动地嚷叫。“我不了解心中想着一个人的感觉,也还没有人让我有那样的感觉。我想要达成你的要求,只好想办法从言情小说里体会。不过,似乎没有得到应有的效果。
对不起,造成你时间与金钱上的损失。但我还是要感谢你这段时间的教导,让我学会许多歌唱技巧。”
她颤抖地深深一鞠躬,在泪水即将掉落的瞬间转⾝,迅速地冲进录音室拿起包包,不想停留在这令她伤心的地方。
见她转⾝欲离去的模样,怒火几乎立即熄灭,理智再度回到他脑中。
他逼走她了吗?他到底是发了什么疯要逼走她?
她唱得完美动听、无懈可击,他却因为自己该死的胡思乱想而对她咆哮,甚至忍残无情地攻击她!
她有没有交男朋友又怎样?那跟他制作她的专辑有什么关联…
该死!雷毅恺低啐了声。
方才的愤怒全来自一种名为‘嫉妒’的情绪!
没错,他嫉妒她与那男孩牵手;他嫉妒她与那男孩在大门口话别;他甚至嫉妒那男孩是她的男朋友。
这一切全都因为他不只对她的歌声感到心动,他也该死的对她心动了!
他早该发现那些令他烦躁、厘不清的问题,全部是因为自己喜欢上她!
喜欢她认真做笔记、研究资料的专注,喜欢她陶醉在歌唱世界里那自信迷人的模样,喜欢她坚強的韧性以及那不服输的可爱脾气。
一旦认清自己的心,他立刻追了出去。
等不到电梯的陶子绫,正准备打开逃生门走楼梯,却被他唤住。“别走。”
她顿了下,哽咽地说:“我不想浪费雷先生的时间,请你让我走吧。”
看着她颤抖的背影,他自责极了,千错万错全都是他的错,他真不该因为一时冲动,失去了理智,而说出那些无情苛刻的言语。
在她要踏下楼梯的刹那,他握住她的手,一施力,将她带进自己怀里,任陶子绫如何挣扎捶打,他只是紧紧地用双臂环住她。
“放开我!”浑⾝被他温暖的体温包围,一时之间,她再也忍不住泪水。
她讨厌这样,方才不断忍残地攻击她,现在却又如此温柔。这样算什么?
“对不起、对不起。’刚毅的下巴抵著她的头顶,他低哑温柔地道歉。“你唱得很好,真的很好,这一切全都怪我被嫉妒冲昏了头,才会胡言乱语。’
“你嫉妒又关我什么事?”她在他的怀里菗菗噎噎地控诉。
“当然有关。短短一个周末假曰,你的歌声便融入了感情,你的进步让我误以为是那个男孩的功劳,而我嫉妒他是你的男朋友。”他的话让她平静了下来,只剩轻微的菗噎。
“我说过他不是,而我从没交过男朋友,也不懂心里想着一个人的感觉!”她再次重申。
尽管方才不愉快的阴影尚未从她的心中滑逝,她依旧不想让他误解。
“我很庆幸他不是你的男朋友,因为我从不抢别人的女朋友。”他柔嗄道。
“什么?”他的话像是绕口令,让她搞不清楚。陶子绫仰起小脸望向他,恰巧望进那双布満柔情的闾眸。
“给我一个追求你的机会,让我成为你第一个男朋友,成为能够让你在心中想着的人。’他捧住她的小脸,认真的说道。
“吓?!”不会吧,这种转变会不会太夸张了?“你不用为了弥补自己刚刚莫名其妙地发脾气而说出这些话!”在争吵过后说出这样的话,很难不让她做出这样的联想。
她胡乱抹去脸上的泪痕,拾眼看他,却发现他眸底那份柔情依旧不变。
“你认为我会是那种乱许承诺的人?”他反问。
“谁知道!你都可以随便发脾气了,又为什么不能随便许承诺?别以为你是我的制作人就可以随便开我玩笑!”她昅昅鼻子,始终不愿意相信他说的话。
“那就拭目以待,我会让你清楚地知道,我要追求你的决心!”他毅然说道。
“今天别多想,先回家休息吧。”他温柔地轻抚她的脸蛋,拉她回顶楼。
“走,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彭英翔今天会来载我。”她心中的阴影可还没消失呢,而且谁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
虽然,听到他说要追求自己,还真让她的心稍微漏跳一拍…
“叫那小子回去,以后接送你的任务就落在我⾝上。”他霸道地说。
哎,想他一个近三十岁的男人,却跟-个才二十出头的男孩争风吃醋,说出去不笑掉人家大牙才怪!
可是,谁教爱情就是这么没有道理可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