盼了几年,儿子的婚事终于有了眉目,安氏夫妇眉开眼笑,⾼兴得嘴都快合不拢了。
余管家忙着摆好餐具,送上精致的菜肴,接着拿了个大资料袋交给安爸爸。这时安薪和莫斐走下楼,安爸爸将资料袋暂时放在桌边。
“爸妈早。”
“伯父、伯⺟早。”
安爸爸对安妈妈使了个眼⾊,两人会心一笑。“怎么还叫伯父、伯⺟,要改口叫爸妈了。”
听安爸爸这么说,霎时莫斐羞红着脸低下头,又难过又不好意思,她不知道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甚至不晓得该怎么问安薪。
安薪马上反驳。“爸,妈,你们别误会,事情不是你样所想的,我…”
安爸爸不等安薪说完,就道:“你不必解释了,我们都知道。”然后看着安妈妈,两人互相眼⾊,表示他们都懂。
莫斐心虚地说:“我们真的什么都没有做。”她心想,即使昨晚有发生任何事,目前也不能承认,只好顺着安薪的话解释。只是奇怪他爸爸既然以为她是妓女,怎么还笑得出来?
安爸爸怀疑的“喔”了一声,看了安妈妈一眼,故意装得很失望地说:“唉,那就算了。”其实他们是故意的,不然这两个孩子会否认到底,就暂时当作相信他们好了。
安薪庒根儿不相信父⺟会相信,介理眼前他有太多的事情需要处理,只好等回来再说。
安妈妈试探地问道:“对了!薪儿,你的朋友怎么称呼?住哪里?”
安薪面有难⾊,该死,他到现在还不知道她姓啥名谁,更别说她住哪里?
莫斐适时出声回答“我叫莫斐,莫名其妙的莫,斐是上面一个非常的非,下面一个文。我就住在附近。”他们以为她和安薪是朋友?难道是她自己想太多了。
“好奇怪的名字。”安爸爸和安妈妈満脸惑疑地齐声说道。
“因为我出生前,爸妈希望我不是女孩,结果他们还是失望了。”莫斐解释道。
安爸爸和安妈妈不噤会心一笑。原来莫斐的父⺟和他们俩所盼的正好相的看来莫斐真适合做安家的媳妇。
一定让薪儿把她娶回来。
“莫姐小,我们该出门了。”安薪看父⺟的脸⾊,大概猜测到几分,赶紧在一旁催促着。如果再让父⺟继续说下去,只怕父⺟大概会直接要她住下来,反正家里大得很。而他绝对不能让这种事发生。
安薪和莫斐向两位老人家道别。
安爸爸拿起资料袋,和安妈妈移位到舒适的沙发。
“汶娟,依你看如何?”安爸爸略带忧虑地询问着。
他想起要求江老代为替儿子寻找合适的人选,可是私心又觉得莫斐和安薪很适合,这下子…
“那还用说吗?你看莫斐人长得那么标致,一看到她我就喜欢她。”安妈妈奋兴地说着,完全没注意到安爸爸的表情。
“对!连我都喜欢呢!而且名字取得又好。”安爸爸完全同意安妈妈的话,却又担心江老那边会交代不过去。
安妈妈装出吃醋的模样“你可不许起歪心,否则有你好看!”她接着又说:“刚才她说昨天刚到台北,住敖近。那么会不会是薪儿金屋蔵娇,如果真是这样,那太不应该了,⼲脆要她搬到家里来住,这样我也好有个伴儿。”
安爸爸点头同意“有可能,以薪儿的个性,他是宁可同居也不结婚的,这孩子太判逆了。”说到这儿子安爸爸始终觉得有气,他若有所悟地说:“难怪他每天早上要去晨跑,原来是…”
“总不能让他任性下去,眼前最重要的事是要他尽快把莫斐娶进门,我们一定要想想才行。”安妈妈当然知道安爸爸的想法。
“那得先想想如何向江老说去,江老可是也很帮忙咱们,还替薪儿物⾊了对象呢!”安爸爸将资料袋里的文件拿出来,一看到资料上的照片,他就惊讶又奋兴地喊道:“竟是莫斐!”看来所有的顾虑部没有了。
“怎么回事?”安妈妈凑了过来。
安爸爸解释着“莫斐竟是江老替薪儿物⾊的对象!”
安妈妈看完资料后纳闷地说:“她在我们公司上班,可是怎么被分派到企划部?难道儿子是故意的?”
安爸爸立即为安妈妈解惑“那当然,省得被别人看出端倪,你想想看,他如果将莫斐安排在⾝边,容易招来闲言闲语,放离自己远一点,可以避开闲言闲语,想看时又可以看到,敢不是两全齐美吗?”真是太妙了。
“说得也是,难怪!”安妈妈了解地点头。
夫妇俩自顾自地说着,完全没想到莫斐才刚来台北一天而已,怎么可能是安薪金屋蔵娇的对象。
“莫姐小,请问我们现在要先办什么事?去哪里?”
现在安薪只希望赶快拿回他的件证,以前所有恩怨,他都不再计较。
“先找锁匠到我家。”
“拜托!为什么要先到你家?难道不能行去办车子的事?”安薪叫道。
“爱爱还在家里等我,它已经将近一天没吃饭了,也许…也许它已经饿死了,我不管!我一定要先回家。”
莫斐说完已经泫然欲泣,急着想回家看看爱爱是否安好。
见她红了眼睛,安薪赶紧说:“好好好!先找锁匠到你家,这总可以了吧!”
他真是有够无奈的,明明急得要命,却要依照她的指令行动。
唉!算了!就听这么一次吧,方可早早脫离灾星。
安薪开着车沿着公园附近绕了一圈,可能因为时间还早,一直找不到锁匠。
“姐小,已经快八点了,能不能先办车子的事?”安薪央求着,如果再和这个没大脑的女人在一起,他大概要先去看医生才行了。
莫斐惊叫道:“什么?已经快八点了?你怎么不早说!我上班会迟到的!快到我公司!”
安薪真的是快抓狂了,大清早开车晃了一个多小时。结果…不!是没有任何结果,他可没有这么多闲工夫和她耗下去,他决定先要办车子的事,其他的再说吧!
八点三十分,忠孝东路上塞着长长的车阵,其中有一辆被撞凹的BMW,车內的一男一女正在吵架——
莫斐双臂抱胸,轻蔑的笑着说:“你有够烂的,开BMW却连支大哥大都没有,你要笑掉人家大牙也要有个程度算了!你先靠边停一下,我要打电话公司请假。”说完还送他一副卫生眼。
“你没看到塞车吗?等会儿再打。”昨晚被她搅和得脑筋一片混乱,今天早上才会忘记带大哥大,这下可好,被她说成这样!好吧,他就是没有大哥大又怎么样?杀了他啊!
“快点!今天是我第二天上班,如果没去,别人会以为我没办法胜任工作,那多丢脸,况且这根本就是你害的,你赶快让我下去打电话!”
安薪为了能让耳根子稍微清静一下,说什么也硬是将车子靠向路边停下,看着莫斐匆匆忙忙下车打电话,他不噤心想,这是什么女人呀!今天早上的新闻时间被她占据不提,还对他——唆唆一大堆,他这是招谁惹谁了?唉!
“请假之后安心多了。现在送我回家喂爱爱吃饭吧!”莫斐总算松了口气,她现在有整个早上的时间办事,但最重要的是爱爱,她当然要立刻回家,不然爱爱饿死了,她就少了一个知己。
安薪怪叫着“什么?回去?我好不容易才开到这里,你现在竟然说要回去?你真的把我当成专用司机啊!我不回去!”当然不能回去!车是他的,他爱怎么开就怎么开,哪容得下这反覆无常的女人决定。
“一定要先回去,爱爱昨天晚上到现在都没吃它会饿死的,它…”莫斐急坏了,她的宝贝爱爱即将被他害死。她再也忍不住地哭了出来。
“好好好!我载你回去可以了吧!”就依她,反正他从昨天倒楣到现在,也不差这几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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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算回到公园边,安薪又开始找锁匠,转了三圈后,好不容易有锁店开门营业了,连忙请老板到莫斐家。
“爱爱,妈咪回来了!真对不起。昨天没有回来,妈眯马上弄好吃的给你吃,等等喔!”莫斐以脸颊轻轻磨蹭爱爱的头,再没有比这刻更幸福了。
回到熟悉的环境,莫斐的心情总算是好多了,尤其看到爱爱安好她更是放心。帮爱爱再好食物后,她了换洗的服衣
入进浴室。
安薪认命地在门口吩咐锁匠帮莫斐换门锁,有没有搞错,这到底是谁的家呀,怎么事情全都是他在打点?
难道她忘了他们还有事要办吗?
看着莫斐的的一举一动,他心里气愤地想,她似乎忘了他的存在,现在是分秒必争的时候,她居然还跑去澡洗?昨晚还洗不够吗?气死人了,好,他倒要看看她要耗到何时!他坐下来等待。
“汪汪!”爱爱摇着尾巴,注视着安薪。
安薪俯⾝抱起爱爱,怒意稍微减轻,他摸抚着爱爱似雪的⽑,爱爱就趴在他腿上享受,陪他等着莫斐出来。
“爱爱,你吃饱了没?等妈咪一下喔!”莫斐隔着浴室门温柔地说着。
她果然忘了有人正在等着她。
四十分钟后,莫斐总算想到安薪了,她迅速穿上服衣,红着脸打开浴室门。
安薪瞪大眼发出怪笑声,说道“哈!你终于肯出来了。”他看看手表“四十分钟!你浪费了我宝贵的四十分钟,真有你的!”他忍耐了四十分钟,虽然有爱爱陪伴,他还是忍不住要生气,从来没有人可以让他等待超过五分钟,而莫斐竟让他枯坐了四十分钟,就只为了要回他的⾝分证!
莫斐当然知道安薪生气的原因,可是该怎么解释呢?说她忘记了?不行!她才不要承认。
“汪汪!”爱爱摇着尾巴跑到莫斐⾝边。
这正巧让莫斐有多点时间思索该怎么回答,她慢慢弯⾝抱起爱爱,紧接着看到一只几乎噴出火焰的眼睛正盯着她。
她強自镇静地说:“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平常我还要洗更久呢!”说完她还白他一眼。
安薪立刻从椅子上跳起来怒吼道:“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哇!你到底有没有时间观念呀!快把件证还我!”否则我马上掐死你,他在心里暗加一句。
老天!他这么凶⼲什么?莫斐立刻放声大哭,一手抱着爱爱,一手擦眼泪。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拜托你别哭好吗?”安薪再怎么生气也不好意思凶她了。
说实在的,该道歉的人应该是她,是她让他枯等了四十分钟,怎么会变成他道歉?安薪自己也纳闷。
莫斐接受道歉,抹⼲眼泪“好!那么我们现在去取我的车子!”
安薪无奈地说:“都依你。”
虽然他想先到她公司拿⾝分证,但他不敢说出口,怕她再哭给他看,他还不如绅士一点,全依她。
莫斐习惯性地向爱爱报备“爱爱,妈咪出去了,晚上再回来陪你,乖乖在家等妈咪喔!”
安薪受不了地翻了个白眼,率先走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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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薪和莫斐站在路边等候拖车到来。
安薪心想,真不知道他是招谁惹谁,这两天来不知道被她害死了多少细胞,他不知生了多少气,想揍她、掐死她多少次,结果呢,她依然好端端的,而他呢,花钱事小,还惹了一个解释不清的误会!不过总算快脫离苦海了,这点儿倒值得安慰。
同一时间莫斐心想,可能是台北的水风不适合她,否则才刚到台北两天,就不知被他害死了多少细胞,生了多少气,想揍他、想掐死他多少次,结果他依然好端端地站在那儿!而她呢?劳神事小,还惹了个误会!到底为什么?不过总算快解脫了。
几分钟之后,拖车来了。
“安董!”修车厂的小陈叫着。
莫斐和安薪望向声音的来源。
“喔!小陈。”安薪笑着走向小陈“小陈,请你把这辆车修好,还有,顺便把车门锁换掉,一切费用请你到公司付款,可以吗?”
小陈点头,大声回答没问题,接着便把莫斐的车拖走了。
接下来自然是到公司拿件证,因为安薪已经有诚意地解决了撞车纠纷,她理所当然要把⾝分证还给人家。
安薪越走越狐疑,这女人真是疯子,车子停这么远⼲什么。既然开车就要停在公司附近嘛,只是都已经快到安氏大楼了…
莫斐这时停了下来。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烦,你在这里等我下来,知道吗?”说完,她就迳自往安氏大楼走去。
哼!瞧她说什么避免不必要的⿇烦?她替他制造多少⿇烦他都没抱怨过,她还敢抱怨!安薪想到这儿一抬头“咦!人呢?她上哪儿去了?该不会是骗我吧?骗我在这儿傻等?如果是的话,她就要倒大楣了!”
半个小时以后,莫斐终于出现。
安薪从不知道等到人是这么值得⾼兴的一件事。
他喜孜孜地走向莫斐“快把⾝分证还给我。”他伸长手等了好一会儿,都没有下文“东西呢?”
“不在公司…”莫斐的语音颤抖,脸⾊发白,头低得不能再低。
安薪忍不住大声吼道:“不在公司?姐小,我等了二十分钟,你竟然说不在公司。”
他觉得好像白痴一样被她耍得团团转,腾折了一个早上,最后还是没有拿到东西,如果不是因为现在过往行人越来越多,他肯定会狠狠地赏她耳光。
“走!到别处说!”安薪耝暴地抓住莫斐的手,強拉她离开。
莫斐不发一语,她正努力回想东西到底被她放在哪里,在家?在公司?在皮包?到底在哪里…难道是在车上?嗯…好像是被她顺手扔到一旁,…天呀!那车子被拖走了,现在怎么办?安薪看起来快发疯了。
安薪拉着莫斐来到离公司两条街的咖啡厅前停下来,不意她进去。
这段距离让莫斐总算想清楚东西在哪里,不地问题也在这里,绕了个大圈子,要找的东西就在他们两人眼前被拖走了。
两人走进咖啡厅,找个角落的位子坐下来。安薪点好了咖啡,两人始终保持沉默,直到服务生送来咖啡离开后,安薪才庒抑着怒气缓缓开口。
“你给我说清楚,东西现在到底在哪里?”
“东西应该在驾驶座附近。”看着安薪脸上的表情变化,莫斐庆幸现在⾝处在共公场所,否则他可能马上给她一记闷拳。
安薪几乎不敢相信是这种答覆“你是说在车上?”
他的额际青筋暴露,手握成拳,愤怒至极。
“是的,你现在打电话去车厂,应该就可以确定东西不在了。”
“好!我现在就走,你不准走。”
莫斐看着安薪走到柜台打电话,然后一副放心的表情走回来,这时她想他的件证应该找到了,总算可以安心一点了。
“走!苞我到车厂。”
“不行,我要上班。”
“你不跟着我去,到时可别说我拿你车上的东西?”
莫斐想了想“那好吧!不过我要先请假。”
“我去开车过来。”
华馥容绿着一张脸,一步步走往企划部。
“唉!早知道偷吃个下午茶会这样,就是打死我我也不吃,就当是减肥,省下一顿还痛快些!偏偏…唉!都怪我嘴太馋!”她现在可是后悔至极。
奇怪了,明明是前天才刚买来放在冰箱的,怎么会有问题呢?真是倒楣!懊不会是哪个没良心的人搞鬼吧!好不容易她才有机会和安薪一起出差,而且都已经准备好晚宴要穿的服衣,这下子全都泡汤了!
持续的腹泻让她全⾝虚脫,她只好将这机会让人了。
她走进企划部时,发现企划部的同仁正忙得人仰马翻,她心想,⾼雄分公司刚成立,业务都还没上轨道,而总公司前阵子为了仲兴的企划案,大都已经够忙碌了,会有人愿意替她出差吗?如果直接问,一定没人要去,华馥容心里偷偷决定要假传圣旨。
她走近周玉仙⾝边,小声地说:“周姐,安董请你找个人和他到⾼雄出差。”
周玉仙抬头“华秘书,不是你要到⾼雄的吗?”
“你看我现在的样子适合吗?刚才我已经跟安董请好假,所以安董才会要你派人去啊!资料我都整理好了,应该没问题,明天早上十点十分飞⾼雄。周姐,你们讨论一下要振谁去,我等着交差呢!”“谁想去⾼雄?”周玉仙问道。
办公室內一下子全静了下来。
阿华首先提议。“把机会留给新人吧!我们这几个月都去过了。”
小吴跟着举手附议“好!我赞成!而且可以让新人有更多学习机会。”
周玉仙点头道:“嗯!让莫斐多磨练磨练也好,那么就派莫斐去好了。”
开完小组会议,大家一致推举由莫斐到⾼雄。
这些人美其名是把机会留给新人,让新人有更多机会,实际上是找替死鬼,也不考虑莫斐本人同意与否,便迳自决定了。
华馥容好奇地问道:“莫斐是谁啊?”
“她是新进人员,让她跟着安董磨练磨练也好。”周玉仙答道。
“长什么模样?”新进人员?最近似乎都没见过新面孔啊?华馥容直觉想起昨天电梯內遇上的人,难道她就是莫斐?
阿华一脸迷恋地说:“长发如瀑、颊生梨窝、柳腰娉婷,总归一句话,是个大美女!”
长头发,有酒窝?很可能是昨天那个女人,也许她马上就有机会算帐了!华馥容的眼里燃起熊熊报复之火,以至于没注意到“美女”这刺耳的形容词。
看见华馥容眼里的炉火,大家心中一晾,心想如果花蝴蝶有异议,那么就没有替死鬼了!
“她昨天穿什么样的服衣?”华馥容要更确定莫斐是不是昨天在电梯內的那个人,小吴答道:“她昨天穿浅⻩⾊套装。”阿华也真是的,没事⼲嘛提到“美女”两字,看来花蝴蝶真的对美女排斥了,小吴真想K阿华一顿。
“喔!那么我去的报告安董了。”好!就让那个莫斐去碰一鼻子灰,顺便卷铺盖卷走路,也好怈她心头之恨!
华馥容忿忿地想着,谁教她要说她是老处女、花痴、圣诞树、没品味!她要让那个莫斐知道得罪她的下场!
“等等,华秘书,上次澳洲客户那件合约怎么样了?”
周玉仙突然唤住华馥容。
“安董说他们的要求不合理,决定放弃那件合约。”
“董事长英明!如果真要派人签约,还真是令人为难呢!”周玉仙说。
“是啊!”华馥容点头。
安薪和莫斐两人到车厂取回⾝分证,事情也总算告一段落。
回到家楼下后,莫斐趁搭电梯时把整件事想清楚,她觉得奇怪,为何安薪不需要工作,上班时间还可以悠哉地在外头闲晃,他大概是那种靠家里有几个钱就每天浪费粮食和资源的公子哥儿吧!
莫斐一打开门,爱爱便冲了出来。
“爱爱,好乖!”莫斐抱起爱爱走进房间“爱爱,妈咪今天提早回来陪你喔。唉!被那个害人精搅和了一整天,什么上班的心情都没有了。”
莫斐放下爱爱,丢下皮包,拿着运动服进浴室更换。
爱爱聪明的知道等会儿能出去,于是乖乖地等在门边。“爱爱,等一下我带你出去走走,我们好好吃一顿,然后再回家看电视。”
莫斐一走出来,爱爱立刻精神抖擞地摇着尾巴等着出门。
莫斐苦笑地看着爱爱“看你快乐的样子,希望明天我也可以和你一样开心,走吧!”其实她真希望自己可以每天无忧无虑的,但是总是事与愿违,只能向爱爱诉苦。
连续两天的奇特遭遇,莫斐不知道应该⾼兴还是悲伤,她甚至不清楚自己有没有被安薪占去便宜。
正打算出门时,电话铃声响起。
“喂,”莫斐拿起话筒。
“莫斐吗?我是周姐,明天公司要派你出差,早上十点十分飞⾼雄,记得要带…”
周玉仙交代得很清楚,莫斐却听得一头雾水:
“周姐,你说什么,怎么我都听不懂。”
“今天下午公司决定指派你去⾼雄分公司出差。”
“可是我…”
“难道你不想去?”
“不是的。”
“那就这么办罗!”
“周…”莫斐想问,可是对方已经收线了。
这下可好了,只上一天班就要出差?那爱爱怎么办?要托给谁照顾呢?明天又要那么早,眼前有谁能替她照顾爱爱…对了!
也许可以拜托安伯父、安伯⺟!
虽然那个安薪坏了点,可是他的父⺟看起来很慈祥,把爱爱托给他们应该会被照顾得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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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铃声响起,余管家走出主屋应门。
莫斐在余管家的带领下入进主屋。
“莫斐,是你呀!快进来。”安妈妈见到莫斐来到,笑昑昑地拉着她在起居室坐下来。
“伯⺟,很抱歉。我刚搬来台北,因为明天早上公司临时指派我出差,碍于时间紧迫,我找不到人可以替我照顾我的狗,所以想请伯⺟帮忙,不知道…”莫斐支吾地说着,生怕唯一可以帮忙的人会拒绝她。
“好呀!没问题,你尽管去。”安妈妈立即答应,有什么不好?这样莫斐就可以常常来家里,正合她的意。
“真的?那真的太谢谢伯⺟了,爱爱很乖,只要带它去厕所,它就会自己解决,偶尔带出去运动一下,记得是早晚给它吃点东西就行了。”莫斐惊喜极了!没想到安伯⺟这么快就答应下来,她不噤松了一口气。
“莫斐,你这样多不方便,⼲脆住到我们家,反正我们家人口简单,房问空着电是空着,如果你搬过来,我们也可以多个人陪陪,这样也好有个照应,你说好不好?”
“谢谢伯⺟的好意,可是这样似乎不太好,对了!太晚了。我应该回去了,爱爱就⿇烦伯⺟照顾了。”莫斐看着爱爱,叮嘱着说:“爱爱,你要乖乖等妈眯回来,知道吗?”她把爱爱交给安妈妈。
“再多坐一会儿嘛!”安妈妈希望她⼲脆住下来。
“谢谢伯⺟,可是我必须回家准备东西才行,等我回来,一定多来陪陪伯⺟聊天。”
“那好吧,快回去准备东西,太晚就不好了。”安妈妈体谅地催促着莫斐回家准备行李。
“那么爱爱就拜托伯⺟了,伯⺟再见。”
“再见。”
莫斐站在安薪家门口,大大松了口气,还好有人愿意替她照顾爱爱。
如果只有安伯父、安伯⺟,她也许会答应安伯⺟的提议,可是加个安薪,那安家可真是太危险了。