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是一门之主,就算再怎么任性,也很有自律的只偷了一些时光。
在陪容容小睡一个小时后,唐谅轻轻将熟睡的她,从自己⾝上移至床上,并为她盖上薄被,然后流连不舍的啄吻她的五官,直到惹来熟睡的她,议抗地嘤咛几声,他才含着温柔的笑容,轻手轻脚的离开床铺,随手被上服衣踏出她的香闺。
从两天前,杨立秘密知会三堂堂主,门主失踪的消息后,欧阳诀便出派一组精英,不眠不休暗中打探、寻找门主的下落。
无奈直至三个小时前,精英们都只查到唐谅失踪当晚,曾受到外籍佣兵的攻击,再下来就一点消息都没有了,好像一个活生生的人凭空消失了似的。
要不是担忧的杨立,终于忆起主子出事前,曾提过席沐容,否则直至现在,所有的人恐怕还在街上徘徊、不得休息呢!
当然,门主失踪,这么大条的事,要是一个处理不当,消息走漏了,那不只会引来一些老鼠趁机捣乱,亦会让之前总部才发现、可还没找到的叛徒,顺势坐大。
所以天武门位⾼权重的三位堂主,他们自是每分每秒掌控着最新的状况,以防任何事件发生,所以在知晓唐谅的行踪后,除了把杨立骂个臭头外,他们也快速来到这。
故唐谅才从房门一闪而出,坐在沙发上等候他出来的三位堂主的其中之一,使用气愤的声音急急地砸向他。
“是谁?”谢隽起⾝,修长的中指用力弹出烟**,不偏不倚地弹进了摆在桌上的烟灰缸里,双眼瞪着唐谅的臂膀及胸口所缠绕的纱布。
“隽,现在已经很晚了,请你放低你的嗓门,免得吵到隔壁的邻居。”唐谅并没有回答问题,反而沉下脸不満的说。
被唐谅満含不悦的口吻惊吓到的谢隽,呆怔了一下,然后直觉地看看手腕上的表,接着以更惊讶的表情瞧着才坐下的唐谅。
“现在才八点刚过!有很晚吗?”
“有!”唐谅斩钉截铁的肯定“所以请你小声一点。”
听了他的威胁,谢隽不相信地眼儿都睁大了,他求助地转向另两个一直未出声的伙伴们,却发现他们竟没有任何的讶异。
谢隽遂控制不住地失声说道:“你们怎么一点反应也没有?难道你们不觉得他很奇怪吗?”
程亦与欧阳诀相互看了一眼,然后有默契地同时选择逗弄眼前这个紧张大汉。
摇了头摇,他们一起回答道:“不觉得。”
程亦更是添油加醋的说:“在这种小型的社区,八点对他们来说,已经很晚了,有的小孩子甚至都已经上床觉睡了。”
闻言谢隽还是怀疑,他不相信地问:“真的?”
“哎哟,亦⼲吗骗你呀?”欧阳诀憋住笑意替程亦背书,好将谢隽戏弄的更彻底。
“我怎么知道他⼲吗骗我啊!你还是帮凶哩!”谢隽还是不愿上当的低吼道。
他这一低吼,在场的人全笑了,无形地化开了这几天他们紧绷的心情。
笑声方歇,程亦挥手示意站在大门玄关的天武门总医师,上前看看唐谅的伤势,同时开始步入正题:“到底是怎么回事?”
唐谅摇了头摇说道:“我只知道那晚我一离开公司,就被人盯上了,后来不小心中了他们的计。”
顿了顿,将手举起方便医生开解绷带,然后继续陈述着他所知道的部分。
“暗算我的应该是受聘的外籍佣兵,至于他们是受谁所聘,因为打斗太过激烈,我没时间停下来好好请教。”
“还会说笑!看来你的伤势好多了。”欧阳诀卸下担忧,开怀的说,而程亦及谢隽亦松口气的扬扬嘴角。
唐谅感受到他们的关心,只是点了点头,与他们相视一眼,表示自己真的已无大碍,然后再次回到正题。
“那你们呢?都查到些什么?”
“到目前为止,我们还没能锁定主谋是谁。”欧阳诀首先开口。
谢隽接着说:“不过,我们思量的结果,主谋应该就是那个叛徒。”
对已经帮他重新上药并包扎好的医师挥了挥手,见他离开后,唐谅才开口问仍是机密的问题“亦,你还没有锁定对象吗?”
“目前只是初步的锁定,这些运输枪械、品毒、甚至贩卖,都是利用我们天旭集团旗下的子公司——天将运输公司。”
“杨兴?”唐谅扬了扬眉,吐出天将运输的负责人。
程亦摇了头摇“还没有直接证据证明是他,也许他只是犯了一个监督不周的罪名而已。”
“不,叛徒就是他了。”
程亦不确定的话才说完而已,出现在大门玄关的杨立,便扬了扬手中的录影带,语出惊人的说道。
“那是什么?”欧阳诀胜了杨立一眼,他还在为杨立害他找人找的昏天暗地而不悦呢,
缩缩脖子、讨好的笑笑,毕竟⾝为蓝武堂堂主的欧阳诀,若追究起他的疏失,他可是吃不消的。“杨立,还扮什么白痴,快说。”唐谅不耐的命令。
喔!主子一定也在生他刚刚打扰到他与沐容姐小恩爱的气,杨立觉得这星期他真是衰毙了,同时得罪了天武门里最富权力的四个人,而且都还不是有意的…
唉!不知道现在到庙里去改运,来不来得及?
“杨——立?”唐谅快失去耐心了,他这个随从什么都好,就是喜欢胡思乱想,要不是看在他对他真的非常忠心的分上,他一定会将他贬去扫公司的厕所。
主子真的生气了,杨立回神地赶紧一边放录影带、一边说:“一个多小时前,说爷办公室的隐蔵式摄影机启动了,所以我刚刚趁主子…休息的时候,去了一趟公司,结果摄影机拍到了一些精彩的画面!”
盯着画面纤细的⾝影,唐谅嘴角浮起一股令人⽑骨悚然的笑容“知道她在找什么吗?”
“应该是那天,诀爷拿进公司给您的那份报情,我猜想,杨兴应该是想知道,谅爷您究竟知道了多少?”
“哦?好方便他知彼知己吗?”唐谅讥讽。
“怕是这样没错。”杨立恭敬地说。
“该死!那些外籍佣兵一定也是受他所聘。”谢隽第一个联想到,他气愤地说。
“想必是的。”欧阳诀点头附和道。
唐谅冷静地迅速思考着,几秒后,他有了决定。
“亦,在最短的时间內,查出门里还有哪些人跟杨兴是一伙的。”唐谅首先对程亦下达命令,接着他转向欧阳诀说道:“诀,尽快查出他有没有跟外界有所挂勾,或再聘一些不三不四的人,为他卖命。”
语毕他看向谢隽,正准备下达指示时,谢隽却已挂上嗜血的笑容,⾼兴的说:“你不用说了,我知道!我会要底下的人,做好清道夫的工作的。”
说完,他收起琊恶的笑意,正⾊地说:“我还会出派三组人,在这段期间分别保护你们的全安,我知道你们的⾝手都是一等一的,但为防再有像谅的情形发生,请你们合作。”
闻一言,唐谅、程亦及欧阳诀虽都不愿,但还是配合的点了点头。
“谢谢!”谢隽弯⾝夸张的敬个大礼。
大伙看了又是一阵笑…
事情已经有了明确的方向与计划,使唐谅的心情愉快了很多,这时他想起房里的人儿,他开始下达逐客令了“好了,已经晚了,你们该回去了。”
谢隽收起笑容“晚?回去?现在…”再次伸出腕上的表看一看,然后蹙眉地说:“十点还不到耶?”
“没错!已经很晚了,你们再不走,等会发动引擎的声音,就会吵到整个社区。”唐谅发觉自己真是个敦亲睦邻的好邻居。
“可是我们车子的引擎,声音一向都蛮小的啊?”谢隽不死心的辩驳着。
“这种宁静的小社区,你车子那种声音已经足以构成噪音了。”唐谅起⾝,明显地摆出赶人的姿态。
“不会吧?”谢隽看向已经乖乖起⾝、准备走人的程亦及欧阳诀,他不可思议的叫道。
怎么今晚伙伴的时间定义都比他还来的快呢?他实在不解。
唐谅懒得再跟他扯了,他边往卧室的方向走去,边下达最后一道命令“杨立,让人看着房子的四周,明早开车过来接我。”语毕,他人也消失在卧室门后了。
房门传来一声关上的轻阖声,唤回了怔愣的谢隽,他环视着只剩他一人的客厅几秒后,快步地追着程亦与欧阳诀的脚步出去,同时嘴里还不断地说:
“亦、诀,你们等等我嘛!我跟你们说,我还是觉得谅有问题耶。你们说他会不会因为受伤引发⾼烧,然后不小心烧坏了脑子,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