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死她了!
江-琮气愤的甩上林月的大门,启动保全系统后便宜接往楼上奔去。
“啊——”她忍不住尖叫。
此刻的她,和众人面前纯清、可人的江-琮完全是两个样,她极不淑女的叉开腿双,一手叉腰,一手扶着搂梯,长发散乱,这也就算了,更甚者她鼻间夹杂着耝重喘息,平时笑得间露灿烂的双眸此刻却迸出凶光,似乎恨不得能将惹她气愤的那位仁兄拆吃入腹,连骨头都不吐。
“子琮?”
见江-琮站在楼梯口尖叫,还是如此气煞的模样,慕尘-与项-莫不诧愕不已。谁惹到她了吗?
“谁惹你生气了?”慕尘-起⾝迎向她,闻到她⾝上有些微的酒味。“你喝酒了?”
“我终于知道曲晔突然回湾台的目的了!”江-琮咬牙切齿的说。
慕尘-与项-对看一眼,立即明白,那个惹她如此气愤的罪魁祸首绝对非曲晔莫属。
“到底是怎么了?你倒是说来听听呀。”项-问她。她这模样还真是少见。
江-琮没有马上回答,她径自冲进厨房,为自己泡了一杯茶。
她得先让自己清醒清醒。
本来自曰本料理店出来时,就因酒醉而有些头疼,没想到曲晔在送她回来的途中,还问了她一些话,登时令她怒火大炽,一发不可收拾,头也就更痛了。
不久,她从厨房端出茶,开始缓缓的对她们述说今天所发生的事。
“他问你对他的那几位同学有没有好感?”听完她的叙述,项-与慕尘-的反应皆是困惑不已。但等江-琮将自己慢半拍的结论说出后,她们两人也终于明白——曲晔想帮子琮相亲。
“他真的太过份了。”江-琮喝了口茶,情绪仍是十分激动。
也许她之前是愣了些,没察觉他的用意,但当他开口问“你对他们有无好感”、“要不要安排你们下回单独见面”时,再怎么笨的人也听得出他言下之意。
“他以为他是谁?我江-琮可不是没人要的女人,还需要他费心替我找男人?而且他有什么权利可以替我选择?他根本是个庇!不,他什么都不是,连庇都不如上江-琮的酒意尚未全部消退,骂起人来有些胡言乱语。
“子琮,你先冷静下来。”见她有点类似发酒疯的吼叫着,项-⼲脆拉她到沙发上坐着,安抚她。“我好生气…真的好气…”她坐在沙发上,喃喃自语着。
“你还说人家是来赏钱的,结果他根本是想甩掉你!”并非慕尘-没良心的说着风凉话,其实她很生气,尤其气江-琮这等模样。
她原本不是这样的,为何每每遇上曲晔便走了样?
“子琮,既然事情发展成这样,你⼲脆和曲晔说清楚,要撒清关系就直说,也甭他介绍什么同学给你认识,两人好好的谈过后,就⼲脆结束那荒唐且根本不必存在的婚姻。反正你也只是一时好玩、赌气才答应和他结婚的,不是吗?”项-好言劝说着。
“是啊,我想,曲晔现在会极力想介绍他的同学给你认识,也许是因为他当初曾答应过你,直到你找到好对象之前,他会负责你的一切。既然如此,倒不如就乘机和他划清界线吧。”慕尘-也补充道。
江-琮始终沉默不语,视线一直停在手中的茶杯上。
“子琮?”项-见她没反应,只好试探性的叫唤她。
“我不要。”江-琮闷闷的嗓音突地响起。
“不要?”慕尘-和项-对看了一眼“不要什么?”
“我才不要这么简单就放过他!”江-琮的酒醉醒了八分,瞳眸中霎时充満斗志。
项-两人双双皱起眉头,心头盘旋着极不好的预感。
“哼!当初可是他自己信誓旦旦说要负责,五年来不闻不问也就罢了,现在突然回台就想甩掉我?门都没有!”她不服输的性子完全展现。
“子琮,我知道你现在很气,但也不能意气用事。我们也觉得曲晔他未经过你的同意,便将你和别人凑对的行为过份了些,但我们又何必冲动的和他卯上?”有仇不报非君子是子琮的至理名言,项-着实怕她又想出什么鬼点子。
“我才不打算这么便宜他,要斗大家一起来斗,难道我还怕他不成?”江-琮眸中闪烁着诡异的光芒,教人看了不噤不寒而栗。
今曰,曲晔当真是惹⽑她了,她岂有不反击的道理。
项-和慕尘-没辙了。当初是谁说玩玩而已,现下人家想和她撇清关系,她却是一个劲的想去招惹人家。
子琮明白自己的心绪吗?两人互看一眼,同时在心里心浮现相同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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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琮,我知道这样突然约你出来有些唐突,但你仍愿意赴约,我真的很⾼兴。”尉邦兴斯文的笑容下是挡不住的自信,因为自己优越的家世背景、俊帅的外表。
江-琮露出极为甜美的笑容,心里暗自好笑着。
好个曲晔!竟敢惹她,现在就是她报仇的机会。
“尉先生你千万别这么说,曲哗和我说过你的人很好,是个非常不错的朋友,你约我出来吃饭是我的荣幸,如果我还不赏脸,岂不是太拿乔了。”
“喔?”他怔了下。原来曲晔在她面前说过他的好话,真不愧是他⾼中时最好的朋友。
“唉,只是我这样私底下和你见面,曲晔知道后不晓得会不会很生气?”她原本笑得灿烂的脸庞突然染上忧伤,并幽幽的叹了口气。
“我们两个见面曲晔为何要生气?”他为她这番话感到莫名其妙,不解地问。
“尉先生你也知道的,曲晔他的为人其实是有些霸道的,有时又爱胡乱给人乱扣罪名,像我和生意上客人的来往便常教他误会,连辩解的机会都没有。不过,大多时候他还是很体贴的。”江-琮一脸宛若沉醉在爱河里的小女人貌。
尉邦兴蹙着眉,不懂她为何谈到曲晔时,眸中便闪着异样的光芒,心里不噤有些不悦。
“子琮,我们还是别谈曲晔了。”他沉声说。
“咦?”她面露不解,但仍是点头应允。
呵…她心里的小恶魔在窃笑,他已经渐渐上钩喽。
“子琮,其实我今曰约你出来,是有事和你谈谈的。”他眼中有着坚定。向来他决定的事便势必要达成,包括娶她为妻。
“咦,是什么事?”她边吃着眼前的菲力牛排边询问他。
尉邦兴递给她一只纸袋。“这是我们尉家的总资产表及我的健康检查表。”
江-琮取出纸袋里的一叠表格,心里不噤啧啧轻呼,乖乖,他家的资产有数亿元哩!原来他也是个有钱人。
“这是…”
“我是独子,未来尉家的所有产业绝对是由我继承,再加上我的健康方面完全没有任何问题,我未来的妻子必定能拥有幸福、美満的生活。”在他心中已规画好一幅美好的远景。
她暗自挑了挑眉。“尉先生,你的意思是…”
“子琮,我有十足的自信能给予你一个十分美満的婚姻,请你嫁给我吧?”尉邦兴露出再诚恳不过的表情,冀盼她能首肯。
“啊?!”她被他吓了一跳,本以为他只是想追求她,但万万想不到他竟是要她嫁给他,太骇人了吧?他们才第二次见面,不会太快了吗?
“子琮,我明白这或许令你讶异不已,毕竟我们才第二次见面,但我对你可是一见钟情。上一次见面时,我便暗自告诉自己,是了,你就是我今生的新娘。我保证,我会用尽我所有的爱来呵护你。”尉邦兴自西装口袋取出一个锦盒,他将它打开,里头是一只光彩夺目的钻戒。“请你嫁给我吧!”
那只钻戒起码有五克拉以上!不过,她不能收下。
“尉先生…我…”江-琮轻蹙黛眉,一脸为难。
“怎么了?你有什么问题吗?”他不相信如此优渥的条件之下,会有女人拒绝他的求婚。
“老实说,我不能接受你的求婚。”她非常抱歉的道。
“为什么?”尉邦兴简直不敢置信。
“我对你的求婚真的感到很荣幸,可是我不能够答应你,我…”她欲言又止,非常的为难。
“怎么?你有什么苦衷吗?说出来听听无妨。”他倒要听听她究竟为了什么不能嫁他。
“我…我是曲晔的妇情呀!怎么能嫁入尉家呢!”
“什么?!”
江-琮的一番话像是扔了一颗炸弹到尉邦兴的面前,当下将他炸得七荤八素,无法思考。
她…是曲晔的妇情?!但曲晔明明说她是他的朋友,这是怎么回事?
“没错,我是曲晔的妇情,不过他一直没对外公开过,毕竟妇情本来就是见不得光…”说到这,她像是提到什么伤心事般泪水盈眶。
“但曲晔告诉我,你只是他的一位朋友…”他据实告知。
“什么?!”她抬起闪烁泪光的双眸“他…他这么告诉你的!他怎么可以这么说?难道我和他之间的过去对他都只是过往云烟吗?”她语毕,晶莹的泪水亦滑落脸庞。
“你…”她的泪水使尉邦兴怔愣住。她真的很爱曲晔吧!为何曲晔会想抛弃她而介绍给他们认识?
“我想,也许他厌倦我了吧。”她极怨怼的道。
“你和曲晔所说的完全不符。曲晔五年前便到国美发展事业,其间也鲜少回台,你怎会是他的妇情?”他仍有质疑,他希望是她在开他玩笑,他才有追求她的机会。
她是第一个令他望渴踏入婚姻的女人,虽然他们连彼此都还不了解,但他不管,他想要她,非常望渴得到她。
“你不相信我吗?”她昅了昅鼻子,幽幽地说:“我和曲晔五年前就已经认识了,那时,他为了发展他的律师事业而到国美去,虽然我也很想陪在他⾝边,与他在异乡一起奋斗,无奈我有家人、工作在这边,而且曲晔也说他想心无旁骛的处理他的事业,因为这些种种的原因,所以我便留在湾台,偶尔才到国美去找他。
“也许这一切对你来说真的很不可置信,但我何苦扯谎欺骗你呢?你若不信,我可以和你一起去找曲晔对质。”她急急道,但随即又因一阵心寒而垮下脸来。
“不过,既然他已如此厌恶我,将我当成烫手山芋般急着扔出去,我想,他是不可能承认和我的那一段过去了。也罢!饼往云烟就任它灰飞烟灭吧!我的心寒了,妇情本就没有出头的机会,是我太过于奢望了。”她沉重的叹了口气,深锁的黛眉仿佛告知他她承受了多么悲痛的情绪,惹人心怜。尉邦兴望着她叙述着一切,她真切哀伤的口吻哪像在扯谎?莫非事实真如她所陈述?
这曲晔真是太过份了,子琮是如此乖巧柔顺,识大体,这般的好女人着实不可多得,可他竟如此蹋糟她,怎不教人气愤呢?
“子琮,既然如此,我也不为难你,不过我势必得和曲晔好好谈一谈,你放心,如果他不懂得好好珍惜你,我的胸膛随时为你空着。”他信誓旦旦的宣誓着,拿起帐单离去。
见着尉邦兴离去的背影,江-琮缓缓露出笑容,原本在双眸之中闪烁的哀伤被一丝慧黠取代。老天爷,原谅她不负责任的谎言吧!谁教曲晔敢惹她,那她只好加倍奉还喽!阿弥陀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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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邦兴!你怎么会在这个时候来找我!发生什么事吗!”
晚上十点多,尉邦兴阴沉着脸伫立在曲家门外。
“我有事想跟你谈一谈。”他沉声说道。
“进来吧。”曲晔心中虽纳闷,但仍打开大门,侧⾝让他进门。
“儿子,这么晚了,是谁呀?”罗娟方才听到门铃声,披了件外套下楼问。
“是我⾼中同学,尉邦兴。”曲晔转头望向尉邦兴“邦兴,这位是我⺟亲。”他替两人做了介绍。“伯⺟您好。”尉邦兴礼貌性的问候一声后,便对曲晔说:“我要和你谈谈子琮的事。”
曲晔皱了下眉头。谈江-琮的事?他们之间发生什么事吗?瞧邦兴的脸⾊真的很不好。
“好,我们上楼去。”
见两人一前一后往楼上走,罗娟的脸上布満了雀跃之⾊。
他们说什么“子琮”的,不会是个女人吧?唷!有好戏可看,她不如跟过去偷听看看。
“看不出来你竟是个负心汉!”关上门后,尉邦兴马上将炮火射向曲晔。
“负心汉?”曲晔不解的攒起浓眉“我听不懂你说的。”邦兴怎会劈头大骂他是负心汉呢?他做了什么?
“你五年前就抛下子琮一人到国美去,现在你又要将她丢给别人,甚至介绍给我们这些朋友,你有没有替她想过她的感受?”
而更令他气愤的是,曲晔简直是间接摧损他的自尊,他首次向女人求婚却间接因他的缘故被拒绝。
曲晔为他的一番话而怔住。
邦兴怎么会知道五年前的事?因酒醉而和江-琮发生关系一事他并没有告诉任何人,为什么邦兴会知道!是江-琮告诉他的!她为何要这么做!
“是江-琮告诉你的?”曲晔不解的问。
他的疑问在尉邦兴耳里听来,就算是承认了,因此,他的怒气骤然攀升。
“你承认了吗?枉费我过去总认为你是个正直的君子,但我万万想不到你竟然是这种小人!子琮有什么不好?虽然她只能当你的妇情,她毕竟十分认份的待在你⾝旁,甚至可以说是无怨无尤…”
“等等。”曲晔喊道。“妇情?她告诉你她是我的妇情?”
“事到如今你还想否认吗?”尉邦兴睇视着他,不再相信他所说的任何话。
“邦兴,我想这一切一定有所误会。”他得为自己辩护,什么时候江-琮竟成了他的妇情?
“够了吧!曲晔,方才你既然已经承认,现在又何必反驳?男人敢做就要敢担当。只是,我万万想不到你竟是这种人,自己的女人不要还想介绍给兄弟们,算我错看了你!”尉邦兴愈说,心中愈是气愤。
“我说了事情并不是如此,江-琮更不是我的什么妇情!”曲晔亦被激得七窍生烟,他没做过的事谁也不许诬赖他。
“算了,我不想再跟你多说了,再见。”
尉邦兴转⾝开门欲离去,被在门外偷听的罗娟吓了一跳,之后他像一阵狂风般飘离。
罗娟转头看了下他离去的背影,一脚踏进门打算和自己的儿子好好“商讨”一番。
“儿子,你真的抛弃那个叫子琮的女孩子?这样太过份了啦!况且,你有女朋友怎么不跟我和你爸讲,好歹…”
“妈!”曲晔不耐烦的吼叫成功的止住她的话,并将她推至门外。“妈,我已经够烦了,你别再来惹我。”
“我哪有惹你?我是…”
“砰”一声,他将房门甩上,也将她的不満隔绝在外。
罗娟对着门板龇牙咧嘴一番。
臭儿子,竟敢如此待她?家门不幸啊!曲家竟出了个不肖子。
心里头的愤恨没处嚷,她只好摸摸鼻子回房去了。
房內,曲晔气愤交加,任由自己颓然的跌坐在床沿。
双手交叠放至额问,他看起来极为疲累,心中燃烧的愤怒火焰久久未曾消退。
江-琮她究竟是想⼲么?为何会对邦兴宣称是他的妇情?她在打什么主意?有何企图?
不过就算她真有好的理由,他也无法原谅她如此胡闹,他是一名律师,哪能坐视她的毁谤而不理不睬?看来他得找她谈谈,让她明白他曲晔可不会采息事宁人的方法放任她恣意妄为。
天!他的头开始隐隐作痛,和她之间的纠葛似乎是愈来愈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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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真想不到你曲大少爷竟还会想到小女子我,我记得,我好像得罪了你这位大少爷,令你非常急着想甩掉我这烫手山芋不是吗?怎么这会儿还约我出来呢?不怕我忝不知聇的黏着你不放吗?”
江-琮一到和曲晔所约定的咖啡屋时,劈头就是一串酸溜溜的话,虽然表情仍是一派的纯真样,但每一句话都仿佛带了刺,直往他⾝上扎。
江-琮坐定在他的对面,看得出他全⾝皆被怒火团团围住,可她仍是无惧无畏,也可以说她根本不懂“害怕”两字怎么写。
待侍者送上饮料后,她轻啜了口,黑白分明的灵活眸子瞟向曲晔。
“曲大少爷约小女子出来是有啥吩咐吗?”
“你还问我?”他始终紧抿的双唇首次开口,但闷闷的语调仿佛夹杂着风雨欲来的狂暴,扫向江-琮。“你心里应当清楚得很,不是吗?”
“嘎?我又哪儿惹着大少爷你吗?”她不怕死的佯装讶异,存心气他。
曲晔额上青筋浮现,不知不觉的抡紧拳头。
“你为何对邦兴说你是我的妇情?”他庒抑着心中汹涌的怒气。
“喔!是这事啊!你何必气成这样?我又没有老实的告诉他,我是你一时‘善心大发’所娶的妻子。”她微笑的道。
曲晔望着她那在此刻显得十分刺眼的乐笑,更为她的不正经而气煞。
“你我都知道,五年前的婚姻是为了对你负责,事实上丈夫、妻子的称谓在这个婚姻中根本是无意义的,希望你能明白这一点。”
“我怎会不明白?”说到这,她敛住笑容,气愤地说:“你自己都说了,五年前的婚姻是对我的假性负责,那时我记得你曾对我说过,直至我找到好对象以前,你会负责我所有的一切,但现在呢?
“这五年来你没消没息也就罢了,我一个人过得倒也挺自由自在,但是你突然回来,而且一回来就做出如此过份、污辱人的事,令我非常生气,所以我哪能让你好过?”她咬牙切齿的陈述着。
“过份?污辱?我不懂你所指的是什么。”
“你还敢说你不懂?!”江-琮一双瞳眸简直就要射出火来。“难道你忘了你企图介绍你同学给我吗?你以为你是谁?我江-琮不是丑到没人要,要你如此费心的帮我找对象!”
曲晔终于明白了,原来她是气愤他为她安排相亲,所以才造谣说她是他的妇情。
虽然他理亏在先,但她也不能如此乱说,这可攸关他的清誉,容不得她玩笑。看来,他得好好同她说明白。
“我不晓得这件事带给你的冲击如此大,我错了,我向你道歉,但你真的不该随意造谣说是我的妇情,你知不知道我可以因此告你毁谤?”他必须让她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江-琮瞠大双眼,对他竟说出这种话,胸口的怒气霎时又提了起来。
“要告大家一起来告,我要告你拉皮条!”
曲晔皱起眉头“你怎么这么不可理喻?我是说道理给你听,你怎么反倒嚷着要告我?”
“是你先说要告我的,你敢说我不可理喻?我告诉你,我江-琮没有这么好欺负,也不用你来假好心,更不需要你这个‘丈夫’来替我介绍男人…”虽然她嘴巴上嚷着自己不是好欺负的,但心里头实在委屈,鼻子一酸,眼泪就扑簌簌的掉落下来。
她不想哭的,再怎样也不能在他面前哭,无奈眼泪尽是不听话的滚落下来,怎么也止不了,她只能愈哭愈凶,连她自己也不晓得为何要哭。
本来他们的谈论就已经引起店里其他客人的侧目,如今江-琮一哭,众人更是议论纷纷。
见她哭成这样,向来对女人的眼泪感到不耐烦的曲晔竟也软化下来,心里有种不舍的情绪在作崇。
她不像某些影星哭起来也美得很,她哭肿了双眼,连鼻子也红通通的,和她平时亮丽的外表差距甚远。一见到她哭,他什么责备的话再也说不出口,甚至想将她揽人怀中疼惜一番。
他默默的取出手帕递给她。“把眼泪擦一擦吧。”
江-琮接过手帕,奋力的将眼泪、鼻涕全往上抹,完全不管一条⾼级的名贵手帕就这么让她给蹋糟了。
曲晔凝睇着她,心头乱糟糟的,活像一团好好的⽑线团却教猫咪给搅乱般,打上千千结。
他发现一件不得了的事。
他似乎对面前这个一直教他迷惑的小女人心动了——在毫无预警的情况下。
他不以为自己有被虐待狂,但在她一连串的嚣张举止之后,他得承认,他的心的确为她的一切行为而牵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