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若水紧张地呑了口唾沫,直觉自己的⿇烦大了。要是不快点脫⾝,只怕会发生什么难以想象的事情来。
“少爷…请您放开我…”她低声下气地央求。
“我会放,但不是现在。”
“那…是什么时候?”
“等我把话问完了,自然会放了妳。”
嗄?他不死心还想要逼问她?关若水简直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他那么痛恨大夫,所以她绝对不能说她是神医的女儿,要是他知道这阵子她老是在他的膳食中掺药,甚至还将他迷昏了好方便针灸,只怕他不气炸也难。
以他目前⾝体的复原情况来看,要是他真的发起火来,想要一把将她给掐死,根本不是什么太困难的事情。
“那个…少爷…有什么话,先等我把花瓶清洗完再──”
“那不急。”
“怎么会不急呢?花瓶脏了,一定要赶快清洗⼲净才行。”关若水试着想起⾝,却又被他给庒制住。
傅尔杰似笑非笑地勾起嘴角,说道:“亲爱的『小丫鬟』,以目前的情况来看,妳恐怕是逃不了的,还是打消开溜的念头吧!”
关若水懊恼地瞪着他,在心里低咒着这个恩将仇报的家伙。
可恶!他也不想想是谁努力帮助他恢复健康的?现在竟然这样对待她!
她咬了咬牙,有些无奈地问道:“少爷到底想问什么?”
“妳到底是谁?妳爹是什么人?为什么妳要帮我针灸?”
这么多问题?关若水蹙起眉头,觉得伤脑筋极了。
现在该怎么办才好?难道要坦白招认吗?
不行不行!要是他知道她骗了他这么久,搞不好会气得抓狂,不知道会做出什么狂疯的事情来。
“我…我是个新来的丫鬟呀!我爹只是个再普通不过的平凡人,至于针灸…我刚才不是说了吗?我是听人家说针灸对治病很有疗效,所以才想试试看能不能治好少爷…”
傅尔杰轻哼了声,一点也不相信她的话。“还不肯老实招来?”
“我…我说的是实话呀…”
“妳当我是三岁小孩?”傅尔杰冷嗤。
关若水气鼓着俏脸,嚷道:“少爷不肯信,我也没办法。”
她那红着脸耍赖的模样煞是娇俏可爱,傅尔杰的心一动,眼神也忽然变得灼热。
“既然这样,我只好用别的方式来逼供了。”
“别…别的方式?”关若水一听,立刻防备地瞅着他。“像是…什么?”
“像是这样。”
傅尔杰忽然扬起一抹琊气的微笑,隔着衣裳,大掌轻抚上她的⾝子。
关若水惊喘一声,被他放肆的举动给吓到了。
“不要这样!”她慌张地惊呼。
“那就乖乖招来。”
关若水无助地咬着唇,心慌意乱,不知道自己到底该怎么做。
“不肯说?看来我做得还不够。”
“不,你还想做什…啊!”
她吓得脸⾊发白,想不到这男人竟…竟伸手开解了她的衣襟。
“你…住手!怎么可以这样!”
她想要伸手遮掩自己胸前的肌肤,无奈双手却被他给箝制住。
“如果妳只是一名丫鬟,那么主子想要做什么,哪有丫鬟反抗说不的分儿呢?妳说是吗?”
“不…不是这样的…我…”
“嗯?怎么样?”
傅尔杰的黑眸紧紧锁住她的,这美丽的小女人大概不知道,她那副心慌无助的模样,反而激起男人原始的服征欲望。
他的大掌来到她的锁骨,修长的指尖轻抚着她白皙滑腻的肌肤,那细致得不可思议的感触令他爱不释手。
关若水的心跳不断地狂绍,她觉得自己的心快从胸口蹦出来了!
“住手!我…我…回答你就是了…”怕他接下来会做出更骇人的举动,她只好妥协了。
“说!”傅尔杰没有停手,指尖来到她白雪的颈项,来回挲摩着。
“我…我是听说少爷得了怪病,因为我会一点针灸…所以想说…如果能够治好少爷…说不定可以得到丰厚的酬劳…”
“只是这样吗?”
“是…是啊…”
“说谎!”傅尔杰轻嗤了声。
“嗄?”关若水脸红心虚。
她虽然避重就轻,但也全然是在说谎,这样也没办法唬咔过去?他也未免太精明了吧?
“妳的表情心虚得不得了,想要当个骗子,妳还差得远呢!”
“可是,我说的都是事实啊!”关若水嘴硬地说。
“是吗?”傅尔杰说着,忽然低头轻吻上她的耳垂。
他灼热如焰的气息令她的⾝子无法克制地轻颤着,柔嫰的红唇更难以抑制地逸出一声声无助的喘息。
“别…少爷…别这样…”
“那就乖乖招来。”
“可是…你这样子…我根本没办法好好讲话…也…根本没办法思考了…”
她那敏感而強烈的反应,让傅尔杰扬起一抹満意的微笑,但是他并不打算就此停住。
“我没要妳思考,只要妳乖乖地说,快点从实招来,否则我可不保证我不会更进一步。”
更进一步?那是什么?关若水没胆子问,也不敢尝试,毕竟现在他所做的一切已经快逼疯了她!
识时务者为俊杰,她决定投降。毕竟他因为得知真相而发怒,总好过现在他这样放肆琊恶的逼供。
“好,我说…我爹叫关睿祥,是个医术卓越的大夫,人家都称他为神医。多年前,你爹对我爹有救命之恩,而前阵子我们意外得知你得了怪病,我爹本来想亲自帮你诊治的,无奈他必须亲自照料一位林老夫人,七七四十九天不能分⾝,所以就派我来看看情况。”
关若水一口气说完后,轻喘不止,幸好他暂时停下动作,否则她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被他琊恶的举动给逼疯!
“所以,妳是代替妳爹来帮我治病的?”
“没错。”
“那妳该死地⼲么冒充成奴婢?”傅尔杰火大地吼她,被欺骗的感觉令他不悦极了。
难怪他曾觉得她没半点奴婢的气质,反倒像是一位千金姐小,原来她从头到尾就是个假奴婢!
“还不都是因为你痛恨大夫,我要是一开始就坦承自己的⾝分,只怕根本无法靠近少爷,更别想要替你把脉、诊视了。”关若水无辜地说。
傅尔杰瞇起了眼,质问道:“所以这些天,我的饭菜中都被妳下了药?”
“呃…”关若水的俏脸因尴尬而泛红,硬着头皮点了点头。“那也是为了你好呀!你的⾝体现在渐渐康复,这也是事实啊!”
傅尔杰才不管什么事实,他只在意自己被人欺骗、被耍着玩!
看他铁青的脸⾊,关若水赶紧声明自己的无辜。“我又不是故意要骗你的,要不是我爹没法儿过来,我也不用冒充丫鬟呀!”
听了她的话,傅尔杰的脸⾊变得更难看了。
“妳的意思是,妳的出现纯粹是为了替妳爹报恩?”
“嗄?这…”他说得虽然没错,但她也是真心希望他康复呀!
傅尔杰咬了咬牙,一股极度的不悦涌上心头。
“所以妳每天将我迷昏之后针灸,就是希望我快点康复,好让妳能够快点摆脫我,是吗?”
他实在不懂自己⼲么这么在乎这个老是惹他生气的女人,难道他莫名其妙地看上了她吗?
他恼怒地瞪着她,就见她那宛如受惊小鹿般无辜忐忑的神情煞是诱人,他可以清楚地感觉到自己体內的原始欲望猛地窜起。
对她究竟是什么感觉,这个问题可以留待以后再来研究,现在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在傅尔杰专注的凝视下,关若水觉得自己的⾝子莫名其妙地愈来愈烫,热得她有点难受。
“你…你的问题我都已经坦白回答了,那现在…可以放开我了吗?我还得替你针灸呢…”
“针灸?”
“是啊!你除了服药之外还得配合针灸,这样才会好得快。”
“那不急。”
“怎么会不急呢?”
“因为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什…什么事情?”关若水忐忑地问。
她忐忑不安地瞅着他,就见他的眼神太过烧灼,那彷佛燃着火焰的眸光简直要将她给烫伤了。
关若水直觉事情不太妙,也相信自己要是再不开溜就来不及了,无奈的是她被他给箝制住,根本动弹不得。
前些曰子他的精神气力还没恢复时,她还可以轻而易举地挣脫,现在他已渐渐痊愈,力气也随之增強,她根本敌不过了。
“你…你到底要…唔──”
关若水的话才说到一半,就被傅尔杰的唇给堵住了。
早先意外的唇片相贴,那温软柔嫰的感触就已撩起他心底一股异样的感受,而刚才她的红唇又不断地在他眼前吐着芬芳诱惑的气息,更是激起了他想要更进一步攫取她甜藌的欲望!
关若水没料到他会突然吻她,整个人吓傻了,她僵着⾝子,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才好。
思绪混沌的她,无法做出任何反应,只能无助地闭着眼,感觉他火热的舌強悍地探入她的唇齿之间,执意与她的舌纠缠。
在他狂恣的撩拨下,她像是着了魔似的,不知不觉地回应起他的吻亲,而一察觉她的回应,他火热的大掌更是老实不客气地隔着衣裳**起她的⾝子。
关若水不自觉地发出媚娇的喘息,傅尔杰的手从她微敞的衣襟探入,而就在他的大掌正要溜进她的兜儿底下时,忽然传来一阵敲门声──
“尔杰?尔杰你醒着吗?”
听见他爹娘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傅尔杰忍不住低咒了声。“不准进来!”
可恶!他爹娘什么时候不来,偏偏选在这个节骨眼,真是杀风景!
门外的傅氏夫妇虽然讶异地愣了愣,但是由于过去儿子也常这般吼叫,所以他们也没有认真放在心上。
“既然你醒着,那我们就进来了。”
眼看他爹娘当真推门而入,傅尔杰忿忿地低咒了声,连忙拉起被子遮掩住必若水微露的舂光,可惜,为时已晚,当傅氏夫妇一进门,看见躺在床上的两个人,顿时惊讶得几乎说不出话来。
“啊?这…这…”
夫妇俩尴尬地互望一眼,他们虽然很想装作什么都没看见,但又觉得那样未免太假了点。
“我不是说了别进来吗?”傅尔杰咬牙吼道。
“这…我们只是想来探望你,怎么知道你们在…呃…呵呵…”
听见傅氏夫妇的⼲笑声,关若水只觉得一股热气猛地往脑门窜,她相信她的脸现在肯定红透了。
呜呜…现在该怎么办才好?她没脸见人了啦!这全都要怪傅尔杰,都是他坏了她的名节!
关若水又慌又恼,连忙在被子下拉整好衣裳,手忙脚乱地下床。
“老爷,夫人别误会,我…我只是要帮少爷针灸…”
她那结结巴巴的话以及羞红的脸根本没半点说服力,更何况有哪个大夫会帮病人针灸到床上去?
见她羞得快晕过去似的模样,傅氏夫妇很好心地没有戳破她的谎话,他们看了看儿子,又看了看关若水,两人的脸上都不噤露出微笑,那神情像是选到了一个令人満意的好媳妇儿似的。
“好,好,那我们出去了,你们就继续…呃…继续针灸吧!”
“不!别走!”关若水慌忙喊道,就怕他们离开之后,傅尔杰又要将她给拉上床去。
回想起刚才他对她所做的一切,她就觉得自己双颊的热度又猛地窜升,她甚至怀疑自己就快要烫得冒烟了!
“老爷、夫人不是有事情要找少爷吗?我…我可以一边针灸,你们一边聊,没关系的。”
她说完后,也不等他们有所反应,就立刻按捺着心慌开始针灸。
用最短的时间匆匆针灸完之后,她像是落荒而逃似的转⾝跑掉,心跳的速度却久久无法恢复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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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凉如水,关若水却是半点睡意也没有。
回想起今天下午在傅尔杰房里所发生的事,她的心情就异常纷乱浮躁,别说是要觉睡了,她根本连床都躺不住。
直到现在,她还是不敢相信傅尔杰竟对她做了…做了那么过分的事情!幸好在紧要关头他爹娘闯了进来,要不然…她真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更“骇人”的事。
心慌意乱的她,决定到庭园去透透气,希望微凉的夜风能让她“冷静”些,但她发现效果实在不彰。
关若水无奈地轻叹口气,正打算要回房去,却遇上了正巧到庭园来赏月漫步的傅氏夫妇。
“咦?若水,还没歇息呀?”
“老爷、夫人,夜深了,怎么你们没睡?”
“也没什么,就突然想出来散步赏月。”傅德宣亲切地说。“对了,若水,何必这么见外呢?妳以后就别再喊我们老爷和夫人了。”
“啊?可是…”
“就是啊!”傅夫人也附和道:“若水,妳又不是真的奴婢,就直接喊咱们伯父、伯⺟就行了。”
“是啊!是啊!都是自己人,何必这么生疏呢?”傅德宣笑道。
啊?自己人?一听此话,关若水的表情不噤有些尴尬。
充其量,她对傅家夫妇来说也只能算是故人之女吧!包何况这几十年来,爹一直没能和傅家联系上,两家毫无交集,这样又怎么称得上是“自己人”呢?该不会…该不会他们误会了她和傅尔杰之间的关系吧?
不行不行!不能让他们有错误的想法,还是赶紧把事情解释清楚比较好。
“老爷…呃,伯父、伯⺟,你们别误会,我跟傅少爷之间没什么,今天下午我真的…真的只是要帮他针灸而已。”
“放心吧!若水,我们都知道妳是要帮尔杰针灸,呵呵呵!”
傅氏夫妇望着关若水,两人的眼底都有着说不尽的満意,他们对于这个美丽又有法子“搞定”儿子的姑娘,是赞赏得不得了。
什么呀!他们的嘴上说相信,但是神情和态度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见傅氏夫妇交换一抹暧昧的眼神,关若水只觉得尴尬极了。
就在她试着想解释的时候,傅德宣又说道:“我说若水啊!这阵子多亏有妳照顾尔杰,要不然他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复原呢。”
“就是啊!算起来,妳对尔杰可是有救命之恩呢!”
“嗄?救命之恩?哪有这么夸张?”关若水连忙头摇。
“不不,真的是这样,一点也不夸张。本来尔杰都已经自暴自弃,不愿意见任何大夫了,是妳的出现才让他有了转变。”
真的是这样吗?真的因为她的出现改变了他?
回想起初见面时傅尔杰的狂暴愤怒,现在他的脾气确实是好了些,但是这样的转变真的是因为她吗?
关若水咬着下唇,一颗心怦怦地跳个不停。
惨了惨了,她怎么会有这样反应,是因为傅氏夫妇一直在旁边暧昧地敲边鼓的关系,还是她真的在不知不觉中对他动了心?
“所以喽!若水,说起来妳对尔杰真的有救命之恩,这种恩情啊!就算要他以⾝相许也不为过。”
“嗄?”关若水惊愕地瞪大了眼,差点被自己的口水给呛到。
这对夫妇是怎么回事,怎么好像迫不及待地要将她和傅尔杰送作堆似的?像他们这样的大户人家,想娶的媳妇儿应该是门当户对的名媛千金呀!
“哎呀!你看看你,把若水给吓到了。”傅夫人像是怕把关若水吓跑了似的,赶紧暂时打住这个话题,对她笑道:“若水,妳早点歇息吧!往后还要⿇烦妳继续照顾尔杰呢!”
“呃,我…”
“好了,时候不早,我们也该就寝了,若水,妳也早点睡吧!夜深露重,万一着凉就不好了。”
笑着叮咛完后,傅氏夫妇转⾝离开,让关若水想好好地解释她和傅尔杰之间的关系都没机会。
“真是的,怎么会变成这样呢?”
她无奈地轻叹口气,一想到傅尔杰,一颗芳心又变得纷乱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